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州 “女神医”靠“摸”治病，日治六百余人被拘留，为什么医药领域中的“偏方”、“偏术”会大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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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4
握红小札：从尤氏的笑话说开去
在我最近买的一本《笑林广记》中，印了这样一段话：“晚年的毛泽东因患白内障而视力下降，有关部门对毛泽东经常翻阅的书重新排印成大字线装本，而排印的第一本书，就是《笑林广记》。”
如果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把我放逐到某个荒岛上，并且只许带一本书的话，我想也应该非此书莫属。如果还能带上一本，要么是《世说新语》，要么是《儒林外史》，至于《红楼梦》，应该是排在我所带的十部书之后了，倒不是它太重太沉，而是这部书实在让人笑不起来的缘故。
偌大的一本《红楼梦》里，里面虽也拉拉杂杂抖了一些笑料，但都不好笑，因为作者故意要这么去写。如果要在此书中寻点乐子的话，也只能在凤姐儿的“解颐”和林妹妹的“雅谑”聊以塞牙，甚或也如当下的红学家们字字爬梳时不时像是踩上地雷那样吆喝几声……而这书，似乎又都是作者要极力写出来的，只可惜我不该丢开《红楼梦》又读了一些其它书，当然也包括上面那本不登大雅之堂的《笑林广记》，有时也颇希望几颗“流弹”来袭，以便能够领略那些隐藏在历史后面的真正妙处。
不过，好笑不好笑，有趣不有趣，并不是《红楼梦》的真正特色，或许只有在“红外”某些“雅到近俗”或是“雅到真俗”的人身上去找。至于《红楼梦》里也有几个说笑话的人儿，在某年的一个中秋节里集合起来，赦老的“金针”，含沙射影，政老的“舔脚”，另有深好，那个不曾被凤姐儿锯去嘴的尤氏，虽不曾挠中老太太的痒痒肉，倒也唤起许多睡魔。不然那远远地几缕笛音，“呜呜咽咽，袅袅悠悠”，更是让人随着霜华露寒，“伤感”到天明了。
还是没有主角。虽然分别有赦政二老的“机心”、“恶趣”作宾，这位东府里的珍哥媳妇，或许还是老实人的缘故，到底不曾把“笑话”讲的足够艺术。在其他方面呢，珍大爷哭的泪人一般的时候，“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她也只能睡在床上，独自“哎哟”地犯起胃病来；比较特别的是，当那个不折不扣的“丹鼎派”敬老爷“宾天”了帐时，她竟认真得“将所有的道士都锁了起来”，也就是回目上所说的“死金丹独艳理亲丧”，我于是好好地想了一想。
之后，蓉小子倒是将尤二姐“吐了他一脸”的渣子，“用舌头都舔着吃了”；珍大爷“便和三姐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起来”；最后再加上琏二的“顶缸”；待到闹出事来的时候，某人所称赞的和蔼可亲的大家长排头，某某人所歆羡的“三品爵威烈将军”的神勇，在风辣子的面前，也就赶紧“韬光养晦”起来，虽然蓉小子在这里“左右开弓自己打了一顿嘴巴子”，但这位也算是一门一府的当家奶奶，也被凤姐儿“哭着两手搬着尤氏的脸”，“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去？你若告诉了我，这会子平安不了？怎得经官动府，闹到这步田地！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总是他们也不怕你，也不听你。”一阵霹雳下来，几乎“揉搓成一个面团”。
凤姐的话自是没错。而后这位颇是好心的尤大奶奶，在惜春那里触上好大的一个霉头之后，或许才有所发觉。“尤物”，“妻性”，“好心”，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并不具备什么说服力的。也只有在同是女人那里，才发现她性格中的缺点乃至于盲点。
到底是中国“一把茶壶配上四只茶杯”的时间太久，渐渐地就连女人自己也认为是天公地道的事了，当然男人们也会因势强逼软诱，美之为“德”了，这只能说明男人们的“缺德”。也有特别机敏的发现了问题，“哪有一只碗放了两把羹匙还会不冲撞的么？”话是潘金莲说的，也难怪她最后一把羹匙在几个碗里翻上翻下，这可以说是她的一种抗争。虽然这种抗争有些不明究里，大多是出自于肉体即时性的冲动，但男人似乎很是憎厌她的出格，女人却又暗自嫉妒她的风情，在武二郎的手里，“说时迟，那时快，把刀子去妇人白馥馥心窝内只一剜，剜了个血窟窿，那鲜血就冒出来……”《金瓶梅》在这里的描写和《水浒传》相比，除了更加惨忍之外，并没有多少不同。倒多了一首诗，中间两句是，“谁知武二持刀杀，只道西门绑腿顽。”反而看出作者和众人“缺德”的恶趣——依旧翻身不得。
于是刚翻出地面的新芽，一座座牌坊接二连三地又给压了上来。通过金陵十二钗的秦可卿和李纨，《红楼梦》的作者在这里可以说是矛盾的，她也只能为他们掬上一捧又一捧辛酸的泪水，至于我更是不知所以，徒呼奈何，或许一切有如林语堂所说的那样：“婚姻制度是永久不完美的，因为人类天性是不完美的，吾们不得不让这个问题以不了了之。”再回过头去看潘金莲的抗争，并不是去砸了那碗，而是要和另一根“羹匙”去拼个鱼死网破，只有“碗”在一旁看尽她们的笑话，有如贪官刘松涛所说：“很多女人喜欢我 ，我也没办法。”当前的“小三”们插足，新人旧人们的“PK”，大奶二奶们的斗法，斗来斗去，却还是一样的目的，用的都还是一样的法子，只不过在男人们的“谎话”和“逛语”前后左右打转罢。似乎也只能如此，难道都一个个躺在床上，“嗳哟嗳哟”地喊胃疼不成？
女人到底只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这可以说是那位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上帝的唯一失招，但那是西方，不能算在这笔帐里。相同的情形在中国，倒是足够显现出女娲氏的无私和博大来，至于后来，抑或是秦国宣太后所说的“力”和“受力”下的结果，男人们分成“圣母”和“淫妇”的结果……结果还是，视女人为鼎器，女人为药方，“祸国”也是女人，“救国”也是女人了。而在今天，某大佬曾经说过，“性是让政治家放松的最好办法。”
2007年的最后一天，某北京女子得知丈夫出轨以后，平静地写完最后一篇BOLG日志，从自家24层楼上跳下，结束了年仅31岁的生命。可见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有时或者竟等于24层楼的距离，也是女人们不停追逐并无限接近的这个距离。
尤氏透过窗棂的一瞥，丈量的还是这个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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