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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学生上海三年纸醉金迷的生活-《十二宫》

发布于:2024-03-23 作者:admin123 阅读:55

一次性先发两万字,看效果再待续。。。

   早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照进来,我就已经醒了。

   远方的一片天泛着晴朗,经过一夜的沉睡,这城市也已养足了精神。天边几座巨大的烟囱正忙碌地往天空吞云吐雾,周围的居民也蠢蠢欲动,卖菜小贩的吆喝声适时地传来——

   “卖白菜了,卖黄瓜了。”

   我慢悠悠地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奶奶走过来说:“洗脸,刷牙,吃饭。”

   我说:“恩。”

   爷爷正看报纸,这时走过来说:“你昨天写的作文呢?拿给我看看。”

   我缓慢移动着去拿作文。走到半路,我这才想起,作文没写。顿时一慌,心想糟了,这下可怎么应付。直暗恨自己的糊涂。

   我两手空空的再回去。

   爷爷问:“作文呢?”

   我说:“忘了写。”

   爷爷冷笑两声。这声音极有恐怖的效果,听得我不寒而栗。

   只听爷爷说道:“作业都能忘了写,你可真有本事,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啊?”

   对这个问题,我自然无法回答。

   爷爷转身走开。

   我悻悻地去刷牙。

   去学校的路上,感觉这是不顺一天的开始。而天气也仿佛洞察了自己的想法,已经转阴了。天空一片灰暗,正能培养滋长人的坏心情。

   来到教室,坐好,看着班里这一群无聊的人,无聊地只想睡。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坐好后掏出英语书,又掏出纸和笔,在那写单词。

   我奇怪地看着他,凑过去看他写什么。只见纸上写了几个英文,写的很烂,歪七扭八的。幸亏这些字没有灵性,否则知道了自己长的如此之丑,要愤恨的自杀的。

   那男生突然抬起头,说:“看什么?”

   我摇摇头,为那纸可惜,说:“写的真难看。”

   男生慌乱的把纸藏起来,怒道:“要你管,又不是写给你的!”

   我问他:“你是谁啊,怎么坐在这里,你进错教室了吧?”

   男生说:“我是转来的。”

   我说:“哦。”

   一个中年男的夹着书走进来。他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平日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但暗地里虚伪无比。此人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奇差,由于脑子里装满空泛的大道理,好比气球里装满了空气,空气往上顶,结果就把头发顶没了。但此人不能一下接受未老先衰的事实,常年戴一个卷毛的假发。又秃顶,有猥琐,真是无药可救。

   男生悄悄问:“这人是谁?”

   我说:“是班主任。”

   男生说:“哦。”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说:“我叫弹头。”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说:“有姓弹的吗?还弹头?”

   男生说:“你以后就叫我弹头,我的学校名字叫蒋光超。”

   我说:“姓蒋啊。”

   他眉毛一扬,说:“姓蒋怎么了?”

   我说:“你是不是从台湾来的?我们的台湾同胞?”

   弹头问:“为什么?”

   我说:“你姓蒋啊,跟蒋介石、蒋经国是本家,说不定还是亲戚呢。”

   弹头说:“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推理小说看多了吧?”

   我说:“我从来不看推理小说,不过柯南还可以。”

   弹头笑道:“你这么幼稚啊,多大了还看柯南。我从来只看机器猫和阿拉蕾的。”

   我笑道:“哈,你比我还幼稚。你看不看七龙珠?”

   弹头不屑道:“看过,鸟山明画的嘛,阿拉蕾也是他画的。”

   我问:“那蔡志忠的看吗?”

   弹头问:“蔡志忠是谁?卖菜的?”

   我说:“卖画的,是中国的。”

   弹头摇头道:“我不看中国的,画的太烂。”

   我说:“你要支持中国漫画嘛,不要崇洋媚外。”

   弹头说:“我支持啊,我从小就支持,我小的时候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大一点看葫芦兄弟,再大一点看哪吒传奇,我是一路支持过来的。”

   我说:“那为什么现在不看了?”

   弹头说:“因为我长大了啊,你知道的,人小时候都是很幼稚的。”

   我说:“是啊。”

   我们抬头看黑板。

   老师正说道:“同学们翻开课本,翻到第二十五课,这节课我们来学 清照的一首词,同学们大声公司我,这首词叫什么?”

   下面一片死寂。

   我和弹头趴在桌子上笑的欲罢不能。

   老师抹一把汗。五分钟过去了,学生们大部分都呆呆地望着他,剩下的一部分有的打哈欠,有的睡觉,有的抄书,有的悄悄议论。

   弹头笑完后说:“你们班的学生就这么不合作啊?”

