赵元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前三章)
赵元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前三章)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附:阿丽恩漫游镜中世界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and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 and what Alice found there
[英] Lewis Carroll著
赵元任译
(英汉对照)商务印书馆1998年5月第一版,定价2.15元
肖毛校对
校对说明
这是我去年下载到的最后一种超星格式图书。可惜,译序和《阿丽思漫游奇境记》的序诗忘记下载了,后来再去,那个网站已经遭到“封杀”。
当时,我将它们全部转化为开放的JPG格式,还曾校对了一二页。因超星的扫描效果太差,字体太小,校对极其艰难,只好作罢。
今日忽然想到,如果将原文件放大,或许好校对一些。于是,我试着将一些文件放大到160%,然后再用尚书识别,识别率果然高了几倍,顺便将前三章都校对完了。
“Alice”的译本,我只看到几种。其中,我觉得赵译本最好,几乎高不可攀,其后的译者能够知难而进,勇气固然可嘉,但结果如何,恐怕他们自己最清楚。据说,赵译本之后,有一种译本不错,但我没见到。
以前,赵译本出版过多次,但我一次都没遇到。据说,新版的赵元任全集里收录了此书,也不知修改过没有。像我下载的这种商务版,译文似乎就不很可靠,里面的错字,错误的标点也很多。曾经从《译林书评》1999年第5期(总第16期,9月15日出版)上扫校过一篇陈子善先生介绍赵译本的文章,顺便附在这里吧。
《爱丽丝漫游奇遇记》的第一部中译本
陈子善
今年初,英国作家刘易斯·卡洛尔(1832-1898)的儿童文学名著《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以下简称《爱丽丝》)1865年初版本在纽约佳士得艺术品拍卖会上以150万美金成交,创下儿童文学初版本有史以来最高的拍卖纪录,令海内外文坛瞩目。
《爱丽丝》自诞生之日起,不仅在英国广受孩子们甚至成人们的喜爱,在全世界也已家喻户晓,据本世纪40年代的统计,就已译成20多种文字,有评论家认为此书文学价值达到了除莎士比亚和《圣经》之外无可比拟的程度。此书初版本存世22本,其中 17本已为各国图书馆珍藏,流传在外仅5本。这册附有卡洛尔为了出版一种适应年纪更小的孩子阅读的简易版本而作的改编计划笔记的初版本拍得如此高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爱丽丝》初版本的拍卖,我不禁想起此书的中译本来。《爱丽丝》第一种中文全译本出自赵元任(1892-1982)手笔,1922年1月商务印书馆初版。我藏有一册得之于冷摊的1935年2月“国难后第3版”(“国难后第1版”是1933年4月),书品上好,得暇翻翻,竟翻出不少名堂来。
赵元任在本世纪的我国文化史上是位难得的博学多才的人物。他是美国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又是数学家、物理学家、音乐家和语言学家,后专攻语言学,有“汉语言学之父”的美誉,曾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一起被聘为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导师,他为刘半农诗《教我如何不想他》谱写的歌曲也是风行一时,脍炙人口。但赵元任在文学上最为得意的是早年所译的这本“处女作”《爱丽丝》。
《爱丽丝》是赵元任在1921年上半年翻译的。其时,英国哲学家罗素正在华讲学,赵元任担任翻译,同时,赵元任还与其后来的夫人杨步伟在热恋中。杨步伟在回忆录中提到,1921年“三月中罗素忽然大病。连遗嘱都写了。因此元任又忙个不停,就终日在我住处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赵元任自己的回忆录则称,当时“商务印书馆要我写一本(国语)教科书,并制作一套国语留声片;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这是我的处女作,由胡适命的书名,1922年在上海出版。”(均引自杨步伟、赵元任《浪漫人生》,1998年9月江苏文艺出版社初版)。
《爱丽丝》书前有赵元任的长篇译序。这篇序写得幽默风趣,开宗明义就告诉读者,《爱丽丝》本是“一部写给小孩子看的书”,正因为如此,“原书没有正式的序,小孩子看了序横竖不懂的,所以这个序顶好不做”。话虽这么说,赵元任还是写了译者序,他在介绍作者生平、《爱丽丝》创作和改编经过的同时,特别提醒读者此书不但是—部给小孩子看的书,还是一部纯艺术的妙在“不通’的“笑话书”,是一部“哲学的和伦理学的参考书”,罗素就多次引用过此书来阐述深奥的哲学问题,因此,就是成年人,如未读过也很有一读《爱丽丝》的必要。
关于《爱丽丝》的中译,赵元任指出,虽然庄士敦曾把全书口译给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听过,却一直未见有中译本问世。其原因是“书里头顽(玩)字的笑话太多,本来已经是似通的不通,再翻译了变成不通的不通了,所以没有人敢动它”。但赵元任相信《爱丽丝》的“文学的价值,比起莎士比亚最正经的书亦比得上,不过又是一派罢了”,他又十分喜爱这部书,就甘愿“冒这个不通的险”来做个“试验”,用语体文(白话文)翻译《爱丽丝》,力图译得“得神”,从而使“这个译本亦可以做一个评判语体文成败的材料”。
作为“五四”初期外国文学白话文翻译的重要成果之一,赵元任译的这部《爱丽丝》是成功的,可谓名著名译,生动晓畅,适合青少年阅读。此书的叙事(包括书中的10多首诗)全用语体文(白话文)翻译,但为使书中的对话活灵活现,又恰到好处地采用了一些北京方言,为此,译者特意编制了—份《特别词汇》对照表,供读者参考。书前还有《凡例》,对翻译体例和译者认为必须交代的注音等问题详加说明,赵元任翻译此书一丝不苟的良苦用心由此清晰可见。
在《爱丽丝》中译本的扉页上还有两段题词,一是抄录孟子的名言:“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借以表达译者对作者的钦敬和对孩子们的爱心。二是译者自己的一段话:“我译这书,‘致献’给一个鼓励我译它和鼓励我做无论什么书的人Y.R.”“Y.R.”是何许人也?一时难以破解,读杨步伟的回忆录,始知原来是赵元任本人,“Y.R.”正是他英文名的缩写。他把自己翻译的第一部书“致献”给自己,真是有趣,也说明了赵元任对自己的期许。
赵译《爱丽丝》之后,三四十年代还出版过不少《爱丽丝》中译本,如1933年6月商务印书馆徐应昶节译本,1936年5月启明书局何君莲节译本,1948年8月永祥印书馆缩写本,等等。但影响均远不及赵元任这部全译本。赵译《爱丽丝》后来还编入商务印书馆”新中学文库”,多次重印,更为广泛的流传。直至近年,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还重印了此书,我所见为方平作序的1998年12月版,尽管重印时删去赵元任原序,并在文字上“做了慎审的局部改动”,我以为并不足取。书中个别地方与今天的语言表达习惯已有距离,其实可用加注的方式处理的。现在由张晓路翻译的的《爱丽丝》最新全译本已经问世(1998年5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初版),可是赵元任译《爱丽丝》已经经受了时间的考验,它不但在早期白话文翻译史上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显示了一个优秀译本的生命力。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所藏虽然不是赵译的初版本,我仍然宝爱之。
0:02 04-1-3 肖毛校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赵元任 译
肖毛 校对
我译这书,致献给一个鼓励我译它,和鼓励我做无论什么书的人。
——Y.R.
目录
第一章 钻进兔子洞
第二章 眼泪池
第三章 合家欢赛跑和委屈的历史
第四章 兔子的毕二爷
第五章 请教毛毛虫
第六章 胡椒厨房和猪孩子
第七章 疯茶会
第八章 皇后的槌球场
第九章 素甲鱼的苦衷
第十章 龙虾的四对舞
第十一章 饼是谁偷的?
第十二章 阿丽思大闹公堂
第一章 钻进兔子洞
阿丽思陪着她姊姊闲坐在河边上没有事做,坐得好不耐烦。她有时候偷偷地瞧她姊姊看的是什么书,可是书里又没有画儿,又没有说话,她就想道,“一本书里又没有画儿,又没有说话,那样书要它干什么呢?”
所以她就无精打彩地自己在心里盘算——(她也不过勉强地醒着,因为这热天热得她昏昏地要睡)——到底还是做一枝野菊花圈儿好呢?还是为着这种玩意儿不值得站起来去找花的麻烦呢?她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只淡红眼睛的白兔子,在她旁边跑过。
就是看见一只淡红眼睛的白兔子,本来也不是件怎么大了不得的事情,并且就是阿丽思听见那兔子自言自语地说,“嗳呀,啊噫呀!我一定要去晚了!”她也不觉得这算什么十二分出奇的事情(事后想起来她才觉得这是应当诧异的事,不过当时她觉得样样事情都像很平常似的);但是等到那兔子当真在它背心袋里摸出一只表来,看了一看时候,连忙又往前走,阿丽思想道,“那不行!”登时就站了起来,因为阿丽思心里忽然记得她从来没有见过兔子有背心袋的,并且有只表可以从袋里摸出来的。她忍不住了好奇的心,就紧追着那兔子,快快地跑过一片田场,刚刚赶得上看见它从一个篱笆底下的一个大洞里钻进去。
不管四七二十八,阿丽思立刻就跟进洞去,再也不想想这辈子怎么能再出来。
那个兔子洞先一段是一直往前的,到了一个地方,忽然直住下拐,下去的那么快,阿丽思跑的又那么急,连想停都没来得及想也就顺着洞往一个好象很深的深井里掉了下去。
那口井要不是非常地深,那就定是她掉得很慢,何以呢?因为她掉了半天还掉不完,倒有工夫四面望望;还有空自己问问,“等一会儿又有什么来了,等一会儿要碰见什么了。”她先还往下瞧瞧,要看看到底等会儿会掉在什么上头,可是底下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乎她就回头瞧瞧井壁的四周,看见都是些柜子和书架子:有时候又看见这里那里有些地图和画挂在钉子上。她经过一个架子的时候就伸手把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瓶上写的是“橙子玛玛酱”,可是里头都空了,好个失望:她不肯把瓶扔掉,因为怕掉到底下去砸死了人,所以想法子等再经过底下一个柜口,巧巧的把它又放了进去。
“呵!”阿丽思自己想道,“我摔过了这么一大回跤。那再从梯子上滚下去可算不得什么事啦!家里他们一定看我胆子真好大啦!哼,哪怕我从房顶上掉下来,我也会一句都不提的!”(这倒怕猜得不错,那样摔下来,自然不做声了!)
掉啊,掉啊,掉啊!这一跤怎么一辈子摔不完了吗!她出声道,“我不晓得现在掉了几英里路嘞,我一定快近地心嘞。让我看:那是有四千英里深呢,我想有呢?”——你想这些事情是阿丽思从学堂里学着背的,现在可惜没有人在旁边听着夸她,都白说掉了,可是练练说说也好——“是啊,是差不多这么远——但是我的纬度是多少嘞?我的经度到了哪儿嘞?”(其实阿丽思一点也不懂得纬度是什么件东西,经度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想那两个名词说在嘴里一定很好听的。)
一会儿她又说话了。她道,“我倒不知道会不会—直掉穿了地球嘞,那怎么呢?掉到那边,遇见了许多倒着站的人,一定很好玩儿!叫倒猪世界,不是吗?”——她这回倒觉得幸亏没有人听着,因为她想不起来书里那个“倒足世界”的名字,又觉“倒猪世界”又不大象——“但是你想我不是得要问他们贵国的名字叫什么吗?泼里寺、麻达姆,①这是新西兰啊,还是澳大利亚啊?”(说着就一头向空中请安——你想想看,在半空中一头住下掉,—头又要请安,你能办得到吗?)“可是要这样问,他们一定把我当个傻孩子,连自己在什么国里都会不知道。不行,这个一定不好意思向人的;或者我会看见在哪儿墙上或是柱上写着:这是新西兰或者这是澳大利亚。”
(以上肖毛2004年校)
掉下去呀!掉下去呀!掉下去呀!阿丽思又没有别的事做,所以又自己咕咕叨叨地说话玩。“啊呀,我猜今儿晚上我的黛那一定要想我嘞!”(黛那是她的猫。)我盼望他们开晚茶的时候,会记得黛那的牛奶。我的乖黛那呀,我真想现在你跟我在一块儿呀。可是我怕半空中没有耗子,那末捉个蝙蝠子也好的,蝙蝠子同耗子也差不多的,黛那,你想可不是吗?但是我倒不晓得?猫吃蝙蝠子不吃的?”阿丽思觉得有点困得慌了,就自言自语地半醒半梦地咕叨,“猫子吃蝙蝠子吗?猫子吃蝙蝠子吗?”有时候说说说乱了,变成“蝙子吃猫蝠子吗?吃子蝙猫蝠子吗?”你想她横竖答不出来这话,所以顺着问,倒着问也还不是一样。她觉得好像睡着了。才梦见和黛那手挽手地同行,正在那里很恳切地问她:“你来,黛那,告诉我老实话:你到底曾经吃过蝙蝠子没有?”正说着那时间忽然地扑通!扑通!她身子一掉,掉在一大堆树枝子和干叶子上,这一跤就此跌完了。
阿丽思一点都没有跌痛,马上一跳就站了起来:她回头往上头瞧瞧,都是漆黑的;她前面又是一条长夹道,还看见前头那个白兔子顺着那条道快快地走。那是一刻也不能缓;嗖地像一阵风似的阿丽思也跟着跑去了,恰恰来得及听得那兔子在转角上说“乖乖!真该扯我的耳朵胡子啦,这多晚呀!”那免子转弯的时候,她追上得已经很近,但是她自己一到了那个角上,那兔子可就不见了:她觉得走进了一间长而低的厅房,顶上挂着一长排的灯盏:
厅的两面都有门,但是门都是锁的;阿丽思沿着一边走下去,再沿着那边走回来,一个一个门都试过来,一个也开不开,她就愁着脸走回到当中,不晓得怎么再能有出去的日子。
忽然间她发现一个三脚的桌子,全是玻璃砖做的;桌上没有别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小的金钥匙,阿丽思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这把钥匙在那些门上许有一个配得上的;可是真倒霉!不是锁太大,就是钥匙太小,无论怎样,试了一周,一个也开不开。可是再第二回试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上回没有看见的低帘子,帘子后头有一个小门,只不过一尺多高:她把那金钥匙放在锁里试试,果然真配得上,好个高兴呀!
阿丽思就把那小门开开,看见里头有一条小道通进去,只不过象老鼠洞那么大小:她跪了下来,侧着头往里头一瞧,嗳呀,好一个可爱的小花园儿呀!她真想能走出这间大暗厅,走到那些鲜花清泉里游玩。可是那小门里她连头亦都钻不进去,而且阿丽思想道,“就是我的头钻了进去,要是没有肩膀子,那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用处。唉,我愿意我会像个望远镜似的,一缩就缩小,那就好嘞!我想我会的,只要有谁教我怎么样起头,我就会的。”你想,阿丽思近来遇见了这么些出奇的事情,她简直觉得天下没有真做不到的事情了。
白等着在那小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她又走回桌子那里,一半也希望再找着一个别的钥匙,不然或者也许找到一本什么书,里头有教人怎么像望远镜似的变小的诀窍:这会她找到一个瓶子(“我刚才一定是没看见在那儿的,”阿丽思说,)瓶颈上系着一个纸条子,上头写着很好看的大字“喝我。”
说“喝我”还不好吗?但是那个聪明的小阿丽思决不会这样地冒失。她说,“我不!我要先看看瓶上有没有毒药的字样在上再说,”因为她曾经在书里看过好几件好故事,讲小孩子们怎样不乖就烫了手,怎么被野兽吃掉,还有别的可怕的事情,都是因为他们总不肯记得大人交代的几条很简单的规矩:例如,你要把红的火筷子捏得太长久,手就会觉得太烫的;假如弄刀的时候把刀口弄到皮里太深了,就会有血出来的;她再也不忘记有一条规矩说,假如你把上面写着“毒药”字样的瓶子里的水喝的稍微太多了一点,那就早晚总会觉得那水于你不大相宜的。
然而这一回瓶子上并没有“毒药”的字样在上,所以阿丽思就大着胆尝他一尝,那味儿到很好吃(有点像樱桃饼,又有点像鸡蛋糕,有点像菠萝蜜,又有点像烤火鸡,有点像冰淇淋,又有点像芝麻酱),所以一会儿工夫就唏哩呼噜地喝完了。
“我身上觉得好古怪,我一定做望远镜似的变小了。”
果不其然:她现在不到一尺高了,她脸上登时就现出喜色,因为她就想到现在她的大小正好可以走进那个花园的小门了。但是她先等几分钟看看她自己还再缩不再缩:她对这层到有点担心,她道,“也许我会尽缩缩到没有了,如同吹灭了的蜡烛的火苗一样,那时候我倒不知道觉得象什么了?”她说着就想摹拟一个吹灭了的蜡烛的火苗的样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因为她记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件东西。
等了一会儿,确实知道了没有出什么别的事,她就打定主意到花园里去,但是可怜的阿丽思呀!她走到那小门跟前,才想起刚才把那小金钥匙忘记在桌上了,她回头走到桌子那儿,又太矮了,再也够不到桌子的上面:她从那透明的玻璃桌子底下,清清楚楚看见那钥匙摆在桌上,她就极力地想从一个桌子腿上爬上去,但是那玻璃真滑,再也上不去;左试右试爬的又累又没法子,那可怜的孩子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阿丽思一边哭着一边自己又说道,“别哭啊,你这孩子,哭它有什么用?我劝你即刻就住声!别哭!”她平常自己常劝自己很好的劝话(可是很少听她自己的劝),有时候她骂自己骂得厉害到眼泪都骂出来了。
有一回她因为自己玩槌球的时候欺骗了自己,就打她自己的耳光;这个奇怪的孩子最爱装做两个人。“但是现在还装什么两个人呢?”阿丽思道,“唉!剩下来这点儿我,连一个象样儿的人都不够做了!”
不久一会儿她又看见桌子底下放着一个小玻璃匣子:她打开它一看,里头是一块小糕,上头有葡萄干做成很好看的字样,说“吃我。”阿丽思道:“好,我就吃它,假如吃了它我会长大,我就好够到那把钥匙;假如吃了会缩小,我就好打门底下的缝儿里钻进去;所以无论哪样我总归可以进去就是,变大变小我都不在乎!”
