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

　　九儿与文章亲，自然就很在乎自己的文笔。就像一个美女爱惜自己的容颜一样。想着十年之后，自己能磨成一支像我家大郎那种的笔：时光笔。老是去偷也不是长久之计，自己有才是真的有，小学不就学过：只有自己种才有吃不完的白菜。

　　磨笔是慢功夫，慢功出细活，当然，也要有灵感和悟性，也有那些看人家舞枪弄棒，自己连枪的阀门都不晓得的。九儿有时会问问看官自己的文笔，倒不是想听奉承话，是真的想晓得自己磨笔是不是得法。和那种化了一个妆的美女，去和恋人约会，等待被心爱的人夸一句：你今天好漂亮，或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问对方：好看吗？是一样的心情，看似自己很在乎自己的容颜，其实，心里更在乎的是对方的感受，又或是那种淡淡爱意。阿哲说九儿的文笔像爱玲姐姐，毛娃子说九儿文笔像南怀瑾，只有撑的说九儿的文笔越来越九儿了，还有姐姐说九儿的文笔比我家大郎的好，九儿听了哈哈大笑，昔日，爱玲姐姐也是哈哈大笑，还说我家大郎文笔蹩脚。九儿这哈哈大笑和爱玲姐姐的哈哈大笑截然不同，这让九儿想起自己读数学系的时候，英语老师让我在课堂上起来读英语，有同学说我的英语比中文讲得好听，九儿就哈哈大笑。其实，这样的感觉有三个原因：第一，同学大多英语基础差，根本不晓得是否正确。第二，大多数中国人学的英语都是中国式英语，启蒙老师本来就是发音不标准，再到学生这里就更老火。第三，当年的教室空间实在太小，老师叫起来，大家都很紧张，于是教师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集中精力听九儿在读，觉得好厉害，这样的天书也晓得。其实，老师晓得我有读错的地方，只是老师本着鼓励我的角度，就大加赞赏，于是，不明真相的同学更是觉得我的英语好。这样一联想，想到我家大郎的文字，九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

　　我家大郎说过画的境界在于留白，文章也是如此，不是多么华丽词藻，而是从平实的语言中对事物有感，然后有知。我家大郎的文字在文学史上有点尴尬，他们那代人从文言到白话转变，连那个和九儿一样叨叨的作人也是说自己学着写白话文。他说写文章之难

　　既不是职业，又不是游戏，他也有时候写几篇文章。可是写文章实在不是好玩的事，写出来总是文不如意，要写得长点的时候，结果还是拉不长，显难得很局促，假如想写一篇小文，这又往往不知不觉的说的罗嗦了，比原定的标准超过了一倍。这不禁令人记起《一夕话》里所收的一则笑话来，原本是文言的，现在照抄在这里。这个作人和九儿一样，人家引用是经典名句，只有九儿和作人常常是大段大段照抄，感觉我们自己是在偷懒，其实，此处的感悟已经有人比我们说得好多了。话说一士人赴试作文，艰于构思。其仆候于试门，见纳卷而出者纷纷矣，日且暮，甲仆问乙仆日，不知作文章一篇约有多少字。乙仆日，想来不过五六百字。甲仆日，五六百字难道胸中没有，到此时尚未出来。乙仆慰之日，你勿心焦，渠五六百字虽在肚里，只是一时凑不起耳。

　　这里挖苦秀才以及文人是很深刻的，这比较说士人做文章比女人生产还要难，因为他是肚子里本来没有的，更是缺德。不过五六百字凑不起是一-件事，而凑起来的超过数目，又是别一件困难的事。乡下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只好画一个圈了事，但是这圆圈却也并不容易画。不是抖抖擞擞画不齐全，便是刚刚两头合拢的时候收不住笔，一下 子又往左边冲了出去，圈上多了一个柄，有似一一只铁勺了。个人的经验，要凑几百个字似乎还不难，难的是把握不住，十回有八九过了这关，一不小心便写到千字以上，说也奇怪，愈是字数多也愈是不得要领，结果弄成缠夹二先生的说话，自己看了也不高兴，只好潦草的结束，可是不很便宜的稿纸已经两张糟蹋掉了，不过如今电脑打字，顶多就是浪费时光而已，作人的理想也是九儿的理想，那就是是五六百字写一篇小文字， 简单的一点意思简单地说出来，并不想这于世道人心有什么用处，只是有如同朋友谈话，能够表现出自己的意见，叫人家听了明白，不觉得烦琐讨厌，那就好了。这个本领至今没有学好，只要看这篇文字，写到这里已经有了六百字，还是说不清楚，若是再要说下去，势必又要加添二三百字，而其说不清楚还是一样，所以赶紧停住。不过实行虽然还很困难，知道写文章是简要的好，想写五六百字的文章，这意见总是对的。太史公说过，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也是这样的想。