   我说:“等等,等等就好。”

   又过去了一分钟,下面才稀稀拉拉传来声音。

   “醉——花——阴。”

   老师一听,欢喜得整张脸直哆嗦,差点没把假发哆嗦掉,大声道:“好,我听到了!下面我们就学习这一节,首先我把李清照介绍一下。”说着拿出讲义,寻找半天,终于找到,摇头晃脑读道:“李清照,号易安居士。她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女词人,其词清新自然,凄婉沉挚。二十岁时嫁给太学生赵诚明,夫妇共同从事金石研究,校勘古籍。靖康之变,随夫流落江南,备尝离乱之苦。建炎三年,赵诚明病故。此后她颠沛流离,晚境凄凉。”

   读到这儿,他偷望一眼底下的学生,见没有人提出异议,正待放心的读下去,一个学生站起来说:“老师,你说错了,她嫁给的不是赵诚明,是赵明诚。”

   全班顿时嘘成一片。

   熟料老师执教多年,脸皮已练的如城墙一般深厚,区区几声嘘自然不在话下。他辩解道:“这位同学说的很好,充分体现了作为一名学生应有的独立思考问题的一面,这很让老师欣慰。其实这是老师布的一个局,老师故意读错,目的就是让你们找出错误,这样的话会加深你们对正确事物的印象,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

   学生们天真地相信了,都一脸崇敬的看着他。

   他此刻也为自己倾倒,想不到能急中生智随口编出这么一断高明的谎言,天生一块当老师的料。

   弹头对我说:“不对吧,还有一个错误,人家哪是二十岁结的婚,明明是十八岁。”

   我说:“我记得也是这样。十八岁不结婚,等到二十,那岂不都成老姑娘了,谁还会要她。”

   弹头说:“就是,这老师够可以的,连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会弄错,他是怎么当上老师的,他是刚扫除了文盲吧,然后就迫不及待想要毁人不倦了?”

   我说:“人家不光是老师,还是特级老师呢。”

   弹头说:“啊,什么叫特级老师?”

   我说:“大概就是‘特别低级的老师’,简称特级老师。”

   此时,“特级老师”讲到了李清照的那首《醉花阴》。我们翻开课本。词的确写的不错——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弹头说:“好词,好词,我也有一首。”说着拿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几行小字。

   弹头说:“这是我从书上抄的,也是李清照的,你看看怎么样。”

   我一看那字,乍看一堆乱草,细看一排乱草。我说:“你这字怎么认,也太乱了。”

   弹头说:“这字好啊,狂草,我模仿王羲之的。”

   我说:“去你的,王羲之写的可不是狂草。”

   说完仔细去辨认那些字。端详半天,大概是那些字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于是收敛手脚,终于有了字样。是这样的一首词——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艨舟,载不动,许多愁。

   我看完,弹头问:“怎么样,不错吧?”

   我说:“不错,看的我都愁苦了。”

   弹头又翻出一张纸,说:“我还有她的一首五言绝句,《乌江》。”

   我看了一眼,说:“这首啊,我会背,我们学过的。”

   弹头说:“你说,为什么她写的词——努,比如这两首,会有那么多的愁呢,她也不怕得抑郁症。”

   我说:“废话,你老公死了你不愁啊?”

   弹头说:“我不愁,我又没老公。”

   我说:“那你老婆死了呢?”

   弹头引经据典道:“老婆如衣服,大不了再换一件。”

   我说:“你还真想的开,不过那会很疼的。”

   弹头说:“疼也要换,总不能赤身露体上街吧。”

   我说:“谁让你露体了,不还穿着内裤吗?”

   这时候,坐在前面的一个脸上长满雀斑的女的回头看我们一眼,然后低头写什么。

   我立刻大为紧张。

   弹头问:”她看什么呢?”

   我说:“完了,我们上榜了,她是今天的值日班长,专职记名字,上课时看谁讲话就记下谁。”

   弹头问:“记了又怎样?”

   我说:“记了交给班主任,然后就等着去办公室,接受他的洗脑,严重了还要通知家长。”

   弹头有些郁闷的说:“怎么这里也是这样,我以前上的学校也是这样,不过记名字的不是值日班长,是课代表。”

   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不黑就不是乌鸦了。像这样的值日班长一共有六个,每个星期轮流记名字。他们也就是老师养的一群狗,还特别能叫,比狗主人还凶猛。”

   弹头说:“这就叫‘动物凶猛’啊”

   顿一顿,我说:“对了,你说你以前的学校,你以前在什么地方上学?”

   弹头说:“很垃圾的学校,你不一定听说过,叫培德中学。”

   我说:“哦,培德中学啊,听说过,在市区南面,我一个朋友就在那里,那你怎么会来这边的?”

   弹头摆弄着课本,说:“我也不想来啊,爸妈非要我来,我又不能反抗,只好来了。这已经是我转的第三个学校了。”

   我惊讶道:“第三个?为什么?”

