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猪蛇故事之决战

看着蜂拥而上的铁甲卫队，我又开始想念龙象。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龙象是我师弟。高大威猛又稳重沉静，一身横练几乎已刀枪不入。他有一把七十一斤重的大刀，当他持刀挺立的时候，我经常误认为上古的巨人复活了，所以有时候我也叫他洪荒巨人。龙象出道不到两年就被称为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更因此被招入鲲鹏王的皇家卫队。可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也被杀死了。

　　　　一同被杀的还有我的师傅，我叫他“老头”——即使是江湖上见多识广的好汉也认为他是剑仙般的人物。虽然年老力衰，硬功也许不如龙象，但内劲和刀法已臻化境。可是老头他也死了。

　　　　半年前我收到龙象的信，他说鲲鹏国将有大乱发生，要我来皇城助他一臂之力。还说师傅已经答应前来。就是这句让我在江南多留连了五个月——有他们两个在，除非是天塌地陷，否则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解决不了的。可是五个月后，当我刚要起身北上的时候，他们的死讯已传到江南，鲲鹏王国也换了新王。我不知道鲲鹏新王是如何杀死他们的，纵然他是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法暗杀的龙象和老头，对他来说当时也一定有奇迹发生。而现在鲲鹏新王将全国最残忍邪恶的黑道高手集中在皇城里，作为他的铁甲卫队，可是我仍然要把这个奇迹还给他。顺便说一句，我很高兴自己要杀的是一些该死的人，而不是愚忠的好人。

　　　　我觉得奇怪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以至我刚潜入皇宫，铁甲卫队就冲出来把我团团围住。

　　　　我叫猪蛇，在江湖上完全没有名气。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我也是一个江湖人，那么听到我名字笑死的人，一定比我亲手杀死的还要多。名字比较难听，不过倒是很符合我的性格——练功的时候我的确像猪一样懒却又像蛇一样滑。而龙象也像他的名字一样坚忍、强大。

　　　　在练功的时候老头要求我们每刀挥出都要有千钧之力。龙象就会选最重的刀，不停的练习挥刀，磨出一手的血泡也不肯停止。我却总是在那里东拉西扯。我会问，为什么要用千钧之力？头骨最硬了吧，我只要拿个小铁锤，用个百十来斤的力量就能把它敲碎。要是眼睛这样的柔软部位，只要一个竹签就能直插入脑吧。还有，如果我每刀只有百斤的力量，可是我能在龙象劈出一刀的同时挥出三十刀，那么我和龙象谁更强一点呢？——诸如此类的废话，没完没了。

　　　　不过老头居然能够容忍我的唧唧歪歪，除了招式必须扎实学会外，他并没有要求我像龙象一样练习力量和硬功，而是让我用自己的方式练习。于是我也乐得偷懒，龙象进行力量训练的时候，我通常都在冥想，或者说睡觉。不过醒了之后也常常是满身是汗，龙象笑我睡觉像他练功一样卖力，MD，我还真没什么话来反驳他。

　　　　老头不许我和龙象互相切磋，而是由他分别给我们味招。他每次都打得我鸡毛狗血，我偶尔斩他几刀，他也若无其事的挨下来。龙象更惨，最初每和老头交手一次，他都要卧床半个月。后来养伤的时间越来越短，但每次仍然比我伤得重。可是有一天早上我在练武场上找到了一颗牙齿，早饭时我掰开龙象的嘴看了看，那颗牙不是他的。

　　　　终于有一天，我们可以出师了。那天是我第一次和龙象交手，也是最后一次。

　　　　老头说：“你们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人，略过刀法的熟练程度不说，龙象的硬功已经超过我了，而猪蛇——”

　　　　我不等他说完就插口道：“老头，你是不是在拍我们的马屁啊？你是想在我们闯出名头后借机打响你自己的名头吧。”我知道他说到我时一定没什么好话，怎么可能让他说完呢。

　　　　老头不理我，又说道：“我们神刀门个规矩，每一代只能收一个弟子。可是当年我无法从你们之中做出选择，现在要由你们替我下这个决定了。”

