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交流][公告]关于张娜拉“天边”原创故事美文征集大赛
有奖征文启事初试版 ——关于张娜拉“天边”原创故事美文征集大赛 娜拉的电视剧《刁蛮公主》即将爱那个热播,声动天下为娜拉量身打造的FLASH《天边》也...
2024-03-24
写在前面的话:
我不是职业文人,现在甚至连写作都算不上我的业余爱好了。我现在要发表的这篇东西,是以小说的形式写的电影,对,当初就是为了纪念一段论坛的友情,用了近50个人的论坛ID,编了这样一个梦,一段电影。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开心,不管这些人过去,现在或未来对我怎样。如果此剧本中的ID对应的人恰巧能看到这篇文章,这也算一种缘分吧。很遗憾,我现在没办法发表《有情岁月》的完整版,一次意外摧毁了我的硬盘,也由于某种原因得以保存着剧本的一半,即现在要发表的上集。
这个剧本当初设计的是贺岁剧,剧情如下:
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的南方桂林郡,道家第一高手花花道人纯阳子发出英雄贴,邀“三绝四异”于腊月二十八齐聚尧山之颠,共同应对一场人间劫难,原来是当年荆珂刺杀秦王不成,死后阴魂不散,附于石体之内,数百年后修成魔功,欲重返人间。。。
在许多武林人士来到桂林的时候,这个平时不大起眼的小城却开始热闹,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连串的欢乐过后。。。。
《有情岁月》上集
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的桂林,时赵云任桂林郡太守一年,经过赵云的苦心经营,当时的桂林是一片繁荣,人民安居乐业,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本该平静的地方,却透着种种难以言表的不寻常。
公元二一零年,腊月初一,午时,桂林城外守备大营。
“报~~~~~~~~~”,一报信兵士冲进中军大营,跪报道:“禀将军,大营外有两人已经立在门前很久,两名弟兄前去查问皆被他们打翻在地。”
那将军椅坐的,正是桂林郡兵马副将军浪客新,正提着壶酒猛灌,不料被士兵吓了一跳,手一抖,酒皆洒于脸上,粘在满脸胡须上,犹如早晨晶莹的露珠。
浪客新跳起,大喝报信兵士:“奶奶个熊,让不让老子喝酒了,哪个龟孙子敢来挑老子的门?”
浪客新提了断魂刀,带着数十兵士,一股脑的冲出营门,果然看见两个穿着黑披风的人立在门前,一胖一瘦,全身却是白衣打扮。
浪客新指着二人大笑:“黑白配,没品味,站在这里不走莫非是要打劫我们的么?”众兵士也跟着大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劫过了。”
那胖一点的人道:“莫要笑,我们不是来给你们品头论足的,江湖传闻赵云的赵家枪天下无敌,我们弟兄特来领教领教,看看传言是否是虚。”
那瘦一点的人道:“我们兄弟便是岭南双雄,我是老二李飞飞,这位便是老大连草民。”
浪客新摸摸胡须,狂笑,“想领教赵将军的枪法,得先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破我的断魂刀,老子几百年没打架了,正寂寞得慌,你们一起上吧,要是怕了你们老子就不是好汉。”
那连草民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当我们弟兄是什么人,要是两个打你一个就是乌龟养的,我们的比试怕是你不敢接受,自从我们岭南双雄名号打起至今,还没输过。”
浪客新把刀一晃,“有种,我喜欢,你们想怎么比。”
那李飞飞走上前,道:“我与你比试身形脚法,六百步外插一旌旗,谁先拿得回这门口谁就赢。”
浪客新回过身,对着兵士喊:“小的们,快取面旗来,插在六百步外。”
不一会,一兵士取出旌旗,边摇摆着边喊:“来咯来咯,莫急莫急,急了没有热豆腐吃。”
浪客新两眼瞪着那兵士,怒喝道:“拿东西就拿东西,哪里那么多屁话,萝卜吃多了不是?”
那兵士十分害怕,唯唯诺诺,扛着大旗飞奔去插旗,浪客新望见那迎风招展的旌旗上大书着一个“浪”字,心里十分欢喜,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战场上,拿着刀乱舞,口中不停的念着:“杀杀杀!”吓得众兵士纷纷后退,直到有人高喊“赵将军来巡兵了”,那浪客新才停住,原来他最佩服的人便是赵云,并随其一起征战多年,忠心耿耿。
那岭南双雄老大冷笑道:“看样子就知道是个菜,等我们慢慢吃了他。”
李飞飞也跟着冷笑:“我心中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了。”
待旌旗插好,浪客新和李飞飞用冰冷的眼神相互对望着,突然同时起身,狂奔而去,几乎齐头并进。两人所过之处,尘烟腾起,军营门口的人在张望着,却怎么也看不到。两人并排着,李飞飞鼓着嘴,对浪客新做了个鬼脸,浪客新边跑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别以为装可爱我就会让你。”李飞飞也不甘示弱,回浪客新道,“别以为自己出点汗就很有男人味。”
两人边跑边骂着,很快都快到六百步旌旗处了,突然李飞飞对浪客新道:“你妈贵姓?”浪客新冷不防心绪一错,乱了步伐,摔倒在地。李飞飞趁机取了旌旗往回跑。浪客新爬起来,顺带拣了许多石子,狂追李飞飞,边追边骂:“前面的猪,你妈妈没教过你要讲文明礼貌吗?”骂的时候还不忘记拿石子砸李飞飞。李飞飞被石子砸了多下,疼得要命,跑得更快了,浪客新也在奋起直追。两人后面又是烟雾腾腾的。
军营门口的人纷纷议论。一人道:“总算可以看到正面了,做人就应该展示正面。”另一人道:“还是搞起烟那么多,多不环保啊,这个问题要重视。”另一人又道:“污染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提了很多意见,都没见上面有整改,这做官的啊,唉,不说了。”
浪客新一直猛追李飞飞,眼看还有五十步就要到终点了,浪客新的石子已经砸完了,便来了一个前空翻,空中脱下自己的两只靴子,向李飞飞砸去。李飞飞听得后面风声,心想,若是不露两手出来,众人还不知道我厉害呢。于是双手往后一接,恰好接住浪客新的两只靴子。李飞飞十分得意,好奇的把靴子拿到前面,不想一股恶臭熏来,当场便昏了过去。后面的浪客新追上,踩着李飞飞的身子过去跑到门口。
众兵士见浪客新赢了,个个欢天喜地,一起嚷嚷着要浪客新晚上请客,浪客新一时头热,大声喊道:“好哩,吩咐火头军多买点猪头肉,加餐。”众兵士个个笑着,心里想平时浪将军一毛不拔,今天倒大方了。
连草名见李飞飞输了,心里本一肚子火,又听见他们说要吃猪头肉,更是怒不可遏,原来这连草民长得胖,熟识的人都叫他为“猪头”。
正在浪客新得意不已的时候,连草民暗运内力,双掌突的向浪客新击去,浪客新岂是等闲之辈,早已闻的风响,提了内力,接住连草民的双掌,“又搞偷袭,一点创意都没有,我鄙视你。”
二人四掌对接住,一时间空气产生巨大的振荡波,把周围兵士全都掀翻在地,周围的树叶都在抖动。一兵士道:“太没道德了,也不通知一声就把我们弄翻,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另一兵士道:“这种突然被掀翻的感觉真的很爽,只有初恋的感觉才能与之媲美。”
浪客新和连草民怒目相对,四掌不离,定要分个胜负。二人周围开始飞沙走石,众兵士纷纷伏在地上,躲避沙石,叫苦不迭。浪客新大吼:“你们还不回去收衣服,在这里看什么看。”众兵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营去,远远的偷窥。
二人对峙了一柱香时间,连草名的脸已经逼得通红,对浪客新道:“阁下还算有点料,但恐怕你的内力还是不如我,先前看你年轻我让你,现在,我可要展现实力了。”浪客新道:“看阁下满脸通红,莫非对我有好感?”连草民侧头吐了一泡口水:“要不要我借个镜子给你照照自己那鸟样?”
浪客新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说:“说到镜子,我倒想起一个歇后语,说的是猪八戒照镜子,后半句是什么你知道吗?”连草名道,“里外不是人啊,你真以为我们练武的个个没文化?”
二人边拼内力边闲聊,不知不觉又过了三柱香时间,那些兵士等得心慌,便派了个人端着茶走近他们。小兵把茶端到浪客新嘴前。“将军请喝茶。”浪客新大骂:“懂不懂礼貌啊,该先敬客人。”小兵把茶端到连草民的嘴前,连草民不说谢谢,直接张口等着小兵喂。小兵心想,这个人比我还没礼貌,不能让他喝得太舒心了。于是故意把茶都倒在连草名的鼻孔上,连草名一时受惊,心脉大乱,内力顿撤,被浪客新的内力弹飞,直直的挂在一棵桂花树上。
浪客新收了内力,吐了口气,轻声道,“破坏公物是不对的。”一阵风吹过,摇动那桂花树,连草民掉了下来,趴在地上,作一“大”字状。浪客新再回头,看看那营门口依然昏过去的李飞飞,双手并在腰间,脚是分开的,正是个“人”字。浪客新无限感慨道:“希望大人有大量了。”
当夜,伙房果然准备了很多猪头肉,浪客新与众将士一起庆祝,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日正午,浪客新还在做着梦,梦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一起看月亮。。。。。。
“报~~~~~~~~~~~~~~”
浪客新被吵醒了,一阵大怒,“扰我好梦,看我不斩了你!”