   弹头说:“我也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想的,他们对学校总是不满意,换来换去,总觉得只要换了学校我的学习就会变好,其实呢,好个屁,还不如不换,越换越差,越差越换,真是不能理解。”

   我说:“你这让我想起了一成语,是什么来着,昨天从书上看到的,‘梦’什么来着?”

   弹头说:“是孟母三迁吧?”

   我说:“对对对,就是它。”

   弹头看一眼老师,低低地说:“迁了也没用。”

   我同情地看着弹头。

   中午放学我和弹头一起回家,走的路上,我说:“弹头,你住哪里?”

   弹头往前一指,说:“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排低矮的楼房,灰色调,伫立在阴暗的天际里。我说:“真阴啊。”

   弹头扭头问:“你说谁呢?”

   我说:“没说谁,我是说天真阴。”

   弹头抬脸望天,说:“是啊,可能要下雨,梅雨季节嘛。”

   我说:“要是下的话,应该是夏天的第一场雨。”

   弹头说:“什么啊,夏天都过去一半了,都已经下了无数场雨了。”

   我说:“错了吧,夏天好像才开始,昨天不是夏至吗?”

   弹头说:“是夏末秋初。”

   我说:“是暮春早夏。”

   弹头说:“这么酷热难耐的天气,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没觉得从一个月前天就变得很热了吗?这证明了夏天早就开始了啊。”

   我说:“这有什么,温室效应了,热一点是理所当然的,全球气温不都升高了吗。可能你原来住的地方和我们不一样,你那边热的时候,我们这里估计才过春天。”

   弹头说:“你这才叫胡说八道,又不是我住在东南亚,怎么能悬殊那么大。”

   说着,他手一指前方,道:“我就住在那边。”

   我又看一下那楼房,感觉又阴了很多。我说“你家怎么会住在那里,阴森森的。”

   弹头说:“不阴,后面不阴,要不你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阴森的所在地。转过那片楼房,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楼房后面有一个宽阔的马路,马路对面则是新建的住宅小区。

   弹头说:“不阴吧?”

   我说:“不阴,没想到这后面还有新天地。这里我很久没来过了,变化这么大。”

   送了弹头回家,我站在马路上,远远望去,这马路就像一条白缎,一直铺向远方看不到的地方,路两边还有公交车站牌,路上车来车往,人流阵阵,热闹非凡。

   到底是谁投资开发了这里,我心想。可以预测,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成为一个繁华的商业区。这小城市终于又多了一个可值得夸耀的资本。

   回到家,爷爷不在,奶奶问我去哪里了,才回来。我支吾着说在同学家。午饭后进微去找弹头,一起去学校。经过学校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往里看了一眼。弹头问你看什么呢?我说听说这便利店里要来一个女营业员,我看看漂不漂亮。弹头问:“看见了吗?”

   我说:“没,可能还没来。”

   上课时,坐在坐位上,等待老师。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位女性,四十多岁年纪,戴了一个黑框眼镜,让人觉得有模仿明星的嫌疑。她讲课时常伴有挥手、侧头等动作,非常夸张,又常常在讲到重点时弯腰弓背头伸向前两手乱舞,仿佛觉得光靠在黑板上画图还不能让学生明白,非得再加上自己的人体示范才行。这时弹头就在旁边评价道:“丫在行为艺术呢。”

   这次也不例外,它讲着讲着激动起来,口水乱飞,手臂乱挥,身体摇摆,恨不能自己也变成图形。按理说,有如此疯狂的老师,学生应该也跟着疯狂才是,其实不然,学生们倒是少见的冷静,所以课堂上常见的一个画面就是,老师在上面充满激情的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学生在下面冷眼旁观无动于衷,这简直是一场活生生的动静大比拼,真是“动中有静静中有静,动动静静无穷尽也”。

   两节课很快过去。这天下午放学,我和弹头双双被班主任召唤,去往办公室,原因是我们上课讲话,扰乱了课堂纪律,破坏了学生正常上课,影响了老师讲课的积极心,还分散其他同学的注意力,既害人又害己,罪不可赦。他的话使我们觉得,我们应该被拉去枪毙,否则真是对不起广大受伤害的同学。此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同学们围着我和弹头,热泪盈眶的唱道:“不要再来伤害我,自由自在多快乐;不要再来伤害我,爷爷爷……”于是我就对弹头说:“你看人家都喊我们爷了,我们就放他们一马吧,不要再伤害人家了。我哑然失笑。

   班主任最后说:”你们认识到上课讲话的危害性了吗?”

   我和弹头胡乱的点头,说:“认识到了,今后我们一定改,争取上课时不讲话。”

   他这才满意,道:“那好,你们回去后一人写一份检查,检查内容要深刻,认真总结过错,写完后交给我。”然后挥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回去时弹头一路大骂老师,义愤填膺地说:“我转了这几个学校,见了那么多老师,只有这个最可恶。”

   我没有理会他,看着前面,说:“狗。”

   弹头说:“什么狗?你说老师是狗?”

