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交流][公告]关于张娜拉“天边”原创故事美文征集大赛
有奖征文启事初试版 ——关于张娜拉“天边”原创故事美文征集大赛 娜拉的电视剧《刁蛮公主》即将爱那个热播,声动天下为娜拉量身打造的FLASH《天边》也...
2024-03-24
小时候,喜欢看聊斋,聊斋里面,最喜欢看狐狸的故事。
后来看到《阅微草堂笔记》,发现《阅微》里面的狐狸,比《聊斋》的狐狸要可爱,蒲松龄一生抑郁不得志,作品纵然文藻华美,总带孤寒之气。聊斋的狐狸千篇一律地爱上薄情书生,脸谱化的痕迹好重。《阅微》中的狐狸就多了三分狡黠灵动,或者说这些小东西作了纪老先生的传声筒,言谈间或夹枪带棒,或绵里藏针,行事又诡异可爱,比仙多几分市井亲切,比鬼多几分跳脱俏皮。
“先叔仪庵公,有质库在西城中。一小楼为狐所居,夜恒闻其语声,然不为人害,久亦相安。一夜,楼上闻诟谇鞭笞声甚厉,群往听之。忽闻负痛疾呼曰:“楼下诸公,皆当明理,世有妇挞夫者耶?”适中一人方为妇挞,面上爪痕犹未愈,众哄然一笑曰:“是固有之,不足为怪。”楼上群狐亦哄然一笑,其斗遂解。闻者无不绝倒。”
这是怕老婆的狐狸,挨了老婆打还向人类求说法,结果被恶搞了,妙在宾主双方都很幽默,哄然一笑,皆大欢喜。
也有极其有道义的狐狸。有个故事讲,某家楼上有狐狸,主人家是个道学家,自恃身为乡官无所畏惧,便在楼下邀请宾客讲经书,结果楼上的狐狸厉声骂道,“时方饥疫,百姓颇有死亡。汝为乡宦,即不思早倡义举,施粥舍药,即应趁此良夜,闭户安眠,尚不失为自了汉。乃高谈阔论,在此讲民胞物与。不知讲至天明,还可作饭餐,可作药服否?且击汝一砖,听汝再讲邪不胜正!”说完一块城砖就飞进来,声如霹雳,杯盘几案俱碎。
这位狐兄行事痛快。每当看到大荒之年,尚有官员喋喋不休作些无关痛痒的报告的时候,就盼着狐兄出场振聋发聩一回。
又有骂庸僧的。一个寺院的藏经阁上有狐狸,有一年夏天,一个打包僧厌倦诸僧嚣杂,就自己搬到楼上。诸僧听到狐狸在梁上说,大家请回避一下,我要带家眷搬到楼下了。诸僧问道:“久居楼上,为什么忽然想住楼下呢?”狐狸说,“和尚在这里。”诸僧问,“你要回避和尚吗?”狐狸答,“和尚乃是佛子,怎么能不回避呢?”众人又问,“我们难道不是和尚吗?”狐狸不肯答话。众人反复问,狐狸徐徐答道,“汝辈自以为和尚,我复何言?”你们非要拿自己当真和尚,我还能说什么呢?
此狐不俗。
除了这些俏皮的狐狸,还记得一只寂寞的鬼。
一个人在山上走,风雨欲来,找到一个山洞躲避。洞中有人说:“此中有鬼,君勿入。”躲雨的人惊问道:“那您是谁呢?”洞中人答道:“我便是鬼。”原来这只鬼在宋神宗的时候当过县令,讨厌那些倾轧功利的同僚,便弃职返乡,死后他做了阴间的官,没想到阴间的官僚一样彼此争斗倾轧不休,他又弃职,回到自己的墓穴。墓在群鬼中间,往来嚣杂,这只鬼烦不胜烦,索性避居到山洞中。山上虽有凄风苦雨,萧索不堪,但比起宦海风波,仕途机关,不知道要好多少了。寂历空山,都忘甲子。不知与群鬼分开多少年了,和人更是相隔久远,可惜今天又遇到到人,明天只好搬家了。我记得那只鬼走前最后说的话是:“武陵渔人,勿再访桃花源也。”然后就不肯说话了。
有时候不禁会想,自己死后会不会变成这样一只以寂寞为快乐的鬼。
有一首诗,讲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这就是狐狸和鬼的故事了。
微剧本— 她的故事
人物:秀琳(30岁,人俏,白白的皮肤,十里八乡的美女),前夫(农民30多岁),傻闺女(刚出生,结尾10多岁),隔壁大婶,老杨(矿工40多岁,腿有毛病,又老又难看,人善良)甲
故事梗概:女人30岁,很漂亮,可是她命不好,跟前夫生下一个傻闺女,29岁前,前夫去世,她选择在嫁,嫁给了大他十几岁的男人,她吃不了苦,傻闺女以后也需要钱,他是是个矿工,又老又难看,可是她为什么嫁给他呢?