小兵战战兢兢道,“今天营外来了个更厉害的角色,居然把赵将军立在门口的石刻军规给打破了。”
浪客新立马提了断魂刀,二话不说冲了出去,拨开早已堵住门口的众将士。
但见那营门口,立着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汉子,双手握住一杆方天画戟,扛在肩上,寒风掠过,吹得衣角凛凛作响。
浪客新道:“尊驾是何人,为何无故破坏我石刻军规?”
那汉子道:“瓶儿罐儿也有两只耳朵,你须闻得我吕布的大名么?”
浪客新道:“素我眼拙,并不认得阁下。”
吕布讥笑浪客新道:“你如此小辈,也不配知道我的名讳,快叫赵云出来,今天我要看看赵家枪是不是那么厉害。”
浪客新一声冷笑:“无名小足,也配提我家将军名讳,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娘养的。”
众将士也一起帮腔道:“那唤作吕布的你也莫怕,被打掉了牙我们给你介绍个好大夫,看在快过年的分上了不起收你八折。”
吕布羞愧难当,挺起戟来直刺浪客新胸口,浪客新断魂刀一挡,铿锵一声响,被弹退一丈。
浪客新的手被震得麻了,不经暗叹:好劲的内力。
吕布喝一声:“好戏才刚开始。”嗖的一声施展轻功,空中使出“幻影十八戟”,直夺浪客新。
浪客新见得好似许多杆戟一齐向自己刺来,顿时慌了手脚,不敢抵挡,腾空后退,见那吕布的戟都戳在地上,冒起火花,陷了个大坑。
众将士见吕布刚才那招实在精彩,纷纷拍手叫好。
浪客新注视着吕布,小心的碎步移动了一下,然后双手握刀,喝一声“开天辟地”,便从刀尖劈出一道刀光,射向吕布。吕布用戟在面前画出一道弧光,抵挡刀光,只听一声巨响,把众将士全部震倒在地,而吕布和浪客新皆已被炸得全身衣衫褴褛,脸上冒黑,头上生烟。
吕布勃然大怒:“太过分了,弄烂我衣服,我跟你没完。”
浪客新正欲回话,却闻得空中传来一声冷笑:“两个平庸之辈在此打架,还都自以为是高手,真是笑死人。”
大家都听得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心里十分的纳闷,不知此人是何方高手?
吕布性子急,忍不住回骂道:“哪里来的妖女,敢笑话大爷,出来!我好好教育教育你!”说完,东张西望的,不料被人从后面敲了一下头。
见一女子从吕布身后闪出,身着红衣,背着一把古纹龙腾剑。
浪客新大惊道:“身背龙腾剑,姑娘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闪电侠的草莓?”
那女子道:“还算有识货的,不错,本姑娘就是名躁江湖的闪电侠草莓。”
吕布很不屑道:“什么名躁江湖,什么闪电侠,我怎么没听过,有本事和大爷过两招。”说完把戟晃了晃,像是在示威。
草莓望了望二人,嘴角一撇:“你们可知道当今武林英雄谱位列前位的是谁?”
吕布急忙抢道:“我不知道还有谁,我只知道我吕布天下无敌。”
浪客新大笑:“阁下的武功恐怕前十都排不上,还好意思自夸什么天下无敌,不要在这里丢脸了,我都为你感到羞愧了。
吕布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一口把浪客新吞了。
草莓正色道:“当今武林,七星剑,玉扇子,龙腾剑共列头位,你们都不知道吗?莫让我小看了你们孤陋寡闻。”
浪客新附和道:“不错,这三人已经是当今武林第一顶尖高手了。可惜我家将军不在武林之中,不然恐怕这三人也要让位了。”
草莓叹息道:“关于赵家枪,江湖上也只是传闻,很少有人见到,据见过的人说,那枪法真个是惊世骇俗。”
浪客新道:“我跟随将军多年,从未见他在战场上使过这等枪法,想是要遇到高手才会出手的了。”
吕布早已按捺不住了,挺着戟,向草莓怒喝,“小小女儿家敢自称什么位列头名,先问问我手中的戟答不答应。”
草莓转过脸去,冷冰冰的望着吕布,吕布不觉心寒。突然,草莓用脚一震,弹起些许土尘,浪客新和吕布看得真切,中间还有一只蚂蚁。只见剑光一闪,两人还没看清楚,草莓早已把剑插回剑鞘了。那只蚂蚁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吕布哈哈大笑:“什么闪电侠,看这只蚂蚁不还是好好的活着的吗,想来你也是浪得虚名之辈?”
浪客新十分疑惑,过去拾起那只蚂蚁,放在手心,左看右看,忽然脸色大变,轻叹了一声:“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
吕布跑过去摸摸浪客新的额头:“你烧糊涂了不是,她哪里厉害了,我怎么没看见。”
草莓在一旁嘿嘿冷笑。
浪客新把手掌伸到吕布面前,十分佩服的说道:“阁下请看,这只蚂蚁虽是还活着,但它已经永远都不能再做父亲了。”
吕布睁大了眼睛,看得仔细,吓得脸色发白,瘫倒在地,也尿了一地,口中疯言疯语道:“我正式宣布退隐江湖。”
“好快的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和一年轻姑娘走近前。
浪客新冲上前去,抱住那男子,哈哈大笑:“果管家,好久没见,倒见你发福了,哇,还带了漂亮女子,莫非你娶亲了不成?”说完还不望打量那女子一番,果然是有十分动人的颜色。
原来那被浪客新唤作果管家的便是太守府赵将军的管家果实,和浪客新十分的熟识。原来这桂林太守赵云平日管军管民,住在城里的太守府,而浪客新则是具体负责军务的,受命驻扎城外。这两日找赵云比武的人都是走错了地方。
果实连声对浪客新道:“莫要无礼啊,快见过小姐”,说完指着那女子道:“这是赵将军的妹妹,叫赵飞燕,刚从老家常山真定来。”
浪客新拱手对赵飞燕作了个揖:“小将浪客新见过小姐,小姐真乃国色天香,当世无双,容颜撼动山河。”
赵飞燕还礼道:“久闻云哥哥提起将军大名,今日得见,不甚欢喜。”浪客新听了心中十分的欢喜。
三人叙礼完毕,果实走近草莓,打量了一下那把龙腾剑,口中喝彩道:“好剑,好身手,天下间剑术能如此精湛的莫过于闪电侠草莓了。”
草莓也打量了果实一番,“赵府中人果然非同一般,小女子正是草莓,这厢有礼了。”
果实心中顿对草莓生了好感,心想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女侠也能如此知礼,实非容易。不自觉的问了草莓一句:“草女侠今年贵庚,可曾有婚约?”草莓把头一低,脸微红,轻声说道:“你猜。”果实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道:“我赌钱从来没赢过,真的猜不来,女侠不妨直说吧。”草莓低声道:“未曾有婚约。”果实见她并不报年龄,也不好再问,只是有点尴尬的说,“今天好像满冷的噢,注意保暖。”草莓道:“你也是,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两人正说话间,吕布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按住两人的肩,有气无力的说:“二位,当我不存在吗?”果实和草莓侧过头看了吕布一眼,没理他,继续谈论着,互相留了地址。吕布见没人理他,便自己昏倒了下去。
果实和草莓继续聊着,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草莓突然对果实说,“周围好像很安静噢。”二人同时四处张望,发现浪客新,赵飞燕和全体将士都在军营门口排着队看他们两个。果实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众人陪笑道:“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和草莓女侠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学术问题。”众人一齐摇头,草莓又说道:“这只是一次很单纯的思想交流。”众人又一齐摇头。二人急了,同时问道:“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们嘛?”众人齐摇头三次,然后齐声朗诵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果实和草莓同时倒地。
果实爬起来,走到浪客新面前道:“今天来是转达赵将军的两件事,一是最近本城突然多了很多江湖人士,将军令你日夜提防,随时侯命进城以防意外。二是本月十五,本城大户乔老太公将在象山脚下设擂,为两个女儿比武招亲,赵将军已答应乔老太公出兵帮维持秩序,那日你必须带一百精干兵士在午时以前到达。”
浪客新吃惊道:“莫非就是那个富得流油的乔发达?听闻乔府两位小姐甚是动人,能为他们护驾真是三生有幸。”
果实举起手,用衣袖擦了擦浪客新嘴角的口水,道:“本来这趟出城除了转达赵将军令,还要顺便带飞燕小姐在城外游玩的,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将军担心。”
浪客新指着果实嘿嘿的笑:“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浪客新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将士们沉默了一会,然后齐声说道:“果管家今天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草莓听见大家这么说,羞得满脸通红,心如小鹿乱撞,竟低着头,一个人独自发笑。待抬起头时,早已不见了果实和飞燕二人,只见浪客新等将士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她。草莓大喝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众将士翻到在地,草莓施展天下第一的轻功,向城内奔去。
草莓轻功果然天下一绝,一碗茶功夫已奔出数里,但仍未寻获果实与飞燕的踪影,心中不免惆怅,于是放慢了脚步,细细看看周围,夜色之下已然看不清楚景物,但见远处似有一篝火,好奇之下悄悄地走了过去。
原来那篝火前盘地坐着两个男人,正互相敬酒。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想当年俺单身的时候哪会如此落魄”,说话的男人从酒坛里又往碗里倒满了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风兄,莫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看二位嫂子还是不错的,虽然平时管得严点,那还不是为了你好吗,风华雪夜放浪形骸未必真的那么快乐,哪像我,想好好爱一个人都那么难,这个苦,说出来你未必能了解的。”
“了解了解,谁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简兄,你为何眼角挂着泪花,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她不理我了。。。”
“是你那个笔友吗?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
“都是我不好,她说想看看我的样子,我就把画像托人捎给了她。”
“简兄你不是吧,你这模样怎么好把画像给别人呢,真是遗憾。”
那被唤作简的人连喝了三大碗酒,愤愤地说,“不错,所以我把你的画像捎给了她,谁知道她就这样突然不理我了。”
那姓风的用碗挡住脸,“这个。。。。这个。。。。”,心里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草莓心里寻思:看情形,此二人必是淫届双侠风过街和简单,但二人似乎看起来并不怎么淫的样子,莫非传言有虚?