　　九儿的散文实在太散了，东叨叨一下，西叨叨一下，完全没有章法，常常文不对题，至于收尾，想收就收，不想收就放着，就像那篇史上最长读后感：我是胡兰成的第九个女人，与其说是读后感，倒不如说就是就是死皮赖脸去做人家第九个女人，然后，自己可以愉快玩耍，分明就是一个调皮小鬼头。说起小鬼头，倒是让九儿想起这个毛娃子，真是人小鬼大的小鬼头，唆使九儿去认识这个名家，那个大咖。还说不信九儿不图名利，还提出两点，1，《佛说四十二章经》核心意思是说：一切名利，皆为虚幻。如果有人不计名利做一件事，他是佛。2，又《史记·卷一百二十九·货殖列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意思是芸芸众生熙熙攘攘皆为自己的名利而忙碌。问题来了：1，姐姐口称不为名利要弘扬“华学”，要续命“汉文明”。一个人命要不要都无所谓了。那照上面第一点，姐姐就是佛。请问，姐姐是不是佛？2，如果不是佛，姐姐势必堕落到上面第二点，但姐姐又一直否认是为了名利。请问，姐姐目的是什么？

　　这让九儿想起庄子里的一个故事：

　　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索之而不得，使喫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

　　——庄子

　　翻译：黄帝在赤水北方游玩，爬上昆仑山向南看，回去的时候，遗失了黑色的珍珠。叫知去找而没找到，叫离朱去找，也没找到，叫喫（chī）垢去找也没找到，最后叫象去找，象找到了。

　　解读：这个故事的寓意非常明显。“知”“离朱”“喫垢”“象罔”， 都有象征意义，“知”代表智慧，“离朱”代表视力，“喫垢”代表言 辩，“象罔”代表无心。

　　玄珠比喻大道。黄帝遗失玄珠，知、离朱、 喫诟都找不到，最后是象罔找到。象征只有无心的人，才能真正得道。

　　庄子是反对有成心、有机心的人。只有无心的人，才能真正得道。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发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九儿为汉文明续命，若是非要说九儿为自己图点什么，那就是想得到那支：时光笔。

一、人再囧途之泰国与柬埔寨记

　　旅游的魅力之一，无疑是旅行中应接不暇的新体验与新感悟。衣食住行游购玩，与当地人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有意无意的接触，样样给人带来全新的感觉与思考。穿上当地民族服装，品尝地方特色美食，入住物美价廉的家庭旅馆，搭乘各式交通工具，穿梭于各具特色的名胜古迹与大街小巷之间，买个把别致的小物件，孩子般玩些新花样，闲聊中了解各地文化与风土人情，都将成为人生经验的一部分，在记忆中永久珍藏。

　　两周泰国和柬埔寨自由行，虽只去曼谷、清迈、金边和暹粒四个城市，却体验太多人生第一次，有过太多或美妙或窘迫的人生体验。

　　为无土兰花浇水的清迈园丁

　　一、“人在囧途”

　　想起这次泰柬行，觉得自己简直是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人再囧途之泰囧》，尤其是“行”与“住”。首先是“行”之囧。这次之所以选择泰国和柬埔寨作为旅行目的地，最主要是因为它们都是落地签，省去了提前签证的诸多麻烦。一直想去土耳其、俄罗斯和印度，但又不想跟团，于是退而求其次，在可以落地签和自由行的四十多个国家中选择，首选尼泊尔、孟加拉国和巴基斯坦，也考虑印度尼西亚和斯里兰卡，但最终因为票价等原因，选择了泰国和柬埔寨。当然，吸引我们的不只是落地签，最重要的还是闻名遐迩的吴哥窟和《人再囧途之泰囧》中令人眼花缭乱的泰国寺庙。

　　然而正因为方便的落地签，我们闹了个史上最大笑话。拿过美、英和申根签证，都是多次入境，因此这次设计行程时，压根没想到会是单次入境，只想着只要拿到签证，就可以随意在两个国家间往返。“经验主义害死人”，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十天内两次泰国落地签。不过任何事都有两面，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体验了曼谷两个机场两种不同的签证政策，也算不枉两次折腾。2月4日晚9点到曼谷素万那普机场，赶上国内到曼谷的入境高峰，排队两个半小时，才总算入境，不过准备的材料没问题，顺利入境。但2月13日中午从暹粒到曼谷的廊曼机场，虽然没多少人入境，但验收签证材料的工作人员硬说我们照片不合格，让去旁边重新照相，额外缴纳100泰铢（约20元）费用。钱虽不多，却纯属折腾人。我想据理力争，指着对面墙上贴的签证材料要求，说上面明明写着4×6厘米照片，并且给她看我十天前刚在素万那普机场拿到的落地签，但工作人员只管摇头，让我看面前墙上的照片规格。“县官不如现管”，只能乖乖交钱照相了事。好在人不多，尽管被多折腾一回，也只用半小时就入了境。几乎所有游客的照片都不合格，都被要求去旁边照相，其实照片不是问题，巧立名目多收钱才是关键。我想可能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宁愿直接多交100泰铢费用了事。