　　　　看着龙象一头雾水的样子，我摇了摇头，道：“师弟，你还不明白吗？老头是让我们打一架，赢的人自然是他的接班人，输的人就不准在江湖中出现。老头是希望你做他的接班人啊。”

　　　　老头说：“猪蛇啊猪蛇，你要不是太过懒散，也许会有很大机会，可即使是现在也——”老头突然住口不说，转头对龙象说道：“龙象，一会和猪蛇比武的时候你不准手下留情，你虽然平日沉默寡言，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落魄江湖的日子猪蛇可以忍受，你却一定过不习惯。而且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的战力相差不大，输的人很可能连命都没有。好了，你们动手吧，以巨石圈为界。”

　　　　巨石圈大约方圆十数仗，由九块伫立高耸，约有两人环抱之粗的石柱围成。龙象一声不响的走到圈中，拔刀出鞘。我慢慢踱了进去，喃喃自语道：“上天啊，上天，你莫非知道有一天龙象会和猪蛇在此决战，才建造了巨石圈么？”看着龙象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又道：“龙象师弟，你没觉得这里很像你的主场吗？”

　　　　龙象看看四周，想起我时常称他为洪荒巨人的事，也笑了起来，刚刚把刀举起，又再放下。

　　　　老头喝道：“怎么恁多废话。龙象，猪蛇已经出手了，用的却是攻心战。你本来就无心与他为敌，被他这么一搅和，你如何还能再和他动手！”

　　　　龙象正错愕间，我飞身向前，抬手一刀，便斩落了他额头前几根刘海，又飘然退回原位。

　　　　“龙象，日后行走江湖时你要记得，纵然是至亲之人，只要站到敌对的位置上，就要把他当敌人看待，不要被分了心。现在我们是敌人了，记得吗？重新来过！”

　　　　“是，师兄。”

　　　　“什么师兄师弟的，你我之中只有一人可以作为师门传人现身江湖，不是你就是我。师兄师弟之类的话以后休要再提。接招吧。”我知道龙象为人敦厚，决不肯先对我出手，便不再留情抢先攻击。

　　　　我知道龙象力大无穷，决不与他硬接硬架，只是在他周围游走。快刀使出，一时之间攻得龙象手忙脚乱，逼得他招招回防。其实在招数上龙象并不吃亏，兼之身负惊人神力，本来不应如此吃亏。只是他始终视我为师兄，怕伤到我而无法向我使出那些威力足以开山裂石的钢猛刀法。

　　　　我知道若不把龙象激得火起，他决不会使出真工夫，便专挑他身上肉厚的地方去砍。当、当数声，如中金石。龙象被我斩得哇哇大叫，可是反震之力也让我手臂微微发麻。

　　　　“龙象，你还真禁打。”我似嘲似赞的说道。

　　　　“可是师兄，你斩得我好疼——哎呀——”

　　　　说话之间龙象的肩膀又中了一刀，这次我已经用了七成的力量，可仍然只有一条白印。

　　　　我偷眼去看老头，只见他在那里不停的摇头。

　　　　“龙象，你的优势在于一身的铜皮铁骨，却偏要和猪蛇比快，焉能不吃亏？这一刀不用再守，全力攻出！”

　　　　龙象正被我斩得无可奈何，听到老头的指点果然不再防守，反身抢攻。龙象由守转攻，破绽更多，又连续被我砍中，虽然我同时要躲避他的重刀，力量都没有使足，却也把龙象的衣服砍得破破烂烂，明明是个慷慨悲歌的燕赵大汉，却成了个衣衫褴褛的乞儿。