   我说:“不是,前面有一群狗。”

   弹头看一眼说:“肯定是野狗,无家可归的。嗳,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我在批判老师啊。”

   我心不在焉地说:“批判了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教育局。你看那群狗,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弹头说:“狗有什么不对劲。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民声多了,说不定就引起有关领导人的注意了。”

   我停下脚步,说:“等等,我们好像引起了那群狗的注意。”

   我往前一指。只见前面飞沙走石,一群狗挡住去路,或站或蹲,目露凶光。

   我们顿时慌作一团。这是一条小路,两边是居民房,家家门户紧闭,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样想求救都不行。

   弹头害怕地问:“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跑?”

   我说:“你认为你能跑得过狗吗?”

   弹头说:”那怎么办,不如我们蹲下来,狗最怕蹲了,你一蹲它以为是要拿石头砸它,就吓跑了。“

   我扫一眼形势,说:”看样子不行,它们狗太多,未必会吓跑。”

   弹头绝望地说:”那我们就只有蹲下来装尸体了。”

   我说不出话。

   狗群慢慢靠近,有的已经开始在摩蹄擦掌,还有的口水乱流,这时候只消给它系上围脖,递上刀叉,就可以美满享用一道人肉大餐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们恨不能变成钢筋铁骨,或者长出翅膀,或者刹那间拥有超人的能量。

   狗群一点点逼近。我和弹头抱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在强有力地跳动,证明了此刻我们都还活着,但是跳的实在太厉害,我们都有点喘不过气

   了。寂静之中,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看,一个女孩从门里出来,对着我和弹头微微一笑,似在安慰,然后喊道:“狗兵团,回来!”

   我们立即转回头,只见那群狗刚才还凶猛无比,经女孩一招唤,像脱去了狼外皮的羊,突然温顺无比,一个个向女孩跑去。

   女孩对我们充满歉意的一笑,说:“不好意思,笑着你们了吧?没有事的,它们不咬人。”又微笑一下,进屋关门。

   三笑过后,弹头愣在那里。

   我推他一把,说:“走了,发什么呆呢。”

   弹头喃喃地说:“女孩真可爱。”

   我说:“可爱也轮不到你爱,走!”拉着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说:“那女孩也真怪,养那么多狗。”

   弹头说“有个性啊。”

   我说:“她也不害怕,万一哪天那些狗疯了,她就死定了。”

   弹头说:“疯牛听说过,疯狗倒是没听说过。”

   我说:“笨蛋,疯狗不就是狂犬吗。狂犬病没听说过?哎不对啊,你怎么老是帮她说话?你是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弹头被我问中要害,吞吞吐吐地说:“没有——哪有一见钟情,就是——有点喜欢。”

   我笑着说:“你还不好意思啊 ?”

   弹头红了脸,低声说不是不好意思,只是有点激动。

   我说:“那你太厉害了,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激动了,你要是跟她说了话,那还不兴奋地脑溢血。”

   弹头环顾四周,说:“我要记住这个地方,看下次从这过还能不能遇见她,我还要好好想想,第一次说话时我应该说些什么。”

   我笑道:“你还真是柏拉图。你应该对她说,你好,我叫弹头,子弹的弹,头发的头,请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然后那女孩回答,你好,我叫马翠花。”

   弹头举手要打人,说:“去,什么马翠花,她才不会叫这么恶俗的名字。”

   我说:“是啊,还是牛春香更好听一些。”

   弹头严肃道:“你不要说笑,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孩,你应该帮我出谋划策。”接着沉思一下,说:“我该怎么向她表白呢。”

   我说:“你也太性急了,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见了面怎么称呼?就说:‘姑娘,你好’吗?”

   弹头说:“这事不急,她不是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说:“这好办啊,你可以去告诉她。”

   弹头忸怩道:“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

   我说:“那就没办法了。你看,你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人家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你还怎么表白?人小姑娘肯定会莫名其妙啊,而且你们只见过一次面,还是那么尴尬的时候,应该先磨合一下。”

   弹头说:“怎么磨合?”

   我被问倒,说:“我也不知道,我又没磨合过。”

   弹头说:“不管那么多了,总之要找个机会先表白,不过在表白之前得想一个办法。”

   我看天色不早,说:“明天再说吧,我该回家了,晚了爷爷又要发脾气。”

   弹头说:“好。”

   挥一挥手道:再见。”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在想弹头应该怎么向那女孩表白,想了一会,弄得自己都莫名的激动。弹头这家伙看样子是情窦初开。意识里突然出现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奇怪这时候怎么会想到它,忙抬起手赶苍蝇似的赶走这思绪。

   第二天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问弹头想的如何了。弹头一脸神秘的微笑,看着我不说话。我说:“你装什么蒙娜丽莎,快告诉我,你怎么向人家表白?”