　　树寺一体

　　与泰国相比，柬埔寨的落地签效率特高，前边几十位游客，外加一个29人的中国团，不到半小时签完。一排七八个工作人员，流水作业，护照在他们手里过一遍，最后一名工作人员负责发还已带签证的护照。本来可能只需十多分钟，但前边正好有个导游，拿着29位中国游客的护照，于是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隔着前边十几位金发碧眼的西方游客，工作人员示意我上前取护照。我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签证，上前却发现那是另一个中国女游客的护照。接下来只要是中国护照，他都会特意多看我两眼，后来大概他对自己识别中国女人照片的能力实在没了自信，要求我把名字写下来，还示意我别走，就站在那儿。随着一个个中国护照被导游拿走，工作人员开玩笑，说我的护照大概不翼而飞了，我也开玩笑说只要人不丢就行。中国旅游团的护照发完，又发了十几位我前边排队的游客护照，才终于轮到我。白白在前边站了十几分钟，而我前边排队的那些人说不定以为我插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因签证官分不清中国人，原以为只有西方人认为亚洲人长得都一样。

　　金边王宫

　　拿着签证在旁边入境时，传说中柬埔寨机场人员索要小费的故事发生了。工作人员一边示意我分四次录入左右手指纹，一边检查文件，在护照上盖章，一边还不忘指指面前的几张一美元钞票，索要小费。我本来准备了零钱，但又非常同意网友的建议，认为不能惯这些人的毛病，于是说没零钱，他也没招，只能放我入境。不过后来发现给不给小费，待遇还是不同。身后的两位朋友直接给了两美元小费，于是连指纹都没录，片刻之间就入了关。“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此刻应验在柬埔寨海关人员身上，真是比埃及要面包的机场人员还过分。

　　旅行不只像《旅行的艺术》所阐述的那样，能激发人的思维，而且最能展示人的本性。两次泰国入境不说，为节省开支设计的路线，害得我们走了此生最多的冤枉路，再次认识到自己丢三落四、顾此失彼、“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老毛病。前年夏天首次欧陆行，伦敦往返巴黎，巴黎往返罗马，罗马往返佛罗伦萨，罗马往返那不勒斯（庞贝古城），凭空制造很多麻烦，多走不少冤枉路，多花不少冤枉钱，于是吸取教训，后两次欧陆行全是单行线。可惜“吃一堑长一智”中的那点“智”，存留的时间太短，仅仅一年半后，那次教训在我脑海里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因为往返金边和暹粒都机票昂贵，于是决定从泰国进出，而且在整个行程确定之前，提前两周订好郑州往返曼谷和曼谷往返暹粒的机票，这不只意味着我们需要两次入境泰国，而且后来曼谷往返清迈，暹粒往返金边，都成了行程中最忌讳的往返，耗钱耗时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最可笑的局面出现在金边到清迈的行程中。虽然没有直飞，但金边到清迈（曼谷中转）最快只需四个半小时，而我们却不得不从金边回到暹粒，又从暹粒飞到曼谷，再从曼谷飞到清迈，硬是折腾二十多个小时，晚上还在暹粒又住一宿。好在大方向都是往西北走，不算走很多冤枉路，但最后一日回程，可笑的局面再次出现。本来从清迈直飞郑州即可，大不了中间转机一次，我们却不得不先飞东南的曼谷，再飞东北的郑州，中间在昆明转机，总共又是二十多个小时。好在我的两个同伴心态都超好，丝毫没有抱怨之意，反而津津有味地在暹粒和曼谷“故地重游”，我也只好说我们只当坐飞机玩了。

　　与游客合影的吴哥窟和尚

　　不过也并非毫无益处，暹粒往返金边的旅程，轮船去，大巴回，路上都需要六七个小时，使我们有机会沿途饱览柬埔寨独特的乡村风光：洞里萨湖神奇的漂浮村落，船上打鱼的渔民，星星点点的吊脚楼，挺拔的椰子树，啃草的白色牛群，尘土飞扬的工地，坑坑洼洼的路面，成群结队的摩托车，最不可思议的是连这里的草垛都是吊脚的。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旱季，柬埔寨一定阴雨绵绵，潮湿闷热，吊脚楼和吊脚草垛的“吊脚”，就都是用来对付雨季的。可现在正是旱季，汽车在尘土飞扬的黄土路上颠簸，我们在车况不错的大巴车里摇晃，猛然想起92年8年，怀着七八个月身孕的我坐在长途大巴上，行驶在同样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黄河大堤上，回老家参加弟弟的婚礼。年轻的女售票员倒挺幽默，劝大家把车窗关紧，“否则到站就找不到人了！”早听说柬埔寨的基础设施差，长途车危险，真正走了一回，才明白为何金边到暹粒311公里，却需要六七个小时。