简单按住风过街的肩膀,安慰道:“长得丑不是罪,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草莓纵身一跃,跳到二人面前,冷笑道:“大名鼎鼎的南淫北荡,怎么搞起像怨妇一样,做男人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失败,连躲在一旁的我都忍不住要跳出来骂你们。”
淫届双侠互相望了一眼,同时淫笑道:“嘿嘿,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草莓打了个冷颤,后退一步:“果然名不虚传,终于本性回归了。”
风过街指着草莓,“过来,给哥哥敬杯酒,敬得好了哥亲你一个。”
简单把风过街推翻在地:“你太过分了,一边去”,却对草莓嘻嘻笑道:“妹子,让哥看看你的手,挺白的嘛,嫩滑溜溜的,哥不会亏待你的。”
草莓大怒,抽出龙腾剑 ,在火光映衬下闪闪发亮。
风过街和简单看见那把剑,顿时无语,互相望了望,然后又望了望草莓,两人身子都在哆嗦,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被吓着了。
草莓将剑插回剑鞘,转身走了。
一炷香过后,风过街和简单才回过神来,两人扛起酒坛不停的喝,然后擦去脸上的冷汗,叹息不已。
风过街对简单道:“好悬,今天差点被废了。”
简单叹气道:“还好她手下留情,我还没娶娘子咧。风兄,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幸运啊,是不是找间客栈好好的再喝几坛?”
风过街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施展轻功,奔入东门,向城中著名客栈“不归阁”而去。
话说天色已晚,城东门外官道上三人行色匆匆,其中一女子,手持一把玉扇,时不时展开来扇扇风,这样的举动在腊月里就显得似乎很不寻常。有一中年汉子,仆役打扮,背着一个包袱,包袱上插着一把伞,一脸悠闲而满足的模样。还有一孩童,看起来只有十岁,东张西望的。
三人行至一处唤作骆驼山,这山前山后皆无人烟,不时会有绿林强人出没,轻则劫财,重则伤命。那中年汉子突然心中感到不安,对那年轻女子道:“少主人,我们还是再快点吧,有种不详的预感,这里似乎非善地,恐有强人出没。”
那女子哈哈大笑:“老威,你来我们池家多少年了?”
那被唤作老威的仆役答道:“自池老太公算来,至今已二十又二年了。”
那女子道:“家世咱暂且不提,你且说说我池月色在江湖中是什么名头?”
一阵风刮来,老威用衣袖在脸前挡了挡,“少主人自幼得多位名师指点,习得一身好武艺,十四岁年就已名动江湖,十五岁那年诛杀了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十大恶人,三年前更是在杭州西湖武林大会上力挫群雄,夺得武林盟主令牌,位列武林三绝之首。”
池月色用玉扇敲了敲老威的脑袋,“算你还清醒,想我堂堂武林盟主,还会怕区区草莽强人吗?他们见了我不拜倒在我的布鞋下才怪。”
老威慌忙点头,陪着笑:“我是怕强人被少主人失手打死,我们是出来游玩的,切勿惹事,低调点好。”
那孩童抱住池月色的腿,嚷道:“娘,什么是低调啊?”
池月色低下头,捏了捏孩童的脸:“白龙,乖,大人说话你少插嘴,有些事等你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白龙,池月色的儿子,十岁。原来,两年前池月色曾梦见一条白龙对她说两年后南方有魔生难,并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梦醒后,池月色便产下一子,因怪梦惊异,为子取名白龙。白龙却也奇特,两年间长成十岁孩童模样,且学会了言语与行为,故池月色对外言称白龙年纪为十岁。
老威也捏捏白龙的脸,嬉笑道:“小鬼,你还没长大呢。”
白龙跑到老威身边抱住他的腿,嘟着嘴道:“老威,再说我是小鬼我晚上撒尿到你头上。”
老威心里一颤,额头冒汗,想想自己每每半夜梦见天降甘露,原来都是这小鬼捣的乱。
三人正行着,突然旁边的草丛里跳出四个人来,个个蒙着脸,全身黑衣黑巾,都把路给拦住了,也不说话。
老威吓得蹲下去抱住白龙的腿,躲在后面观望,池月色对老威喝了一声:“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要总想着逃避问题。”
白龙一脸无奈的对老威摇了摇头,“哎,长相问题,没前途。”
老威这才站起身来,鼓起勇气走到四个黑衣人面前,看见那四人排成直线横在那里,忍不住从包袱里掏出四个苹果,对那四人笑道:“排排站,食果果咧。”
那四人没有理会老威,只是用冷峻的眼神盯着他。
老威回头看看池月色,池月色对他撇撇嘴,转着眼珠。老威其实并不明白池月色给他什么暗示,但还是故作聪明的点点头,小声道:“了解。”
老威走到左边第一个黑衣人面前,拍拍那人的肩膀,摞摞那人袖子,道:“布料不错嘛,就是款式老土了点。”
那人不理他,老威又走到第二个黑衣人面前,打量了一下,摇摇头,然后走到第三个黑衣人面前,又摇摇头,最后走到第四个黑衣人面前,道:“打劫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为什么你们都不能穿得漂亮点呢?”那人还是不理他。
老威转过身,得意的对池月色道:“人长得帅没办法,在我面前他们已经自卑到无言以对了。”
话音刚落,那四个黑衣人同时出脚,把老威踢飞出十丈远,一齐喝道:“死奴才,话这么多。”
老威飞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趴在地上,弄得一脸尘土,但他还是努力挣扎着举起右手缓慢而低沉的喊道:“你们误会了,其实我是一个管家,叫我仆役也行,我不是什么死奴才。”
四个黑衣人又同声喝道,“死奴才,还敢顶嘴”,然后同时用脚往地上一踏,一股震荡波向老威奔去,老威躲闪不及,被震得飞起二十丈高,摔落在地,撞出一个大坑,
众人一齐望着那坑,还在升腾的尘土,白龙两手插着腰,哈哈大笑:“从此这个世界清静了。”
话音刚落,从坑里伸出一只手,一个悲愤地声音从空中传来:“如果你们一定要叫我奴才,可不可以不要在前面加一个死字。”
四个黑衣人大怒,使出全身内力再次踏击地面,一股更加强大的震荡波向老威奔去。池月色见状,展开玉扇,挥手一划,那股震荡波被反拨回去。四人大惊,及时腾空躲过,待落地时,身后的几棵树已被击倒,地上的花草也已烧焦,众人皆骇然。
池月色用奇异的手法扇着扇子,旁边一颗树便蠢蠢欲动,叶子也在诡异的颤抖。四个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的后腿几步。
池月色用力将手一挥,无数树叶立刻向飞镖一样急速射向那四人。
四人惊恐至极,迅速分前后站成直线,把内力都集中在最前面的人身上,然后那人双掌爆出内力,打出一扇一尺厚的气墙,以抵挡树叶的进攻。
树叶撞击气墙,产生巨大震荡,周围立刻成焦土一片,四人也被震得口吐鲜血,似乎要肝胆俱裂,但还是坚持着,由于功力的减退,那扇气墙只剩八成厚了。
池月色见第一波进攻被挡住了,便收起玉扇,把双手向后张开,大吼一声“天地随我”,周围的几十棵树都被引动,更多的树叶刺向黑衣人。这次的进攻简直惊天动地,只见漫天绿点刺向黑衣人的气墙,虽然那四人使出了全身内力,但根本无法阻挡这样恐怖的进攻。他们的周围已经在燃烧,扬起的焦土已经遮住了天空,气墙眼看就要被突破了,为首黑衣人的咬着牙,凄然叫到,“挡不住了,想不到我们名噪江湖的四大杀手会一起死在此地。”
气墙终于破了,四人闭着眼睛等死,忽然间那些树叶纷纷落地,原来是池月色撤了内力。但空中那些焦土却全都砸了下来,把四人给掩埋了。
池月色打开扇子扇了扇,喊道:“一点都不好玩,不过瘾。”白龙却在旁边拍着手,“恭喜娘你杀人了。”
老威好不容易从坑里爬了出来,拍了拍衣服,望了望四周然后对着白龙和池月色大喊:“天黑了,快点进城啦。”
三人匆匆赶着进了东门,不久便找到了一间客栈,老威一看店名“不归阁”,忍不住大声赞叹“好”,池月色道:“老威,这店名为何好?”