所以她就吃了一小块,自己急着问道,“往哪一边?往哪一边,长嘞吗?缩嘞吗?”把手就捂着头上,摸摸还是往上还是住下,她真好诧异,怎么半天又不长大,又不缩小,还是那样大小:固然说起来呢,平常人吃了糕的时候,也不过是这样子,但是阿丽思遇见惯了这么些出奇出怪的事情,她竟觉得假如事情都是样样照常的那就又笨又无味了。
所以她就正正经经地一口一口地把那块糕都吃完了。
编者注 ①:英语“Please,Ma’am”的音译,意为“夫人,请问您……”,此处是故意音译以表现阿丽思的口吻。
第二章 眼泪池
“越变越希汉了,越变越切怪了!①(因为阿丽思自己诧异到那么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好了);“现在我大到象顶大的望远镜那么大嘞!再会罢,我的脚啊!”(因为她低头一瞧,她的脚远到都快看不见了)。“唉,我的可怜的小脚呀,不晓得以后谁给你们穿袜子穿鞋嘞,宝宝呀?我知道我是一定不能给你们穿的!我人已经太远嘞,哪儿还能跑到你们那儿去麻烦呢?你们只好自己去顾自己罢。”但是阿丽思又想道,“我非得要好好待他们才行,不然怕我要他们走到那儿去,他们偏偏不答应怎么好?让我看啊:我想我每年过年的时候要给它们买一双新鞋子的。”
她就盘算怎么样送去给它们。她想到“这鞋去的路这么远,一定要交给送信的进去才行;送礼给自己的脚,真笑话极嘞!还有那送信的地名可不更好玩儿吗!
内右鞋一只送呈
炉挡左近地毯上
阿丽思的右脚查收
(阿丽思顺致爱的问候)嗳唷!我这算说的些什么瞎话呀!”
正在说着,她的头碰着了房顶了:现在阿丽思竟有九尺来高了,她连忙就拣起那把小金钥匙,走到那小门那里去。
可怜的阿丽思呀!她身子趴着低着头,勉强才能拿一只眼睛看那小门里的花园,要说走进去是更差得远了:她坐下来就又哭了起来了。
哭着自己又说道,“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可不是吗?)“还这样的哭个不休,怎么害羞都不怕?你给我立刻就住声。你听见吗?住声!”但是她哭的越哭越苦,越苦越哭,一盆一盆的眼泪哭个不住。一直哭到她周围成了一个眼泪池,有四寸来深,哭得几乎满厅都是水。
等了一会儿,她听见远处的达的达的小脚步声音,她就忙把眼泪擦擦干,瞧是什么来了。原来就那位白兔子走回来,穿的讲讲究究的,一只手里拿着一双白手套子,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它跑得很急急忙忙的,口里咕叨着,“嗳呀!那公爵夫人,那公爵夫人!嗳呀!我叫她等着我这么久,她见了我不要把我吃掉了!”阿丽思自己也急到这样没法,她无论对谁都愿意求救,所以等到那兔子走近的时候,她就轻轻地,好像害怕似的,开口道,“劳您驾,密斯忒——”谁料那兔子好像吃了一大惊,把白手套和扇子松手一丢,拼着命似的飞向暗处跑了去了。
阿丽思就把扇子和手套拾了起来,那时厅里很热,她就一头扇着,一头自己说话:“乖乖!今天怎么样样事情这么古怪!昨天不是样样事情还是同平常一样吗?不晓得我昨儿晚上半夜里变了没有?让我来想想看:我今儿早晨起来是不是还是—样的我?我差不多想我记得今儿起来的时候是觉得有点儿两样嘞。可是我要变了不是我,那么得要打听打听我到底是谁呢?啊!这个谜儿才难猜呢!”她想着就把所有她知道是和她同岁的小孩子,一个一个都想一想,看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她们当中的哪一个。
她道,“我知道我一定不是爱达,因为她的头发有那么长的小圈儿,我的头发一点儿都做不起圈儿来,我也知道我不会是媚步儿,因为我懂得许许多多的事情,她是嗳呀,啧啧啧,她什么都不知道!况且到底她是她,我是我,我怎么——嗳唷,我真越想越糊涂啦!等我来试试,看我还记得从前所知道的事情不记得。让我看:四五一十二,四六一十三,四七一十——唉,那样子几时才会到二十呀?无论怎么,那九九表本来没什么“意义”;咱们试试地理看。伦敦是巴黎的京城,巴黎是罗马的京城,罗马是——不对,那都不对,我知道一定都错啦!那恐怕我到底是变了媚步儿嘞!让我来背背“小学语”看。她就叉着手放在腿上,好像对先生背书似的,就一连背了下去,但是她的声音又哑又奇怪,字说出来也好像不由自主似的:
“小鳄鱼,
尼罗河上晒尾巴。
片片金光鳞,
洒点清水罢。
笑咪咪,
爪子摆得开又开。
一口温和气。
欢迎小鱼儿来。②
我觉得这些字都背错啦,一点儿都不对。”说着阿丽思又是眼泪汪汪的了。“那么我到底是变了媚步儿嘞,那么我岂不是要得上她那又冷静又气闷的小房子里去住,差不多连什么玩意儿都没得玩儿,还有,嗳唷!还得要念那么些书!不,我不!我已经打定主意嘞,要是我是媚步儿,我就老呆在这儿底下不上去!那他们再叫我也没有用。他们要是把头伸着柱底下叫,‘上来罢,宝宝!’我就只往上瞧着对他们说,‘那么我是谁?等到你们先告诉了我是谁,要是我喜欢做那个人,我才上来:要不是,我就还在这儿底下呆着,等我是了一个别人再看’——可是,哎唷!”阿丽思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了,“我到底还想他们真会伸着头来叫我回去呀!我一个人在这儿冷静得好难受呀!”
她说着低着头看她的手,怎么?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她把那兔子的小白羔皮的手套子带了上去了。她想道,“这事情怎么会呢?我一定是又变小了。”她就站起来走到那桌子跟前拿它来量量她自己。一看小了好些,估起来不过二尺来高的光景,而且还正在那里越缩越小呢:她不多时就看出这是手里拿着那把扇子的原因,她就赶忙把它丢下,刚刚来得及逃脱恶运,没有缩得整个儿身子都没了。
“呵!这逃的多么险呀!”阿丽思说着自己想那一变变的真吃惊不小,可是看看自己的身子还好好地在那儿,所以才放心;“现在好进花园啦!”她就飞往小门那里跑去了;可是,啊哟!那小门又关了,那小金钥匙又放在桌上,同刚才一样,“那么这事更坏啦,’阿丽思想道,“你看,我从来没有象这样小过,没有过,从来再也没有!这才糟糕呢,才是糟糕呢!”
正说着间,她的小脚一个不小心一滑,滑跌了下去,立刻霹呀地一声,一池咸水一直没到她的下巴。她的第一个念头还是当着怎么掉在海里,她想道“那么我就好坐火车回去嘞。”(阿丽思生平曾经到海边上去过一次,所以总以为无论到哪个海边上,一定会看见海里有许多浮水机,有许多小孩子拿木勺子挖沙子玩,沙滩后头一排客栈,再后头总是有个火车站。所以她站在咸水里,就想到好坐火车回去。)但是不一会儿阿丽思就看出来这并不是海,是她那时有九尺来高的时候哭出来的眼泪池。
“咳!我后悔我刚才哭得这么多嘞!”阿丽思一头说着一头游着水游来游去,想找个出路。“我想我要淹死在我自己的眼泪里嘞,那样受罚,罚的倒也古怪。可是今儿遇见的事情哪一样不是古怪的呢!”
正在那时她听见不远有个什么东西在那池里浦叉浦叉地溅水,她就游近到那边去瞧瞧是什么:她一看先还当着是一头海象或是一头大河马,后来她记得自己已经是那么小了,所以才看出来那个东西不过是只老鼠,也象她自己似的,一个不小心滑进池子里来了。
阿丽思想道,“我要对这耗子说话不晓得有点儿用处没有?这儿样样事情都这么出奇,我想这耗子多半也会说话:无论怎么试试总归不碍事。”她就开口道:“哦,耗子!你认得这个池子的出路吗?我在这儿浮水浮得累死啦,哦,耗子!”(阿丽思想对老鼠说话,一定要这样称呼才对:她从来没对老鼠说过话,不过她记得在她哥哥的拉丁文法书里头有“主格,一个耗子——领格,一个耗子的——司格,在一个耗子——受格,一个耗子——称呼格,哦,耗子!”那老鼠听了对她瞅了一眼,似乎有一只小眼睛还眨巴了一下,不过它没有说什么。
阿丽思想道,“也许它不懂英国话;我料她—定是法国耗子,跟着威廉大将③来的。”(因为阿丽思虽然念过许多历史,可是问什么事是几时有过的,她一点都不清楚)。所以她就又开口道:“Ou est ma chatte?” (这是她法文课本里的头一句,就是,“我的猫在哪里?”)那老鼠听了在水里一跳多高,吓的浑身直抖。阿丽思一看不好,怕伤那小畜生的感情,连忙陪罪道;“阿呀,对不住,对不住!我都忘了你是不喜欢猫的。”
“哼!不喜欢猫呢!”那老鼠尖着嗓子急着嚷道。“要是你做了我,你也喜欢猫吗?”
阿丽思就做安慰它的声腔说道,“那么,大概我也不,你别气。可是,我总想我能把我们的黛那猫给你看看;我想你看见了她,你也一定就会爱猫的。她是好一个乖宝宝呀,”(阿丽思一半好像自言自语似的,一面无精打彩地在那池子里游来游去,)“她又会坐在火旁边咕噜咕噜地念佛,舔舔她的爪子来洗她的脸——谁不爱照应这个又软又可爱的东西呀——而且说起拿耗子来,那是谁也比不上她——阿哟,对不住,对不住!”阿丽思连忙又陪起罪来,因为这回那老鼠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了,她觉得这一回一定真得罪了它了。她又道,“那么要是你不愿意,咱们就别再讲猫罢。”
那老鼠听了,从胡子到尾巴尖全身都抖了起来,它尖声叫道“哼!还说‘咱们’呢!可不是吗,倒好像我也要讲这些事情似的!我们一家子总是恨猫:那些又龌龊又下等又卑鄙的东西!你别叫我耳朵里再听见那个名字罢!”
“好,好,我就真不再提拉!”阿丽思就连忙地想找点什么别的话来打岔,“你——你喜欢——喜欢——狗吗?”那老鼠不响,阿丽思就高高兴兴地接着说:“我们隔壁那个小狗真好啊,我真想拿它来给你瞧瞧!你可知道它是一个亮眼睛的小猎儿狗,还有,嗳呀,多么长的弯弯儿的黄毛儿呀!而且你随便扔什么东西,它就会把它叼回来,她又会坐起来拜着要它的饭吃,它真是样样都来——可惜它那么些本事我一半儿也不能记起来告诉你——它是一个种田的养的,你知道吗!他说它好有用啊,可以值得一百镑也不算贵!他说它见了耗子就弄死——阿呀,不好拉!阿丽思后悔又说错了话了,“我怕我又得罪了它嘞!”这回那老鼠简直拼着命背着她游去,在那池子里打起了一大串浪头来。
所以她就做着和蔼的声气对它叫道,“耗子,我爱!你回来呀!要是你不爱猫狗,咱们不再讲它们了!”那老鼠听见这话,又回过头来向阿丽思游过来:它的脸都变白了(阿丽思想它是生了气气出来的)。它低低地声音抖着说道,“咱们上岸上去罢,到了那儿等我来告诉你我的委屈的历史,你听了就会懂得我为什么恨猫恨狗的。”
现在再谈上岸,也是时候了,因为那池子里这一会儿又掉进了许许多多的禽禽兽兽,已经挤得不堪了,里头有一只鸭子和一只渡渡鸟,一只鹦哥儿和一个小鹰儿,④还有许多别的希奇古怪的畜生。阿丽思领着路,全队就跟着她游水到岸上。
编者注
① “汉”原应作“罕”;“切”原应作“奇”,此处是表示阿丽思说话走凋,音全变了。
② 这是一首模仿当时流行的说教诗而写的打油诗,意在讽刺英国诗人艾·瓦茨(Isaac Wates,1674~1748)所作的训诫诗《切勿懒惰与胡作非为》。
③ 英语原文作“征服者威廉”,指征服英国的诺曼底公爵(?1027~1087),他于1066年渡海入英,成为英国国王。
④ 此处的小动物如Duck,Lory和Eagle和作者的一些熟人的名字谐音,渡渡鸟(Dodo)则是作者和自己开玩笑,因作者有口吃病,常把自己的真姓 Dodgson念作Do-Do-Dodgson。
第三章 合家欢赛跑和委屈的历史
这一群聚在岸上的真是个怪好看的聚会——湿淋淋的羽毛的些鸟,绒毛都光光地贴服在身上的些兽,大家个个都是湿滴滴地,又不高兴又不好受地站着。㈠
现在第一个问题自然是怎么把身上弄干了好取暖:他们大家就商议了一阵子,一会儿工夫阿丽思就很自自然然地同他们谈起话来了,熟得好像从小就认得他们似的。她竟同那鹦哥儿争辩了半天,辩到后来,惹得那鹦哥儿不耐烦了,它就说,“我到底是你的哥哥,我应该比你知道;”可是阿丽思要是不知道它是几岁,再也不肯承认叫它哥哥,但是那鹦哥绝对不肯告诉它自己的年纪,所以也没别的话好说了。
到后来那老鼠高声说道:“坐下来,你们大家都坐下听我说话,我一会儿就能使得你们大家又干又暖了。”那老鼠在那些动物当中倒象是个要紧人物,它说了,大家就都坐下来成一个大圈,围着那老鼠在当中,阿丽思就很恭恭敬敬地瞅着它听,因为她知道要是不马上就干了暖和起来,她一定会得重伤风。
那老鼠做着个高贵的样子,咳一声道,“呃哼!你们都齐备了吗?我将要给你们的东西是天下再没象这样又干又暖的了。请你们诸位静听,不准吵闹!‘威廉大将,其义军本为罗马教王所嘉许,故未久即将英格伦完全臣服,英格伦彼时本缺乏领袖,近年来频遭国内僭篡与夫外邻侵略之乱,亦已成习惯。哀德温与摩耳卡耳,即迈耳西亚与娜司生勃利亚之伯爵①——”
那鹦哥听到这里叫了一声“呃!”身上又打了一个冷战。
那老鼠皱着眉头子却是客客气气地说道,“你说话来着!”那鹦哥连忙赖道,“没有,我没有!”
那老鼠道,“我当你是说话来着。不用管了,让我再讲下去。‘爱德温与摩耳卡耳,即迈耳西亚与娜司生勃利亚之伯爵亦宣布附和;而且甚至斯梯根德(即堪透勃列的爱国的大僧正㈡)亦以此为甚好——’”
“以什么为甚好?”那鸭子插口问道。
那老鼠不耐烦地回答道,“以此就是以此,我想你此字总还有点认得罢?”
那鸭子道,“我‘此’字认得是认得,可是我遇见以此为甚好的时候,大概,‘此’字不是一个虾蟆,就是一条虫。②㈢我的问题是:那位大僧正以什么为甚好?”
那老鼠一点不理会它的问题,就连着说下去,“遂即偕爱德哥阿司凌往会威廉大将,且献皇冕于彼·威廉之行为,其初尚稍有节制。但其娜曼从者之专横与放肆——”说到这里,它转过头来对着阿丽思问道“我爱,你现在觉得怎么拉?”
阿丽思道,“我听你讲得一点儿趣儿都没有,简直象嚼着蜡也似的。”
那老鼠道,“那还不好吗?蜡点在外头都能使得东西又干又热,你吃在嘴里还不干起来热起来吗?”
阿丽思愁声答道,“不,我还同刚才一样那么又湿又冷,我一点儿都没暖起来。”
那个渡渡鸟听了,就正正经经地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就动议散会,再速筹更切实妥善之弥补方策——。”
那个小鹰嚷道,“要说英国话,你用的那些僻奥的名词我一半也都不认得,况且你说的我是绝对不以为然的!”说着就低下头去藏着脸笑:有几个别的鸟也啼唏地笑出声来。
那渡渡鸟被它这么嘲笑,很不高兴,它道,“我刚才要说的就是说要取暖最好还是作一个合家欢赛跑。”
阿丽思看见那渡波鸟停了半天,好像应该有人说话似的,但是又没有人像高兴说话的,所以她就应酬着问道,“合家欢赛跑可是什么呀?”那渡波鸟道,“你要知道啊?那么顶好的讲给你的法子就是来做它一回。”(看官,因为你也许在冬天有时候也要试它一试,所以就给你讲一讲渡渡鸟怎么样办这件事。)
它先画出一道赛跑的路线,像个圆圈似的(它说,“路线的准确形状也不关紧要,”),然后让在会的各位在路线上这里那里随便站着,并没有叫“一,二,三,去!”随便谁随便什么时候可以起首跑,随便谁爱几时停就几时停,所以这样子要看这场赛跑几时算跑完,倒不大容易看得出来,然而跑了差不多半点钟光景,大家跑得都跑干了,那渡渡鸟就忽然叫道“赛跑完了!”他们大家就气喘喘地挤过来,围着它问道,“那么是谁赢的呢?”
这个问题可是要等那渡渡鸟思量了半天才回答得出来,它坐在那里坐了半天,拿一个指头点在额上(就像常看见的画里的莎士比亚的样子),叫别人在旁边静等着。到末了那渡渡鸟㈣说道,“有嘞,个个人都赢的,而且个个人都要得奖的。”
“那么谁给奖呢?”大家齐声问道。
那渡渡鸟道,“那么自然是她咯,”说着拿一个指头指着阿丽思;马上大家都挤了过来围着她乱嚷,“奖赏!奖赏!”
阿丽思急得没有主意,慌忙地把手伸到衣兜里摸填,居然摸出来一匣干糖果来(幸亏那咸水倒还没有湿进去),她就一个一个地分给它们当奖赏。恰巧够一“人”一块。
但是那老鼠道,“她自己不是也应当有个奖赏吗?”
那渡渡鸟答道,“不错,那个自然。”它就转过头来问阿丽思道。“你衣兜里还有些什么?”
阿丽思愁声说道,“我就剩了个针箍儿。”
那渡渡鸟道,“你交给我来。”
它们大家又过来围着阿丽思,那渡渡鸟就很正经地把那个针箍献给阿丽思,口里说道,“我们请您笑纳这件甚雅致的针箍”;它说完了这篇短演说,大家就都喝起彩来。
阿丽思觉得这事实在不通得可笑,可是它们大家的样子都是那么正经,所以她也不敢笑出来,她想不出什么相当的谢答辞,所以她就鞠了一个躬,受着针箍,勉强地装着很正经的神气。
现在还有的事情,就是要得吃那些干糖果:为这事也闹出一点小乱子,因为那些大鸟吃到嘴里,尝都没有尝着,就没有了,都嫌那糖果太小,那些小鸟又嫌它卡在喉咙里太大,非得给人在背上拍两下,咽不下去。不过到后来大家也都吃完了没事了,就坐下来成一个圆圈,又要求那老鼠说点什么给他们听。
阿丽思道,“你不是说你要告诉你的历史吗?告诉我你为什么恨——那个——那些——C和D,③她末了两个字母轻轻儿地说的,怕回来又得罪了它。
那老鼠对着阿丽思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的身世说来可真是又长又苦又委屈呀——”
阿丽思听了,瞧着那老鼠的尾巴说,“你这尾是曲啊!④可是为什么又叫它苦呢!”她就一头听着那老鼠说话,一头在心上纳闷,所以她听的那老鼠讲的“尾曲”的历史是整不多象这个样子的:——
火儿狗在屋子
里头遇着个
耗子。狗说
“你别充忙,
咱们去
上公堂。
我不承
认你赖,
谁不知
道你
坏?我
今儿早
晨没事,
咱们同
上公堂。”
耗子答
道,“狗儿,
你这爪
子手儿,
放了我
再说话;
告人无
凭作罢。”
火儿答
道,“不妨。
判官
陪审
我一
人当,全
场一致
送你
去见
阎
王。”㈤
那老鼠说到这里,⑤对阿丽思很严厉地道,“你不用心听着,你想到哪儿去啦?”