　　不过在柬埔寨最有意思的乘车经历，发生在接我们去轮渡的中巴车上。在暹粒预订到金边的轮船票，发现他们还负责到旅店接我们去码头，喜出望外。更多的惊奇还有后头。10日一大早上车后，发现只剩三四个座位，心中暗喜，因为按照以往经验，这意味着可以直奔码头，不必再兜很多圈接人。又上来三四个，满了，大家觉得该直奔码头了，没想到一会儿车又停了，又上来五六个。车上人面面相觑，不知负责接人的七十多岁老太太如何安置新上来的游客。加座也满了，老太太示意大家再挤挤，再挤挤，于是21座的中巴车，最后硬是塞了整整30人，还有大大小小无数件行李。前边有人举起相机，让大家看镜头，后边人也很配合，嬉笑示意做鬼脸。然后大家纷纷拿起相机，记录这难得的“亲密”挤车经历。老太太最后来一句，“很抱歉，各位！”大家嬉笑表示接受，没有人认真，因为大家都明白，这只是去码头，不是去几百里外的金边。

　　暹粒的突突车

　　说起泰、柬两国的交通，就不得不提起他们大名鼎鼎的突突车（嘟嘟车），因为除了曼谷公交便利点之外，其他三个城市都几乎没有公交系统，金边的公交车也只有那么几条，出行只能靠满大街都是的突突车，稍远点就只能订出租了。想起在欧美两年，只打过两次出租，而这次在泰国和柬埔寨，打出租或包车却成了常态。但无论突突车，还是出租，算下来价钱和欧美的公共交通其实差不多，物价整体还是偏低，难怪有网友戏称在泰国和柬埔寨可以充富人了。不过在清迈，碰到一个奇怪的包车行规：不能拼车。曼谷到清迈的航班上，旁边正好坐着一个江西上饶的女孩小许，独自在泰国旅行，聊了一路，觉得还挺投机，并且订的房间都在清迈老城区附近，于是邀请她和我们一起打车，正好四人，肯定比两辆车便宜。但出机场找到出租车之前，有人先把我们拦住了，灰色商务，到市里只需15分钟，160泰铢（约32元），我们觉得还行，就准备上车，但一听说我们需要去两个酒店，调度马上不干了，说如果非要乘一辆车，也需要出两辆车的车费。小许看我们“秀才遇到兵”，干脆自己先打一辆车走了。最后回机场本想再打出租，但清迈市面上其实见不到出租车，所有的出租都需要从机场叫，真是怪了。我们在街上拦了辆清迈有名的双条车，与我们的电动三轮和突突车相似，100泰铢。

　　总之除了摩的，我们尝试了泰柬两国从古至今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飞机、轻轨、出租、突突车、双条车、长途客车、公交车、旅游中巴、轮船、竹排、牛车，还有大象。在巴戎寺前看人坐在高高的象背椅上，逍遥自在，于是一到清迈就迫不及待地预定第二天到美莎大象学校的一日游。然而首次近距离接触大象，并且高高在上地坐在象背上，却像几年前在内蒙的响沙湾骑骆驼一样，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玩。随着大象每次缓缓迈动笨拙的大腿，尤其是上坡下河，我们在象背椅上就要前后剧烈颠簸一次，虽然前边有护栏，旁边的朋友还是直担心自己会被摔下来，我则两手紧紧抓着背包，唯恐它掉河里。想起在曼谷国家博物馆看到的泰国历史上有名的象战，不免替那些早已作古的战士们捏把汗。我们只是坐在象背上观景，就这么心惊胆战，而他们还要和敌人进行殊死搏斗。

　　二、住宿风波

　　每次出去旅行，住与行一般都提前预订，对住宿，一般会考虑四个原则：安静、干净、方便、实惠。除商家的描述，最主要参考网友评语，往往八九不离十。但房间到底如何，入住以后方知。这次泰、柬行总共游览四个城市，却住了7家旅馆，创下住宿三“最”，并且第一夜就经历一次从未有过的住宿风波。

　　阴差阳错，曼谷第一夜所住市中心民主纪念碑旁Baan Dinso(丁索屋酒店)二号店的小房间，是我迄今为止住过的最小最吵的房间。房间大概只有四五平米，突突车一晚上都没消停过。除一张单人床，房里只有一把椅子，一个小床头柜，并且被褥大概不干净，早上起来浑身发痒，想起女儿和姐姐的经历，不免心有余悸。女儿去年夏天在厦门染上疥螨，瘙痒难忍，晚上尤甚，更倒霉的是刚开始以为是湿疹，没太当回事，白白受了两个月罪。而姐姐两个多月前患带状疱疹，也是刚开始被误诊，耽误了最佳治疗期，现在还经常疼痛难忍。而我之所以住进这个倒霉的小房间，完全由旅店失误造成。行前做攻略，见到网友说订好的房间被占，不得不临时再找房间，却做梦都想不到同样的惨剧会很快发生到自己身上。提前两周订好的Baan Dinso一号店两间房，半夜入住时才发现我的单人间已被占用，值班的前台姑娘给我说明情况，带我去另一家店。无奈，只好拉着箱子再出发，说只要安静就好，因为我对噪音特敏感，之所以选中Baan Dinso一号店，就是因为它位于民主纪念碑西南一点的小街里，闹中取静。没想到二号店位于街角，加上突突车噪音特大，弄得我一晚没睡，早上不到六点就回到一号店，给前台说我想搬回来，但她说第二天才有房间，只好作罢。后来却发现楼上明明有空着的单人间，却被告知那是给订好房间的客人预留的，而我明明也是之前预订的，却被撵去另一家店，真是“人善被人欺”，岂有此理。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反而这么欺负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交涉半天，总算搬回来。这里的房间也大不了多少，但干净、安静，皮肤再没出问题，谢天谢地！