时间,地点交代
00年代 山西
第一场 简陋的窑洞 日
一座简陋的窑洞里传出婴儿的哭提声,院门口有只小狗慵懒的爬在窝口,微风吹起阵阵土尘,院墙是用石头歪歪妞妞堆砌起来的,院门是用木头简易搭建起来的,婴儿停止了哭泣,屋子是两间的,里屋的炕灶烧着火,有柴烧的发出啪啪的响声,地上孩堆着些许劈好的柴火,玉米杆,炕上的女人围着头巾,穿着不太合身的大褂,靠着墙盘坐着,喂着怀里刚出生不久,用布包裹的严实的婴儿,外屋一个农民装束的男人,蹲在门口,抽着烟,不停的抽烟,好像有什么烦心事,眉头紧锁,不时叹气,地上已经有几个烟头,男人狠狠的在地上拧灭烟头,站起来走进里屋,对炕上的女人说
男:说的不能要这娃,你非不听,你说要回来咋呀,医生都说了,她是个傻子,咱家穷,咋养活她里,你拿来,我赶紧给扔了哇
说着就上前要抢,女人护着婴儿不让,婴儿也哭了,男人没办法,一跺脚,出了门,留下女人和婴儿在家
第二场 家 日
数月后
男人也接受了婴儿,忙完农活也回来先逗逗孩子,帮女人烧火做饭,帮女人抱孩子气(用镜头表现就好)
第三场 下午 野外
野外,一条羊肠小土路,不远处传来哼唱声,也不知道唱的什么,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出现在小路的另一头,身影越来越近,哼唱声也越来越近,就是阳光晃着看不清面貌,突然,一脚踩空,滚了下去,惊起阵阵尘土,还有随之而来的一声惨叫。
第四场 家
秀琳围着头巾,盘坐在炕上,哄着小孩,突然从问外跑进一人(隔壁大婶),站在里屋门口喘着大气,吞吐道:快,你家,男人掉坡底了
秀琳惊恐的抬起头,瞪大眼,张着嘴,看着隔壁大婶,不知所措,隔壁大婶急了
隔壁大婶:楞着干什么,快啊,他们给抬上来了,快去看看啊
第五场 野外 树下
树下围着许多村民,秀琳抱着孩子匆匆赶来挤进人群中,看着男人带血的尸体,就那么楞着,突然,腿一软晕倒了,幸亏被众人扶住,村民们叫着她的名字:秀琳秀琳;她睁开眼看了下又缓缓闭上了,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第六场 家 夜
屋里不太亮,是乌丝灯的缘故吧,秀琳躺在被窝,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孩子
隔壁大婶:你醒啦
秀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隔壁大婶:你男人的后事,村里帮着弄完了,就埋村口树下了,你身体好了,去看看吧
秀琳还是没有说话,死死盯着房顶,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又转头看了看安睡的孩子,才用被子闷住头在被子里哭了起来,只看到被子起伏,没有声音,隔壁大婶从口袋掏出一把零钱(有5块的10块的)放到她的枕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转身出了门。
第七场 院里 日
一年后
秀琳背着孩子在院里打扫,隔壁大婶拿着针线筐串门,大门一开,秀琳回头看了看
秀琳:婶子来啦
隔壁大婶(笑着):秀琳啊,收拾呐
秀琳放下手中的扫把,招呼大婶,进屋坐下
婶子逗逗了她从背上放下来的孩子,说道
婶子:秀琳啊,婶子有些话不知适不适合说
秀琳(笑着):婶子你看你,我一直拿你当亲人呢,怕啥,说吧
婶子:哦,既然这样,我婶子就说了,你看你一个人还带个娃娃,有没有考虑再找个男人
秀琳(收住笑容)婶子,你把我当啥人了,我男人死一年,你就跟我说这
婶子(急忙解释):你别生气啊,你听我和你说,你看你一个人多不容易,有的照顾孩子,有有的下地干活,有多苦,婶子是知道的,婶子心疼你
秀琳(缓和下语气):婶子疼我,我知道,可是
婶子(打断):别可是了,婶也是过了人了,你叔死后,别人也是给婶子介是好多男人,婶也是不愿意,这么多年过来了,婶现在这个男人对婶也挺好,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说着握住了秀琳的手继续说道