   弹头将神秘进行到底,说:“上课再讲。”我激道:“你不会是打什么坏注意吧?人家可能还是未成年呢。”弹头正色道:“别瞎说,我是那种人吗。”说完怕我拆台,连忙自己回答:“当然不是了!”我无奈,只好说:“好好好,那就上课讲。”

   第一遍铃声响过,班主任走进来。简单地查了课文背诵,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面我来宣布一件事。”

   学生都望着他。他清清嗓子,说道:“下个星期,学校将举办一场运动会——”

   学生听到这里,好奇心消失,于是各忙各的,没人再听他的。还有的学生表示出不满,因为这运动会已经举办了好几届,每年一次,被学校称为盛会,但天知道是什么盛会。举办地点就在学校后面的操场,那操场小的可怜,不是为人建造的,像是为小狗、兔子一类的动物建造的,平时上体育课时凑巧几个班都要上,于是一团人挤在一起,从楼上往下望黑压压一片人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校在开动员大会。校领导几次说要扩建操场,但他没有挤过,缺乏真实体验,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说完之后就不再有下文。前几届运动会,据参加过的学生讲,那根本不叫运动会,试想,那么有限的一个空间,而全校数千名学生几乎都要塞在里面,场面如此壮观,运动员还到哪里去运动。这样一来,比赛的项目就被限制,跑道是超短的,跑个一千几百米不行,没有地方让你跑,最长也就是一百米短跑。运动员跑完之后,观众要赶紧移过来,因为还要留出地方给跳远的。扔铅球的英雄无用武之地,怕稍微一用力扔的远了点就砸死观众,所以全改丢铅球了,此外还有别的项目,无不是小心翼翼缩手缩脚。如此的一项运动会,竟然还被称为“盛会”,可见学校领导是多么地善于幽默。学校幽默,学生则跟着倒霉,由于规定了每个学生都必须参加,到了那天闹哄哄地挤成一堆,那么多学生散发出来的热量使太阳都自愧不如,操场宛如火场。而令人惊奇的是,这样一场不得人心的赛事,居然顽强不屈地举办了好几届,真是不能理解。

   老师宣布完,见学生当成空气,便说:“在上一届运动会中,我们班的运动员表现的很不错,既展现了英姿飒爽的一面,又为班级增了光,值得表扬。”

   下面隐隐传来骂声:“狗屁,倒数第一名。”

   老师双手向下一压,道:“同学们讨论的很热闹——啊,这次运动会呢,跟以往不一样,这一次市里的领导要和我们一同观看,所以,同学们要认真对待,不能辜负了领导对我们的重视。”说完要走,临走时想到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又道:“运动会过后,每人写一篇作文,纪录自己在运动会上的所见所闻,以及感想。题目自拟,字数不限,但不能低于两千字。” 弹头白了他一眼,说:“这老师说话太没有水平,都字数不限了,还不能低于两千字。”

   我说:“你别打岔,快说,你想的是什么办法?”

   弹头说:“办法嘛,自然是好办法,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想出来的,绝对有效。”

   我说:“那你说啊。”

   弹头瞄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弹吉他。”

   我大吃一惊,说 :“啊,你会吗?”

   弹头说:“不会可以学啊。”

   我说:“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好的,你看人家吉他手,都是学了好几年。”

   弹头说:“我也没想当吉他手,我琢磨着,只要会弹一首就行了,表白的那天用。”

   我说:“你是要一边弹吉他一边表白啊?这样是不是太老土了,而且万一弹不好,弹成了噪音,人家女孩子肯定不高兴,说不定周围邻居还要告你扰民。”

   弹头说:“不会的,我多练习几遍,熟能生巧不就好了吗。这怎么能是老土呢,你平时见过有人弹吉他表白的吗?在现实生活里?”

   我摇摇头说:“还真没见过。”

   弹头说:“就是嘛,我这才叫创新,起码前无古人了,那女孩一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时我再趁机上前。”

   我说:“上前干什么?”

   弹头说:“上前表白啊,不能老是在那弹吧。”

   我说:“哦,我还以为你是一边弹一边说呢。”

   弹头说:“那样的话就有点难度了,人那电视里都是有背景音乐,我这是纯手工制作,又是手动又是嘴动,脑子也得动,照顾不周啊。”

   我说:“也是,那你上哪去弄吉他?”

   弹头说:“我家就有一个,还是我妈给我买的,买很久了,本来说是让我学吉他的,也算是一门手艺,但我死活不愿学,你说,谁没事背个吉他出去,还那么大,算什么手艺,别被人当成卖艺了。”

   我说:“那不挺好,还可以挣点外快。”

   弹头说:“好什么,让熟人看见了多没面子。”

   我点点头说:“对啊,还是面子更重要。你想好要弹什么曲子了吗?”