　　清迈兰花园

　　第二次入住暹粒，是整个行程唯一没有提前预订住宿，冒险临时找房间的一次经历，且住的是有生以来最便宜的旅馆房间，带独立卫生间，每晚只要10美元（约62元）。不过便宜没好货，看着不错，却很快发现被褥好像有层浮灰，仿佛很久无人住过。要求更换，前台小伙子重新拿上来的被罩床单也干净不到哪去，这才想到不是没洗，而是根本没洗干净。这次经历与去年五月在旅顺汽车站对面住过的那家旅社惊人地相似，唯一的毛病都是被褥不干净。

　　而在清迈住了三夜的New Mitrapap Hotel(新密达帕酒店)双人大床间，也是个性鲜明。不仅电视、空调、沙发、衣柜、橱柜、冰箱、梳妆台、热水器、浴盆等需要不需要的家具一应俱全，而且房间巨大，足有三十多平米，明显是两间房，是我住过的最大、家具最全的房间，每晚却只要68元。这里的被褥倒是干净整洁，外面也非常安静，可惜很快发现卫生间的排风扇每天24小时呼呼转个不停，根本无法关闭。我抱怨噪音，但前来查看的前台值班人妖工作人员说关不掉，我也只好作罢。除了排风扇的噪音，很快又发现卫生间面盆的下水管道漏水，第二天热水器又罢工。不过前台人员倒是灵活，两次维修不成，干脆把隔壁房间钥匙给我，后两天早上我都在那里冲澡。一刻不停的排风扇除了噪音，还有浪费，而浪费的不止排风扇，还有一刻不停的冰箱，冰箱里只有酒店送的两大瓶早已结冰的矿泉水。好在冰箱能关掉，但下午回来，发现它又在辛勤工作。这里的工作人员倒是一点儿都不考虑节约能源，大概清迈的电费不贵，尽管外面小吃摊上的阿姨说这几年物价飞涨。

　　除了最大最小的房间，这次还在昆明经历了入住时间最短的房间，满打满算，只在里面待了五小时。曼谷飞回郑州，昆明中转时要等七八个小时，且是后半夜，不想在机场一直坐着，于是提前在机场附近订了家负责接送机的客栈三人间，只需118元。与暹粒和清迈的房间一样，第一印象极好，因为它不是我想象中的并排三张床，而是带卫生间的套间。不过很快发现被褥和暹粒的一样脏，卫生间水龙头漏水，滴答响个不停。在床上躺三个半小时，几乎没睡着，只顾听水声了。早上起来，我对两个同伴说的第一句话：“真是便宜没好货，以后再也不订这么廉价的房间了！”无论如何，总比在机场坐一夜强，只能阿Q了。

　　庭院里的小佛龛

　　一路犯错，一路“吾日三省吾身”，一次次认识到偶尔的盲目自信有多可怕。前年在埃及，两次因闹钟、叫早问题铸下大错，没想到这次重蹈覆辙，又犯下类似可笑错误。泰、柬两国与中国只一小时时差，因此懒得调表，心想每次定闹钟时记得当地时间比国内迟一小时即可。前三天没问题，第四天早上在暹粒，见两个同伴迟迟不出来吃早饭，就去敲门，朋友在里面说睡过头了。直到早饭吃了半截，才猛然意识到不是他们睡过头，而是我忘记时差，早叫一小时！我也白白浪费一小时宝贵的睡眠时间，于是乖乖把手表和手机都调到当地时间。一次次因为怕麻烦而惹出更大麻烦，一次次吃亏后方才明白不应该过分自信。路途中的那些囧事，其实大多是自己惹出来的。

　　三、虔诚的佛教之国

　　奔着泰、柬两国林立的佛寺庙宇而去，临行前也查阅许多资料，但真正到了泰、柬两国的大街小巷，才真正体会到两国人民对佛教信仰的至虔至诚。

　　虔心向佛

　　泰国是佛教之国，九成以上人口信奉佛教。首都曼谷是世界佛教联谊会总部所在地，被誉为“佛教之都”，全城约有400座佛寺，是世界上佛寺最多的地方，约92%人口信奉佛教。大皇宫旁的玉佛寺和卧佛寺气势恢宏，精美绝伦。泰国第二大城市清迈也是佛教圣地，全城有寺庙100多座，仅旅游地图上显示的巴掌大的老城区，就有29座寺庙，契迪龙寺、清迈寺和帕辛寺历史底蕴深厚，建筑奇特，香火鼎盛，令人流连忘返。