婶子:现在婶子给你看好个人,矿上下窑的,比你大10几岁,一直光棍,不过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最起码你去了,他不欺负你们娘俩,而且(说话声音小了些)矿上老出事,死一个人,矿上赔30多万哩,说难听点,他没了你和你娃也不就好活多了,再说将来你娃看病用钱的地方也多了
秀琳:婶儿,你看你说啥了
婶子:你看你,婶是说万一,你可得理解婶的好意了
秀琳:行,婶儿,容我考虑考虑
婶子:哎,妹子,苦了你了,行,那你考虑好了跟婶说,婶就先走了
秀琳送走婶子,一进屋,关上门,嘴里一直念叨着:30万,又看了看炕上的傻闺女,心灵最后的防线被打破了,一咬牙,走到桌旁,对着丈夫的照片,点了三支香,道:你别怪我们娘俩啊
第八场
无画面,只有声音:鞭炮声,敲打声(秀琳嫁给了老杨)
第九场 老杨家 午
一月后
院是个不大的院子,屋也是两间,外屋,里屋,房子比起秀琳以前的家要稍微好点,院大门上还贴着已经有点褪色的喜字秀琳坐在里屋炕上,哄着孩子,里屋刚好可以看到院子,突然院子大门开了,秀琳看向窗外,一个身材不大,黑乎乎的男人扛着一块碳,一拐一拐的进了院,把碳扔到角落,拍了拍身上的黑衣服,瞬间尘土飞扬,拍完,对着秀琳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或许是因为全身黑乎乎,显的牙特别白,秀琳勉强的回应了个僵硬的笑容,老杨脱掉外层的衣服,挂在院里,进了屋,一进里屋就逗孩子,被秀琳小声喝住
秀琳:干嘛,快去洗洗,别弄孩子一身黑
老杨收住要碰到孩子脸的手,笑着说:嘿,好,好
老杨去外屋洗去了,洗完,老杨一进里屋
老杨:给
秀琳朝他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叠钱
老杨(憨笑着):嘿,拿着,这是1000块,这月的工资
秀琳没有接:你给我干嘛
老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主外,你主内,拿上吧
秀琳看着老杨一脸诚恳,伸手接过了钱
秀琳你吃饭吧,那屋灶上放着呢,应该还热着
老杨应了一声出去了
秀琳小声谩骂着:1000块除了吃喝够干啥;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儿继续道歉:傻闺女将来用钱多,那么多矿难,你怎么遇不上,要是你死了,我就卷钱走人,带着我的闺女去看病
老杨吃完了,站起来进屋,秀琳看闺女,老杨看着阳光下迷人的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十场 院里 下午
秀琳抱着孩子在院里玩,听隔壁有两女人吵吵
甲:出事了,你听说了吗,矿上今天又死人了
乙:是吗?走去看看
秀琳听到这,一个人紧张的小声念叨着:30万到手了,30万到手了
她赶紧抱上孩子进了里屋,把孩子放炕上,对孩子说
秀琳(紧张,激动):闺女,妈妈拿到钱,一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
亲了下孩子的额头,坐炕上静静的望着院里的大门,直到天黑
第十一场 家 夜
天色暗了下来,秀琳依旧在炕上盯着大门,突然大门开了,有个人影进了院,转身锁门,秀琳一下像泄气的皮球,紧咬着牙,小声咒骂着:为什么为什么,死那么多人他偏偏没死
说话间老杨进了外屋
老杨:我回来了
见没人回应,进了屋,拿起手中的袋子
老杨:给,下午去县城买的橘子,常听你说想吃
秀琳没有回应,只是狠狠瞪着他,老杨笑容僵在脸上,不知所措,突然秀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念叨着:下午矿上不是出事了
老杨这才松口气:我没事,你别怕,这不是好好的,上去就抱住了哭泣的秀琳,,我下午请假去买橘子了,所以没事。说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而秀琳则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嘟囔什么
此后老杨更疼她,也更爱闺女了
第十二场 屋 夜
老杨下班回来,推来门进了屋,屋里漆黑,也没开灯
老杨(自语):怎么不开灯呢
老杨顺手开了灯,进了里屋,里屋灯一打开看到秀琳穿着衣服在被窝躺着,睡着了,孩子也在一旁睡着,老杨推了推秀琳:秀琳,秀琳?