老威耸了耸肩,“这店名一点不好,可以说是失败中的失败,但是那几个字却写得遒劲有力,奔放不已,看得我是兴奋异常,高潮一波连着一波。”
白龙恶心地吐了吐口水,“老威说话越来越淫荡了。”
池月色敲了敲白龙的脑袋,“一边呆着去。”
白龙冲池月色做了个鬼脸,然后跑进店里,看见里面坐了很多人,吃着说着,甚是热闹。他东张西望,看见一个空桌子,便跳了上去,对着众食客大喊:“大家好,我叫白龙小飞侠,今年十岁,请多多指教。”
客店里顿时鸦雀无声,一齐望着白龙,不一会,又恢复成先前的样子,继续吃着说着。
老威和池月色赶了上来,老威把白龙抱了下来,池月色伸出手掌就要打白龙。
“且慢动手!”
循声望去,池月色也不打白龙了,高兴的对那说话的人喊道:“果管家啊,几年没见了波,咦?身边跟着个漂亮姑娘,莫非你成亲了?”
那边来的正是果实和赵飞燕二人。
果实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答道:“色色见笑了,这位是我家将军妹妹,唤作飞燕的便是。”
池月色欣喜道:“想不到赵叔叔有这么年轻貌美的妹妹,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要流口水,真的是国色天香,容颜撼动山河。”
赵飞燕心里寻思,怎么好象今天这样话似乎已经听到两次了。
果实轻轻笑道:“色色怎么会流口水嘛,不过我看你的仆人好像口水满面了。”
池月色转过头去看看老威,果然看见老威嘴角两边都挂着瀑布。
池月色十分不满的对老威说,“你看你,再看看人家,大家都是管家,同在一片天空下,怎么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老威捂着肚子,吞吞吐吐道:“少主人,我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哪有空看姑娘,我是看人家都在吃东西,一时忍不住才流口水的。”
众人大笑,果实叫了一大桌菜,老威如饿狼一般连吃五大碗饭,把赵飞燕吓得直冒冷汗,池月色也嫌老威的吃相比较丢脸,不时地踩他的脚暗示他要矜持,不料老威误以为池月色要他表现得比果实好,于是吃得愈发来劲,转眼间又下肚两碗。
席间,果实问池月色道:“你们为何来到此地,可是长安局势动荡吗?”
池月色道:“非也,长安现在还是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虽然早已是暗流涌动,那朝廷的事我们也无兴趣过问,只是两个月前,我接到花花道人纯阳子的英雄贴,约我们三绝四异在腊月二十八那天齐聚桂林尧山,其言辞恳切,要我等务必按时到达,我身为武林盟主,是不可以失礼的。顺便也来看看这桂林的山水,想这南国之境比那不毛之地的长安是秀丽得多了。”
果实叹息道:“既是三绝四异之约,为何如今也来了如此多无干的武林人士?”
赵飞燕苦笑道:“果管家聪明之人却也糊涂,这世上之人,要么搏名,要么搏位,要么搏财,三绝四异乃武林至尊,能同他们扯上关系,附着名号,就算做点鸡鸣狗盗的事情也是可以名扬天下的了。”
老威边吞着饭边佩服道:“精辟。”
白龙扯着老威的衣袖:“什么是精屁?是不是很臭的那种屁?”
老威当场把饭都喷了出来,每个菜碟都被污染了,赵飞燕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说声:“我吃饱了。”
果实也放下筷子,池月色犹豫了一下,也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白龙在老威的后面跑来跑去,不时拉他的领子。
老威见众人都不吃了,尴尬的也把碗放下,坐着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声“我还想再吃两碗”,众人一齐倒在地上。
果实邀请池月色等人到将军府住宿,池月色欣然答允,于是果实结了帐,带着众人走出客栈,赵飞燕走在最前面,刚出门口,冷不防对面两个汉子冲过来,眼看就要撞着了,说时迟那时快,赵飞燕飞起一脚,把前面的那个汉子踢得在空中转了五圈才落在地上,池月色见后面还有一个汉子,便也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得直线倒飞五十丈,撞破一户人家的围墙,一时传来狗叫声和人的惨叫声。
老威走上前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又回头望了望众人,摊开手,嘴里道:“为什么不把这样的机会留给我?”
众人只是笑,没理他,都跟着果实朝将军府去了。老威在后面想看看那人是不是死了,便用脚去踩踩地上那人的背。地上那汉子喘了口气,吐了两口血,用手摸了摸脑袋,老威吓得抬腿就跑,追着果实等人喊道:“妈呀,诈尸啦!”
地上那汉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胸口,叹息道:“人这一生啊,躲过了这劫躲不过那劫。”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地上有一块石板,便坐了下去,低着头,若有所悟。过了大概一碗茶功夫,一个人站在他面前,衣衫褴褛,浑身是血。
“风兄,为何这般模样,你不是跟在我后面的吗,怎么比我还惨?”
原来此二人正是简单和风过街,二人被闪电侠草莓吓了一吓,正准备到“不归阁”继续喝酒的,不料都跑得太快,便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场惨剧。
风过街恨恨的说:“那秋家的狗实在是恶毒,还没等我解释就冲来咬。”
简单一脸无奈的苦笑:“咬破衣服就算了,如今风兄被咬得浑身是血,不知回去如何向二位嫂子交待了。”
风过街也坐了下来,“衣服是被咬烂了,但这血不是我的,回去洗个澡娘子是看不出来的。”
简单摸摸风过街身上的血污,疑惑的望着他:“不是你的?”
风过街两眼放着光,握紧双拳,又恨恨道:“是我咬了它们,奶奶的谁叫它们咬烂我的衣服。”
二人正说着话,不觉被人倒了一盆冷水,回头看去,客栈小二唤作农民的正端着个盆子,对它们吼道:“去,去,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生意。”
简单站起身,甩甩头发上的水,指着农民道:“道歉,向我们两个。”
农民丢下盘子,冲了上来,“叫化子还来劲了不是,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里是可以讨饭的地方吗!”
简单抡起一拳将农民打翻在地:“什么东西,敢跟咱大爷这样说话,存心找晦气不是?”
风过街也上前踢了一脚,感觉很爽,又踢了一脚。
农民在地上叫着“哎呀”,便向客栈门口爬去,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抬头一看,原来是老板成过为立在门口。
成过为看了农民一眼,没理他,走出来,对简单和风过街作揖道:“真是抱歉,这个小二是新来的,不认得二位,请莫见怪,二位请里面坐,我请二位吃,大家消消气。”
简单冷冷的哼了一声,对风过街道:“风兄,你看我们是那种随便讨人便宜的人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风过街也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简单跟上一起走。成过为见不是话头,便自顾回去了,经过门口,踢了还没爬起来的农民一脚:“以后清醒点,别看见太阳就以为是白天,连桂林的两大淫侠你都敢惹!”
农民骇然,恭敬的拱了拱手。
简单和风过街走一起向风过街家走去,准备继续喝起。
到了风府门口,风过街看见自己两位娘子正和一汉子拉扯着,不由得大怒,冲上前去,分开三人。
风过街指着两位娘子喝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呸,谁想拉拉扯扯啊,我钱水原是什么人也不去打听打听,纯洁得像温顺的小羊羔。”那汉子说道。
“我靠,就你这长相,和我们一样猥琐,噢不,是比我们还猥琐,噢不。。。是。。。。。”
风过街的大娘子冷无声道:“相公没有钱水原猥琐。”
二娘子胡梨斤也帮腔道:“钱水原确实比相公猥琐。”
简单听得直冒汗,作揖告辞而去了。
钱水原不甘示弱:“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用十年来卖掉的鱼来保证我不猥琐。”
冷无声道:“就你卖的鱼比别人的贵,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众叛亲离了?”
风过街推开冷无声,“你莫乱用成语好不好,”然后指着胡梨斤,“你说。”
胡梨斤把手帕在钱水原胸口一扬,“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少给两个铜板就扯着我们不肯走,要不是相公及时到来我们都要喊非礼了。”
钱水原被手帕的香气薰得摇摇欲坠,“我大半夜的还得卖鱼我容易吗我,你们不要这么没得同情心好不好,有钱人怎么就不能大方点?”
风过街闻此,回忆起童年的艰苦生活,不由得潸然泪下,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钱水原,拥着两位娘子回家去了。两位娘子还想争辩,都听得风过街叹气“罢了罢了”。
钱水原拿着银子,用嘴咬了咬,放进怀里,提着鱼筐走了。还没走出二十步,听得后面一声巨响,回头看去,风府的两扇门倒在地上,门板上趴着风过街,风过街的背上踩着两位娘子的脚。两位娘子轮番踹着风过街,厉声问道:“说,刚才去哪里鬼混了?”
钱水原就这样望着风过街被踹踢,那场面,仿佛静寂无声,时空停顿。听着风过街的惨叫,望着那绝望而无助的眼神,钱水原叹了口气:“做男人不容易啊。”
离开风府,转过两条街,钱水原感觉尿急,一时又找不到茅厕,便对着一堵墙撒起尿来。撒完后,闭着眼,很满足的吸了口气,绑好裤腰带,正欲离去,却被旁边门里冲出的十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围住,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用火把照了照墙上的尿,把手一挥,喝一声“带走”,钱水原便被那些家丁冲上来绑住手脚,抬进院子里去了。
众家丁把钱水原摔在地上,痛得钱水原“哇哇”直叫,还被一人用力的踢了一脚。
一个家丁端来一盆水,倒在钱水原身上,正值腊月季节,这一冻可不得了,钱水原蜷缩着身子,脸部在夸张地扭曲着,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停的喘着气。
正在钱水原饱受煎熬的时候,一个富态的员外出现了,背着手,两只大拇指在后面细细的摩擦着,缓慢的走到钱水原面前,和善的问:“可知道我秋府的规矩?”