阿丽思很谦虚地道,“对不住,对不住。你说到了第五个弯弯儿嘞,⑥不是吗?”那老鼠很凶很怒地道,“我没有到!”
阿丽思道,“你没有刀吗?⑦让我给你找一把罢!”(阿丽思说着四面瞧瞧,因为她总喜欢帮人家的忙。)
那老鼠站起来就要走,怒道,“我才不要刀呢。你别这样胡说八道地骂人。”
阿丽思苦求道,“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你也真容易生气!”
那老鼠不答她,只叫了—声。
阿丽思追着嚷道,“回来呀!回来讲完你的历史呀!”别‘人’也齐声道,“是啊,请回来呀!”但是那老鼠只象不耐烦似的摇摇头,走得更快一点。
等到它走到看不见了,那个鹦哥叹道,“唉,真可惜啊,它到底不肯留在这儿。”有一个老螃蟹就趁这机会对它的女儿道,“啊乖乖呀!你瞧瞧这个榜样,以后你自己别再发脾气嘞!”
那小螃蟹拗强着回道,“妈,你别多话了,你这样唠叨就连蛤蛎都会不耐烦起来的!”
阿丽思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嗳呀,我还想有我的黛那在这儿好啊。有了她,她就会把那耗子一叼就叼回来嘞!”
那鹦哥道,“恕我问得冒昧,那么黛那是谁呢!”
这句话问得又开了阿丽思的话匣子了。因为她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愿意谈她的猫的。她道,“黛那就是我们的猫。她逮起耗子来,简直没有比得上她的,你再也想不到她那样本事!而且,嗳呀,我愿意你们会看见她逮鸟儿的本事啊!她一看见一个小鸟转眼就在她肚子里去嘞!”
这一段演说在那聚会里大生出恐慌出来。有的鸟儿立刻就起身走了:一个喜鹊就披起斗篷来,说道,“我不能再不回家了;这晚间的空气于我的嗓子不大相宜!”又一个金丝雀对它的小孩子好像声音发抖说道,“孩子们,还不快家去!现在你们都该已经睡在床上啦!”他们大家都一个一个地藉着因走开了,就剩下来阿丽思一个人在那里。
她愁声说道,“我后悔了又提起黛那来!这儿好像没有谁喜欢她的,而且我明明知道她一定是天下顶好的猫!唉,我的好黛那呀!不晓得这辈子还会再看见你不会嘞!”说到这里,可怜的阿丽思又呜呜地哭起来了,因为她觉得又是冷清,又是不高兴。可是歇了一会儿,她听见远处又是的达的达地脚步的声音来了,她就抬起头用心瞧着,觉得还盼望那老鼠还会改了主意,又愿意回来讲完它的“尾曲”的历史。
编者注
① 他们都是“诺曼征服”时期的英国历史人物,译文所用旧译名如“娜斯生勃利亚”(诺森伯利亚)和下文的“堪透勃列”(坎特伯雷)均不改,或许更能表现老鼠故作正经的可笑神气。
② 原书下似无此条注释——肖毛。
③ 英语cat(猫)和dog(狗)的首字母。
④ 此处英语原文利用谐音来打趣,老鼠悲苦的tale(身世)和老鼠的tail(尾巴)谐音,译文则以“委屈”和“尾曲”的谐音作相应的文字表达。
⑤ 这首诗的英语原文故意排作一条长尾巴状,故译文同。
⑥ 指“尾巴诗”的第五道弯。
⑦ 此处原文分别为同音字not和knot,译者在比用“到”和“刀”的近音字,并略作意译,请读者在对照英语原文时注意此点。
肖毛注
㈠ 此书编者质量似有问题,错字和错误的标点很多,一般我都直接改正了。但这里第一段中提到的“些鸟”和“些兽”,不知是错字还是译者本意如此,故未加更动。这句的原文是:“THEY were indeed a queer-looking party that assembled on the bank -- the birds with draggled feathers, the animals with their fur clinging close to them and all dripping wet, cross, and uncomfortable.”据此看来,“些鸟”该写作“这些鸟”才合适些。
㈡ “大僧正”:原文为archbishop,即“大主教”。
㈢ “大概,‘此’字不是一个虾蟆,就是一条虫”:这段话的原文是“I know what “it“ means well enough, when I find a thing,’ said the Duck: `it’s generally a frog, or a worm. The question is, what did the archbishop find?’”据此,鸭子所说的“此”字是“it”,把它看作青蛙或者虫子,大概是就原文字形所说的。
㈣ “渡渡鸟”:原书印作“鸵鸵”,这段话的原文是:“At last the Dodo said‘Everybody has won, and all must have prizes.’ ”。那么,译文当作“渡渡鸟”才对。
㈤ 这首诗,原书排印的字体字号不同,上大下小。
15:32 05-4-20肖毛校
一、哈利波特与死圣 中文翻译版16-23
第十六章 高锥克山谷
第二天早上,哈利起来,想起了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被人捅了那样难受,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他心里明白,罗恩一走,想回来就不可能了,因为只要地点有变化,他们做的一切魔法保护会确保罗恩瞪着眼睛也发现不了他们。
赫敏一言不发的准备早饭,屋子里静的要命。赫敏看起来很厉害的哭过,而且好像没睡觉。哈利没办法让自己相信这全是罗恩的错,他们打包的时候,他一直想着罗恩的那句话:“我们以为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行动计划!”,内疚的无以言表。
用了比平常长的多的时间来收拾东西,赫敏觉得不能再耽搁了,拽着哈利显形到一片荒草覆盖的山原,风刮得厉害,赫敏就有意识的离开哈利几步,坐在一块石头上哭。哈利想去安慰,又及时控制住了自己。他默念赫敏平时用的保护咒语,给两人画出一个安身的圈子。
好几天他们都没有谈论罗恩。晚上在帐篷里,赫敏一直小声哭泣,哈利拿出活点地图,想罗恩可能已经重新出现在宿舍舒服的床上,由他的纯血统证明安安稳稳的保护着;但是他没有看见罗恩。接着他在女生宿舍的位置找到了金妮,哈利想她是不是梦到了自己,并且默默的祝福她平安。
他们越是讨论魂器的放置地点,前景就越发暗淡绝望。罗恩在关键时刻说的那几句刺耳的话,时时刻刻啃啮着哈利的心。他不能跟自己撒谎:罗恩说的没错。邓不利多留下了什么?基本上什么也没有。英雄正在受着越来越消极的情绪影响,但是既然是英雄,他就没有理由不让自己挺下去。
他们把菲尼亚斯的画像拿了出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探头过来,哈利和赫敏向他打听学校的情况,尽管他语气不很友善,可是还是让现在几乎成了木头人的哈利与赫敏感到很高兴。
斯内普正在应付的是全校师生缓慢而持久的反抗。金妮不准再去霍格莫德。斯内普恢复了乌姆里奇时代的规矩,禁止三人以上学生组团。哈利推断,金妮等人正在准 备重组D.A. 他越来越想见到金妮、(也包括)罗恩,他想到了老邓、学校,甚至也想到了前女友秋,想的他几乎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哈利的思绪飘到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四柱床、食堂里鲜美可口的饭菜;但是马上想起来,他现在顶着“头号讨嫌分子”的伟大光环,魔法部悬赏一万加隆要他的人头。每次菲尼亚斯要以学校的美好诱惑哈利,赫敏马上把它卷起来揣进手袋里。
天气越来越冷,这样漂泊无依的日子居然又过去了两个月。转眼,不列颠的冬天来了。他们在北方一个落雪的小岛上看到了远处燃起的圣诞灯火。赫敏穿上隐形衣到附近的超市,满载而归。酒足饭饱之后,哈利觉得现在说服她(去高锥克山谷)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哈利看着赫敏在对照如尼文字母表翻译那本《Beedle和Bard童话书》,清了清嗓子。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时他正在向麦格教授询问,没有德思礼一家签字,他能不能去霍格莫德。
“赫敏,我在想,呃——”
“哈利,过来帮帮我好吗?”
赫敏指给他书中一个奇怪的标记。
赫敏:“这不是如尼文,我查不到。”
哈利:“可是我就更不懂如尼——慢着,这个很眼熟……”
哈利想起来了,这是卢娜父亲佩戴的纹章——黑巫师格林迪沃的标记!
哈利给她讲了克鲁姆在婚礼上的话。两人思索,如果真有这个东西,那斯克林杰不会没有发现——他大概以为这是书中正常不过的插图?
犹豫了一阵子,哈利:“赫敏,我想去高锥克山谷。”
赫敏似乎还在思考着那个图案,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想必须要去。”
赫敏:“这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了,因为这对我们拿到宝剑大有帮助,格兰芬多同志就曾经住在高锥克山谷。”
哈利大跌眼镜,赫敏:“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翻过《魔法史》啊?”
赫敏翻开《魔法史》给他看,说:“高锥克(godric)山谷,戈德里克(Godric)·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宝剑——邓不利多难道不希望你这样联想 吗?”哈利续道,穆丽尔姨妈在宴会上提到过,巴希达·巴沙特依然住在高锥克山谷。赫敏突然把眼光移开,茫然的盯着门口,想的入了神。
赫敏:“哈利,假如巴希达·巴沙特拿到了宝剑呢?”哈利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既然巴沙特是邓不利多的好朋友,这简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推断。两人就这样决定了。
赫敏开始准备完整的计划方案,在一个受到严密监视的地方显形,除了在隐形衣里同时显形,就要用复方汤剂。哈利没认真听,他在考虑更远的事情。他就要回家 了,回到本应该被他称为家的地方。要是没有伏地魔该多好……哈利掏出深藏在异次元口袋里的画册,海格送给他的他父母的生活照片,打算第二天就动身。不过赫 敏最后决定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工作,所以他们又花了一个星期,从圣诞大采购的麻瓜身上采集了足够多的头发,练习了在隐形衣里一同幻影显形,这才决定启 程。
这天下午,他们喝下了复方汤剂。哈利变的是一个秃脑袋的中年麻瓜,赫敏变成麻瓜的妻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引人注意。披好隐形衣,在黄昏的掩护下,他们来到了 暮色沉沉,白雪皑皑的山谷。夜晚的第一颗星星已经探出头来。脱掉隐形衣,两人顺着山谷走下去,一片错落有致的建筑群,里面或许有他爸妈的房子,或许有巴希 达·巴沙特的房子。
两人走到小镇中心的街道上,教堂奏起了悠扬的颂歌,赫敏望着教堂,说:“哈利,我猜今天是平安夜!”哈利一愣,他与世隔绝这么长时间,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两人就这样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也许哈赫的支持者们能通过这个镜头多少寻得一点安慰……
哈利感到激动和兴奋。现在他已经那么近了,马上就要到了……赫敏也一样,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拉起哈利的手,拽着他向前跑。突然——
“哈利,看!”
战争纪念碑矗立在三人面前。在空旷的广场上,纪念碑镌刻着死难者的名字,显得无比宏伟雄壮。就在他们看着它的时候,纪念碑突然变化成一座雕像。
哈利看着雕像。三个人,三个他很熟悉的人:一个长得向他一样高大,头发杂乱无章,戴眼镜的男人;一个面带慈祥的漂亮女人,怀里紧抱着一个头上光滑平整,没有伤疤的孩子。
哈利凑上前抚摸雕塑里小时候的自己。两人退后离开,纪念碑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教堂唱诗班的歌声越来越响亮。这让哈利想起了挂在霍格沃茨礼堂的冬青圣诞树,想起了邓不利多和他的蛋酒,想起了爆竹里炸出的巫师棋,还有罗恩,罗恩穿着韦斯莱夫人亲手缝制的毛衣……
教堂后面是一片墓地。在这里哈利发现了不少似曾相识的名字。“看,这里有一个艾博——可能是汉娜的远房亲戚!”(赫敏:“赶紧小点声!”)他们在墓碑之间穿行。黑暗越来越浓重深沉,大雪纷飞,他们走向墓地的深处,突然赫敏喊道:“哈利,快来!”
一块深色的墓碑石上刻着:
坎德拉·邓不利多,19--~19--;以及她的女儿,阿丽亚娜
珍宝所至,心之所属。(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看来丽塔没错,邓不利多一家确实曾经在这里生活,而且确实有亲戚死在这里。但是可以肯定,邓老对哈利一直保持沉默。这是他的一种暗示吗?他希望哈利自己发现这其中的联系?还有那句铭文:“珍宝所至,心之所属。”哈利猜不透其中的含义,却把它牢记在心。
几分钟之后,赫敏一声惊呼——她发现了一块刻有“波特”姓氏的墓碑。
20:1-8 21:9-14 22:14-16
原来是赫敏看错了,不过一个新发现:这块墓碑上有传说中的格林迪沃标记。
教堂的灯光也熄灭了,两人走进了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之中。哈利想,一块墓碑的背后就是一个家族的历史……那些血脉,支撑起了巫师世界的根基。这些少得可怜的血统甚至可以在历史书中查到,以至于看到一个姓氏就想得起他的后人,所谓纯正血统,事实上正在遭遇危机……
赫敏终于发现了哈利父母的墓碑。墓碑就在坎德拉和阿丽亚娜墓碑两排之后。像邓不利多坟墓一样的纯白大理石,使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辨。
詹姆·波特 1960-03-27 ~ 1981-10-31
莉莉·波特 1960-01-30 ~ 1981-10-31
应克尽克,末敌已去。(The last enemy that shall be destroyed is death.)
(这两行铭文翻译起来,也颇有难度)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一惊,它怎么会出现在我父母的墓碑上?食死徒干的吗?
赫敏:“我觉得……可能是指,在死亡之上生存……在死去以后重生。”
但是他们死了,哈利想道。任何语言,任何空洞的劝解,都无法掩盖这个事实。他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来。长眠于地下的父母,不会知道他们的孩子长大了,过来看他了,孩子的心依然在跳动,离得这么近,但是他们再也无法感知。
赫敏紧握住他的手。他不敢回头看,只是更紧的回握。他看着坟地,想到应该给爸爸妈妈带点东西来,但是冰天雪地里什么也没有。这时赫敏举起了魔杖,馨香的玫瑰在他们周围盛开。
哈利把玫瑰放在了父母的坟墓上,然后和赫敏互相搀扶着,走出坟地,走向远方,教堂的拱门之外,此刻是无边的黑暗。
第十七章 巴希达的秘密
“哈利,快停下!”
“怎么了?”
“有人看着我们,快,躲起来。”
他们位于那个艾博的坟墓旁边,尚未走出坟地。
哈利提醒道:“咱们可都是麻瓜装扮。”(想像一下一个秃脑袋麻瓜在墓碑面前哭,旁边是他老婆……)
赫敏:“你见过麻瓜变出玫瑰花啊……”
声音飞奔而去,一小撮雪掉下来,哈利感觉不是鬼魂。
事不宜迟,两人赶紧往外走,出了门,走到湿滑的人行道上,穿上隐形衣。街边小酒馆比平常热闹多了,喝醉了酒的家伙们哼着圣诞颂歌。哈利想找个地方避一避风雪,可是赫敏一拉他,拐了个弯,他们就进入了村舍之中,圣诞树的剪影透射出来,两个人以最快速度向前走。
赫敏:“怎么才能去巴希达家呢?哈利?……哈利?”
哈利僵住了。他望着远处黑漆漆的一团,突然不由分说,拉着赫敏向前跑。
“哈利,怎么回——哦!”
他看见它了:看来赤胆忠心魔咒随着哈利父母的死去自动消除了。那是哈利一家原先的房子的废墟。
赫敏小声说:“他们怎么不去维修它?”
哈利:“你修的好它?也许被伏地魔破坏留下的创伤是没办法消除的。”
哈利握住大门的门把手,赫敏刚要说这房子不安全,他们面前突然从地里拱出一块木制的标牌,看来哈利触碰门把手起到了作用。
上面金光闪闪的文字写到:
1983年10月11日,在那个难忘的夜晚,就在这里,
莉莉和詹姆·波特失去了生命。
他们的儿子,哈利,也是现在所知
唯一从杀戮咒语中生还之人。
这所麻瓜看不见的房子废墟
被保留了它遭受破坏的原状,
成为波特一家永恒的纪念碑
并昭示后人,摧毁他们家庭的
那份史无前例的暴力。
在正文旁边,满是来这里参观的巫师流下的字迹,有用永不褪色墨水写的,也有直接拿小刀刻的。不管是看上去几天前留下的字迹,还是十几年前暗淡的笔墨,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一个意思:
不管走到哪里,都祝你好运,哈利
如果你看到这个,哈利,我们都在你的身边!
哈利波特万岁!
赫敏:“乱涂乱画,太没公德了!”哈利笑嘻嘻的瞅着她:“我倒不在乎,挺好的——”突然打住。
一个皱缩干瘪的老太婆正向他们走过来,她给人的印象就像是活了一大把年纪,老的不能再老了。两人觉得,可能是麻瓜吧——但是很显然,她不仅看到了房子,还看到了他们俩,甚至还可能知道他们俩来这里。两人犹豫之时,她伸出手臂招呼他们过去。
两人实在是过于诧异了,他们还穿着隐形衣呢!(其实只有人走近,前面的门牌才会跳出来,所以也不奇怪。)哈利想道,只有一种可能。
“是巴希达老人家吗?”
老人点点头。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跟着老人走过去。
老人的房子有一种很难受的气味,哈利觉得鼻子很不舒服。家里衣服没洗,杂乱无章的堆着。站在老人附近,哈利才感觉到老人的矮小,身高只到他的胸部。老人的皮肤几乎透明,给人一种蝉蜕的错觉;她的银白色头发已经很稀疏了,眼底已经很浑浊,一副老态龙钟的架势。
“巴希达?”哈利问道。
老人又点点头,随后站起身,从他们身边穿过,消失在起居室里,看也没看赫敏一眼。
哈利感受到胸前那个挂坠盒不同寻常的悸动。难道它也意识到自己的克星就在不远处?