秀琳很吃力的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睡了过去,老杨伸手探了探秀琳额头
老杨:哎呀,这么烫,坏了,发高烧
老杨赶紧去外屋,听到外屋有往盆里倒水的声音跟拧毛巾的声音,一会老杨拿着块叠好的毛巾进来,轻轻放到秀琳的额头,一晚上反反复复好几次替换着,直到深夜,老杨累了,抱着秀琳的脚睡着了,深夜1点,秀琳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安睡的孩子,才发现抱着她脚睡着的老杨,她试着抽了抽脚,没抽出来,老杨醒了,揉了揉睡眼,赶紧放开了她的脚
老杨:你醒啦
秀琳:你抱着我的脚干嘛
老杨:嘿,你一醒,我就会知道啊,省的你醒了解手没人搀着
秀琳瞬间眼泪涌出眼眶,哽咽:你真傻
第十三场 屋 早上
秀琳还在被窝睡着,老杨从外屋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叫醒了秀琳,秀琳缓缓睁开眼,看见是他,露出了笑容
老杨:来,起来,喝点稀饭
秀琳起来靠着墙,老杨就开始一勺一勺的喂着,老杨又递来一勺,秀琳用手挡下来,说:咱不去矿上了,矿上总出事,前几天又死人了,我怕
老杨笑着点点头:嘿,我知道了,还吃吗?
秀琳点了下头
老杨:那我在去给你盛碗去
说着出了外屋,没走几步,老杨突然用手捂着心口,疼的他轻轻坐到了地上,面部器官都挤到了一起,呲牙咧嘴,但是他没有出声,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过了一会,稍微缓和点,他轻轻扶着墙站了起来,又去盛了一碗,端进里屋递给秀琳,秀琳接过碗
老杨:秀琳啊,一会给我点钱,我下午请个假,顺便去县城给你买点药,水果什么的
秀琳点了点头,从口袋掏出一叠,递给他
老杨忙说:用不了这么多
秀琳:给你你就拿上
老杨接过钱:好吧,那我走了
秀琳:恩,慢点
第十四场 村口
老杨搭车走了
第十五场 医院外
老杨步行来到医院门口,徘徊着,最终进去了
第十六场 医院
老杨拿着化验单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仔细看了看报告,面色凝重的看着老杨说:肝癌,晚期,只剩最多三个月了,想吃啥买点啥,别委屈了自己
第十七场 街上
各种叫卖声,老杨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好像没什么事人,走到街上,他把带来的钱全部花掉了,手里拿了好多袋子,有水果,衣服,花褂子,还进化妆品店,买了套化妆品
第十八场 家 早上
老杨放下碗
老杨:我去矿上了啊
秀琳从里屋出了(急):你不是答应我不去了吗,不去,太容易出事了,坚决不去了
老杨:嘿嘿,我也做这么多年了不也没事,我福大命大,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娶着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大家都羡慕死了
秀琳:不去,我还有点继续,我们开个小卖部够生活的
老杨:好吧,做完这个月,就这个月,半路不干,要不这半月白干了工钱都没了
秀琳:好吧,就这个月啊
老杨盯着秀琳,重重的点了点头,出门穿上门外那身黑衣服出门了,秀琳进里屋哄孩子去了
第十九场 井下
都在干活,突然有人喊:快跑,透水了
老杨也扔下手里的工具跟着跑了起来,跑着跑着,老杨放慢了脚步,他念叨着:秀琳,你有了30万,跟闺女一辈子就够了
于是他越跑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第二十场 家
突然大门大开,跑进一人来,黑乎乎的,一看就是矿上的,进屋就喊:是老杨媳妇吧
秀琳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甲:你快去看看吧,老杨老杨他出事了
秀琳楞在那里,甲又重复了一遍跑了出去,秀琳才跌跌撞撞跳下炕,鞋也没穿,披头散发就追了出去,刚追出大门,就看见几个矿上的人抬着什么过来了,秀琳没有往前跑,只是倚在大门上,泪流满面,全身抽泣,等矿工们把担架抬到秀琳面前,秀琳看着用布盖着的人一动不动,只露出血淋淋的两条胳膊和一只没有鞋的脚,秀琳用颤抖的双手慢慢揭开盖着头的布,看清了是老杨的脸,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用手拍打着老杨的身体