钱水原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用很无辜的眼神望着那员外。
那员外便是东江地界有名的恶霸秋之枫。秋之枫拍拍手,“好,有种,够胆,果然是男人,连地方都没搞清楚就敢乱撒野。”
钱水原挣扎着,用十分不满的情绪说:“是撒尿好不好,不是撒野。”
秋之枫撇撇嘴冷冷的道:“我们的规矩是严禁随地大小便,违者没收工具。”
“没有选择了吗?”钱水原带着侥幸的心理试图有所转机。
“嘿嘿,有,但你得问它”,秋之枫叫人弄来一把大剪刀。
钱水原本已发抖的身躯抖得更厉害了,向秋之枫求饶道:“不用这么看得起我吧,用那么大的剪刀,和我的体型不配。你放了我好吗,我免费给你打一年的鱼。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同条村共条河的不用那么绝吧。”
“钱我有的是,要吃鱼还用得找你吗,我就是要治治你们这些不懂王法的刁民”,秋之枫双手握着剪刀逼了过来。
“不要”,钱水原看来已经开始感到真正的恐惧了,“停”。
但是秋之枫毫不理会他的求饶。
“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钱水原喊得急了,居然把两句话连了起来,众家丁纷纷掩口闷笑,有一个家丁甚至笑翻了掉进旁边的大水缸里。即使掉进水缸里那家丁还伸出手来挥舞着喊道:“主人,慢点动手,等我出来先,众兄弟站后面啊,我要站最前面看。”
钱水原朝水缸吐了吐口水,“那个谁,有种报上名字。”
秋之枫叫人把那家丁从水缸拉出来,那人浑身湿湿的,冷得直发抖,秋之枫觉得他怪可怜的,便把动手的机会让给了他,并吩咐要本着人道的态度瞬间完成操作。
那家丁接过大剪刀,挪到钱水原身边,嘿嘿奸笑道:“你也有今天,看剪。”
秋之枫和其他人都闭着眼睛,不敢目睹那残忍的一幕,钱水原反却睁大眼睛大叫:“快,快剪啊!”
听到钱水原的一声惨叫后,众人慢慢睁开眼睛,却看见那家丁带着钱水原夺门而出,剪断的绳索都丢在地上。
秋之枫重重的抹了一下嘴,咬牙骂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快!把他们一起追回来,一起剪了。”
众家丁如梦方醒,举着火把,找了些刀,一齐追了出去。
钱水原带着那家丁一起乱跑,边跑边抹汗道:“边缘兄,谢谢了哦,下次请你喝酒。”
原来那个救他的家丁便是自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边缘,边缘苦笑道:“想喝酒,不用等下次了,前面就可以了。”
原来二人无主张的乱跑,跑到城东门来了,城门已关,出不去,只好向一处开着门的客栈跑去,正是“不归阁”。
那不归阁的老板成过为正依靠在门口,看见这么晚还有人跑来吃饭,高兴得连连招手:“来,来,来,快来。”突然又发现转角处闪出十几个举着火把拿着刀的家丁追着那二人,慌得他连忙竖起门板,冲着钱水原和边缘大喊:“打烊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然后把门关上,吩咐农民搬来桌子顶住门口。
钱水原和边缘跑了过来,使劲拍打着门板,哀求成过为道:“老板,开开门救救我们吧,我们只要进去从你的后门过去。”
成过为从门缝里向外看,那十几个秋府的家丁已经逼了近来。钱水原和边缘情急之下用身体撞击门板,成过为和农民却在里面死死抵住,丝毫不敢松懈。
钱水原见成过为死活不肯搭救,悲愤的骂道:“好个见死不救,枉我平时总是把最好的鱼便宜卖给你,这是什么世道啊!”
成过为在里面含着泪答道:“谁家没个老小啊,那秋家是我们平头百姓惹得起的吗,兄弟你莫怪我啊。”
边缘拍拍钱水原的肩膀,“算了,不要为难老板了,这也是合着我们命苦,该有此一劫。”
秋府的管家带着家丁已经把钱水原和边缘包围在门口,那管家撇着嘴,冷笑道:“跑啊,你们倒是跑啊,还怕你们飞了不成?”
边缘见情形不妙,把头附在钱水原耳边,小声说:“一会我冲上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趁乱跑出去。”
钱水原点点头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停了一下又说。“还是我冲乱他们,你跑吧。”
二人还没商量清楚,众家丁已经冲了上来,钱水原和边远绝望的发出“啊”的悲鸣。
突然间,那些家丁也“啊”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原来他们身上都莫名其妙的着了火,也顾不得抓人了,纷纷向旁边的臭水沟滚去,待爬出来时,已是一身污泥,战战兢兢的。
一个侠士走到众家丁面前,教训道:“不要让我看见你们,不然见一次打两次。”
那群家丁吓得逃命去了,钱水原和边缘这才回过神来,上来抱住那人的腿,千恩万谢道:“大侠,恩人哪,我们来世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
那侠士将二人扶起,正色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之所在,二位不必客气了。”
此时,空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好一套火焰拳,阁下必是东海之滨江湖人称拳倾天下的海神吧?”
那侠士凝望了一下四周,道:“不错,在下正是海神,想必阁下必是岭南中人称一脚乾坤的厄摩。”
只见一人从不归阁屋顶旋转着身体飞过来,落在海神面前,“这样都被你发现了,不愧为海神,连我都要崇拜你了。”说完,腾空后翻,落在十丈之外,“我们同列四异,倘若今天不切磋一下恐怕不能尽兴。”
海神说声“请”,便开始运动内力。
厄摩吼一声“梨花腿”然后突地飞向高空,消失在夜幕中,忽又从天而降,似有无数条腿踢向海神。海神使出成名绝技“一拳十八路”,仿佛一层火云隔在头顶,火云中又打出十八只拳头,把厄摩的梨花腿都挡了回去。旁边的钱水原和边缘看得都惊呆了,不能言语。
厄摩占不到便宜,跳回原地,对海神道:“我们比试一下内力。”说完,用力把脚往地上一踏,一股强劲的冲击波向海神扑去,所过之处地石横飞,海神闭眼凝神,举高拳头弯腰向地面一捶,一条巨大的火龙便向厄摩扑去,两股内力在中间相撞,产生巨大的震荡,只见火花冲天,四处飘散,场面甚是壮观。钱水原与边缘早已被震翻在地,抱作一团,那不归阁也被震得摇摇欲坠,许多瓦片砸落下来,当场把成过为和农民砸晕在地。
厄摩和海神一齐哈哈大笑,走在一起举手相握,然后错身而过,消失在夜幕中。
钱水原与边缘惊魂未定,互相搂抱着安慰,虽是无心,动作却犹如情侣一般,暧昧得一塌糊涂,恰巧一更夫路过见此景,恶心得吐了吐口水,“虽说是半夜光景,两位果真以为天地无眼乎?莫搞起这么乌烟瘴气。”钱水原和边缘这才回过神来,互相指着对方,一齐瞪大了眼望着更夫道,“我不认识他。”而后两人转身相背而去。更夫轻轻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追着二人喊道:“走什么走,本来还想和你们一起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空可以切磋切磋嘛!”
半夜里风也特别大,刺骨的寒加上在秋府那一闹,钱水原感觉身体极为不适,用手摸了摸额头,火辣辣的,“要是有个鸡蛋倒还省了柴火”,钱水原有点自我解嘲了,他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了,步履蹒跚,以难度极高的摇摆步法走到解放桥。
实在无力前行了,便扶着解放桥的栏杆,半睁着眼,望着漓江,心中无限感慨,一阵强风刮来,钱水原居然不能支撑,随风势一起坠落江心,此人纵横漓江二十寒暑,打得有名无名大小鱼等无数,自然是通熟水性,怎料此时全身无力,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心里只得叫苦,真个是英雄无路,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赶紧把初恋情人的模样回忆了一遍,他希望人生的最后一秒是甜蜜的,那个叫“小芳”的邻村女孩,此时已然是钱水原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就在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刻,突的江底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钱水原哗啦托出江面,忽的下面又急速产生一个漩涡,漩涡逐渐升高,场面甚是骇人,恐怖的漩涡在巨大的隆隆声中演化为一股高速旋转的水柱,钱水原被水柱的力量高高抛起,甩向高空,又掉落下来,眼看就要砸中护桥栏杆,钱水原面色铁青,哀嚎道:“天哪,我前世造了什么孽,连死都要搞起这么复杂。”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黑影“嗖嗖”腾空而来,一把揪住钱水原的腰带,轻轻一提,再连续几个漂亮的横向空翻,两人一起稳稳的落在桥中间。
那黑衣人右手运足内力,猛的拍了一下钱水原的背,钱水原“啊”的惨叫一声,顿时从口里吐出许多水,其中还夹杂着几条小金鱼。钱水原瘫倒在地上,神情沮丧喃喃自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倒霉。”话音刚落便“啊”的又一声惨叫,原来是一个过路的女子没看见地上有人不小心踩中了钱水原。那女子望了望地上的钱水原,吃惊道:“兄台好毅力,想不到乞丐中也有这么敬业的人,此时也是半夜,想你生意必不好做,本姑娘乐善好施,且与你几两纹银,你可换副行头,继续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钱水原感恩戴德的不住点头,又突的不住摇头,憔悴的脸很认真的望着那那姑娘道:“姑娘误会大矣,其实我是一个打鱼的。”
钱水原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吓得那姑娘惊叫着双手捂住眼睛,并转过身去。
钱水原十分纳闷,犹疑的问道:“姑娘何故惊吓,莫非在下真的有长相问题不成?其实姑娘多虑了,在下自认为长得还是对得起乡邻的。”
“哈哈。。。”,只听得一旁的黑衣人大笑,“猥亵之人必有可鄙之处,君安得不知自省乎?”