赫敏有点担心,哈利宽慰她,说我们一拳就能把她打倒。这时巴希达的声音响起。
两人进了里屋,气味越发难闻。巴希达笨拙地用手点上灯,哈利帮她收拾屋子。这时他发现一张老照片,上面一个金发小生冲着他笑——哈利顿悟,那天在乌姆里奇办公室,他看到的丽塔书中夹着的照片,跟邓不利多很亲密的那个家伙!
“他是谁?”哈利问。可是不管他声音多大,巴希达充耳不闻。赫敏闻声跑过来,巴希达做出一个手势,后来哈利对赫敏说:“我想她的意思是让我单独跟她上楼。”
赫敏站住。“为什么?”
哈利:“邓不利多也许希望把宝剑单独传给我。”
赫敏:“可是你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吗?”
哈利说是,赫敏没再坚持。
爬上窄小的楼梯,一边忍受着不洁的气味,哈利进入一个更加黑暗封闭的小单间。他点亮魔杖,等老人问话。
“你是波特?”老人问。哈利:“嗯。”
哈利胸前的盒子跳动的越来越快。
“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哈利问。老人不答话,哈利又问,然后一连串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伤疤开始剧痛;黑暗逼仄的房间融化了,哈利听到那个冷酷无情的声音:抓住他!
哈利蒙了,还继续问:“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老人喃喃道,“这儿,”带领哈利走到更边缘的角落,指着前方一团虚无的东西,哈利看着它,就在这时老人的身体崩溃了,从她脖子那里溜出了大蛇纳吉尼!!
哈利完全被吓瘫痪了,在举起魔杖的一瞬间大蛇咬了他一下,剧痛让他把魔杖丢向了天花板。他后退,继续后退,慌不择路之时,他感觉得到大蛇向他逼近——
赫敏:“哈利?”
哈利:“不!!”
boss:“是的……是的……抓住你……抓住你……”
哈利:“魔——魔杖飞来——”但是毫无动静。
大蛇不可抗拒的卷起他的身体,挂坠盒挤压着他的前胸,像一颗冰冷的金属心脏……白光飞过哈利的脑海,身边的一切都在消散……
一颗金属心脏在他前胸跳动。他在飞,没有用扫帚,带着胜利的喜悦在飞……
哈利回到现实。纳吉尼放开他了。赫敏看着大蛇逼近发出尖叫,他打偏的魔咒射中了窗户,玻璃碎了。哈利躲避着玻璃渣,然后脚下踩到一个细长的东西,他的魔杖。
他捡起魔杖,但是整个房间里大蛇的身躯在游荡,哈利看不到赫敏了。就在他做着最坏的打算的时候,红光一闪,大蛇蜷曲着飞上天空。哈利高举魔杖,然后他的伤疤开始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剧烈。
“他来了!赫敏,他来了!”
一切都乱了套,东西到处乱飞,碎瓷片满地都是。哈利跑到床头,抓住那个身影,他很清楚那就是赫敏。
赫敏因伤痛发出尖叫。赫敏大喊:“Confringo!”击中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使得破碎的梳妆柜、镜子到处乱飞,哈利觉得自己的脸颊被划伤了。他抓住赫敏,从破碎的窗户出去了,当他们旋转在空中时,她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夜空……
他感觉自己的伤疤炸裂开来。他就是伏地魔,他的手指惨白细长。他的疼痛就是哈利的疼痛,他的尖叫就是哈利的尖叫……他看不到房间里发生的情形,他脱离了自 己的身体,他痛苦得要死……但是如果没有身体,为什么他依然能感觉到痛苦?既然已经死去,为什么意识还不愿消散?哈利飘远了……
万圣节前夜的晚上,湿冷的风吹过山谷的人家,几个小孩带着南瓜头饰跑过去,商店挂满了纸做的蜘蛛,那些低俗的麻瓜们,生活在一个他们自己根本感知不到的世 界里……他向前滑行,这一段旅程,将给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目标与权力……不是愤怒,那是留给比他微小的灵魂的……是胜利,胜利……他等了很久,他希望得 到……
“好不错的香水,先生!”
他看见面前小男孩的笑容僵住了,颤抖了……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然后小孩掉头就跑……只需要一下子,那个小孩就再也见不到他妈妈了……但是没有必要,太没有必要了……
沿着一条更加黑暗的小巷走啊走,他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那座房子已经暴露在他的眼前,赤胆忠心魔咒破碎了……他们还不知情。他走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落叶沙沙响……他绕到了窗棂下。
窗帘没有合上。他看到他们小小的起居室,那个黑头发高个的男人,带着他的眼镜……魔杖变出五颜六色的花样,正在逗弄他面前那个一样是黑头发,穿着小蓝裤子的小孩……小男孩在哈哈大笑,伸手想抓住魔杖变出的烟雾,攥着胖胖的小拳头……
门开了,妈妈走进来……说着他听不清楚的话,她长长的暗红色头发在面前浮动……现在父亲把孩子交给母亲,他的魔杖扔到一边……他打了个哈欠。
他打开大门,门响了下,但詹姆没有发觉……他抬起细长的手指,拿住魔杖,念动咒语,房子的门炸开了。
詹姆一跃而起,但是他连魔杖还没捡起来呢。这真是太简单、太简单了……
(此处参见第三册P143。)
“莉莉,带上哈利快逃!是他!逃!快跑!我来抵挡他——”
举起他来,他连魔杖都没有拿!……在施咒语之前先狂笑几声……
“阿瓦达索命!”
绿光不偏不倚的射出去,前面的这个男人就像木偶被剪断了线似的掉下去……
他能听见,楼上她在尖叫。虽然被困住,但是时间一长,恐惧就从她身上消失了……他走上楼梯,带着刺激的快感,听她设置路障,阻止他前进……然而那是不可能的……瞧瞧她,她手中也没有魔杖……把自己的安危系在不可靠的朋友身上,平时连魔杖都不随身带着……
他炸开门,堵着们的箱子到处乱飞……她就在那儿,怀里抱着孩子。她把孩子放在身后,不屈的转身面对着他……她像老鹰抓小鸡里的鸡妈妈一样张开双臂,似乎以为这样能保护她的孩子……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
“闪开——闪开,丫头。给我闪开!”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请别动哈利——”
“闪开,小丫头。”
“别动哈利,请别动他,带走我把,杀了我得了——”
“最后一次警告——”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
“闪开——闪开,丫头。给我闪开!” (上面两句应该在这里)
好啊,那就再来一道绿光……她像她丈夫一样倒了下去。这个时候,那个小孩没有哭……他站起来,扶着小床的边缘,瞪大了眼睛看着入侵者……好像对他挺感兴趣。没准在想,爸爸又在隐形衣后面藏着呢,正发出更多更好玩的光;他妈妈随时会出现,对他笑着——
他跟小孩脸贴脸的呆着。他要亲眼见证这件事发生。小孩认出了,不是他爸爸,开始哭。这哭声让他憎恶,让他回想起那些在孤儿院李吃不饱饭的苦痛日子——
“阿瓦达索命!”
然后他裂开了;他变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痛苦与恐惧;他必须藏起自己来,不能在这废墟,不能在这个小孩大吵大闹的地方,他要躲得远远的——远远的——
“不,”现实中,哈利小声说。
大蛇在地板上面滑行着,他杀死了那个男孩……现在他就是那个男孩……
“不……”
现在他站在巴希达家破碎的窗户之前,沉浸在关于他最惨痛的损失的回忆之中,在他的脚边,大蛇蜿蜒爬过破碎的瓷器和窗玻璃……他向下看,看到了什么……一点不可思议的东西……
“不……”
“哈利,没事了,就没事了!”
他弯下身查看那张掉落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家伙,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贼……他想要寻找的那个贼……
“哈利,醒醒,醒醒!”
他是哈利……哈利,不是伏地魔……爬的不是蛇……他睁开了眼睛。
他回到了帐篷里,噩梦结束了……结束了吗?没有……从赫敏告诉他的(和不想告诉他的)事实中,哈利知道自己伤得很严重,蛇咬的伤口还好处理,但是那个挂坠 盒里的魂器却给他的胸口烙上了一个紫红色的椭圆形印记。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赫敏听见他一直在大喊大叫。哈利一边不让赫敏为去高锥克山谷的决定而自责,一边 给她讲述发生在阁楼里的可怕故事,最后说道:“卢平说过,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可理解……”
哈利坚持要去站岗,找他的魔杖,赫敏却哭了。最后,赫敏拿出了几段破碎的木头,一根掉落出来的凤凰羽毛。哈利看着,就好像看着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受了重伤一样,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魔杖已经死去……
赫敏尝试修复哈利的魔杖,但没有成功。她提醒哈利,两年级的时候罗恩的魔杖就是这样的,而且也没能修复。哈利想起了奥利凡德,但他此刻又怎能给自己一把新魔杖呢?
哈利用他自己觉得很虚伪的声音说:“那……等会儿我先借你的。”
赫敏流着眼泪把自己的魔杖给了哈利。他丢下她一个人坐在床边,感觉自己此刻最想要做的就是离开她。
第十八章 邓不利多的生命与谎言
太阳上来了,照亮了辽阔的雪地。哈利的心情因为失去魔杖而变得很糟糕,远方有轻轻的圣诞钟声。
他自己弄伤了自己的前臂,想到以后这些伤痕会和自己额头的、胸前的一起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他知道赫敏此刻会对他说什么,但她没有经历过自己的魔杖朝敌人发射救命的金色火花。他烦躁的心情突然觉得那个飞贼和邓不利多留下的其它东西一样无用,以至于自己差点把它扔出去……
他觉得邓不利多把他留在了一片黑暗中,给了他几乎无用的指示。他还联想到此刻伏地魔可能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信息……
“哈利?”赫敏给他递来一杯热茶。他道了谢,看着她蜷缩在自己身边。
“你不介意我跟你谈谈吧?”
哈利答应了。
一本书递到哈利手里,是丽塔的那本著名传记:《阿不思·邓不利多的生命与谎言》,旁边是 ,丽塔谢谢巴希达对她的支持。
哈利心里燃起一阵快感,现在他可以知道以前邓不利多没有告诉过他的关于自己的事情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哈利?”
又有清澈的眼泪从赫敏的眼里流了出来。哈利尝试着安慰赫敏。
“不,我知道那是意外。你只是想要把我从里面活着带出来,而且你做得真的很棒。我想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他极力尝试去回复她那带泪的微笑。
哈利看到了书上醒目的照片,就是邓不利多和那个英俊少年,底下的文字说明吓了他一跳:
母亲死后不久的阿不思·邓不利多,和他的朋友,盖勒特·格林迪沃!
我靠,格林迪沃,邓不利多亲手干掉的“黑”巫师,居然曾经是他的朋友……哈利与赫敏交换者惊愕的眼神。
有格林迪沃名字的那一章叫“更大的好”。不知所云,两人目不转睛的看起来。
邓不利多以全优成绩毕业,结识了好友道奇,并在此时接到母亲的死讯。回家奔丧以后,邓不利多虐待弟弟阿伯福斯,并一如既往的看押着阿丽亚娜。巴希达看他可怜,带他到她家,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侄子,盖勒特·格林迪沃。
格林迪沃本来可以在德姆斯特朗以全优成绩毕业(怎么大家都是这样,赫敏你要小心啊),但是后来对黑魔法的迷恋让德姆斯特朗感觉到无能为力,他退学了。格林迪沃与邓不利多,两人能力相当,志趣相投,友情非常牢固。
丽塔展示了一封邓不利多写给格林迪沃的亲笔信。这封信里指出,邓不利多不同意巫师所认为的“要让麻瓜有自己的好”,而是更进一步,提出要给他们“更大的 好”,换言之,就是置已经成文的巫师保密法于不顾,用巫师世界的力量统治麻瓜世界!白纸黑字,那些在心中为邓不利多唱高调的人,无疑将会因为这封信而使心 中的信仰受到在沉重不过的打击。
丽塔写到:最后的卫道士们可能会说:至少至少,邓不利多没有付诸行动,然而接下来的事实更加惊人。两人之后没有再见面,再次相会居然就是那场举世闻名的世纪大决斗,两个好朋友为什么会反目成仇,拼命厮杀?原因在于阿丽亚娜的死。
巴希达:“那天他慌张的跑过来,说他要回家,他十分焦虑难过,我就给了他门钥匙让他回家。阿不思糟糕透了,没有了妹妹,现在只剩下一向不和的兄弟二人,弟弟总是责备哥哥,但是在葬礼上打伤哥哥的鼻子,就有点不太对了……”
葬礼上那场疑点重重的争吵,只有参加过葬礼的人才清楚。为什么阿伯福斯会突然爆发?是因为悲伤?抑或是更深层的原因?
葬礼还没结束,格林迪沃就回到了他的国家,邓不利多直到整个巫师界恳求他出面才出来会战格林迪沃。
丽塔怀疑阿丽亚娜的死可能与黑魔法仪式有关。她是不是第一个为了“更大的好”献出生命的人呢?
赫敏比哈利先读完文章;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细节,她抢走了书,一下子就合上了。
哈利此时想到:邓不利多到底还是欺骗了他。他还能失去更多么?邓不利多,罗恩,甚至魔杖……
赫敏劝道:“这可是丽塔·斯基特写的。”哈利:“可是那封信……”
赫敏无语。“你知道么哈利,格林迪沃的口号就是‘为了更大的好’,如果真是邓不利多给了他灵感,那就太可怕了!这个口号甚至出现在诺门卡狱——”
诺门卡狱是格林迪沃为关押他的敌人建造的监狱。而在邓不利多抓到他以后,他自己也就在那里结束了生命。
两个人就报道里面的东西争论了一会儿。赫敏依然想维护她心中原有的关于邓不利多的完美印象,但是哈利已经为自己听到的事实感到狂怒:“我认为自己认识的邓不利多不会用武力去征服麻瓜!”
赫敏和哈利争论了几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哈利一直愤怒的事情是,邓不利多很少告诉他自己的过去……
“也许我是的!”哈利爆发了,“看看他怎么跟我说的吧,赫敏:冒险牺牲吧,哈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别指望我给你解释任何东西,就去拼了你的小命相信我,相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即使我不信任你你也得相信我!永远别想知道真相!永远别想知道!!”
哈利振臂一挥——可是他看着跟自己一样脸色煞白的赫敏,突然觉得,在天地之间,他是那么渺小。
“他爱你,”赫敏低声说,“他真的爱你。”
哈利坚持说,他根本不知道邓不利多曾经关心过谁,如果真的有一个关心过的人,那也不可能是他。
哈利捡起赫敏的魔杖,让她回到帐篷里暖和一下。赫敏犹豫了一下,带着书回去了。临走前,她用手(姐姐,不是魔杖哎)轻轻梳理了一下哈利的头发。哈利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触摸:他希望赫敏说的是对的,邓不利多真的在乎过他……但是因为这个,他憎恨他自己。
第十九章 银鹿
赫敏提出换一个地方,于是他们去了迪安森林,赫敏以前跟爸爸妈妈旅游去过这里。他们穿上了所有的衣服,还在瑟瑟发抖。幸好有赫敏的明亮的蓝色火焰。哈利坚 持让赫敏睡觉,打着哆嗦看活点地图找金妮,又想起来到圣诞节假期了,她不在学校。森林里有影子在活动,哈利想起一年级时禁林的场景,后来这些也消散了,只 剩下一片黑暗,好像夹在幻影显形的途中出不来一样,突然——
银色的亮光一闪,哈利拿起赫敏的魔杖。
这是一头银白色的母鹿(注意不是牡鹿),哈利觉得异样,好像与它似曾相识,一人一鹿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几分钟。然后母鹿开始跑。
母鹿继续深入树林,哈利犹豫着,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黑魔法。跑着跑着,母鹿停下,回过头深情地望了哈利最后一眼(各位游客,欢迎您来到美丽的天涯 海角——鹿回头),消失不见。哈利犹豫着想回去,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他打开灯(“荧光闪烁!”)四下张望。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看到一个漆黑的水潭。
什么东西闪闪发光?银色的,嗯……那把宝剑!
和往常一样,飞来咒不好使(罗琳:我是万能的神……);于是迫不得已,分开湖面的寒冰,他自己进到了寒冷的湖水里,一边想着邓老的名言: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把宝剑拿出来……
哈利在湖里好久,几乎就要不行了;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可是有脚步声来,有人把他和宝剑从水里拽了出来。
哈利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喘着气说:“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他被拉出湖面,哆嗦着出来了。眼前的人是罗恩。他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拿着挂坠盒。
是他救了哈利的命。
“你怎么来了?”“……觉得你们可能还需要我吧。”
“那头鹿是你发射的吗?”“我以为是你发射的呢!”“不是,我的是牡鹿。”(假如他们用汉语交谈,此处又将有一小段争吵,因为同音字……^_^)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说来话长,我过来以后,想在这里等到早上再找,结果看到了你和那只鹿。”
“看到别的什么人了?”罗恩朝自己藏身的地方望了望,哈利不由分说到那里查看,无人,只是地上的雪全都化了。
两个人一起看宝剑。罗:“怎么证明这是真的?”哈利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挂坠盒:“用这个。”
他们来到一块平整的石头旁边,罗恩照例把宝剑递给哈利,但是哈利:“这回该你来了。”
罗恩:“……#$!@%$%^*”
哈利:“没有任何借口……”
罗恩硬着头皮上前。“你怎么打开这个魂器?”哈利没加思索就说出答案:“我用蛇佬腔让它打开。”(为什么突然变这么聪明了,难道纳吉尼让他开了窍?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哈利:“3……2……1……嘶嘶嘶。”
盒子应声而开,但是罗恩正要下手,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
“我看到了你的心。它是我的。”
罗恩哆嗦。哈利:“赶紧劈!别听!”
“我看到了你的梦,罗纳德·韦斯莱,也看到了你的恐惧。你的梦想都有可能实现,同时厄运也可能在你左右……”
哈利:“劈呀!”声音产生了回响,罗恩直楞楞的盯着盒子里里德尔的眼睛……
(此处参照指环王。sam:扔了它!frodo:我的宝贝……)
“妈妈想要一个女儿,你得到了最少的爱……你心中的女孩喜欢你身边的家伙,你得到的爱是最少的……总是第二位,你被遮蔽了,被掩盖了……”(概括的真准确,不过揭人伤疤的确够损)
“罗恩,现在砍了它!”哈利大吼。罗恩依然高举宝剑……里德尔的眼睛里,幻化出两个丑陋的泡泡,里面分别是哈利和赫敏的脸,两张面孔扭曲着……
罗恩大叫。两个身体钻出来,下面像树根一样连在一起,里德尔变出的哈利与赫敏站在罗恩和真哈利的面前。
里德尔哈利:“凭什么回来?没有你我们更舒坦。你不回来,我们正高兴呢……我们正讨论你呢,那么蠢,那么懦弱,那么放肆——”
“放肆!”里德尔赫敏叫道,这个赫敏比真正的赫敏妖冶多了,也可怕多了。“谁会看着你,所有的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因为有哈利波特在你身边!跟救世之星比,你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跟大难不死的英雄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两个魔影继续折磨罗恩。
“你妈妈在忏悔呢,”里德尔哈利说,里德尔赫敏奸笑(- -),“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货,要是把我跟你换,她可愿意了呢……”
里德尔赫敏颤悠悠、娇滴滴地说:“谁不喜欢他呀,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要你,你跟他比完全是废物,废物,废物。”说着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里德尔哈利;他们在热烈的亲吻。罗恩气得涨红了脸,手举在空中不停的抖动。
哈利:“干掉他,罗恩!”