秀琳:都说了别干了,别干了,你不听,你走了,丢下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围观的众人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转过头擦拭着
突然,从老杨衣服口袋掉出一张纸,秀琳哭着捡起来,打开一看是医院的化验报告,秀琳瞬间明白了老杨为什么这么做,把报告揉在手里,哭的更伤心了,哭声响彻整个天空
第二十一场 院 日
十年后
秀琳也略显苍老了,两鬓有了些许白发
一个10几岁大的孩子满院子跑,秀琳在后面追着,很是开心,追到小女孩后,秀琳抱起孩子
秀琳:来妈妈叫你写字
秀琳在地上用小木棍写了两个字:爸爸
秀琳:跟着妈妈读,爸爸
小女孩吃力的读书:爸 爸
秀琳:爸爸
小女孩:爸爸
声音由近渐远,大门也缓缓关上
结束语:
女人需要被疼,所以丈夫的疼爱才是女人最大的渴望
男人需要被懂,所以妻子的理解才是男人最好的安慰
请珍惜你身边的她/他
完
我是业余爱好者,希望大家多给点批评qq36632475
《零分》
作者:林辉磊
联系方式;电话18659538517 QQ775614679
故事前半部分。
“什么?零分!你竟然敢考零分回来,你这臭小子,你活腻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不过它在阿呆眼中,显得非常昏暗,因为他的父亲,正因为他考试考了零分,而大发雷霆。
“我打死你这个你不中用的臭小子,老子发钱让你去上学,你竟然给我考零分回来,我打死你。”农村中父母和子女的交流,通常都是棍棒教育,阿呆的父亲用一根直径两厘米粗的棍棒猛打在阿呆大腿上面。
“啊!”
阿呆父亲是一个在工地干活的农民,力大如牛,两百多斤的担子,一口气可以扛到五楼,对于阿呆零分的成绩,他非常愤怒,力量用了很大,阿呆根本受不了,惨叫不绝,不过他忍着并没有掉眼泪。
阿呆今年上初三,是一名男学生,性子比较倔强,在学校里面受到欺负,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吭声,不过他会反抗,而且是要命的反抗,在学校里面几乎是谁都不惧。
“臭小子,要是再考零分回来,你就别想给我读高中。”阿呆父亲似乎看阿呆一直不吭声,或者气也出了,就没再打阿呆,他将手中的藤棍扔在地面上,叉着腰瞪着阿呆。
阿呆家里是申请低保的低保户,家里面非常贫穷,一家四口,住在一间不到三十平方米的瓦房里面。
在农村里面,长辈都觉得,只有将学习学好,考上一流的高中,上一流的大学,将来才会有出息,不然将来一定只能在农村里面种田。
所以阿呆父亲对阿呆期望非常大,这一次阿呆考零分,他才会这么生气。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阿呆以前的学习成绩其实非常好,在年段中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直到去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是受到学校坏学生的影响,阿呆的成绩才一落千丈,变成如今这样。
“你这臭小子,你这是要气死我。”阿呆父亲虽然没有在打阿呆,但怒火一直都没有消散。
在阿呆他们现在所在的瓦房里面还有另外两个人影,那分别是阿呆的妹妹,和阿呆的母亲。
阿呆的妹妹比阿呆小一岁,今年读初二年级,学习成绩和阿呆以前一样,在班级中和年段之中都是名列前茅,学校中的三好学生,她叫做亚美。
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间里面,厨房卫生间卧室客厅融为一体,阿呆的母亲在属于厨房区域的角落中煮饭。阿呆母亲和寻常农村家庭主妇一样,没有什么主见和见识,她正在房间里面炒菜,她认为阿呆考零分就是该打,这样做是为了阿呆好,只有这样,阿呆的成绩将来才会提升,没准变得和以前一样在学校之中名列前茅。
“亚美,我告诉你,你将来要是像你哥一样,成绩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饶了你。”阿呆的父亲突然瞪着那就站一旁对他有些畏惧的亚美。
“爸,我不会。”亚美被吓了一跳,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有点畏惧。
“哼!”