　　佛教是柬埔寨的国教，95%以上的居民信奉佛教，位于首都金边的乌那隆寺是柬埔寨国教组织的总部，也是柬埔寨规模最大的寺庙。举世闻名的吴哥王朝(802-1431)与佛教有着不解之缘，吴哥文明留下的600多座印度教与佛教建筑风格的寺塔，如今仍在大放异彩。吴哥城里的巴戎寺和位列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吴哥窟（Angkor Wat）（15.2.21-2），都是这些佛教寺庙中的精品。《古墓丽影》的拍摄地塔普伦寺（1181）已有八百多年历史，除了历史悠久的寺庙本身，这里与众不同的是那些与寺庙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解的巨大蛇树（15.2.21-3）根茎。这些根茎粗壮发亮，绕过梁柱，探入石缝，盘绕屋檐，裹住窗门，形成林寺一体的独特景观，令人惊奇不已。

　　吴哥蛇树

　　蛇树根茎

　　在欧美参观过无数基督教与天主教的大教堂，也参加过多次宗教活动，见识过藏民一路匍匐磕着长头前往圣地拉萨布达拉宫的感人情景，但是在泰柬两国，才真正感受到佛教与人民的生活浑然一体，密不可分。

　　首先，不只在寺庙里才能见到和尚，而是大街小巷、市场超市、古迹景点，随处可见缓步而行的和尚们（15.2.21-4），他们只因一袭黄色佛衣与光头而与众不同。这些和尚一般都很年轻，他们或在早市化缘或逐家化缘，或在摩的上风驰而去，或在博物馆像普通游客一样研读说明文字，或拿相机拍照，总之和尚是泰、柬人民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只是与世隔绝的寺庙里才有的景观。当地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有我们这些外来的游客，才会举着相机对和尚拍照。

　　曼谷大皇宫里的和尚游客

　　其次，家家户户院子里的佛龛，街边随处可见旁若无人地拜佛的人们，街边采摘鲜花准备献给佛祖的阿姨，每早在街口为鸟备粮的老奶奶，处处显示佛不只在心中，更在泰、柬人民的日常生活里。在曼谷住的Baan Dinso一号店，在暹粒住的La Millia Guest House，都是家庭旅馆，都是带有大院子的精致别墅，一进院子的右手角落里，都设有一人高的佛龛，上面都有水果、绿色荷花花苞等供奉，可见主人每天都要在此祭拜。前年夏首次在希腊的德尔菲路边见到有位老太太在这种只有一米多高的小佛龛前祭拜，觉得新奇之极，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横祸，特意在路边设置的祭拜之处，如今在泰柬，却到处可见这样大大小小的佛龛，也有不少卖佛龛的商家。

　　曾在《非诚勿扰》节目见过一个泰国小伙子，三十出头，却已出家三次。他说只要有什么为难之事，就到庙宇里清净一段，想清楚了再还俗。可想而知，在中国的相亲舞台上，他定会空手而归。然而，出家在泰柬却极为寻常，寺庙也出入自由，绝非我们想象中的与世隔绝之地。在金边的乌那隆寺与一个叫Chhic Mao（15.2.21-5）的小和尚聊了一会儿，在吴哥窟亲眼目睹一个四五岁孩子的剃度礼，都加深了我对泰柬佛教文化的理解。

　　和尚大学生Mao

　　在乌那隆寺见到Mao时，他正席地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埋头学习，最初之所以被他吸引，是因为他写字的样子很特别：笔记本颠倒着，从下往上写。我问他柬埔寨人是否都使这样写字，他说不是，自己是个例外。难得发现一个英语不错的本地人，又和我们要了解的佛教文化关系密切，而且他总是笑眯眯的，很友好，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他29岁，来自暹粒市外15公里的农村，17岁出家，已当了13年和尚。3年前到乌那隆寺，目前是金边一家私立大学的法律专业大二学生。去大学上课时Mao同样穿和尚服，只需把肩膀裹上，而不是现在这样露只肩膀。和尚不可结婚，如果想结婚，还俗即可。乌那隆寺旁边，就有一家不错的免费佛学院，但Mao上的私立大学一年要缴250美元学费，公立大学则一年只需100美元。Mao舍弃免费的佛学院与相对便宜的公立大学，宁愿到学费昂贵的私立大学就读，并且学的是法律专业而不是佛学专业，可见他是个勤奋好学的年轻人。他面前放着两本书，一本专业，一本英语，难怪他英语很好，我们聊得很愉快。这个腼腆、英俊、好学、友好的小伙子，不仅已成我记忆中柬埔寨人的代表，而且成了我心中和尚与佛教的象征，因为他是我迄今为止唯一长聊过的和尚。