挂坠盒还在哈利手上(他打开以后就没放开过),罗恩向他逼近,眼睛里冒出了愤怒的血丝。
“罗恩——?”
“啊~~~”罗恩挥剑便砍,电光火石之间,哈利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
所有的魔影都消失了,只剩下罗恩,还有散落一地的挂坠盒碎片。罗恩喘着气,他的眼睛也不那么吓人了(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哈利捡起盒子,里面里德尔的眼窝已经空了,丝缎的底座上,原先所承载的那片灵魂已经没有了。
哈利按住罗恩的肩;对于他没有甩开自己感到很欣慰。他告诉罗恩,赫敏是怎么哭着过了这个礼拜,他们两个人为什么整晚都不说话,就是因为罗恩离开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罗恩不在给他们带来的损失……
哈利动情地说:“她就像我的妹妹,我爱她,就像爱自己的妹妹一样;我想她对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罗恩终于开口:“对不起哈利,我错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一个——”
哈利:“别说了。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证明你自己。找到宝剑。砍掉魂器。救了我的命。”
两个人紧紧拥抱,友情愈合如初。他们回身一同去找帐篷。
赫敏在帐篷里睡得很香甜。哈利叫了好几声,她才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罗恩。久别胜新婚,哈利赶紧让地方。
赫敏来到罗恩面前,上下打量,牙齿别了几下,没说出话。罗恩会错意,笑着张开双臂;没成想赫敏开始向罗恩猛烈进攻,在能碰的着的地方狠劲捶打他。
“啊——嗷——你怎么了——赫——嗷——哎呦——”
“大——贱——人——罗——恩——韦——斯——莱!”(- -,原文是arse,约等于ass,意译)
赫敏追着打罗恩,边打边咬牙切齿地说,“逃兵——装了——几个——星期——又——爬回——来了——我魔杖呢?!”说着一伸手从哈利手里抢魔杖,哈利眼疾手快,“障碍重重!”
好嘛,现在是罗恩和赫敏中间隔着一堵墙了,这墙真是太伟大了(此言一语双关,天机不可泄露……)
“赫敏,冷静一点——”
“冷静个屁!”赫敏尖叫(淑女,淑女一点),“给我魔杖!快点给我!!”
“赫敏,能不能——”
“不用你教我要干什么,哈利·波特!”赫敏发狂一般,“你敢不给!快把它给我,还有你——!”她一指罗恩。
“我在你屁股后面追你!我喊你回来!我求着你让你回来!”
“赫敏,原谅我,对不起,我错了,我真——”
“哦,你居然说对不起?”赫敏几近凄厉的笑道,“几个星期呀,几个星期以后你才屁颠屁颠的赶回来,你以为说一句对不起就万事大吉啦?!”(下略n字……)
赫敏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罗恩,罗恩无法,只能向哈利讲述起自己的经历。那天他出了门,本想赶回去,可是遇到了一伙歹徒,自称“抓人党”(a gang of snatchers),他们就是为了抓取麻瓜的后代和反纯血种理论的人。罗恩的样子看上去像学生,因此他们也把他给弄过去了。在经历一番艰苦搏斗(罗恩第 一个想到的人名是“斯坦·桑帕克”,就像当年哈利在骑士公共汽车上想起的第一个名字是纳威·隆巴顿)后,他损失了两块指甲(赫敏依然冷眼),逃了出来,还 带了一根多余的魔杖。
赫敏对于他的解释很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能与他给他们带来的伤害相提并论,最后哈利不得不出面:“罗恩刚才救了我的命啊。”
赫敏:“别的不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的安全措施做的够到位了啊?”
罗恩举起一块银色的物件,赫敏一看,居然是熄灯器。
罗恩讲了一段类似天方夜谭的经历:他在圣诞节那天早晨听广播,突然听到赫敏的声音从他衣服口袋里传出来……“罗恩,”赫敏说,然后又说了一大堆关于魔杖的事情。
赫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哈里明白,讨论维修他魔杖的那一次,是罗恩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
罗恩弹了一下熄灯器,一个蓝色的小球跳出来,像门钥匙出发时发出的蓝光一样,罗恩飞快的收拾行李,跑到门外的花园,结果小球跳动着进入了他的身体……(哈利和赫敏大眼瞪小眼)直觉告诉他这个小球会把他带到他要去的地方,他闭眼幻影显形,就来到了哈利与赫敏呆着的茫茫雪原。
因为保密措施,罗恩瞪着两个眼珠也找不到他们,于是开始喊……
哈利:“我听着的有人在喊的声音,原来就是你啊!”
到了晚上,罗恩觉得两人可能转移了,又弹了一次熄灯器,到了现在的这片树林,碰见了哈利和那只多情的母鹿。
赫敏双眉紧锁(甚至忘记了对罗恩面露凶光)。
讲完了事情的经过,赫敏收起了破碎的魂器,罗恩把拿来的备用魔杖交给哈利。
赫敏一声不吭的睡觉去了,罗恩:“这对我来说够好的了,还记得那些小黄鸟吗?”赫敏闷闷地说:“我还不排除这个可能。”罗恩微微一笑:好啦,警报解除了!
第二十章 西诺费利·洛夫古德
接下来的几天,赫敏一见罗恩就不爽,罗恩呢,摆出一副心甘情愿受罚的温顺姿态,哈利真以为自己在参加一个气氛凝重的葬礼;不过,赫敏一走,只剩下哈利和罗恩两个人的时候,罗恩就来了精神,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早期的气管炎症状已经形成。
这几天他们受到一系列利好消息的鼓舞,开始继续讨论魂器可能的下落。赫敏对此依然心存抵触,但这打消不了哈利高涨的热情。
他和罗恩在树篱旁边一起搜索可以吃的东西,一边交换着两头得到的信息。
罗恩:“这么说你们的禁忌依然存在?”哈利:“指什么?”罗恩:“你跟赫敏不再直呼神秘人的名字了。”
哈利:“这没什么,不意味着我就不敢说伏——”罗恩:“停!”吓得哈利跳进树篱里面,赫敏沉着脸瞪他。罗恩:“哈利,不是我胆小,现在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魔咒,念一下这个名字就会召唤来食死徒,这就是那天我们为什么在麻瓜街道上被人发现!”
哈利:“啊?!”
罗恩:“就是这样,除了邓不利多,没有人敢于直呼其名,后来凤凰社的成员也一样加入这个行列,所以伏地魔干脆就利用这个名字来跟踪抓捕凤凰社成员!他们差一点就抓住了金斯莱——”
哈利:“开玩笑吧?”
“一坨(^_^)食死徒包围了他,他想办法逃出去了,比尔说的,现在他也在外面呢,那只鹿是不是他——”
“不是,他的守护神是猞猁,婚礼那天,忘了?”
“哦……”罗恩停顿片刻,“哈利……会不会是邓不利多?”哈利不想用笑声来回答他。没错,邓不利多是死了,但是他心中何尝又不是存有希望的呢?
“他为什么要在死后才把东西留给咱们,依我看,”罗恩说,“我觉得邓不利多可能在开玩笑?要不然就是故意让事情变得复杂……但是我认为不对,他——”罗恩 的耳朵红了,“他没准知道我要跑出来,才给我熄灯器……”哈利纠正道:“是知道你有那个心思回来。”罗恩感激的笑笑,但仍然觉得很局促,哈利赶紧改换话 题,问起人们对丽塔的书到底是怎样一个评价。
“这个吗,”罗恩来了精神,开始谈人们怎么评价格林迪沃与邓老的关系,不过哈利发现他后悔扯到这个话题上,赶紧打住。
几只蜘蛛横在前面,哈利来了兴趣,“速速变大!”蜘蛛大了一点点。罗恩:“哦,饶了我吧,我不说邓不利多小时候的事情了还不行吗?”哈利:“……”(忘记罗恩害怕蜘蛛了)哈利重又瞄准,“速速缩小!”
蜘蛛没有变小。
哈利低头看看自己的新魔杖,自从换魔杖以来,他感觉自己的咒语力度小了许多。赫敏在后面说:“没关系的,你只需要多练习练习(教育多比的时候也这么说)。 这只是自信心的问题。”哈里明白,赫敏现在还对弄坏他的魔杖感到内疚。他明知道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生气,他强压住回嘴的欲望,表示同意。罗恩冲赫敏 试探性的笑了笑,赫敏赶紧躲开。
晚上,哈利值班,一边实验他的新魔杖,但无论如何都不如过去顺手;赫敏在读书,罗恩呢,掏出家里带来的无线电,寻找一个言论非常特别的电台。这个电台只有在晚上才开始播音,进入还需要密码。
赫敏站起身来,罗恩诚惶诚恐的关掉收音机,赫敏没搭理他。她走到哈利跟前:
“我们需要谈谈。”
哈里一看,赫敏手里掐着《阿不思·邓不利多的生命与谎言》。
哈利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要听赫敏在书中的新发现,丽塔对邓不利多的指责搞得他心烦意乱,然而赫敏的问题却与这本书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去拜访西诺费利·洛夫古德。”
哈利:“看他干什么?”
赫敏把书翻到邓不利多的亲笔信,那上面有一个纹章,哈里看着觉得很眼熟……有邓不利多著名的细长的、圆圈套圆圈的字体保证,哈利才肯定丽塔没有造假(1997年应该已经有photoshop了吧……)。
格林迪沃的纹章。童话书上的插图。卢娜爸爸胸前的标记。
哈利明白了赫敏的意思,但是在高锥克山谷噩梦般的记忆让他始终不想过分冒险。
赫敏据理力争,偏赶上这个时候罗恩为了尽快与赫敏恢复大使级外交关系:),也来掺和。
“来我们投票吧,我同意——”说着举手。赫敏无奈,跟着他举了手。
“好了好了,二比一,通过!”罗恩上蹿下跳,哈利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以下感谢 修竹之风 网友】
"去可以,但是看过卢娜老爸后,我们要一起去找其他的魂器。还有你们谁知道他老爸住在那个旮旯?"
罗恩说他不知道具体地点,但他从老爸老妈那知道他们家大概位置,离陋居不远的山里。
哈利抱怨罗恩赞同不过是讨好赫敏,但罗恩花言巧语解释说:“爱情和战争是不择手段的!整装出发,圣诞节,目标—卢娜的家。”(看起来,罗恩肯定也深析那本《十二种方法教你追女巫》^_^)
到了据说是卢娜家附近的奥特里-圣卡其波尔(多耳熟啊),赫敏才开始怀疑罗恩此行的动机不纯(我告诉你,再想溜回去,没门!)而罗恩则带领他们去比尔和芙 蓉的新家——甲壳屋(Shell Cottage)。比尔知道罗恩所做的事,但没责备他。反而告诉家人,圣诞节要和芙蓉单独过,因为芙蓉不喜欢赛蒂娜·沃贝克的圣诞歌曲……- -
之后,罗恩挑了条路,带着哈利他们去找卢娜家;几经周折(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终于在一座小山顶上看到了一所极其古怪的房子……此房一柱擎天,直冲云霄,外形像个巨型汽油桶,上面飘着一个月亮,在午后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怪异。
三个人凑过去看门上的字:
唱唱反调总编,x.洛夫古德
捡你自己的槲寄生去!(PICK YOUR OWN MISTLETOE)
李子会飞,躲远点!(KEEP OFF THE DIRIGIBLE PLUMS)(plum可以指梅子或李子)
众人:“……”
进入他们家无法用语言表述的花园(希望全文翻译的朋友们使劲),哈利脱掉隐形衣,敲了敲门,几秒钟后站出来的西诺费利·洛夫古德让人觉得他在婚礼那天的打扮跟现在相比,实在是太衣冠楚楚了(佩妮姨妈在撞墙)。
“谁谁?你是谁?想干什么?”他大声尖叫着,先看到了赫敏,然后是罗恩,最后是哈利——他嘴型猛张成一个大大的O(姚明:就是眼比嘴大,嘴比轮子大……)。
“你好,洛夫古德先生。”哈利说道,把手伸过去,“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卢娜爸眼睛直盯着哈利头上的伤疤:“……”
哈利:“我们进去谈谈,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卢娜爸:“我想……我不赞成,”他扫了一眼花园。“太惊人了……我……我恐怕我真的不认为我应该——”
哈利:“用不了你多长时间!”
卢娜爸:“……好吧,那就快点,快点!”
等到进了屋本楼主才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这不是汽油桶,这是装胡椒面的罐子……
一条锻铁楼梯直通楼顶,上面叮叮当当,哈利忍不住想,卢娜在上面搞什么飞机……
卢娜爸:“上楼。”
到了楼上,哈利被天花板上吊着的各种各样的机器设备,翅膀和爪子的模型吸引住了。楼上与其说是工作室,还不如说是迷宫,藏着几个世纪积累下来的古怪物件。卢娜不在……发出剧烈响动的是一台自动驱动的机器,定睛一看,在往外吐当天的《唱唱反调》呢。
“借光,”卢娜爸赶在他们之前冲向桌子,把上面的一堆书籍和纸张连着桌布甩到了地上,然后才转向三个人。哈利刚要提问,赫敏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卢娜爸:“那是一只弯角鼾兽的角。”
赫敏:“不是,那是禁止交易B类物品,(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独角兽的角!”
(……omg,现在才知道弯弯鼾到底是什么)
赫敏的求知欲望一旦被点燃,想让她熄火就不容易了,哈利用各种方法警告她:“咱们求人帮忙呢,别闹僵了……”
“……给我的卢娜的一份圣诞礼物。好了,”卢娜爸转身,“现在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哈利?”
哈利:“想请您帮忙。”
“帮忙……好吧,问题是,”卢娜爸一瞅伤疤,“给哈利波特帮忙,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罗恩与赫敏善意的提醒他,他杂志的立场使得他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哈利提出见见卢娜,卢娜爸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出去找女儿了。罗恩与赫敏痛批卢娜爸是叶公 好龙的典型,哈利则觉得,他只是担心食死徒找上门来而已。哈里望着远方,想起了“与头号讨嫌分子有密切接触”之类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造访使得与自己有关 联的人陷入了危险境地,卢娜爸就是最好的证明。
带着吓人的大蝴蝶头饰的卢娜出现在窗户底下。此时卢娜爸进来,指着赫敏旁边的一个玩意:“你们看到了我的宠物发明?这可是模型,她曾经再合适不过的佩带在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头上,‘过人的聪明才智是男人最大的财富!!’”
(你有没有想起“格兰芬多或拉文克劳的什么东西”?)
他指着像喇叭一样的东西说:“狂喷吸管(wrackspurt siphons),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把转移注意力的念头吸出来;还有这个,”一指顶上的翅膀,“铁发推进器(billywig propeller),能够引出思维当中向上升的部分……”紧接着他又开始介绍戈迪根,就是能赶跑大嘴彩球鱼的玩意……这堆千奇百怪的东西居然真实存在, 大家无语。
最后哈利说:“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搞清楚,您在婚礼时候戴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西诺费利·洛夫古德直起身:“你说的就是那个致命圣灵的标记吧?”
第二十一章 三兄弟的故事
哈利回过头去看罗恩和赫敏,他们都不明白卢娜爸说的是什么(但是我们明白,这就是本书的标题……)
“致命圣灵?”“没错。”卢娜爸:“你们没有听说过它们?那一点也不奇怪,只有很少的巫师相信它们的存在,人们以为他们是黑巫师而攻击我,事实上他们跟黑魔法基本没有关系,这个标志的用途只是让信徒们互相帮助。”
他喝了一点茶。出于礼貌,哈利也啜了一小口,马上打了个嗝:这玩意太像比比多味豆了,而且好像所有味道的都在里面……
赫敏:“但是致命圣灵到底是什么?”
卢娜爸把茶杯放在一边:“我想你听说过三兄弟的故事吧?”
罗恩和赫敏:“是的~”
哈利:“没有~”(……怎么不把童话书借我看看?!)
不等卢娜爸回头找,赫敏从异次元空间袋掏出了《beedle和bard童话书》,开始讲述这个所有巫师小孩都知道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三兄弟半夜过河,河宽水急,他们用魔法搭了一座桥,走到半路,遇见了死神大人(小伏:谁找我?)
这条河吞了不少人,死神大人以为今天又捞到三条鱼,可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心里很生气,表面上没说出来,还笑咪咪地说,你们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件礼物。
大哥喜欢打架(文明的说法叫决斗),他让死神给了他一根魔杖,用河边的老树枝做成,比现在存在的任何一根魔杖都更有力量。二哥有点自大,他让死神给了他一 块石头,可以随时随地召唤死去的人回归现实。小弟弟很谦虚,他就想让死神不在屁股后面跟着他。死神听到这句话那个后悔啊,把自己的隐形衣交给弟弟,走了。
三兄弟后来分开了。
大哥跑到一个小村子,到处借故找茬,战无不胜。走进一家小酒馆,大哥夸夸其谈,结果半夜里一个巫师跑进来抢了魔杖,结果了他。大哥回到了死神手中。
二哥回到家里一个人呆着,用石头换回了自己心爱的暴病而亡的姑娘,可是毕竟天人两隔,姑娘不属于这个世界,终日忍受痛苦,最后二哥疯了,用自杀的办法去陪伴他的姑娘去了,这样二哥也回到死神的手里。
死神找小弟弟,找了n多年,最后弟弟年纪一大把了,活得不耐烦,才把隐形衣脱下来交给儿子,像问候老朋友一样从容地走向死神那里(哥们,喝两盅去)……
赫敏讲完了故事,卢娜爸总结性的说道:“这三样东西,就是圣物——致命圣灵。”
(有“英国版”的朋友请翻出来看看书脊上的符号)
卢娜爸找出羊皮纸画图:元老魔杖——一道竖线;重生石——一个圆;隐形衣——一个三角形,把里面的东西包起来。“这就是致命圣灵的符号。”
听到卢娜爸居然相信童话故事里才有的东西真实存在,赫敏忍不住反驳,卢娜爸给她当头一棒:“我从卢娜那里听说过你,你吧,怎么说呢,倒不笨,就是有点死心眼儿。”(有这么形容一个全优生的吗- -)
赫敏刚要张嘴,卢娜爸:“别的不说,就说你身上带着的第三样圣灵:隐形衣!这可不像别的斗篷,除了它,你还听说过哪件衣服会有这样的功效?”