阿呆父亲狠狠的瞪了一眼阿呆,随后走到房间中间,坐在椅子上面卷着烟抽。
“哥……疼吗?”
亚美拉着阿呆的手。
“没事。”阿呆摇摇头。
阿呆手中的成绩单,是期中考成绩单,明天还要上学。
第二天早上阿呆和亚美一起去学校上学。
“阿强!昨天回去你爸没将你怎么样吧!”阿呆的大名叫做许强,农村中一直流传着贱名好活,所以阿呆从小就有这样一个傻乎乎的名字。
叫住阿呆的同学,是一名男同学,叫做阿旺。阿旺和阿呆在同一个班级,也是初三年级,今年的中学毕业生,因为从小和阿呆一起长大,关系和阿呆非常好。
“能有什么事,我爸只是说我几句。”阿呆笑着说道,阿呆性格虽然倔强,但活波开朗,昨天的事情他早已经忘记。
“是吗?”阿旺经常去阿呆家,对于阿呆的父亲,他也有些了解,显然有点不相信,阿呆考了零分回去阿呆父亲会放过阿呆?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爸,能将我怎么样?”阿呆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阿旺的头脑。
“那倒也是。”阿旺觉得有道理,他朝着一旁的亚美说道:“亚美,你成绩是你们年级中第一名,昨天你爸爸妈妈有没有奖励你什么?”
“有,我妈妈煎蛋给我吃,我爸还给我了一块钱零花钱。”亚美非常开心的说道。
“哦。”阿旺点点头。
阿呆和阿旺三人很快就到了学校里面。
阿呆他们所在的学校是一所叫做龙华中学的学校,这是国家建立的学校。
在农村人们对教育的重视并没有像城市里面一样,阿呆他们这所学校的设备和建筑都只能算是一般般,甚至一些地方,墙体上面的瓦砖都脱落下来。
阿呆在初三年四班,和阿旺在同一个班级。
初中课程,早上四节课。
早上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课成绩单昨天已经颁发下来,阿呆语文课并没有考零分,语文课成绩阿呆比较好,他考了一分。
“许强!你站起来。”
阿呆的语文老师是一名中年男老师,他带着一副眼睛,抚了抚眼镜框,目光盯着阿呆。
在同学各色的目光下,阿呆站了起来,他坐在三组最后面一排,在学校里面,一般只有差等生才会安排在后面,老师这样安排,美其名曰,不要影响到其他学生。
“许强,将你的语文成绩给我念出来。”语文老师说道。
阿呆性格倔强,脸皮却特厚,闻言,他非常坦然的说道:“一分。”
“哈哈……”
初中年,语文科目总分有一百五十分,阿呆只考了一分,立时引爆了班级里面其他同学的情绪,所有人都跟着大声的叫嚷起来。
班级里面哄笑一堂,但这对阿呆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他只是微低着头,甚至眼角余光,还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依旧非常好,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一丝不温不热的光线笼罩在阿呆身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初二年的期中考成绩,是一百四十八分,全年段第一名,你说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现在距离期末考,只有半个学期的时间,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成绩,在将来连三流高中都上不了。”
“我现在要说的不只只是许强,还有其他同学,你们都给记住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对你们来说就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语文老师非常生气,训斥起了阿呆,也训斥起了班级里面其他成绩非常糟糕的学生。
在农村,一般学校老师都会给学生灌注各种理念,这些理念阿呆听了非常不耐烦,其中一条阿呆感觉最为滑稽,他屡次从其他老师甚至长辈和自己父亲口中听到。
他们认为一个人人生中,只有两个转折点,第一个转折点是中考。第二转折点是高考。