   弹头说:“想好了,我一整晚都在想这个。其实一回到家,看见吉他,我就立马想到了这个办法,然后就费劲地思索到底弹什么曲子。”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歌词。

   我说:“是什么歌?你念给我听,你的字太前卫,我看不懂。”

   弹头小声念道:

   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

   我是你初次流泪时手边的书

   我是你春夜注视的那段蜡烛

   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

   这城市已摊开她孤独的地图

   我怎么能找到你等我的地方

   我像每个恋爱的孩子一样

   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长

   我说:“是《模范情书》啊。这就是现成的一封情书啊,这歌行。”

   弹头面露得意之色。

   我说:“有没有乐谱?”

   弹头说:“现在没有,不过能买到。我这还准备了一首,你看看。”

   我接过一看,是首老歌《太委屈》。我说:“这首不行,这首等你被人家拒绝的时候再弹。”

   弹头有些惋惜地说:“这首不行啊?我觉得挺好听的。”

   我说:“好听的歌多了,我们应该选一首应景的,有《模范情书》就可以了。”

   弹头说:“这歌的作词是高晓松吧?”

   我说:“是啊,怎么了?”

   弹头说:“我记得什么时候看过一张报纸,有个新闻是说高晓松要告一个人,是个作家,挺年轻的,好像是告他的一本书里没经过允许就用了自己的歌词,侵犯了什么版权。”

   我说:“我不知道,没看过,为什么说这个?你不会是担心你拿他的歌词向女生表白他也会告你吧?”

   弹头说:“这怎么会,我们两个,无名小百姓,我就是突然之间想到这个新闻。”

   我说:“这世界上无聊的人多的是,管那么多干吗。”

   弹头说;“我也没管,就是关心一下。你平时不看新闻吗?”

   我说:“看,当然看,但是新闻太多了,每天都是那几种,屁大点的事都叫新闻,还不如看电视。”

   弹头说:”对,我也喜欢看电视。”

   一个一脸青春痘看似正在发育的男生回头看我们一眼。

   我立刻丧气:“完了,又得写检查了,昨天的还没写。”

   弹头说:“我的也没写。”

   我们掏出纸,愁眉苦脸地构思。下课后,终于把它写完,看着这满纸的废话。没办法,老师就爱看废话。把检查送到办公室,没等班主任发话,就赶紧逃出来,生怕再听到他的长篇大论。

   这之后的几天,弹头每天在家勤奋练习,有几次我去找他,还没进门,首先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又像是宰割的鸭子临死前的哀鸣,又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乱划,听得我浑身颤抖,只奇怪周围的人竟然没有吓跑。忍住这份难受,推门一看,弹头正在客厅里低头沉闷地弹。我走过去,声音嘎然而止,立刻,这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弹头兴冲冲地说:“我弹的怎么样?还行吧”我说:“还行,这吉他还行。”说着我拿起吉他左右打量。弹头说:“没说它,是问我弹的怎么样?”我说:“你要是留一大把毛,全身穿成黑色,再配以愤怒的表情,那就太朋克了。”弹头立马忘掉前一个问题,说:“什么是朋克?”我说:“就是愤青。”弹头继续不懂:“什么又是愤青?”我说:“你也太笨了,愤青就是愤怒的青年。”弹头说:“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青年。”我说:“哦,那你就是愤少,愤怒的少年。” 三天后,我再次来到弹头家,弹头的妈妈亲切欢迎。进去看见弹头趴在桌子上,吉他扔在一旁。我心里猜出八九分。果然,弹头一见我就诉苦,说这是什么破吉他,他弹了这么多天,一点进步都没有,自己听着都心寒。我说你别拉不出屎怪马桶。弹头愁苦不已。

   看着弹头愁苦,我在旁边也愁苦。倒不是替他愁,他这种事,本来就是一时的热情,好像一堆燃烧的火,越往后火势越微弱,但若要重新复燃,只需加上材料就行。我是为自己感到伤心难过。