赫敏瞪眼,三人面面相觑。这个事实真的没有办法反驳啊。
等了一会,赫敏:“那你怎么证明有重生石呢?”
卢娜爸的回答很气人:“你给我证明一下它不存在我看看。”……
赫敏难以置信的:“照这么说,你认为只要没人证明它不存在,那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存在啊?!”
卢娜爸火上浇油:“很高兴看到你开窍了。”(……)
哈利赶紧询问,第一件圣灵——元老魔杖存在的可能性。卢娜爸:“元老魔杖的存在是最有说服力的,每一位持有他的人,都在经过惊天动地的砍杀之后才从上一位 主人手里抢过来。”他一一列举了几个名字,“这场血淋淋的魔杖接力赛就白纸黑字的记载在魔法历史里面!”哈里看看赫敏,她居然没反对……
赫敏:“那佩弗里一家会不会和魔杖的下落有关系?”
罗恩:“?”赫敏:“那天我看错了的那个墓碑上,在圣灵标记的下面刻着一个名字:伊格诺特·佩弗里(Ignotus Peverell)。”
卢娜爸两眼放光:“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佩弗里一家——跟三样圣物,都有再直接不过的关联!”
罗恩:“什么关联?”
卢娜爸:“因为,童话故事里提到的三兄弟,都是佩弗里家族的人——大哥安提奥、二哥凯慕斯、小弟弟就是伊格诺特!”
他下楼。“在这吃饭吧,大家都对我亲手做的汤很满意的!”罗恩:“只要别把我们送到圣芒戈就行……”
罗恩与赫敏觉得卢娜爸吃错药了。
罗恩:“这就像那些传统迷信,我妈妈经常讲的,什么‘五月不能生女娃,生个女娃嫁麻瓜’(may-born witches will marry muggles),‘傍晚见凶神,半夜不上门’(jinx by twilight, undone by midnight),‘元老拿魔杖,家运永不旺’(wang of elder, never prosper)什么的。”
“我和哈利都是麻瓜抚养大的,”赫敏说,“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它就是教育小孩子不要找茬,不要傲慢自大,还有就是在三样东西里面挑,知道什么东西最好——”
三个人同时开口。赫敏:“隐形衣,”罗恩:“魔杖,”哈利:“石头。”
他们看着对方,半是惊奇,半是搞笑。
罗恩:“有了一根战无不胜的魔杖,你还要什么隐形衣,直接一挥不就可以了吗?”(魔杖 克 衣服)
哈利:“我们已经有隐形衣了。”
赫敏:“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它就帮了你的大忙,我总感觉那魔杖有点恐怖——”
罗恩认为只要你不像故事里的大哥那样吵吵嚷嚷就没有问题,赫敏打断他说:“卢娜爸告诉咱们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就是确实存在一根魔杖,几百年来,这魔杖被代代相传。”
哈利罗恩瞪着赫敏,赫敏露出了典型的赫敏式表情(上课又不听讲_)……
“几百年来,在不同的时期都出现过不同的类似的东西,宾斯的课上曾经讲过这些荒唐的笑话,”赫敏说道。“它们曾经被叫做死亡之杖 (Deathstick)、天命杖(wand of destiny)(再来一个,擀面杖……)反正,他们都是某些黑巫师用来夸下海口,炫耀武力的。”
哈利:“那你怎么能确定这些什么杖不可能是同一根魔杖,被叫成不同的名字?”罗恩笑道:“怎么,原来这些都叫做元老魔杖,而且是死神大人手工打造的啊?”
一个奇怪的念头跳入哈利脑海,随即他自己否定了自己:如果他自己的魔杖是那个什么元老魔杖,那怎么能会碎呢?
罗恩:“那你为什么会挑中石头?”
哈利:“我可以让他们回来……小天狼星……疯眼汉……邓不利多……我爸妈……”
罗恩和赫敏谁都没笑。
哈利自言自语,“但是像故事里那样,他们不会快乐……我没听说别的故事能把逝去的灵魂召回……”
赫敏安慰他,她认为Beedle可能从魔法石的事情里找到了灵感,就在这时候,他们闻到了一股类似内裤烧焦了的气味……
三人感觉很恐怖,卢娜爸刚说要去做饭,难道……?
赫敏和罗恩接着讨论隐形衣的问题,哈利起身上楼,溜进了卢娜的闺房(赫敏:主人不在,你别乱跑……)。
卢娜的房间里挂着无张非常精致的肖像画:哈利、罗恩、赫敏、金妮还有纳威。他们是静止的,但哈利感到一种魔法的氛围,就像画像在呼吸一样。五张画用金链子连起来,哈利凑近了看,才发现那原来是无数个一样的单词,手拉着手紧紧相连:朋友……朋友……朋友……
哈里看着,突然对卢娜产生了深深的喜爱与同情。
【以下感谢网友lenny4878、云容】
他发现了有一幅照片摆在床头,这是卢娜和他妈妈拥抱的合影,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哈利警觉起来,怎么所有的东西都蒙了一层灰,好像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
“洛夫古德先生!”哈利找到他,“卢娜在哪里?”
卢娜爸:“不是告诉你她去河里找大嘴彩球鱼了嘛……”(汗,自己女儿失踪,怎么也要正经点吧)
哈利的回答让我们佩服他的细心:“那你怎么只给咱们四个人预备了碗筷?她的房间里都是灰尘,很长时间都没人住!还有,你老往窗外看是怎么回事?”
卢娜爸扔下了手里的盘子。铁三角一愣:果然有事!一起拔出魔杖。
卢娜爸还在徒劳的翻找自己的魔杖,赫敏却捡起一本《唱唱反调》杂志交给哈利。哈利一边依然手举魔杖,一边看过去,怎么封面变成了“头号讨嫌分子”的通缉令?!
“看来《唱唱反调》推陈出新了啊?”哈利冷漠的问道,他的大脑飞速转动。“你探着个脑袋就是干这个的,报信给魔法部?”
“他们抓走了卢娜,”他嘶哑着说道,“因为我杂志的立场,他们抓走了她,但我却不知道我女儿在哪里。他们也许会把她还给我,如果—如果……”
“把哈利交出去?”赫敏说。
“没关系,反正我们就要走了。”罗恩告诉洛夫古德。
卢娜爸脸色惨白:“他们马上就来了,我必须救卢娜,我不能失去她,你们不能走!”
他张开双臂挡在楼梯的前面,哈利猛地想到,自己的母亲当年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感动ing)。
“不要逼我们伤害你,"哈利说“让开,洛夫古德!”
“哈利!”赫敏尖叫——
很多人骑着扫帚飞过了窗子;他们一愣,卢娜爸抽出了魔杖。马上,哈利意识到他们的失误……
就在那一刻,哈利推开了罗恩和赫敏,魔咒穿过他们打中了独角兽的角,顷刻间,巨大的爆炸声充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纸张乱飞,白烟散布。三位护住自己,只想找个地方逃出去,可是“砰”的一声,楼下的门被撞开了。
“我不是告诉你不用着急吗,特雷弗(travers)?”一个粗暴的声音说,“我不是告诉你,这个白痴只是像往常一样在胡言乱语?”
“梆”;“嗷”(卢娜爸)。
“不……不……楼上是……波特!”
“我上星期告诉你了,洛夫古德,除非有实在,可靠的信息我们不会来!记得上星期么?你想用一些愚蠢到家的手势来交换你的女儿?上上个星期”——“梆”“啊”——“你觉得如果你给出弯——”“啊”“——角——”“嗷”“——鼾兽存在的证明,我们就会放她回来?!”
“不——不,求你了……”卢娜爸呜咽道,“真的是波特,真的!”
“现在结果是你只是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然后把我们气炸!”食死徒怒吼,然后又是“梆”“嗷”。
“这房子看起来快要塌了。”另一个冰冷的声音说“楼梯完全堵住了,能把它清干净吗?可能会让这个地方塌垮了。”
“你这辈子从没见过波特,是吧,你是想把我们引到这里然后杀了我们,对吗?你觉得这样就能把你女儿找回来?”
“我发誓,发誓,波特在楼上!”
卢娜爸现在才明白,中国传统寓言“狼来了”是什么意思,这可在《Beedle和Bard童话书》里找不着。
“移形幻影!(没找到确切出处,这个咒语在C9也出现了)”赫敏悄声念咒,有东西下降并覆盖了他们,三个人隐蔽了起来。
底下那两个家伙最后总算勉强信了一回,几个人上楼……情况万分危急。
赫敏拉过来隐形衣,三个人心中默念,在最后一刻消除了卢娜爸的记忆,弄塌了整栋房子,成功的幻影移形。
第二十二章 致命圣灵
来到新地方安顿下来,罗恩依然不能平静(“那个老叛徒!”),赫敏则略带遗憾地说,谁让他打中了独角兽的角呢?还死活不承认,击中它就会是那个结果(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头讨论起逃离行动中的种种细节,哈利和罗恩才意识到,赫敏是个天才。她让罗恩披上隐形衣,因为现在食死徒还以为那个食尸鬼才是他呢;而她自己,则不用为远在澳大利亚的父母担心;至于让食死徒见到哈利,则是为了救卢娜老爸一命,人家盼子心切,情有可原。
三个人不可避免的想到卢娜的命运,一想到她可能在阿兹卡班的号房里跟狱友们讲那些听来的荒诞故事,他们就觉得无法忍受。
他们支起帐篷并退进去,罗恩给他们泡茶。在他们九死一生之后,这个寒冷且有霉味的地方感觉更像家了。
赫敏开始怀疑这又是一个高锥克山谷那样的陷阱,她觉得没准是卢娜爸在编瞎话拖延时间,等食死徒来。罗恩表示了异议:“假如你顶着巨大的压力,编瞎话就困难 多了,那次我被抓走,马上想到的是装成斯坦·桑帕克,因为我多少还有点了解他;要是老洛夫古德这么紧张,还要保证我们不走,我估计,他说的话是事实——要 不然就是他自己以为那是事实。”
如果真是事实呢?罗恩和哈利现在都有一点动摇,觉得洛夫古德不像在说谎。赫敏说,至少重生石不可能存在;哈利提到故事里的老二跟死人生活了一段时间,赫敏看上去有点抵触。
赫敏说,自从在坟地回来以后,她就开始查找“佩弗里”有关的资料,结果在(克利切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面发现了,这个纯血统家族已经没有了男性继 承人,像布莱克家族一样成为了“男性系灭绝”(extincy in male line)家族,而且是最早消失的家族之一。这时候,哈利突然想起了重要的情节,那是他去(前?)年在冥想盆里看到的——
(以下参见《混血王子》,第10章,中文版161页)
马沃罗·冈特给魔法部官员奥格登看手上的黑宝石戒指。“知道有人想出多大的价钱把它从我受理买走吗?宝石上刻着佩弗里家族的纹章呢!”(这么隐晦……)
思绪一转,宝石上面刻着——
哈利兴奋的把这段回忆告诉了罗恩与赫敏。
“佩弗里的盾形纹章?”赫敏尖声说“你能看见那是什么样子么?”
“不是太清楚,就我所看没有什么太奇特的地方。也许有一些划痕。我只是在它被劈碎了之后才很近的看了它。”
哈利从赫敏亮闪闪的眼神中看出她明白了。罗恩又开始直楞楞的瞅着他俩……好在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啊呀,你猜想又是那个标记?圣灵标记?”
“为什么不是,”哈利兴奋得说。“马沃罗冈特是个无知的像猪一样活着的老饭桶,他所关心的全部事情就是他的血统。如果那枚戒指被传了好几个世纪,他可能不知道戒指到底是什么,那间房子里没有书,他也不是会给孩子读童话的人。”
罗恩与赫敏在争论重生石是否存在,但是哈利的思绪飘到了很远:
三灵合一……将创奇迹……呼风唤雨……死神……大师……征服者……死神灭亡,天下无敌(the last enemy that shall be destroyed is death)!
现在,他的手里拥有圣灵,而伏地魔呢,只剩下残缺的魔法碎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更大的胜算?毕竟,“两个人不能都活着……”那么,这就是最后的答案?假如伏地魔拥有了那两件灵器呢?……
赫敏:“哈利?”
但是哈里没有听。他拿起了自己的隐形衣,它轻盈纤细,光滑如水。在七年的巫师生活里,他从来没有发现任何一件东西,能够与这件伟大的斗篷相提并论,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件衣服真正的价值所在——
他的声音颤抖了,他顿悟了:“那天晚上,邓不利多在他们死后,拿到了隐形衣!!”
哈里激动的不能自已。“我妈妈在信里,告诉小天狼星,说邓不利多借走了隐形衣!他是想进行验证啊,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就是第三件圣灵。伊格诺斯·佩弗里就埋葬在山谷……”哈利感觉到真相向他袭来,“他,他就是我的祖先!我是佩弗里家族老三的传人!这一切都对上号了!”
哈利指给赫敏看妈妈的信。“看看,邓不利多借走了隐形衣!他说过他不需要隐形衣就能隐形,”哈里心中热血沸腾,他再一次伸进口袋掏出了邓不利多给他的金色飞贼,一个弹簧弹开,里面弹出一样东西,那是邓不利多最新给他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它在这儿!它在这儿!戒指被藏在金色飞贼里面,我找到它啦!”
一下子就拥有了两件至高无上的圣灵,哈利情绪高昂,但是当他想到接下来的任务的时候,他的神情突然暗淡了——这可把罗恩与赫敏大大地吓了一跳。
“……我猜想,伏地魔正在追寻的,就是元老魔杖。”
不顾罗恩与赫敏,哈利走出帐篷,望着辽阔的天空出了神。
伏地魔寻找两位魔杖巨匠的原因正在于此。他在麻瓜孤儿院长大,没有人会给他讲《Beedle与Bald童话书》……他不会知道这个故事。如果他知道有这三 样东西,那么魂器就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了……有没有可能他找到圣灵,只是为了做他的魂器用?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假如伏地魔只是一味在寻找元老魔杖,不懂得它是三灵之一,只是一味的搜新猎奇,那么事情就会很戏剧性……像小孩子一样,只是看到他了,想得到他而已……一部血腥的魔杖接力赛,就记载在魔法历史之中……
赫敏强烈的反对哈利陷入致命圣灵的猜想之中,她坚定的认为三人的任务是找到与消灭魂器,罗恩也对她表示了支持。躺在床上,哈利用各种方法玩弄金色飞贼,飞 贼没有变化……接着他想起了卢娜,他觉得在阿兹卡班,那么多的摄魂怪没有办法征服……除非魔杖的力量足够强大。他越来越渴望得到元老魔杖了。
第二天他们动身转移。随后的几天,英国惯常的春雨使得哈利的心中也阴云密布。赫敏和罗恩依然毫不开窍,他寄希望于伤疤疼痛来感知伏地魔的思想,然而他看到的不再是清晰的画面,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他们迁移到一个巫师聚居的村落,半夜的一次次偷袭让他们深切的感受到了“抓人党”的存在。
罗恩给哈利介绍“波特观察”广播电台,这就是前文提到的唯一在说真话的电台。三月份的一天,找了n久密码的罗恩终于成功(密码是“阿不思”),他们一起进去听电台的消息。
“……请原谅我们的短期信号故障,我们正在接听很多打来的热线电话,他们的家庭都不同程度的遭受了食死徒的袭击……”这居然是李·乔丹的声音!
“现在我们转移到了足够安全的地点,有两位热心人今天晚上回来帮忙。晚上好!”
“嗨。”
“晚上好,长江(river)。”
罗恩:“‘长江’是李,他们每个人都有代号。”
“——不过首先请允许我报告一条死讯,”李继续说,“有人发现泰德·唐克斯和德克·克罗斯威尔还有同行的一个妖精已经死亡……”
三个人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几个月前还看到他们,现在……
“——而与他们同行的迪安·托马斯和另一个妖精可能已经逃脱。有知其下落者,请立即与迪安的父母联系。
与此同时在加德里,一个麻瓜五口之家被杀,麻瓜官方解释死因是煤气爆炸(小矮星彼得炸了整条街,官方死因也是煤气爆炸),不过有理由相信是遭到杀戮咒袭击,而且在新政权下屠杀麻瓜显然已经成为一种新兴消遣。
最后我们沉痛宣告,人们在家中发现了巴希达·巴沙特的尸体,有明显迹象表明曾受黑魔法侵入。好了,各位听众,让我们为上述不幸死去的巫师与麻瓜,还有那位妖精默哀一分钟。”
沉默。哈利觉得,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听到了来自外界的声音,与世隔绝的局面被打破了。
“谢谢,”李的声音,“现在我们把时间交给‘皇室’,请他来讲一讲巫师新法令对麻瓜世界的影响。”
“谢谢,长江。”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他们绝不会听错的声音——
罗恩:“金斯莱!”
赫敏:“嘘——”
金斯莱:“麻瓜们至今对导致巨大人员伤亡的原因依然毫不知情。然而我们依然能够听到有巫师冒着生命危险,在麻瓜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保护他们的感人故事。我们 号召各位听众以他们为榜样,在麻瓜住宅周围施加保护咒,只是您的举手之劳,却可以挽救无数无辜的生命(想到了无偿献血)。”
李:“皇室,有人反映在危急关头,应该以巫师的利益为先,你怎么看?”
金斯莱:“‘巫师为先’的下一步就是‘纯种为先’,到最后就是‘食死徒为先’。我们都是人类,拯救同胞,我们义不容辞。”
李:“真够精彩的,你赢得了我的支持。下面请罗慕勒斯带领我们进入下一单元‘波特伙伴’。”
“谢谢你,长江,”“罗慕勒斯”的声音他们更熟悉,罗恩刚要说话,赫敏小声的压住他的话头:
“我们知道他是卢平!”
(代号起源:罗慕勒斯与莱姆斯(卢平本来的名字)在神话传说中是两头狼,这两头狼哺育了一个小孩,他就是罗马城邦最早的领导人。“罗马”这个名字亦与此有关。)
李:“罗慕勒斯,每一次谈及哈利你都坚定的认为他依然活着,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卢平:“假如他真的死了,食死徒会以最快速度传播这个消息,因为这最能够打击反抗新政权的人们。对于他们而言,波特的存在证明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依然有意义:胜利的美好,纯真的力量,还有持续反抗的重要性。”
哈利既感激又羞愧,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卢平依然原谅了他……
李:“假如哈里就在收听这个节目,你会对他说一些什么?”