钱水原这才低下头,“啊”的一声提住裤子,朝天悲鸣道:“我何罪于天而至此哉,守身如玉数十寒载,今尚未娶妻而已裸身示人,还有何面目立于乡邻之间!”说完便跪在地上号啕流泪不止。
那姑娘怜其节义,便扶起钱水原,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今日之事怨天,不干你事,若君还有一丝雄心,何不就此发奋图强,将来也好一番作为。”
钱水原顿时止住了泪,铿然有声道:“姑娘所言极是,我看姑娘非一般人,可否请教芳名?”说完还眼勾勾得看着那姑娘。
那女子低头轻声道:“本姓赵,名飞珠,乃本郡太守赵云之妹也,今日方到此城,一时迷路,不知家兄府邸在何处,此刻正郁闷着。”
钱水原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将军家人,失敬,此地去将军府尚有一个时辰的脚力,如今半夜,恐路不便行,不如先移步到寒舍休息一宿如何?”
赵飞珠略有难色道:“出门前,家母曾询询告诫,勿与陌生人说话,更何况往来乎?”
钱水原正色道:“姑娘所言差矣,想来赵将军恩威于后土,此间百姓多有礼敬,况乡民淳朴,乐而好客,岂有加害之意乎!姑娘若疑,我必此时坠江赴死以明志。”
赵飞珠嫣然一笑,并不言语,钱水原度其心已释疑,便挥手向东江方向一划,道声“请”,二人便挪步行矣。
话说救起钱水原的那黑衣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所救之人说声谢谢,不料左等右等,不见钱水原有所理会,离开之时更是无视自己的存在。
黑衣人捶胸叹声道:“我大漠之人终比不得正溯之邦,哪有这番儿女情调。”
正此时,忽闻桥底异动,响声彻彻,黑衣人探头向下望,但见一人顷刻从水中高高蹦出,稳稳落于桥上。
那人浑身湿漉漉,头发遮住其脸,垂至胸口,犹如鬼魅一般。
黑衣人摸摸下巴,又指那人道,“刚才就是你在下面洗澡吗,感觉如何?”
那人运动内力,爆吼一声,顿时身上之水皆化为气,头发亦如钢针一般竖起来。
“爽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那人边舒展拳脚边回答道。
“哈哈,三年不见,蛤蟆兄风采依旧啊!”黑衣人向那人拱手道。
原来那人便是江湖“四异”之中人称西水无道的赖蛤蟆。
赖蛤蟆亦向黑衣人作揖道:“数年不见,想不到兰黑兄不改黑衣黑巾之传统,如此不舍莫非是哪个小情人给你缝制的?”说完掩面偷笑。
原来这黑衣人也是江湖“四异”之一,其原为南匈奴贵族的一支,按族谱算当可封为王子,不料其族为汉大将赵充国所驱,远遁大漠数十年矣。兰黑自幼承祖训,意图强其族,挥师南下,代汉天子。十岁那年隐匿姓名,扮成汉人,边寻中原名师学艺未果,后偶遇世外高人张角,得其真传,练就一身武艺,曾打遍中原无敌手,因其总是黑衣黑巾打扮,江湖人称其为“黑缎狂狼”。
兰黑连连摆手,苦笑道:“我知蛤蟆兄素有雄心,有一统武林之志,想必这几年又练就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绝技了吧?”
赖蛤蟆撇撇嘴,冷笑道,“说到志存高远,我与兰黑兄比起来只怕是蝼蚁见大象了。兄乃南匈贵胄,恐怕时刻惦记着王图霸业吧。”
兰黑捋一捋衣袖道:“家国王图乃昨日云烟,我如今是有酒则欢,颓然度日而已。”
赖蛤蟆哈哈大笑:“此话只消对付别人,难道我不识你乎?”
兰黑面有愧色,随声道:“我等具受花花道人纯阳子之邀到此郡间,不知所谓何事,兄可有见解?”
赖蛤蟆踱着碎步,走到桥边,向远望去,黑乌乌一片,略有感慨道:“念昔日杭州西湖武林大会,我等皆败于玉扇子池月色之手,失尽颜面于天下英雄,相信不久之时,我必讨还此债,一掂盟主令牌。”
兰黑走上前去,拍拍赖蛤蟆的肩:“兄欲用小弟之时,但且开口,虽死而往助之。”
赖蛤蟆望着兰黑,突然诡异的嘿嘿大笑。兰黑也嘿嘿然。
两人同笑,实乃貌合神离,心怀各异矣。
话说钱水原领着赵飞珠,走到自家门口,用力敲门三下,但闻“嗖嗖”数声,似有石块砸来,把钱水原砸得人仰马翻,赵飞珠却毫发无伤,钱水原爬起来惊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赵飞珠笑笑曰:“我可是有练过的。”
正说话间,有更多的石块砸来,钱水原很识趣的趴在地上,但见那赵飞珠施展“幻影观音手”,将石块一一接下,掷于地上,顷刻间已堆成一座小山,恰好把那钱水原身子压住,只留出个头来。
钱水原被石块压住,叫苦不迭,向赵飞珠求救。赵飞珠边踢开石块边笑道:“看来你起房子不用愁了。”
钱水原亦苦笑道:“谁说不是呢,都怪那该死的破村规。”
“村规?有甚说法?”
“我村之人,户户备有石块,但有谁人半夜扰梦,全村攻之。”
赵飞珠嫣然一笑:“此间民风倒是淳朴。”钱水原爬起来,用力拍打衣服,好多粉末抖落出来,正在此时,门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东张西望。钱水原用巴掌盖住那人的脸,向后用力一推,口中道:“阿姐,你又搞什么,不要总搞这种影响形象的事情好没。”那人受力,立足不稳,向后打了几个踉跄,头顶上的锅盖砸了下来,还呼呼的转着圈。
原来那人正是钱水原的姐姐钱海鱼,大概是她慑于村规,所以出来开门的时候顶着个锅盖。钱海鱼终于站稳了,望了望面前的两个人,突然急匆匆的跑进屋子,两人正疑惑着,钱海鱼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两手握着扫帚,高举着,威喝钱水原道:“天杀的,去哪鬼混这么久,还敢这么张扬的把姑娘带回家,你叫我们钱家以后还怎么见人,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暴喊一声“啊”便抡起扫帚向钱水原冲过去。
写在前面的话:
我不是职业文人,现在甚至连写作都算不上我的业余爱好了。我现在要发表的这篇东西,是以小说的形式写的电影,对,当初就是为了纪念一段论坛的友情,用了近50个人的论坛ID,编了这样一个梦,一段电影。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开心,不管这些人过去,现在或未来对我怎样。如果此剧本中的ID对应的人恰巧能看到这篇文章,这也算一种缘分吧。很遗憾,我现在没办法发表《有情岁月》的完整版,一次意外摧毁了我的硬盘,也由于某种原因得以保存着剧本的一半,即现在要发表的上集。
这个剧本当初设计的是贺岁剧,剧情如下:
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的南方桂林郡,道家第一高手花花道人纯阳子发出英雄贴,邀“三绝四异”于腊月二十八齐聚尧山之颠,共同应对一场人间劫难,原来是当年荆珂刺杀秦王不成,死后阴魂不散,附于石体之内,数百年后修成魔功,欲重返人间。。。
在许多武林人士来到桂林的时候,这个平时不大起眼的小城却开始热闹,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连串的欢乐过后。。。。
《有情岁月》上集
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的桂林,时赵云任桂林郡太守一年,经过赵云的苦心经营,当时的桂林是一片繁荣,人民安居乐业,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本该平静的地方,却透着种种难以言表的不寻常。
公元二一零年,腊月初一,午时,桂林城外守备大营。
“报~~~~~~~~~”,一报信兵士冲进中军大营,跪报道:“禀将军,大营外有两人已经立在门前很久,两名弟兄前去查问皆被他们打翻在地。”
那将军椅坐的,正是桂林郡兵马副将军浪客新,正提着壶酒猛灌,不料被士兵吓了一跳,手一抖,酒皆洒于脸上,粘在满脸胡须上,犹如早晨晶莹的露珠。
浪客新跳起,大喝报信兵士:“奶奶个熊,让不让老子喝酒了,哪个龟孙子敢来挑老子的门?”