   告别弹头出来,一路上心事重重。下午又交了一份检查,又多去了一次办公室。班主任这厮留住不放,看完了检查,摆开唐僧的架势,絮叨了半个小时。此公说话极其繁琐,跟他的虚伪一脉相承,相同的话重复了多遍都不厌倦,最后还要再重复一遍,每当他滔滔不绝的时候我就很想冲上去一把抓掉他的假发然后指着他的光头哈哈大笑。他让我站的靠近一点,于是开始了演讲,从盘古开天辟地直讲到北京申奥成功,中国五千年历史堆积下来的莫名使命感被他揉碎加工涂抹在学生身上,好像中华不能再复兴过错全在我们,我们应该为此痛心疾首痛苦不堪,“但是——”他的话一转,“现在的学生实在太不像话,成天疯疯癫癫古古怪怪,没有丝毫一点的使命感,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只想着打扮,还崇拜什么偶像,偶像都是害人的东西,课本上不就有鲁迅的一篇文章,《故乡》——啊,连鲁迅都批评崇拜偶像——”我忍不住笑着打断:“那个崇拜偶像跟这个不一样——”他一怔,说:“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迷信人物。孔子那时代有偶像吗,毛泽东那时代有偶像吗。”我提醒道:“有一段时期毛泽东本人就是偶像。”他不屑道:“杂七杂八的东西知道的挺多,怎么不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现在的学生啊。”他露出忧国忧民的样子。我支撑不住了,说:“这——这检查,我已经写好了。”他严肃道:“你还没认识到你的错误。”我说:“我认识到了,检查上——”他拿起那份检查,扬扬,对我说:“这是什么?这只是一个形式,让你写检查的真正目的,是启发你的内心,要从心里醒悟,你明白吗?”我点头说:“我明白。”他眼光一瞥,说:“你明白?我看你不明白,这样,为了让你明白,我再给你讲解一下什么是唯物主义……”

   我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抽水马桶。窗外,夕阳缓缓落下。

   半个小时后我从办公室里出来。路上早就没有了学生,只有一对对情侣依偎着走过。回到家,爷爷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

   爷爷怒气冲冲地问:“你干什么去了?现在都几点了?”

   邻居家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

   我不敢抬头看他,说:“在学校——写作业。”随即想好了后面几句的应答。

   疲惫地进屋,看见姑姑正和奶奶说话,姑姑站起来说:“放学了?”我无力地道:“放学了。”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坐定。我突然意识到这局势很危险——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想,还是躲一下吧。起身要走,不料被爷爷一把抓住,面无表情地指着座位,说:“坐下。”

   沉默了十秒钟,姑姑说 :“我要说一说你了。”

   我无奈地动动身子。爷爷喝道:“坐好!”

   奶奶助威道:“别东张西望,好好听你姑姑说话。”

   我紧张地不知所措。

   姑姑问:“最近学习怎么样?”

   我嗫嚅道:“还——还好。”

   爷爷说:“还好是什么,好还是不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姑姑说:“我不得不说说你。其实我也不愿说你,你都不小了,完全可以独立思考问题,你想一想,要是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你将来能干什么?打工吗?打工不是长久的工作,你见过有谁打过一辈子的工。但是,若不想打工,要在这社会上立足,你必须有什么?必须有知识,没有知识怎么立足。换句话说,知识是抽象的,把它具体下来,就是文凭,就是一张大学毕业证。文凭别看它只是一张纸,但它的作用是巨大的。这就像钞票一样,钞票不也是纸做的吗。不也是薄薄的一张吗,但是这又能离开它。我看你想辩,你不要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要说我是拜金主义?不错,拜金主义是人人痛斥的,疯狂崇拜金钱的话,人会变得很冷漠,社会也因此会变得没有人情味。这个道理我是晓得的。爸,你先别说话,你说了他也不一定听,我说就行了。我知道你看的书多,懂的也多,但那是什么,那只是别人的纸上谈兵,然后你呢,你就在那傻乎乎地看人家纸上谈兵。书上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不足取信的,都是肤浅的,并不能深入到社会这个现实生活当中,你们从书上看到的只是浮在水面的一些东西,而水底深处的,你们不知道。这社会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你的想像,你只知道每天报纸电视上有那么多好人好事,有那么多勇于下水救人,有那么多拾金不昧,有那么多坏人干了坏事后争相落网,这只是给你看一些正面的东西,那正面背后呢,你当然想不到,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你们单纯,幼稚,天真。一个未踏入社会的人,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社会的险恶。由此可以确定,书看多了也不一定好,它麻痹了人的大脑,使人有着一种这个世界单纯美好的错觉。书上错误的东西那么多,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比如就关于学习这件事,学习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它是在什么地方进行的?是在学校,是在学校,学校是学习的最好的地方,但是有些人在书上胡言乱语,说什么学校不可取,说什么学校的教育是混蛋教育,我看说出这样混蛋话的人才是真正不学无术的人。你们现在的教育是应试教育,我知道很多人都对它不满意,但是要是没有应试教育,哪里来的每年那么多大学生?没有这些大学生,我们国家还怎么发展?我记得有一次你对我说,不上大学也照样可以出人头地,还说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是什么?中学毕业是唯一的出路?打工是唯一的出路?打工能把人打成大学生?不是大学生,哪个公司会要你?所以说,书上的那些鬼话都是骗人的,你们学生就应该以学习为主,学习是你们的天职,除了学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干,想那些分心的事干吗。至于说到玩,玩有什么用,纯粹是浪费时间,把平时玩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不好吗?小时候玩没有任何作用,等你长大了,有了工作了,这时候再玩,不是玩的更开心。别的我也不想多说,说理也怕你烦,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我说的不多吧?应该不多,这才几分钟而已。同样的话我说过,你的爷爷奶奶每天更是不知要说多少遍,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将来有本事了,谁还会分你一半去,不都是自己的。你爸妈在外地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几回,他们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挣钱,为了谁?这一点你很清楚,眼看还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九年的学习,胜败就在这一次考试。你有没有定下目标?就是准备要考哪所中学?你没有吧。我们对你的希望就是,考上市重点。人要有理想的,你的理想就是考上大学,其他的不要多想,想多无益,只要把学习抓好就行了。”