“我要告诉他,在精神上我们都支持他,”卢平稍作停顿,“还有,相信他的直觉,这直觉是好的,而且往往都是正确的。”
哈里看着赫敏,赫敏的双眼又含着热泪,她默念着:“好的,而且往往都是正确的。”
罗恩惊讶地说,“没告诉你们?比尔说,卢平又和唐克斯在一起了!她肚子越来越大了……”
李:“惯例更新一下哈利的朋友们的最新消息,他们正忍受着信仰带给他们的折磨。”
卢平:“是的,我们得知《唱唱反调》主编西诺费利·洛夫古德被逮捕,他是少数坚定支持哈利波特的人之一。”
罗恩:“太好了,他没有死!”
卢平:“然后我们几小时前刚刚得知,鲁伯·海格——”
三个人很厉害的喘气,差点漏过了下面的句子。
“——非常惊险的逃脱了对他的逮捕,据悉当时可能正在他自己的小屋举行‘支持哈利波特’集会,但他目前并未受到看管,我们相信他目前正在逃亡途中。”
卢平认为,现在像海格那样大张旗鼓的搞聚会是不明智的。
“下面进入的话题是关于跟哈利一样重要的那个巫师,我们不妨叫他食死徒头儿,关于他的新闻我们有请小啮(rodent,啮齿类动物)来为我们报道——”
“说了多少次了,我更喜欢‘小剑(rapier,一种双刃的长剑)’这个名字,别再那么叫我了。”
三人同时惊喜的喊出:“弗雷德!”
“——乔治?”罗恩:“我想应该是弗雷德吧。”
李:“嗯,好吧好吧,‘剑人’,来给我们讲讲你知道的有关于食死徒头儿的事情。”
弗雷德:“大家都在建庇护所,防止小伏来到你身边突然袭击,但是实际上他更有可能做的事情是创造一种气氛,一种阴森恐怖,不稳定的局面。提醒一下,真正的小伏在注视着你的时候,他旁边一定会有十几个假的跟着,比率连1/20都不到。”
金斯莱:“这话不假,自己现身的影响力,远远比不上别人造谣。”
弗雷德:“就是嘛!有人造谣说伏地魔的眼睛看着你,你就会死;同志们,那是蛇怪啊。至少我们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你,假如那东西长腿,你就不必担心,看着它的眼睛是安全的。就算真是小伏瞅着你,你也不会立刻就死,你看完它以后才会死呢。”
这么多天以来,哈利头一回被逗乐了;他感觉身上千斤重担的压力有所减轻。
弗雷德指出有传言说小伏在国外,接着广播结束了(下一期的暗语是“疯眼汉”)。三个人面露喜色。
哈里继续谈论,他兴奋的指出小伏可能去找魔杖了;然而他却不顾赫敏与罗恩的警告,从嘴里溜出了“伏地魔”三个字!
这就闯下了大祸。6个食死徒立刻降临,没等他们熄灯,食死徒已然将他们紧紧包围……
第二十三章 马尔福庄园
“起来,寄生虫。”
哈利的眼镜碎了;他感觉到四五个食死徒把他拽了起来,搜走了帐篷里的东西。有一个叫斯卡比尔的,更糟糕的是——格雷伯克。罗恩与赫敏互相都想保全对方,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走在路上,三个人编着瞎话,哈利说自己叫“弗农·达力”(这里面没有姓),罗恩想说“斯坦·桑帕克”却被人用过了,只好改称自己是韦斯莱家的一个不知名的人。赫敏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是佩内洛·克里瓦特。
绑在赫敏左边的一个人认出了哈利,哈利定睛一瞧,是迪安。然后格雷伯克继续盘问哈利。
哈里随便扯谎,说自己是斯莱特林的,父亲在魔法部。格雷伯克刚打算带去魔法部核实,旁边一位拿出了格兰芬多宝剑,另一位举着预言家日报,看到了赫敏的头像。最终哈利的伤疤也被格雷伯克发现了。几个食死徒发现自己居然抓到了哈利·波特,愣住了。
这时,哈利的伤疤开始剧痛。
boss:他正穿越黑色要塞的高墙,向上飞……
哈利:不,我是哈利,我现在很危险——
boss:到了最高的塔楼,顶上的窗子……
哈利:他们在谈论怎么处置我——
boss:向上飞啊……
“……带到魔法部?”
“魔法部个头,他们会得到证据,咱们连邀功请赏的资格都没有,我看应该直接带给黑魔头。”格雷伯克没有直呼其名,哈里明白,他还没有黑魔标记作保护。格雷伯克准备直接带他们到伏地魔的行宫,马尔福庄园。
哈利的伤疤开始响铃。
boss:穿过黑塔,到最高那一层的窗户去……
“还用问,就是他,他本人,加上他的魔杖,20万个金闪闪的加隆,”格雷伯克咆哮,“你们要是不去,这可就全归我一个人了,再一说,还有那个小女孩送上门……”
boss:窗户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这么小的窗户,一个人可钻不进去……里面那个骨瘦如柴的身影蜷缩着,死了?还是在睡觉?……
斯卡波尔:“好啊好啊!那剩下来的呢?”
格:“两个泥巴种,又是10个加隆,再发笔小财。”
所有的人幻影移形。看着高大阴森的马尔福庄园,哈利知道,最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伏地魔还不在这里。现在的问题是,在伏地魔知道这里的情况以后,他需要多长时间赶回来?他们还要撑多久?
食死徒布林尼看门。说明来意,大门应声而开。
庄园中一只患了白化病的孔雀十分刺眼。哈利继续在伤疤的疼痛中感受小伏的行踪:
骨瘦如柴的家伙转过身看他,笑了。
“我知道你会来,不过没用的,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拿过那个东西。”
伏地魔火了:“你骗人!”
哈利回到现实,庄园楼内一个女人的声音:“什么事?”
“求见无法提名之人!”
“谁?”
“你认识我!芬里尔·格雷伯克!我们抓到哈利波特了!”
哈里看到了纳西莎·马尔福,庄园的女管家,用低沉冷酷的声音说:“进来吧。”
纳西莎为了验证真伪,带他们来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房间。
卢修斯:“怎么了?”
纳西莎:“据说他们抓到了波特。德拉科,过来。”
就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自从离开格里莫广场之后,哈利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形象,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根本叫人无法认出他来(这才让格雷伯克的辨认那么困难),黑发及肩,下颚有红色的暗影,他怀疑是另外一个人在镜子里看着他;他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纳西莎:“这是波特吗?”
德拉科:“我不敢确定。”
纳西莎:“靠近点,认真仔细看看!”
卢修斯听到赎罪的机会来了,感到无比兴奋,但是格雷伯克适时的插嘴让他兴致大减。他们交流事情发生的经过。
“什么让他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我干的。”
卢修斯:“凑近点看,哦,这是什么?那道伤疤?”他兴奋的对儿子说,“德拉科,仔细看看,你怎么想的?(好儿子,给爸争口气~)”
德拉科:“我不知道。”
纳西莎:“最好确定一点,就算他是波特,这根魔杖也不是他的,记得他怎么对付多洛霍夫两人的吗?”
格雷伯克:“两个泥巴种呢?”
纳西莎定住:“等等,这个是格兰杰!在摩金夫人的商店,我看到过!预言家日报上面有!这个呢,是韦斯莱家的!没错,就是他们三个混小子!德拉科?”
德拉科:“……嗯……我想是的吧。”
贝拉应声而出,知道了事关重大,全体人员倾巢出动。
贝拉脱了衣服露出左臂(一边呆着,没什么好看的- -),刚要触摸黑魔标记,食死徒们贪婪的本性就显露无疑。
卢修斯上前插手:“在我们家发现的,我来报告他!”
格雷伯克也加入战团:“不能忘了我……我们要那些金子,——”
“金子!”贝拉狂笑。“要你的金子去吧,吃腐肉的家伙,我希望渴求的只是荣誉——”突然僵住。
“别碰它!!!黑魔王一回来,我们都要死!”
原来卢修斯刚要趁乱通知小伏,贝拉赶紧劝阻,却发现了格兰芬多的那把剑。
众恶魔争执不休。最后贝拉十分恐怖的警告:“把他们关进地牢,黑魔王要活的!不这样,我们都要死!纳西莎,按我说的做!”
格雷伯克刚要照办,贝拉加了一句:“那个泥巴种,你可以留下来。”格雷伯克面对赫敏,发出狞笑!
天啊,可怜的赫敏……
罗:“不要!带走我,放了她!”贝拉:“她如果死了,你接着上。败类跟泥巴种一样恶心。”说完,赫敏被解开绳索,进了审讯室,另外两人被押走了。
格雷伯克:“她完事以后,我要尝尝那个小女孩,要不要给你两块尝尝?”
哈里感觉到罗恩在颤抖。
地牢幽深恐怖,两个人困在这里,突然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号——
“赫敏!!!”罗恩撕心裂肺的呼喊,“赫敏!!赫敏!!!”
哈利:“别喊了,咱们要想办法——要想办法逃出去——”
“哈利?罗恩?”
“卢娜?!”
“你们也被抓进来了?哦,我真不希望——”
又是一阵尖叫,贝拉特里克斯在得意的狂笑,罗恩:“赫敏!!!”
“奥利凡德先生?”卢娜悄声说,“奥利凡德先生,麻烦你把钉子递给我,在那边——离水罐不远——”
几秒钟后卢娜回来。“别动,”她开始解开绳结。
楼上,贝拉:“再问你一遍,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宝剑?哪儿?”
“我们找——找到它——求你了!”赫敏再一次尖叫,罗恩扭动身子;卢娜:“安静,坐好了别动——”
罗恩:“我的口袋!熄灯器,那里有光!”
一团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地牢,悬浮在他们头顶,哈利环顾四周:迪安、小妖精、奥利凡德、卢娜。卢娜:“哦,这样就方便多了——”
“你在撒谎,肮脏的泥巴种,我知道!你一定是进了古灵阁的拱顶!告诉我,说实话!”
“啊——”
“赫敏!!!”
“你还拿到了什么?啊?你还弄到了什么?告诉我实话,要不然我用这把小刀把你捅个透心凉!”
“那儿!”
哈利开始舒展筋骨,罗恩去查找有没有门可以逃出去,卢娜:“没有通道可以出去。我和奥利凡德试过了。”
赫敏又在尖叫,这尖叫钻透了哈利的心房,他也站起身寻找蛛丝马迹,寻找怎么样能逃生,尽管他明白这是徒劳……
“还拿到什么了?说!钻心剜骨!”
罗恩依然在狂吼,哈里绝望之中,摸出了邓不利多给他的金色飞贼。他摇晃摇晃,毫无反应。又摸出了海格送给他的小口袋,和自己断成两截的魔杖,依然毫无用处;就在这时,大厅的镜子闪了一下,一道明亮的蓝光映入眼帘——
那是邓不利多的蓝眼睛在镜子里瞅着他!
“帮帮我,我们在马尔福庄园!救命!”哈里绝望的喊道。
赫敏在上面一口咬定宝剑是假的,德拉科奉命把小妖精提了上去,以鉴定真伪(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大门一关,“噼啪”一声,最意想不到的人物——家养小精灵多比出现在他眼前!
“多哦——”罗恩大喊,被哈利堵住。
“哈利·波特,多比来救你了。”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喊从上面传来。哈利直奔主题。
“你能在这里显形?你可以带人类一起走?你可以把我们大家都带走?”
多比点点头。
罗恩提议,把他们送到比尔与芙蓉的家。
哈利把卢娜,迪安,奥利凡德先行送走,可是突然传出的响亮的“噼啪”一声惊动了卢修斯·马尔福……
“什么声音?德拉——算了,虫尾巴,你去看着他们!”
脚步声,哈利:“必须对付他,要是发现少了人,我们就完了。”
两个人站起身,做好了准备。
虫尾巴:“往后站,站好了别动——”
门一开,两人冲上去,罗恩拿住魔杖,哈利堵住嘴,他们轻微的翻滚着,彼得的银白色的手想要掐住哈利的脖子。
卢修斯问道:“下面怎么样?”
罗恩瓮声瓮气地说:“没事,一切正常。”
哈利喘不过气,他拼命挣脱,一边尽量吐出清晰的字来:
“我救了你的命,虫尾巴,你现在想杀我吗?”
哈利十分惊讶的发现,虫尾巴的手居然松开了……
他幡然悔悟了。
哈利处于震惊之中,他根本无法思考,就在这时候一件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虫尾巴银白色的手,伏地魔赐予他的手,察觉到了虫尾巴的背叛,开始向他自己的喉咙伸去。
“不——”哈利上前想掰开,没有用;他的手掐的越来越紧,魔杖啪哒一声掉在地上。罗恩捡起来:“力松劲泄!”毫无效果。
他们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虫尾巴,这个曾经的叛徒,懦弱的代名词,自己掐死了自己……
容不得思考,沿着打开的房门,两人迅速移动;他们看到赫敏蜷缩着躺在贝拉脚边,贝拉正仔细端详着小妖精,他正在检查哈里得到的宝剑。
“怎么样?是真是假?”
两人屏气凝神。
妖精:“假的。”
贝拉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呼叫黑魔头!”她按向黑魔标记,哈利的伤疤又是一阵剧痛——
boss:牢狱中的老人向他高喊:“你永远都不会赢,你会失败的,你一定不会得到那根魔杖,我死也不会把它给你……杀了我……”
一道绿光,伏地魔望着庄园方向,心想,假如他们不给我一个理由,就把我叫回去,有他们受的……
贝拉:“行了,格雷伯克,你可以享用这个女孩子了,开吃吧。”
罗恩冲上前:“不~~~~~~~~~~~~!”
罗恩:“除你武器!”
哈利接过贝拉的魔杖:“障碍重重!”
卢修斯:“梆~~”(倒地下了)
德拉科,纳西莎,格雷伯克举起魔杖:“嗨——”
哈利弹起来,摔倒在地:“啪!”
贝拉:“不许动,我要了她的命!”
哈利和罗恩:“……”
贝拉举着小银刀子,比划在赫敏的脖子上,她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
贝拉:“放下魔杖,要不然给小泥巴种放放血!”
两人:“……”
贝拉:“放下!”
两人放下魔杖。
贝拉:“捆起来。黑魔头就要来了,哈利·波特,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贝拉发号施令。哈利伤疤剧痛,仿佛看到一个人漂洋过海的飞——
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众人抬头一看,枝形水晶吊灯正从上面掉下来。
吊灯在地板上炸裂开来,玻璃和金属碎片乱飞,罗恩趁乱抱走赫敏,哈利捡起魔杖“障碍重重!”格雷伯克顺着窗户掉了下去。
贝拉把德拉克拉起来,纳西莎指着门口惊讶的喊道:“多比?!”
就连贝拉也僵住了。
纳西莎:“你放倒了吊灯?!”
多比:“不许你伤害哈利·波特!”
贝拉:“西茜,杀了他!”
“啪”,纳西莎魔杖飞了。
“下贱猴子,”贝拉狂吼,“竟敢对一个女巫施咒?竟然敢攻击你的主人?”
“多比是自由的家养小精灵,多比不许任何人伤害哈利·波特!”
哈利抓住小妖精,罗恩抓住小妖精的另外一只手,哈利通过伤疤感觉到,他们只有几秒钟时间了——
哈利:“预备,走!”
“噼啪!”
幻影移形开始,哈利最后一眼回顾那间房子,只看到银光一闪……
星光满天。哈利睁开眼,看到小精灵躺在自己身边。
“多比?这是甲壳屋吗?我们走对地方了吗?——多比??”
小精灵无力的睁开眼,他们同时看向多比的胸口——那里直楞楞的插着一把小刀。
贝拉特里克丝的小刀。
“多比,不!!”哈利急忙起身,“求求你!”
小精灵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悄声细语地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哈……利…………”
然后,他那满盈着星辉的大眼睛永远的闭上了。
二、吴敬琏先生做了什么事?
吴晓莲女士正在新浪写博客,讲“我和爸爸吴敬琏——两个人与三代人的故事”,很有意思。她写一天,我看一天。
吴晓莲这个名字就很有意思。我们国家一向讲究名讳,孩子起名讲究避开长辈名字的同音字和谐音字。有个朋友在帖子里讲笑话,说南北朝的时候有个大官名冯道,门客讲《道德经》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时,不敢提冯道名字里的“道”字,就解释为,“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可“吴晓莲”这个名字显然没守名讳。因为“莲”与吴敬琏先生名字里的“琏”字同音。我看见吴晓莲的博客上有个跟帖,说“你的名字听起来象吴敬琏先生的妹妹”,哈哈!吴晓莲1963年出生,此时吴敬琏先生父母还在世,该没有反对用这个“莲”字,要不这名字肯定用不起来。老太太有这种观念,该算现代人了。
这个老太太果然是现代人。吴敬琏先生的母亲创办过《新民报》,在她的艰苦经营下,这张报在解放前夕已经是民间最受尊敬的报纸之一。作为新闻业的企业家,吴敬琏先生的父母肯定对国民党非常失望,所以才留在大陆没走,后面自然也会经历那代知识分子所经历的一切。这一段倒和章诒和女士的《往事并不如烟》讲的那代人的经历该有些共同之处,写到的那些人在辈分上也差不多。不过,《往事并不如烟》里有一种叹惋哀伤的格调,在吴晓莲女士的回忆里找不到,她的文字更简朴平和些。里面有些琐细的回忆片段,那一定也是她所难忘的在家庭里经常谈到的,或她的记忆里比较深刻的。
想想很有意思,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历程迂回曲折,个人和家庭在大时代里不能免于载沉载浮的命运。在回忆起这些时,写法差别真是很大。不过,不管态度和立场如何,这些丢过去经验的回忆中都有不少省察,省察中又包含了未来的一些可贵的因子,一个好社会所应该具备的元素。
吴晓莲的回忆以“我和爸爸吴敬琏的对话”开篇,这段对话没有展开,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专业背景不同,也许是老辈人说话含蓄。确实,很多学养很好又饱经世事的长辈学人不象现在的年轻人那样锋芒毕露,宁愿在平平常常的话里去体会里面的意思。我想吴敬琏先生也是这样一位作者。
这段对话的第一个问题,是吴晓莲问“您如何评价自己在中国经济改革、经济发展中的贡献?”,吴敬琏先生说“我会说,在各种人里面,我们比较正确。而要说我们真去做了什么事?恐怕难说,因为那完全是某种机遇。”这个回答里有三点我觉得需要认真看:
第一,“我们”是谁?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经济学家群体当中了,我猜,这个“我们”的成员,或许与八十年代的配套改革派主要成员粗略相当。
第二,“我们”做了什么事?这个问题很要害,不仅和中国经济史或经济学史如何看待如吴敬琏先生这样的经济学家群体贡献有关系,也和最近网络上经常谈到的一个问题有关系。自从吴先生谈论基金黑幕并遭五位著名经济学家联手狙击以来,他几乎一发言就成为媒体的和网络上的炮轰对象。他是否在和权贵们勾结起来,做些掠夺弱势群体的勾当呢?