　　　　龙象中招渐多，不由得狂性大发，也不再手下留情，每刀砍出必尽全力。

　　　　我刚想开口赞他，只见龙象一刀劈下，只是刀风便已让我气息一滞，哪里还有空暇开口说话，只能急速后退。“砰”的一声，后背已经撞在一块巨石上。龙象毫不迟疑，飞身而起，手中大刀迎头劈下。“啊——”我听到老头惊呼一声，老头还是很担心我的。想到这里心头流过一丝暖意。我用力一蹬巨石，全力向前射出。龙象身在空中突然失去了我的踪迹，心中一惊，一时收势不及，却将巨石从中间完全剖开。待他双脚落地时，我已经在他背后了。不等他站稳收刀，我下面来了个个扫堂腿，同时用刀柄猛击他的后脑。龙象哼都没哼就倒在我的脚下。

　　　　我意态悠闲的朝老头笑笑，道：“你了不起啊，看破了我的诱敌之计。”

　　　　老头气得胡　　子直哆嗦，我假做不知。老头说的对，我可以落魄江湖，可是龙象不可以。我从没想过要和龙象争夺师门传人的身份，不过我还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其实我知道，老头是希望由我胜出的，他一直比较喜欢我，虽然他从来都不说。既然我没有办法让他更喜欢，如果我让他失望了，龙象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最好的徒弟。这样由龙象来接掌门户也是他可以接受的吧。

　　　　龙象站了起来，把身上的碎布扯下，扔在地上，缓缓的转过身来。

　　　　“猪蛇师兄，你认输吧！我已经知道该如何打赢你了。”龙象诚恳的说。

　　　　“那你就过来打败我啊。”我笑了。刚才一战我大约已经知道龙象实力的确不俗，可是我也没尽全力。

　　　　“可是我打败你的方式就是杀死你。我不想你死。”龙象的表情很伤感，就好象我已经死在他手上。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他真能杀死我。

　　　　“猪蛇小心——”

　　　　老头又在乱叫了。刚想到这里我眼前就是一暗，龙象高大的身躯已在我面前不到一尺处。左臂迅速向下朝我的头顶插落，右手的长刀也从脑后圈了过来。我头顶三尺之内都被他的手掌罩住，只要被他抓到就只有等着被斩首。想避开这一抓只能向后退，可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把自己往刀锋上送。

　　　　‘提头来见’，是‘提头来见’！我大吃一惊，龙象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这本来是我最擅长的招试，只是因为龙象刀枪不入，才没有使用。

　　　　事到临头不及细想，俯身抱住龙象的腰全力前冲。龙象虽然被我带得双脚离地，左手乱舞，想保持平衡，但右手长刀却仍然斩下。我将龙象用力抛起，同时滚向一旁。总算勉强避过这致命一击。龙象身在空中仍不忘追击，手中长刀脱手飞出。我刚刚起身就见眼前白光一闪，忙又扑倒。轰隆一声巨响，又一块巨石被拦腰斩断。长刀回旋飞回龙象手中，他见我两番死里逃生，脸上表情怪异，不知是悲是喜。这两次攻击虽然没有伤到我，但使龙象信心大增。重又交手，龙象招招抢攻，将其刀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配合他的天生神力，我再也攻不进他身前，更不要说令他中刀了。反而是我落尽下风，不停后退，再度背靠石柱，身陷死地。

　　　　龙象长刀举过头顶，一寸一寸的向下压来。我本来要开口认输，但刀风却压得我说不出话来。他要是用尽全力快速劈下，有这样的刀风也不足为奇。可是这样慢慢的斩落居然可以有如此强劲的刀风，倒真是让人佩服了。而且如果是以快刀的方式击出，我至少可以躲避。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闪身躲开，龙象的慢刀马上可以变成快刀将我斩杀。

　　　　老头急得大喊：“猪蛇，你认输吧。龙象这一刀你是接不下的。”

　　　　龙象也道：“师兄，你认输吧。你顶不住我的‘骤压刀气’。”

　　　　我心中暗暗叫苦，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一开口肺部就会被震成碎片。我怎么认输啊。