　　在吴哥窟亲眼目睹一个孩子的剃度礼（15.2.21-6），更是意外收获。一个和尚一边念经，一边时不时往面前跪拜着的十几个信徒身上撒着圣水。

　　吴哥窟里的剃度礼

　　为首的是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光头上只有一小撮头发，扎了个小揪揪，旁边跪着的应该是孩子的母亲，后面跪着五六个孩子和三个成年妇女，应该是这孩子的亲戚朋友和兄弟姊妹，另外还有两个老尼姑。刚开始其实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看到许多人围着照相，也上前看个究竟。直到和尚为前面的孩子剃掉那撮头发，才恍然明白这不是一般的祷告，而是剃度礼。被剃度的孩子好奇地摸摸光头，羞涩地笑笑，不知他是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剃度完毕，和尚为孩子左手系上红色手链，接着为母亲也系上，另外三位女人也纷纷伸出左手，于是两位老尼姑也出手为她们系手链祈福。无论是和尚尼姑，还是亲戚朋友，大家都笑着，三个女人还拿出一些钞票，大概是送孩子的礼物。自始至终在旁边照相或录像的男人，很可能是孩子的父亲，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水果等礼物，送给和尚。仪式结束，大家准备起身离开时，两个尼姑要为和尚祈福，和尚大概也没有想到，一脸吃惊的样子，重新盘腿坐下。出来向突突车司机讲述这件事，他说确实是剃度礼，这孩子从此就要待在寺庙里修行，但时间长短完全由自己做主，随时可以还俗。不过传说中柬埔寨男子都要至少剃度一次的说法却并不属实，他有亲戚朋友剃度过，但他自己从未出过家。无论如何，出家确实很普遍，从那孩子一家人的表情来看，出家为僧也确实是件喜事，可见佛教信义，的的确确融化在老百姓的血液里。

　　在泰柬两国随处可见的寺庙、和尚、信徒、佛龛中，我们很快发现国王的影子也随处可见，国王的大幅照片出现在街心（15.2.21-7）、寺庙、学校里，常常与佛平起平坐，成为人们祭拜的对象。曼谷军营外的标语：一切为“国家、宗教、君主和人民”，佛教和国王占中心位置。泰国和柬埔寨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国王其实并无多少实权，只是国家荣誉的象征，但这并不妨碍人民对国王及王室顶礼膜拜。泰国大皇宫和金边王宫都是游客必到的景点。在金边王宫对面的洞里萨河边，有个只有三四平米大的小庙（15.2.21-8），香火却极盛，无数拿着绿色荷花花苞、椰子、香蕉等供品的信徒排着长龙般的队伍，耐心等待。祭拜完毕，会有圣僧给信徒一小碗泡着鸡蛋花的圣水，信徒用它洗脸洗头，仪式才算结束。绿色荷花花苞是佛教圣物，由此催生许多商机。早市与街边小摊上，到处可见兜售荷花花苞的小贩，有的小贩还把花苞一层层折起来，叠成一支嫩绿色的花朵，煞是好看。佛教与王室，是泰柬两国难分难解的两个关键词。

　　暹粒街头的王室剧照

　　金边王宫门前的小佛寺

　　四、清迈华人

　　旅行中遇到的人和事，也是旅游的趣味所在。了解别人的世界，别人的生活和感受，对开阔眼界、丰富阅历、提升自己，都有益处。天津的谢老师也一再提醒我名胜古迹一直在那儿，但旅行中偶遇的趣人趣事，如果不记下来，很快就会从记忆中消失。珍惜一面之缘，大概也是旅行的艺术之一。

　　清迈是泰、柬行的最后一站，也是我们最喜欢的城市，尽管有上述乘车及住宿方面的诸多麻烦。我们在清迈待了整整三天，停留时间最长。无论清迈市还是一路去梅沙大象学校的北部乡村，清迈的干净、整洁与我们刚在金边看到的杂乱差形成鲜明对比。在老城内外参观十几个佛寺，体验泰式按摩，品尝夜市上数不清的清迈美食，购买好几种早市上的热带水果，与大象亲密接触，在熙熙攘攘的清迈周日夜市里体验进不去出不来的窘境，应邀进入清迈市中心Yupharat School的校友会，都深深印在脑海里。在清迈还接触到不少华人与国人，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我们预订的旅店位于老城区东边的小街里，早餐就在附近解决。看我们犹豫不决的样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主动过来充当翻译。她就住在隔壁，祖籍云南，小时候随父母移民缅甸，后辗转老挝，到泰国已有30多年，做过20多年小生意，卖锅贴，后来身体不济，才算退休，把生意传给了儿子。四个儿女中有一个刚因病去世，去世前瘫在床上一年多，只因背部手术时伤了筋骨。说起刚离世的儿子，老太太很平静，我却感到万分抱歉，觉得不该勾起老太太的伤心事。几十年的颠沛流离，她大概早已饱受沧桑，因此能够如此平静地接受命运的摆布。卖粥的小店女老板其实也是华人，祖籍广东，也在东南亚好几个国家讨过生活，最后才落脚清迈。我替她们找到清迈这个漂亮地方而庆幸，但老太太说前几年还行，近几年物价飞涨，生意越来越难做。