浪客新提了断魂刀,带着数十兵士,一股脑的冲出营门,果然看见两个穿着黑披风的人立在门前,一胖一瘦,全身却是白衣打扮。
浪客新指着二人大笑:“黑白配,没品味,站在这里不走莫非是要打劫我们的么?”众兵士也跟着大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劫过了。”
那胖一点的人道:“莫要笑,我们不是来给你们品头论足的,江湖传闻赵云的赵家枪天下无敌,我们弟兄特来领教领教,看看传言是否是虚。”
那瘦一点的人道:“我们兄弟便是岭南双雄,我是老二李飞飞,这位便是老大连草民。”
浪客新摸摸胡须,狂笑,“想领教赵将军的枪法,得先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破我的断魂刀,老子几百年没打架了,正寂寞得慌,你们一起上吧,要是怕了你们老子就不是好汉。”
那连草民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当我们弟兄是什么人,要是两个打你一个就是乌龟养的,我们的比试怕是你不敢接受,自从我们岭南双雄名号打起至今,还没输过。”
浪客新把刀一晃,“有种,我喜欢,你们想怎么比。”
那李飞飞走上前,道:“我与你比试身形脚法,六百步外插一旌旗,谁先拿得回这门口谁就赢。”
浪客新回过身,对着兵士喊:“小的们,快取面旗来,插在六百步外。”
不一会,一兵士取出旌旗,边摇摆着边喊:“来咯来咯,莫急莫急,急了没有热豆腐吃。”
浪客新两眼瞪着那兵士,怒喝道:“拿东西就拿东西,哪里那么多屁话,萝卜吃多了不是?”
那兵士十分害怕,唯唯诺诺,扛着大旗飞奔去插旗,浪客新望见那迎风招展的旌旗上大书着一个“浪”字,心里十分欢喜,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战场上,拿着刀乱舞,口中不停的念着:“杀杀杀!”吓得众兵士纷纷后退,直到有人高喊“赵将军来巡兵了”,那浪客新才停住,原来他最佩服的人便是赵云,并随其一起征战多年,忠心耿耿。
那岭南双雄老大冷笑道:“看样子就知道是个菜,等我们慢慢吃了他。”
李飞飞也跟着冷笑:“我心中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了。”
待旌旗插好,浪客新和李飞飞用冰冷的眼神相互对望着,突然同时起身,狂奔而去,几乎齐头并进。两人所过之处,尘烟腾起,军营门口的人在张望着,却怎么也看不到。两人并排着,李飞飞鼓着嘴,对浪客新做了个鬼脸,浪客新边跑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别以为装可爱我就会让你。”李飞飞也不甘示弱,回浪客新道,“别以为自己出点汗就很有男人味。”
两人边跑边骂着,很快都快到六百步旌旗处了,突然李飞飞对浪客新道:“你妈贵姓?”浪客新冷不防心绪一错,乱了步伐,摔倒在地。李飞飞趁机取了旌旗往回跑。浪客新爬起来,顺带拣了许多石子,狂追李飞飞,边追边骂:“前面的猪,你妈妈没教过你要讲文明礼貌吗?”骂的时候还不忘记拿石子砸李飞飞。李飞飞被石子砸了多下,疼得要命,跑得更快了,浪客新也在奋起直追。两人后面又是烟雾腾腾的。
军营门口的人纷纷议论。一人道:“总算可以看到正面了,做人就应该展示正面。”另一人道:“还是搞起烟那么多,多不环保啊,这个问题要重视。”另一人又道:“污染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提了很多意见,都没见上面有整改,这做官的啊,唉,不说了。”
浪客新一直猛追李飞飞,眼看还有五十步就要到终点了,浪客新的石子已经砸完了,便来了一个前空翻,空中脱下自己的两只靴子,向李飞飞砸去。李飞飞听得后面风声,心想,若是不露两手出来,众人还不知道我厉害呢。于是双手往后一接,恰好接住浪客新的两只靴子。李飞飞十分得意,好奇的把靴子拿到前面,不想一股恶臭熏来,当场便昏了过去。后面的浪客新追上,踩着李飞飞的身子过去跑到门口。
众兵士见浪客新赢了,个个欢天喜地,一起嚷嚷着要浪客新晚上请客,浪客新一时头热,大声喊道:“好哩,吩咐火头军多买点猪头肉,加餐。”众兵士个个笑着,心里想平时浪将军一毛不拔,今天倒大方了。
连草名见李飞飞输了,心里本一肚子火,又听见他们说要吃猪头肉,更是怒不可遏,原来这连草民长得胖,熟识的人都叫他为“猪头”。
正在浪客新得意不已的时候,连草民暗运内力,双掌突的向浪客新击去,浪客新岂是等闲之辈,早已闻的风响,提了内力,接住连草民的双掌,“又搞偷袭,一点创意都没有,我鄙视你。”
二人四掌对接住,一时间空气产生巨大的振荡波,把周围兵士全都掀翻在地,周围的树叶都在抖动。一兵士道:“太没道德了,也不通知一声就把我们弄翻,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另一兵士道:“这种突然被掀翻的感觉真的很爽,只有初恋的感觉才能与之媲美。”
浪客新和连草民怒目相对,四掌不离,定要分个胜负。二人周围开始飞沙走石,众兵士纷纷伏在地上,躲避沙石,叫苦不迭。浪客新大吼:“你们还不回去收衣服,在这里看什么看。”众兵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营去,远远的偷窥。
二人对峙了一柱香时间,连草名的脸已经逼得通红,对浪客新道:“阁下还算有点料,但恐怕你的内力还是不如我,先前看你年轻我让你,现在,我可要展现实力了。”浪客新道:“看阁下满脸通红,莫非对我有好感?”连草民侧头吐了一泡口水:“要不要我借个镜子给你照照自己那鸟样?”
浪客新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说:“说到镜子,我倒想起一个歇后语,说的是猪八戒照镜子,后半句是什么你知道吗?”连草名道,“里外不是人啊,你真以为我们练武的个个没文化?”
二人边拼内力边闲聊,不知不觉又过了三柱香时间,那些兵士等得心慌,便派了个人端着茶走近他们。小兵把茶端到浪客新嘴前。“将军请喝茶。”浪客新大骂:“懂不懂礼貌啊,该先敬客人。”小兵把茶端到连草民的嘴前,连草民不说谢谢,直接张口等着小兵喂。小兵心想,这个人比我还没礼貌,不能让他喝得太舒心了。于是故意把茶都倒在连草名的鼻孔上,连草名一时受惊,心脉大乱,内力顿撤,被浪客新的内力弹飞,直直的挂在一棵桂花树上。
浪客新收了内力,吐了口气,轻声道,“破坏公物是不对的。”一阵风吹过,摇动那桂花树,连草民掉了下来,趴在地上,作一“大”字状。浪客新再回头,看看那营门口依然昏过去的李飞飞,双手并在腰间,脚是分开的,正是个“人”字。浪客新无限感慨道:“希望大人有大量了。”
当夜,伙房果然准备了很多猪头肉,浪客新与众将士一起庆祝,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日正午,浪客新还在做着梦,梦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一起看月亮。。。。。。
“报~~~~~~~~~~~~~~”
浪客新被吵醒了,一阵大怒,“扰我好梦,看我不斩了你!”
小兵战战兢兢道,“今天营外来了个更厉害的角色,居然把赵将军立在门口的石刻军规给打破了。”
浪客新立马提了断魂刀,二话不说冲了出去,拨开早已堵住门口的众将士。
但见那营门口,立着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汉子,双手握住一杆方天画戟,扛在肩上,寒风掠过,吹得衣角凛凛作响。
浪客新道:“尊驾是何人,为何无故破坏我石刻军规?”
那汉子道:“瓶儿罐儿也有两只耳朵,你须闻得我吕布的大名么?”
浪客新道:“素我眼拙,并不认得阁下。”
吕布讥笑浪客新道:“你如此小辈,也不配知道我的名讳,快叫赵云出来,今天我要看看赵家枪是不是那么厉害。”
浪客新一声冷笑:“无名小足,也配提我家将军名讳,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娘养的。”
众将士也一起帮腔道:“那唤作吕布的你也莫怕,被打掉了牙我们给你介绍个好大夫,看在快过年的分上了不起收你八折。”
吕布羞愧难当,挺起戟来直刺浪客新胸口,浪客新断魂刀一挡,铿锵一声响,被弹退一丈。
浪客新的手被震得麻了,不经暗叹:好劲的内力。
吕布喝一声:“好戏才刚开始。”嗖的一声施展轻功,空中使出“幻影十八戟”,直夺浪客新。
浪客新见得好似许多杆戟一齐向自己刺来,顿时慌了手脚,不敢抵挡,腾空后退,见那吕布的戟都戳在地上,冒起火花,陷了个大坑。
众将士见吕布刚才那招实在精彩,纷纷拍手叫好。
浪客新注视着吕布,小心的碎步移动了一下,然后双手握刀,喝一声“开天辟地”,便从刀尖劈出一道刀光,射向吕布。吕布用戟在面前画出一道弧光,抵挡刀光,只听一声巨响,把众将士全部震倒在地,而吕布和浪客新皆已被炸得全身衣衫褴褛,脸上冒黑,头上生烟。
吕布勃然大怒:“太过分了,弄烂我衣服,我跟你没完。”
浪客新正欲回话,却闻得空中传来一声冷笑:“两个平庸之辈在此打架,还都自以为是高手,真是笑死人。”
大家都听得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心里十分的纳闷,不知此人是何方高手?