中考只有成绩优越,名列前茅,才能够上一流的高中。高考同样只有出了成绩,才能够上一流的大学,他们认为若是考上了一流大学,倘若是清华或者北大这样的学校,那就意味着,鲤鱼跃龙门,从此一飞冲天,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因为各科成绩都非常糟糕,都是年段中垫底的存在,早上四节课四位不一样的老师,都将阿呆给狠狠的训斥一顿,并以阿呆为负面榜样,教化其他学生,对此阿呆一直保持沉默。
事实上,阿呆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很快就到了下午,下午有三节课。
第二节课,是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一名胡子非常多的中年人,他还是学校里面的副校长。
今天上课的时候,他和其他老师一样叫住了阿呆,不过他叫住阿呆,并不是因为阿呆在他的化学课上比较争气,给他考了三分。
这是阿呆成绩最好的课程,其他科目,阿呆的成绩都是零分和一分或者二分三个分数中徘徊。
化学老师叫住阿呆是因为阿呆的学费问题。
在农村乃至城市之中,学校或者家长为了提升学生子女的成绩都会让学生上一些补习课。
阿呆是初三年毕业生,每个星期假日两天中都有一天需要补课,补课就需要钱,一共是一百三,阿呆还没有交。
“有没有回去跟你爸拿钱?”
化学老师盯着阿呆,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
“我爸没钱。”阿呆站起来,非常平静的说道。
“没钱就别来给我上课,给我到门口出去站。”化学老师非常生气,因为阿呆上一学期的补课学费也没有交。
阿呆和阿旺坐在一起,他朝着阿旺眨了一下眼睛,在班级里面其他同学那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走出了教室,站在教室门口。
阿呆离开了教室,化学老师立时给班级里面的学生讲课。
阿呆站在教室门口,身体靠在墙壁上面,目光盯着天空,天空还是和昨天和早上一样,蔚蓝如洗。突然阿呆眯起了眼,他看到蔚蓝如洗的天空中,一只鹰飞过,他忍不住将右手放在头顶上面,微微挡住那有些刺眼的光线,仔细盯着那在天空中飞翔,但却非常孤单的雄鹰。
这一刻阿呆感觉自己就是天空中的雄鹰,哦不,阿呆在心里面摇摇头,他认为自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雄鹰,不但孤单,而且失去自由。
化学老师下课之后并没有为难阿呆。
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亚美回去的比较早,阿呆回去的时候,亚美已经在家里面煮饭做家务。
阿呆父亲和母亲都是农民,平常二人不在家的时候,都在田地里面干活,今天晚上阿呆父亲和他母亲,直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
这个时候亚美已经将米饭和两份农家菜给做好。
晚上大概八点钟,阿呆正坐在一旁看书,他父亲像以前一样坐在房间中卷着烟抽,目光盯着房间里面唯一一个比较吸引人目光的电器,黑白电视。
亚美突然走到阿呆父亲身旁,亚美说道:“爸爸,老师今天又向我要补课费。”
亚美他们虽然是初二年级,但同样有补课,不过他们的补课费比较便宜,只需六十块钱。
“跟你老师说,家里面没钱。”阿呆父亲腰椎盘突出,已经有一段时间干不起重活,六十块钱对阿呆他们来说,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阿呆父亲能够拿出手,不过家里面的生活费,会在一个月内非常拮据。
阿呆上学期补课费也没有交,而且还是一百三十块钱,阿呆父亲认为亚美不交那六十块钱也没事。
“可是……”
“放心,你老师不敢将你怎么样,如果你老师再跟你要钱,那你就让他过来找我,知道吗?”阿呆父亲将已经抽得只剩下一小节的卷烟扔在地面上。
阿呆家,地板都是泥地,家里面没有垃圾桶。
亚美的话被打断就没有再说下去,她走到一旁,阿呆一直坐在房间里面,亚美和他父亲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握了握稚嫩的拳头。
第二天早上,阿呆和亚美五点钟就醒了过来,阿呆和亚美一起蹲在门前的臭水沟上面刷牙。