　　一路碰到许多到泰柬旅游、度假或过年的国人，自由行的似乎与团队游的一样红火，与前年在欧洲自助游时的感觉简直冰火两重天。两个月的欧陆游，只碰到两个来自国内的室友，时隔仅仅一年半，出国自由行已很成气候，着实令人欣慰。不知从哪儿看到的资料，说中国游客之所以在世界各地饱受诟病，大多是团队游惹的祸，自由行的国人素质整体较高。基本同意这种说法，因为自由行的游客出行前一般会做大量功课，包括了解所到国家的风土人情与风俗习惯，更容易入乡随俗，谨言慎行。另外自由行往往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地方，慢走慢看，而不像团队游那样面面俱到，蜻蜓点水，到每个景点都像打仗一样；团队游中许多任性的“土豪”，也使那些同行的真正游客头痛不已。还有，自由行游客三三两两，分散在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之间，不那么起眼，并且往往是些真正喜欢旅游的驴友，而不仅仅是到此一游。

　　曼谷到清迈的航班上，旁边坐着来自江西上饶的小许，穿着泰国民族服装，一开始还真以为她是本地人。小许原是小学语文老师，现在一所中学工作，三十多岁，看起来却像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她热衷旅游，独自在国内走了很多地方，这是她首次出国游，因不会外语，临行前未免忐忑。几天曼谷游，使她对泰国印象很好，觉得出国游首选泰国是个明智的选择。出行之前，她在网上约了两个伴，大家一起从上海出发，在曼谷入住著名的靠山路青年旅社四人间，感觉很好。她有个同伴，尽管英语也不怎么样，却敢说，负责与外界联系。几天来她们和一个美国小伙子一起游览，那姑娘的英语练得更溜了。因为清迈不可理喻的包车制度，我们出清迈机场分手后，没想到晚上在市中心吃饭时竟又碰上，真是缘分。

　　去清迈北郊梅沙大象学校的车上，清一色的国人：八个来自成都，一家三口来自牡丹江，外加我们三个。坐在我们后面的景老师一家很健谈，老两口也很好学，一路向女儿讨教一些英文单词的发音。后来一起坐竹排，大家熟悉了，才知这来自牡丹江的一家三口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景老师是医学院老师，半年后退休，老伴是大夫，女儿北大毕业，自己开公司，不仅能干，而且孝顺，时不时带爸妈出来游玩。说起东北老人在海南过冬，景老师夫妇原来也是其中一族，而且还在海南置有三处小套房，平时由学生负责打理出租。不只东北，身边也有不少人到南方过冬，就连昆明的张老师每年也要到三亚过冬。也难怪，刚听说三亚或大理双廊，离海边几分钟路的客栈房间，每月只需七八百元，只相当于这儿100平米房子的暖气费。每次听到类似消息，都恨不得立马起身，直奔那春暖花开又没有雾霾缠绕的南方海滨。张老师说得没错，反正到哪儿都是读书写字，为何不找个环境好点儿的地方呢？但现在还热衷旅游，总觉得度假对我来说还太奢侈。

　　无论泰国，还是柬埔寨，大象都是另一个关键词，我们特意把它放在最后一站。清迈梅沙的大象表演令我们大开眼界：画画、踢足球、转呼啦圈、缠游客腰合影、抢游客香蕉、为游客戴帽子、把小费递给背上的主人、勾着前边大象的尾巴前行等等，都令观众一次次欢呼雀跃，拍案叫绝。没想到身躯庞大、行动迟缓、看似笨拙的大象，靠着灵巧的长鼻子，能做出那么多不可思议、令人汗颜的事，尤其是画画。四头大象一字排开，领头的Suda (15.2.21-9)几笔就画好一头活灵活现的小象，小象嘴里还叼着一支红玫瑰，脚下踏着绿草坪，最后画家还不忘签上自己的大名。其它三头大象虽用时稍多，但他们画的花草树木，都更复杂更精致。若非亲眼所见，没有几人会相信摆在面前的四幅画，出自大象之鼻。（后来听说这些大象在训练期间都经受过残酷的折磨，才会有这般成就，顿时后悔莫及。那些大象在为人类展示自己非凡的才艺时，不知对人类如何憎恨。）

　　正在画小象的大象Suda

　　泰国著名的人妖表演，曼谷体育学院喜气洋洋的毕业典礼（15.2.21-10），富丽堂皇的泰国大皇宫，巴戎寺神秘的“高棉微笑”（15.2.21-11），气势恢宏的吴哥窟，展品丰富的吴哥博物馆与泰国国家博物馆，令人毛骨悚然的金边监狱博物馆，数不清的寺庙和家家户户供奉的佛龛，清迈美国总领馆外墙上无数纪念美泰建立友好关系180周年的漫画，以及旅途中碰到的无数有意思的人，比如清迈兰花园里正在为无土兰花浇水的园丁（15.2.21-12），以及随身携带的英国畅销书《旅行的艺术》的理念，都在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曼谷体院学院毕业生

　　神秘的高棉微笑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