吕布性子急,忍不住回骂道:“哪里来的妖女,敢笑话大爷,出来!我好好教育教育你!”说完,东张西望的,不料被人从后面敲了一下头。
见一女子从吕布身后闪出,身着红衣,背着一把古纹龙腾剑。
浪客新大惊道:“身背龙腾剑,姑娘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闪电侠的草莓?”
那女子道:“还算有识货的,不错,本姑娘就是名躁江湖的闪电侠草莓。”
吕布很不屑道:“什么名躁江湖,什么闪电侠,我怎么没听过,有本事和大爷过两招。”说完把戟晃了晃,像是在示威。
草莓望了望二人,嘴角一撇:“你们可知道当今武林英雄谱位列前位的是谁?”
吕布急忙抢道:“我不知道还有谁,我只知道我吕布天下无敌。”
浪客新大笑:“阁下的武功恐怕前十都排不上,还好意思自夸什么天下无敌,不要在这里丢脸了,我都为你感到羞愧了。
吕布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一口把浪客新吞了。
草莓正色道:“当今武林,七星剑,玉扇子,龙腾剑共列头位,你们都不知道吗?莫让我小看了你们孤陋寡闻。”
浪客新附和道:“不错,这三人已经是当今武林第一顶尖高手了。可惜我家将军不在武林之中,不然恐怕这三人也要让位了。”
草莓叹息道:“关于赵家枪,江湖上也只是传闻,很少有人见到,据见过的人说,那枪法真个是惊世骇俗。”
浪客新道:“我跟随将军多年,从未见他在战场上使过这等枪法,想是要遇到高手才会出手的了。”
吕布早已按捺不住了,挺着戟,向草莓怒喝,“小小女儿家敢自称什么位列头名,先问问我手中的戟答不答应。”
草莓转过脸去,冷冰冰的望着吕布,吕布不觉心寒。突然,草莓用脚一震,弹起些许土尘,浪客新和吕布看得真切,中间还有一只蚂蚁。只见剑光一闪,两人还没看清楚,草莓早已把剑插回剑鞘了。那只蚂蚁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吕布哈哈大笑:“什么闪电侠,看这只蚂蚁不还是好好的活着的吗,想来你也是浪得虚名之辈?”
浪客新十分疑惑,过去拾起那只蚂蚁,放在手心,左看右看,忽然脸色大变,轻叹了一声:“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
吕布跑过去摸摸浪客新的额头:“你烧糊涂了不是,她哪里厉害了,我怎么没看见。”
草莓在一旁嘿嘿冷笑。
浪客新把手掌伸到吕布面前,十分佩服的说道:“阁下请看,这只蚂蚁虽是还活着,但它已经永远都不能再做父亲了。”
吕布睁大了眼睛,看得仔细,吓得脸色发白,瘫倒在地,也尿了一地,口中疯言疯语道:“我正式宣布退隐江湖。”
“好快的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和一年轻姑娘走近前。
浪客新冲上前去,抱住那男子,哈哈大笑:“果管家,好久没见,倒见你发福了,哇,还带了漂亮女子,莫非你娶亲了不成?”说完还不望打量那女子一番,果然是有十分动人的颜色。
原来那被浪客新唤作果管家的便是太守府赵将军的管家果实,和浪客新十分的熟识。原来这桂林太守赵云平日管军管民,住在城里的太守府,而浪客新则是具体负责军务的,受命驻扎城外。这两日找赵云比武的人都是走错了地方。
果实连声对浪客新道:“莫要无礼啊,快见过小姐”,说完指着那女子道:“这是赵将军的妹妹,叫赵飞燕,刚从老家常山真定来。”
浪客新拱手对赵飞燕作了个揖:“小将浪客新见过小姐,小姐真乃国色天香,当世无双,容颜撼动山河。”
赵飞燕还礼道:“久闻云哥哥提起将军大名,今日得见,不甚欢喜。”浪客新听了心中十分的欢喜。
三人叙礼完毕,果实走近草莓,打量了一下那把龙腾剑,口中喝彩道:“好剑,好身手,天下间剑术能如此精湛的莫过于闪电侠草莓了。”
草莓也打量了果实一番,“赵府中人果然非同一般,小女子正是草莓,这厢有礼了。”
果实心中顿对草莓生了好感,心想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女侠也能如此知礼,实非容易。不自觉的问了草莓一句:“草女侠今年贵庚,可曾有婚约?”草莓把头一低,脸微红,轻声说道:“你猜。”果实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道:“我赌钱从来没赢过,真的猜不来,女侠不妨直说吧。”草莓低声道:“未曾有婚约。”果实见她并不报年龄,也不好再问,只是有点尴尬的说,“今天好像满冷的噢,注意保暖。”草莓道:“你也是,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两人正说话间,吕布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按住两人的肩,有气无力的说:“二位,当我不存在吗?”果实和草莓侧过头看了吕布一眼,没理他,继续谈论着,互相留了地址。吕布见没人理他,便自己昏倒了下去。
果实和草莓继续聊着,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草莓突然对果实说,“周围好像很安静噢。”二人同时四处张望,发现浪客新,赵飞燕和全体将士都在军营门口排着队看他们两个。果实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众人陪笑道:“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和草莓女侠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学术问题。”众人一齐摇头,草莓又说道:“这只是一次很单纯的思想交流。”众人又一齐摇头。二人急了,同时问道:“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们嘛?”众人齐摇头三次,然后齐声朗诵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果实和草莓同时倒地。
果实爬起来,走到浪客新面前道:“今天来是转达赵将军的两件事,一是最近本城突然多了很多江湖人士,将军令你日夜提防,随时侯命进城以防意外。二是本月十五,本城大户乔老太公将在象山脚下设擂,为两个女儿比武招亲,赵将军已答应乔老太公出兵帮维持秩序,那日你必须带一百精干兵士在午时以前到达。”
浪客新吃惊道:“莫非就是那个富得流油的乔发达?听闻乔府两位小姐甚是动人,能为他们护驾真是三生有幸。”
果实举起手,用衣袖擦了擦浪客新嘴角的口水,道:“本来这趟出城除了转达赵将军令,还要顺便带飞燕小姐在城外游玩的,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将军担心。”
浪客新指着果实嘿嘿的笑:“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浪客新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将士们沉默了一会,然后齐声说道:“果管家今天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草莓听见大家这么说,羞得满脸通红,心如小鹿乱撞,竟低着头,一个人独自发笑。待抬起头时,早已不见了果实和飞燕二人,只见浪客新等将士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她。草莓大喝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众将士翻到在地,草莓施展天下第一的轻功,向城内奔去。
草莓轻功果然天下一绝,一碗茶功夫已奔出数里,但仍未寻获果实与飞燕的踪影,心中不免惆怅,于是放慢了脚步,细细看看周围,夜色之下已然看不清楚景物,但见远处似有一篝火,好奇之下悄悄地走了过去。
原来那篝火前盘地坐着两个男人,正互相敬酒。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想当年俺单身的时候哪会如此落魄”,说话的男人从酒坛里又往碗里倒满了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风兄,莫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看二位嫂子还是不错的,虽然平时管得严点,那还不是为了你好吗,风华雪夜放浪形骸未必真的那么快乐,哪像我,想好好爱一个人都那么难,这个苦,说出来你未必能了解的。”
“了解了解,谁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简兄,你为何眼角挂着泪花,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她不理我了。。。”
“是你那个笔友吗?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
“都是我不好,她说想看看我的样子,我就把画像托人捎给了她。”
“简兄你不是吧,你这模样怎么好把画像给别人呢,真是遗憾。”
那被唤作简的人连喝了三大碗酒,愤愤地说,“不错,所以我把你的画像捎给了她,谁知道她就这样突然不理我了。”
那姓风的用碗挡住脸,“这个。。。。这个。。。。”,心里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草莓心里寻思:看情形,此二人必是淫届双侠风过街和简单,但二人似乎看起来并不怎么淫的样子,莫非传言有虚?
简单按住风过街的肩膀,安慰道:“长得丑不是罪,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草莓纵身一跃,跳到二人面前,冷笑道:“大名鼎鼎的南淫北荡,怎么搞起像怨妇一样,做男人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失败,连躲在一旁的我都忍不住要跳出来骂你们。”
淫届双侠互相望了一眼,同时淫笑道:“嘿嘿,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草莓打了个冷颤,后退一步:“果然名不虚传,终于本性回归了。”
风过街指着草莓,“过来,给哥哥敬杯酒,敬得好了哥亲你一个。”
简单把风过街推翻在地:“你太过分了,一边去”,却对草莓嘻嘻笑道:“妹子,让哥看看你的手,挺白的嘛,嫩滑溜溜的,哥不会亏待你的。”
草莓大怒,抽出龙腾剑 ,在火光映衬下闪闪发亮。
风过街和简单看见那把剑,顿时无语,互相望了望,然后又望了望草莓,两人身子都在哆嗦,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被吓着了。
草莓将剑插回剑鞘,转身走了。
一炷香过后,风过街和简单才回过神来,两人扛起酒坛不停的喝,然后擦去脸上的冷汗,叹息不已。
风过街对简单道:“好悬,今天差点被废了。”
简单叹气道:“还好她手下留情,我还没娶娘子咧。风兄,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幸运啊,是不是找间客栈好好的再喝几坛?”
风过街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施展轻功,奔入东门,向城中著名客栈“不归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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