嘴巴里面还有泡沫,阿呆拿着牙刷,突然说道:“小美,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哥,你想干嘛?”亚美警惕的看了看阿呆,心想他不会想打她零花钱的注意吧。
阿呆和亚美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亚美的心思非常了解,他翻了翻白眼,“我是问你,还差多少才可以将补课费给交上。”
闻言,亚美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我有十五块钱,还差四十五。”
亚美和阿呆的家庭虽然不富裕,但亚美平时一有零花钱,并不会马上花掉,她会存起来,那十五块钱,是她这个学期慢慢积攒起来的。
“还差四十五块钱?”阿呆皱着眉头,那四十五块钱,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他漱了一下口,将嘴巴里面的牙膏泡沫给吐了出来,道:“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到时候我给你四十五块钱,给你交补课费。”
“你哪来的钱?”阿呆在亚美眼中比她还穷。
“这个你别管,到时候我把钱给你。”阿呆说完就走进房间里面去。
对此亚美并没有如何在意,她可不相信,阿呆能够拿得出四十五块钱,因为她原本有十五块四毛钱,那四毛钱就是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被阿呆给偷走的。
或许阿呆会创造奇迹,一个星期后,阿呆和亚美一起去上课的路上,从身上拿出了四十五块钱交给了亚美。
看着那四十五块钱,亚美完全傻眼,眼神充满难以置信之色,她说道:“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从爸爸那边偷来的。”亚美知道阿呆神通广大,年纪不大,就练就了一身神偷绝技。
“我怎么会偷爸的钱,难道我不拍被他打死。”阿呆说道:“这些钱你拿着赶紧交给你们老师就是,其他的别问。”
“哥,你要是不说这些钱是哪来的,我不拿。”亚美将钱还给了阿呆。
“你这是在干什么?”阿呆将钱给塞了回去,“赶紧拿着。”
“我不,你不告诉我这些钱从哪个地方拿的,我就不要。”亚美在性子上面和阿呆一样非常倔强。
“我让你拿着,去交补课费。”阿呆硬是将钱塞到了亚美手中。
“我不要。”亚美将钱给仍在地面上。
“你不要钱,难道你还想在上课的时候,被你老师叫到门口出去站!”阿呆非常生气,大声的吼着:“拿着,拿去交去补课费!”
阿呆嗓门很大,吓傻了亚美。
这一瞬间,亚美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盯着阿呆道:“哥,你怎么知道我被老师叫到门口出去站。”
看着亚美掉下眼泪,阿呆背对着亚美,硬着说道:“我和你一样都没有交补课费。”
“哥……”亚美的泪水像泄洪一样,收也收不住。
“别哭了,将这些钱交给你老师。”阿呆将地面上的钱给捡了起来,塞在亚美口袋里面。
“哥,那你怎么办?”
“我的补课费需要一百三块钱,就是有四十五块钱也没用,我你不用担心。”阿呆眼眶发红,但眼泪一直没有掉下来,他认为在自己妹妹面前掉眼泪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哥……那你也得告诉我,这些钱你到底是从那个地方拿来的,不然我不要。”亚美倔强起来,谁也呦不过。
“这是我捡破烂换来的钱。”阿呆笑道,露出了有些发黄的牙齿。
“哥,爸和妈说不让咱们捡破烂。”阿呆他们家境虽然穷,但阿呆父亲绝对不会让阿呆和亚美出去捡破烂,或者替人家干些活,来替补家用。
“只要你不说,爸和妈,怎么会知道。”阿呆拍了拍亚美的肩膀。
“哥……呜呜……”亚美眼泪忍不住再掉了下来。
“你怎么又哭?”阿呆喊道。
“哥刚才不是说了吗,把这些钱交了,以后再也不用被老师叫到门口出去站。”亚美泪水如同雨水一样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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