　　　　情急之下便使出了自创的‘震裂刀法’。与其说是刀法，不如说是用力的法门。震裂刀法可以在瞬间攻出三十刀，前几轮一沾即走，刀上的回力可以逐步化解对手的劲力。后几轮的回力层层递进，最后汇成一股巨力杀伤敌人。我暗中试过几次，自觉威力巨大，所以从来没有对老头用过。这次为了保命也就说不得要用上一用了。

　　　　我举刀向上撩去，“当——”的一声长响，和龙象的重刀已相击十八下，只因我出刀甚快，听起来却是一声。最初的几次相击，手中钢刀几乎脱手飞出。后面几刀已渐有反击之意。等到反击之刀刚刚使出，就逼得龙象连连后退。至此才大大的透了一口气。迈前一步刚要追击，突然觉得龙象刀劲全无，这最后十二刀他一定接不住了。如果再破掉他这刀，龙象就只能认输了。可是我的本意是让龙象来接掌门户，既然性命无忧，就不必再战了。我装做钢刀被龙象荡开，把剩下的十余刀尽数砍在身后的石柱上。口中叫道：“龙象师弟，快快住手我认输了。”

　　　　龙象正渐觉不支，突然听到我认输，惊喜之中又有些诧异。但我既然已经服输，他也只能收刀入鞘。

　　　　老头凝视我良久，道：“可惜，可惜。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受伤，又各得其所。龙象是我门下唯一的传人。猪蛇，从几天起你再也不能在江湖上出现了。”

　　　　龙象看着我预言又止，我知道他在考虑该如何安慰我。

　　　　我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没在江湖中出现过，没损失啊。倒是龙象你，不要给老头丢脸啊。”

　　　　不等他们接口就翩然离去。

　　　　如果我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我一定会多留一会。后来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故意被龙象手下的探子找到，我希望从他们口中听到龙象的消息。

　　　　在听到龙象和老头的死讯后我请人打造了一把七十一斤重的大刀，我想用它为龙象和老头复仇。这几年我虽然远离江湖，却从没放弃过练功——人就是这么奇怪，总喜欢不适时的做一些不恰当的事。我永远无法像龙象一样刀枪不入，可是现在这把七十一斤众的大刀在我手里和普通的钢刀没什么两样。

　　　　我按照龙象的方式杀了过去。这些铁甲卫士绝望的发现铁甲并不能保护他们，反而是他们的累赘——铁甲拖慢了他们的速度，却无法挡住力重千钧的一刀。我像斩瓜切菜一样的屠杀他们，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城。我并不担心他们的惨叫会引来更多的兵士，我只怕鲲鹏新王会因此而逃走。新王的真面目只有朝中的几个权臣名将知道，如果他藏起来我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他。而如果这次不能成功的杀死他，我会被鲲鹏王国永久的通缉，再也别想潜入。

　　　　我一路杀如内殿，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鲲鹏新王像一个来自洪荒的巨人般站在那里。身穿黄金盔甲，手捧一把重刀。

　　　　他看见我手中那把重刀笑了：“你果然是来给我报仇的。”

　　　　“龙象，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鲲鹏老王没有子嗣，他收我为义子并在半年前把王位传给我了。我就是鲲鹏新王。”

　　　　“那老头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师傅一直希望由你来接掌门户，那次比武也是你让我的。”

　　　　“我问的是老头是怎么死的！”

　　　　“你别急，你猜我是怎么知道那场胜利是你让给我的吗？你走后的第二天巨石圈中的一根石柱变成了碎石，就是你收刀时碰到的那根。我练功的时候你不是在摸鱼就是在睡觉，可是我用尽全力也只能把石柱从中间劈开，你随手几刀就把一根石柱击得粉碎。师傅太过偏心了！所以这些年我痛下苦功，击败了所有成名好手，可是只要你和师傅在，我就永远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继承王位后正巧师傅来看我，我就借请他指点之机同他交手。他老了，使不出快刀，被我的骤压刀气震碎心肺死了。”龙象突然笑了笑，又道：“你是不是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让我？”