第三,他说“我们”做的事“完全是某种机遇”。这个意思后面倒说得明白,“做决定的主要是政治家,不是经济学家”。也就是说,决策是政治家作出的,那么,光荣归于政治家!反过来说,决策错了,耻辱也当归于政治家!
到底“我们”做了什么事?更具体地说,吴敬琏先生做了什么事?看样子,吴晓莲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她后面问“您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么?”,可吴敬琏先生却说,“说不上来”;再盯着问,“‘吴市场’算不算?”,回答是“那个对中国的经济改革大概是有帮助的”;“您一生中最不成功的事是什么?”,“那要分阶段。改革前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成功的。”哈哈,真象挤牙膏!
看来,从吴敬琏先生那里套出点东西来很不容易。我回想了一下浏览过的吴先生的书文,听过的讲座,觉得他在两个大事上发挥了作用,也和他说的“做决定的是政治家”吻合。一件事是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式;一件事是社会主义的再定义。
中国改革开放的目标模式是什么?在八十年代这是一个充满争议的问题,十三大说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算是最透彻的说法了,但90年前后,报刊上大量文章似乎又否定了这个提法。我1990年上大学,宿舍天天有报纸,记得《人民日报》上成篇累牍讨论社会主义是有计划商品经济,或者是计划机制与市场机制相结合的经济,反正不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大致上作为“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靶子来批判的。吴敬琏先生恰好是一位坚定的“市场取向的改革派”,证据就是1987年还是1988年有个“吴敬琏课题组”提出的改革方案,收录到《改革大思路》一书了;还有一个证据是《论竞争性市场体制》一书,这本书成于1989年初,却因故不能拖延到1991年才出版。所以,在治理整顿时期吴先生大致就是主流媒体的批评对象。他似乎并不因此游离失望,却以民间形式就“吴敬琏课题组”提出的方案予以修改完善。南巡之后,方向开始转变。记得吴的一本文集里收录了他一封给中央领导人的信,建议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改革的目标模式。我想这个建议被接受了。因为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不仅用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个说法,而且这个改革的纲领性文件中,不少内容与他们这个课题组的内容一致,比如划分税种,建立分税制和财政转移支付制度,中央银行放弃增长目标、单一执行货币稳定目标,专业银行的商业银行化,外汇经常项目下的可自由兑换,国有企业的公司化及完善公司治理结构,社会统筹与个人帐户相结合的社会保障制度,等等。这是中国改革开放过程中的一件大事,我想无论如何称得上大事,因为改革的基本架构在这里搭起来了。虽然在社会保障、完善国有企业法人治理结构等方面,至今仍举步维艰。
我觉得他做的第二件大事是社会主义再定义。记得《邓小平文选》第三卷里有什么是社会主义不清楚的话,因为我们的社会主义传统概念从苏联来的,是从斯大林那里来的,社会主义的基础是国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现在要改行市场经济,这和原来的社会主义概念是有冲突的,而在竞争性领域国有企业并不具有优势。去年还是前年吴敬琏先生与薛暮桥、马洪、刘国光一起获“中国经济学特别贡献奖”(名字待查),后来哪个出版社为他们一人出了一套专集,记得《吴敬琏集》里就有一篇谈“社会主义再定义”问题的文章,大概意思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可以用小平的“共同富裕”来概括,这样既可以表达社会主义者对公平正义的理想,也可以突破斯大林式社会主义定义为市场经济造成的障碍。在十五大报告中,非公有制经济也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写了进去。而后才有国有经济的战略性改组和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写入宪法。有了这样一个变化,私有财产与公共财产同等水平的保护才能成为可能。我想,这个社会主义的再定义的价值和意义,在于使中国走出以苏联为师的阴影,可以在世界范围内借鉴经验,只要能够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尽可拿来。
他是否把这种“社会主义”只看作随便戴的帽子呢?我想不是。他似乎对社会公正问题一直强烈关注。八十年代组织腐败问题的讨论,编辑出版《腐败:权力与金钱的交换》,1997年(1998?1999?)与汪丁丁先生有一个对话,登在《财经》杂志上,对中国改革是否会走向权贵资本主义就深为忧虑。进入二十一世纪,不规范、“象赌场”的中国股票市场的提醒引来了厉以宁、萧灼基等五位经济学家联袂出手,说他“全面否定市场化改革成果”云云,此事引起社会强烈关注,而我们极不规范的股票市场正处于长牛之后的上升乏力,下落不甘的当口,在争论声中大幅下滑,从此,吴先生在许多股票投资人眼里成了罪人。我想这事有点怪,因为市场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如果吴先生说的不对,市场尽可以不理。市场起伏受经济学家,或某个经济学家的主宰,总觉得是个奇怪的逻辑。他又不是格林斯潘,如何能让股票市场说涨就涨,说跌就跌?无论如何,我想股票市场中的黑幕和不规范一定给了他很深的印象,他与江平教授携手创办法律与经济研究所,推动经济学家与法学家的合作,大概思路,大概是坏的市场经济不是市场经济,好的市场经济才是市场经济。而中国既然是共产党执政,就不该放弃社会主义者追求的公平正义理想。所以,我想,他主张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大概有点象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模式一样,市场经济前面的定语不是虚指,而是实质性的。但是,这个定语确乎不同于斯大林式的社会主义定义。
想到这里,我想他被抨击为权贵的朋友,穷人的敌人有点匪夷所思。他坚持社会主义概念不能丢掉,正是把锋芒指向了垄断、腐败和别的不公平上面,怎么是穷人的敌人呢?他在学术和政策上都与厉以宁、萧灼基教授有着原则分歧,几乎在每次政策辩论中都可以看到他们在作为论辩的对立面,怎能把他的主张与厉以宁等人混同起来呢?想想网络真是奇妙,有时黑的能变成白的,白的能变成黑的。
也许还有一件事,虽然相对前两件事小一些,但我觉得也在理论和政策上也是大事。这就是两三年前的中国增长模式辩论。他几乎在与整个中国经济学界作战,他认为中国的重化工业浪潮路子根本不对,我们的资源能源根本无法承受这条发展道路,无法完成工业化任务,恰当的方向应当是转变经济增长模式,具体到产业来说,应当特别着力发展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服务业,服务业的比例无论何种意义上都太低了,不管和发达国家工业化过程比,还是和新兴工业化国家工业化比,都是这样。《南方周末》曾经有一篇报道,称他孤军奋战的局面为“一个人的传道”,这个“道”居然还真传开了。我想,他其实把工业化的农业、工业这样一个讨论模式转化到了农业与工商业这样一个讨论模式,在发展经济学上非常独特。
别的零零碎碎的,我想吴敬琏先生还做了不少,不过,在他那么谦逊的人看来,大概就不算是“事”、不必再提了。
读书看文想到这些,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以后假如有机会碰见吴敬琏先生,一定要想办法问上一问;或者能碰见吴晓莲女士也好,可以转问一下。
三、春晚未必错了
《咬文嚼字》致信台长再咬春晚 演员章子怡出场时,字幕误为“张子怡”
我看,未必错了,原因如下:
【】惊天内幕:章子怡是张艺谋的私生女
发表于:2007年7月5日 7时25分52秒阅读(149)评论(0)本文链接:
我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经常与罪犯做心理较量。今年五一放假,难得休息几天,在家看看电视,没有太有意思的节目,就向朋友借了一些影碟看,其中有两部是张艺谋的电影,一部是《千里走单骑》,一部是《满城尽带黄金甲》,看了之后,感觉很压抑,一种直觉告诉我张艺谋的心理有问题,就在网上查阅了张艺谋的一些资料,又借了他的其它电影观看,经过细致的心理分析及调查论证后,我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章子怡是张艺谋的私生女。专业的心理分析报告冗长难懂,我就浅白的把分析及论证的几个要点写在下面,大家看看是否有道理:
1. 案发现场:
章子怡是1979年2月9日在北京出生的,那么她母亲李涿生应该是在1978年5月份左右怀上章子怡的,而恰巧远在西安的张艺谋在1978年5月到过北京,当时张艺谋因要报考北京电影学院借到长沙出差的机会窜至北京,时年27岁,精力充沛、如饥似渴,5月的北京正是思春的季节,青年男女一时冲动做出偷情的事情完全可能。在张艺谋初期的电影中,偷情是个重要的主题,如《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等,艺术是对生活的提炼,张艺谋把偷情导演的如此真切,想必对此有极深的心理烙印。
2. 名字的暗示
张艺谋出生于1951年,刚刚解放,他父亲是黄埔军校毕业的,曾是国民党的军官,当时为他起名为“张诒谋”,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国民党最后退守的台湾,联想到阴谋,这个名字在政治运动此起彼伏的六七十年代是很危险的,况且他家的出身又不好,于是聪明的张艺谋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现在的名字,成名后张艺谋说改名的原因是因为经常有人把“诒”字念错,究竟是何原因暂且不论。而章子怡的“怡”与“诒”是相似同源字,这是否在暗示她是“诒”的“子”女呢?1983年3月31日张艺谋与肖华的女儿出生了,起名叫张末,据说是因为月末出生的,所以取名张末,这样的解释有些牵强,谁的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做末尾呢?而如果把章子怡和张末的名字放在一起,可以看出其中隐藏的关系,章子怡的“子”是地支中的第一位,而“末”表示末位,这样就前后呼应了。
3. 离奇的幸运
章子怡在北京舞蹈学院附中毕业后,于1996年报考中央戏剧学院,女孩子做明星梦的太多了,竞争异常激烈。考前章子怡上了一个培训班,而老师就是日后她在中戏的班主任常莉,在章子怡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常莉到章子怡以前上学的舞蹈学院附中,找出章子怡以前舞蹈比赛获奖的档案,使章子怡可以免考文化课;初试时,章子怡朗诵一首诗,叫《假如我是一滴水》,朗诵到一半竟然忘词了,是评委老师接着她把这首诗背完,这样也居然通过了初试;复试时,是一群人表演在公共汽车上,据章子怡自己回忆说当时在台上晕头晕脑的,但仍然通过了复试;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而当时中央戏剧学院规定报考中戏要年满18周岁,而章子怡当时只有17岁也顺利过关。在一件事情上有一两次幸运还可以让人理解,而这么多幸运集合到一个人身上,就难免让人怀疑了,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助章子怡呢?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日后这个人为章子怡的成名而极尽能事方露出幕后一角,那就是张艺谋,1996年的张艺谋已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演,通过关系让一个女孩考入中戏是不难办到的。
04.《我的父亲母亲》
1998年秋天,张艺谋为章子怡量身定做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片中极力表现了我母亲当年情窦初开,勇敢追求爱情并对爱情矢志不渝的纯朴少女形象,而我父亲的戏份少之又少,重点突出了章子怡饰演的我母亲。有趣的是当年巩俐是在《红高粱》中饰演我奶奶而出名的,显然,巩俐和章子怡对于张艺谋来说是两代人的关系,虽然捧红的手法相似,但辈份不能乱
5. 舐犊情深
张艺谋一心要把章子怡培养成大明星,当演完《我的父亲母亲》后,曾有一些电视剧邀请章子怡加盟,章子怡征求张艺谋的意见,张艺谋告诫她要想成为大明星就要走大银幕路线,并很快把她推荐给李安参加《卧虎藏龙》剧组,在拍摄中当章子怡遇到困难时,就打电话向张艺谋倾诉,张艺谋会耐心地告诉她如何处理角色。显然这种亲密关系已经超出了导演与演员的一般关系,于是外界便传来了绯闻。如果是与其她女演员的绯闻,张艺谋也许会置之不理,但如果与自己的私生女有了绯闻,岂不要闹大笑话,同时也怕伤害到章子怡,聪明的张艺谋找到女儿张末向她做心里表白:我与章子怡没什么。之所以向女儿张末做表白,有两层意义,其一向外界展示向女儿表白不可能撒慌,是真诚的;其二是心理暗示章子怡也是他的女儿。
6.《幸福时光》
2000年的《幸福时光》是张艺谋导演,赵本山、董洁主演的,赵本山与张艺谋有许多相似之处,一个来自东北,一个来自西北,都是从底层通过奋斗而成名的,一个是小品王,一个是电影王,成名后,都抛妻别女,另寻新欢。在潜意识上,可以说,赵本山饰演的老赵是张艺谋的化身,而董洁饰演的盲女则是章子怡的化身,盲女幸运地能靠按摩每天都能赚到钱,殊不知都是老赵暗地为她安排的,就象懵懂不知的章子怡的幸运,暗地里是张艺谋为她安排的2002年张艺谋拍摄《英雄》,在电影片尾,字幕是这样介绍导演和演员的:
导演 张艺谋
主演 李连杰
梁朝伟
张曼玉
陈道明
章子怡
及甄子丹
六大主演的名字及其在影片中的人物名字向我们讲明了一件事情:李连杰在片中的名字叫“无名”,而李连杰如果无名,就剩下一个“李”字;张曼玉在片中的名字叫“飞雪”,曼是轻柔的意思,轻柔的玉应该象雪一样,而雪飞了,那么就剩下一个“张”字;梁朝伟在片中的名字叫“残剑”,伟是大的意思,而既然残了,也就不大了,所以剩下“梁朝”二字;梁有桥的意思,如桥梁,而这个桥梁把上面的“李”字和下面的“张”字连接到一处勾搭上,注意章子怡的母亲姓“李”,而张艺谋姓“张”;再看“朝”字的左半部,上面一个“+”号,下面一个“+”号,表示上面的“李”与下面的“张”相加,中间是个“日”字,“日”在地方粗话中有做爱的意思,这个字也可理解成“曰”字,“曰”有叫做的意思,那么上下二者相加,产生的结果叫做什么呢?朝字的右半部给出了答案,叫做“月”,而章子怡在片中的名字就叫做“如月”。 再看下面的三个名字:陈道明在片中饰演秦始皇,而秦始皇历来被怀疑是吕不韦的私生子,那么陈道明是说“陈”旧的“道”理说“明”,章子怡是说“章”家女 “子”叫做“怡”的,及甄子丹是说会涉“及”“甄”别“子”女的问题,注意最后“丹”字,与“母”字相近,只是把“母”字下面的一点一横隐去了,这样就可理解为甄别子女就要涉及她母亲下面的隐私。 蹊跷的是在甄子丹的前面用了个“及”字,演员表中没有这样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这个“及”字的是否是别有用心呢?我想它的用意在于暗示要把章子怡和甄子丹两个名字联系起来,首先看二者的姓,表示姓章是需要甄别的,而把二者的姓都换成同音字“张”和“真”,就是说姓张才是真的。另外,章子怡在片中的人物叫 “如月”,甄子丹在片中的人物叫 “长空”,而把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会想到毛泽东的一句词,叫“长空雁叫霜晨月”,而这首词的词牌名叫“忆秦娥”,这部电影的故事发生在秦朝,娥可分开为 “女”和“我”,意为“我的女儿”,忆有想的意思,总的来说,张艺谋是要通过这些暗示表达想自己的女儿。
8.《十面埋伏》
2003年的《十面埋伏》,是张艺谋全面提升章子怡影坛地位的一部力作。在影片一开始,章子怡以惊艳的盲女形象出现在妓院里,呼应了《幸福时光》中董洁饰演的盲女,说明那个不知自己幸运是被人安排的女孩就是指章子怡。本片尽情展示了章子怡的各种魅力:舞姿、打斗、调情、野浴、三角恋、男女激情戏等,重金邀请天王巨星刘德华和混血明星金成武为章子怡争风吃醋并大打出手,以此凸显抬高章子怡,刘金(刘德华、金成武)二人,屈尊为章子怡镏(刘)金添色。其实这部影片最大的埋伏就是章子怡是张艺谋的私生女,张艺谋要利用这部影片力捧章子怡,而观众,包扩投资方、制片方,都中了老谋子的埋伏。
09.《千里走单骑》
2005年的《千里走单骑》可以说是张艺谋压抑心灵的一次深情呼唤。高仓健饰演的高田与儿子的关系寓示着张艺谋与张末的关系,而李加民与私生子的关系寓示着张艺谋与章子怡的关系。其中最感人的就是在监狱的那场戏:李加民戴上面具要唱关公的戏,却怎么也唱不出来了,当他摘下面具时,已泪流满面,抽泣着说: “我想我的儿子”。而高田在一旁说:“能把想儿子的话说出来,也是一种幸福”。张艺谋就不能说出想自己的女儿章子怡,而始终藏在大导演的面具后面,只能用暗示的方法来表达想念之情,这方面真的连犯人都不如。
10.《满城尽带黄金甲》
2006年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是张艺谋对自己感情生活的一次情感回顾。片中周润发饰演的皇帝是张艺谋的化身,陈瑾饰演的前皇后是前妻肖华的化身,巩俐饰演的皇后就是现实中巩俐,刘晔饰演的大太子是章子怡的化身。皇后与大太子私通,坏了规矩,皇帝对二人的取舍是留大太子,而用药慢慢毒死皇后。现实生活中,早期张艺谋肯为巩俐背上喜新厌旧抛弃妻女的骂名,与肖华离婚,而在96年前后,巩俐想要和张艺谋谈婚论嫁时,张艺谋却又迟迟不肯,为什么?因为章子怡已考入中戏,张艺谋计划要捧红章子怡,而与巩俐结婚势必会继续重用巩俐而阻碍对章子怡的捧红,所以张艺谋舍弃了巩俐。十年后,章子怡已是国内头号女明星,不必依赖张艺谋的继续追捧了,于是,张艺谋与巩俐再度合作这部影片,算是对巩俐的一个感情交代吧,片中周杰伦饰演的二太子可以说是张艺谋与巩俐的爱情化身,面对维护体统的重兵包围,虽竭力拼杀,最终还是失败了,拔剑自尽。最后皇帝的所有亲人都死去了,他依然坐在皇位上,吃着佳肴,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而现实中张艺谋的所爱都离他而去了,心里是很孤独很悲凉的,虽然他依然坐在国内导演的第一把交椅上
11.证据.基因
说话是要有证据的。想要找到当年张艺谋与章子怡母亲的通情证据已不大可能,毕竟时光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年了。感谢科技的发展,为我们寻找证据提供了一条新途径,那就是DNA鉴定。因为是个人所为,我没时间也没能力去取证,就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秘密跟踪张艺谋与章子怡,采集二人的DNA检材。终于觅到二人的一些带毛囊的毛发,可做鉴定,鉴定结果,二人是父女关系的可能性为99.9% ,但我怀疑这些检材的真实性。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在此我想发动群众,提供线索或证据,趁着当事人都还在世的时候,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以免象侯宝林和谢东,或吕不韦和秦始皇,后人们再怀疑再考证,也死无对证了。
奥运在即,艺谋重任在肩,本不想发此绯文了,但真的怕他在开幕式上再流露出压抑悲感的儿女情长来,所以索性在此帮他捅破这层情感窗户纸,帮他喊出心底的呼唤,打开心扉,洒进阳光,以健康的心态,迎接奥运。最后说一句: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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