　　　　我沉痛的摇头道：“龙象，你错了。老头最强的刀法就是‘提头来见’，他没有私藏。震裂刀法不是老头教我的，那是我自创的武技。就像你的骤压刀气一样。”

　　　　　　龙象毫不吃惊：“后来我觉得可能错怪师傅了。他不会我的骤压刀气，很可能也不会震裂刀法。这次我骗他出手也不是为了偷学震裂刀法，我只是想看看完成了的骤压刀气和震裂刀法究竟哪个更厉害。所以我要和你再打一场。可是我已经是鲲鹏的新王了，总不能亲下江南去找你打架，只好把你骗来。可是你却没来，我想如果传出我和师傅的死讯，大概你会来给我报仇。嘿，嘿这次被我猜中了。既然你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再战一次了。是分胜负呢，还是决生死？”

　　　　“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只分胜负吗？”我冷冷的说道。

　　　　龙象笑了：“决生死最好，可以发挥出全部力量。我们只拼一刀，用我的骤压刀气对你的震裂刀法，如何？”

　　　　“随你！”

　　　　龙象走到我身前四尺处站住。他突然把刀插入砖中，然后脱下身上的金甲，又将重刀拔出。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一个江湖人。”龙象感叹着，然后吸气、大喝、出刀。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龙象出刀奇快，他已经能把骤压刀气用到快刀之中。我举刀相迎，却发现自己无法用这把七十一斤的重刀使出震裂刀法。防守刀法非但不是一沾即走，完全变成了硬打硬拼。在第十四刀上，终于被龙象削断了我的重刀。龙象哈哈大笑，刀法突然慢了一慢，气势也有所松懈。与此同时我手上分量一轻，侧身迈步绕到龙象身后，攻击刀法随心而出。龙象只好反手来挡，一来是他反手力量不足，二来震裂刀法的回力是层层叠加的，他想挡也挡不住。龙象的重刀终于被我磕飞。我不再追击——龙象手中无刀，虽有一身铜皮铁骨，在我的震裂刀下也有等死的份。

　　　　龙象长叹一声：“看来还是你比较强，以后你就是神刀一脉的掌门了。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皇帝。”

　　　　我面寒如铁的问：“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下去吗？”

　　　　龙象道：“为什么不会，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杀我的理由。你知道吗，师傅？”

　　　　“不杀你也该打你一顿，谁让你刚才吹牛说你的骤压刀气能杀死我。”老头晃晃悠悠的从内殿走了出来。

　　　　我气得眼珠差点掉出来：“TMD，老头、龙象你们要干什么？听说你们死了我伤心一次，龙象说是他把你杀的我又伤心一次——”

　　　　“结果我这老不死的没真死你又伤心一次是不是？”老头非常讨厌的笑着。

　　　　“鲲鹏老王把王位传给我后，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是该做鲲鹏的国王还是神刀的掌门，后来师傅替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和你再打一场。如果你赢了，你自然就是神刀的掌门，而我就可以安心做皇帝了。”

　　　　“可是如果我输了呢？”

　　　　“你听说我老人家死了，一定会变得悍勇无比，又怎么会输。”老头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这小子向来口硬心软，胜了也不会对龙象下杀手。而龙象紧要关头自然会手下留情，所以大家都不会有事。”

　　　　“那为什么要用铁甲卫队阻止我呢？”

　　　　龙象笑道：“我的王国里怎么能让黑道人物横行呢，正好借你的手干掉他们。而且我还有一点私心，就是让他们耗费你的力量，你的力量越弱，交手时我就越安全。而且我还可以宣称他们是被我杀死的，我成不了天下第一高手，当个武功天下第一的皇帝总可以吧。”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是一个江湖人了，而且是这一代的神刀。我叫猪蛇，你要是敢笑话我的名字，我就扁你。

　　 （完）

一、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非常古老的故事：不要让猪靠近小孩

现在是故事时间。

　　尽管很老套。

　　话说这是水彩还是水粉作画？颜色可真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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