   姑姑说完这些,把爷爷奶奶叫醒,奶奶把我叫醒。我揉着眼坐起来,说:“啊?说完了?恩,我会记住的。”

   我走出屋子。夜晚尚未降临,星星就迫不及待地现身了。夏天的夜来得最迟。我回想刚才姑姑的一席话,一句都没听进去,反正听不听都一样,说来说去离不了那几句,那些话,闭上眼用眼睫毛都能想到。自己的想法是不会动摇的,纵然别人怎样动摇你。假如全身心的喜欢一件事,那件事在自己看来必定是正确的,自己绝不会改变。想到这里为自己的坚定自豪,抬头挺胸的进屋。躺在床上,身体里还残留着一点喜悦,惟恐这喜悦早早地溶解了,闭上眼连同着睡眠裹进梦里。

   第二天天气晴朗。悄悄地起床,穿好衣服小心地走出去,顺便看一下时间:五点四十分。敬佩自己醒的及时。走在街上,全身都是去轻松的。找了一个卖早点的小摊坐下来,计划吃完后去找弹头,看他进展如何了。

   早晨的薄雾渐渐散去,露出了街的全景。远处是一个老人在打太极拳,但明显站错了地方,被一推着车子的中年男子撞开,大声地说:“这是老子摆摊的地方!”

   吃完早点,我继续朝前走。经过一个学校,学校门口围了一堆人,不知在干什么。我走过去,看见人群当中站着一个老头,模样像是这个学校看大门的。老头面前坐着两个哭闹的小孩。只听见老头在大声训斥:“打架就去外面打,不要在学校里打!”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围观的说:“那个小孩好像是王局长的儿子。”

   另一个人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说:“我怎么会不知道,王局长就住在我家隔壁。”

   老头一听,忙问他:“王局长是干什么的?”

   那人说:“是当局长的。”

   老头说:“废话,他当的是什么局长?”

   那人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但好像是反贪局的。”

   另一个人说:“你怎么就断定是反贪局的,人家可能是教育局的。”

   那人说:“别逗了,教育局的局长怎么会住那房子?人住的可是豪宅。”

   老头瞪一眼他,说:“你别管。”然后低头打量两个小孩,看了半天,挑一个身上衣服穿的比较名贵的小孩拉起来,温柔道:“不要哭,乖,告诉爷爷,是他打了你吗?”

   周围的人被他肉麻的腿一软,差点倒地。

   我心想,好一个势力的老头。

   老头白眼看另一个坐在地上的小孩,道:“你怎么能随便乱打人!家长是怎么教育你的!”

   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你好像认错了,王局长的儿子不是他,是那一个。”

   老头一愣。众人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表情。

   老头在心里叫苦不迭,暗骂那人指物不明。咳嗽一声,转脸对一个正进入校门的学生问道:“你的学生证带了吗?没带?回家拿去!还有你,对,就是你,你怎么没穿校服?没穿校服不准进校!”

   掩饰完毕,他转过脸来,表情严肃地拉起那个坐在地上的小孩,给他拍拍身上 的灰尘,虚伪地说;“他没打疼你吧?”

   这时,一个在旁边看了一小会的女孩说:“你们是在演话剧吗?”众人一愣,老头也愣住了。

   小女孩说;“我知道的,你们演的是《变色龙》,对吧?”然后指着老头,说:“你就是那个奥楚蔑洛夫警官吧?我们老师说,他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大坏蛋。”

   众人哈哈大笑。

   老头恼羞成怒,挥手赶她走:“去,去,哪来的野孩子,在这胡言乱语!”

   众人笑着散开了。我一转身,看见弹头正向这边走来,脸上喜气洋洋。等他走近,我说:“干吗呢,这么高兴。”

   弹头不回答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哦,没事,就是看了一个话剧。”

   弹头说:“什么话剧啊,好看吗?”

   我说:“好看,跟真的一样,你没看见真可惜。”

   我们去学校。弹头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激动啊。”

   我看着来往的车辆,说:“我不激动,你说吧。”

   弹头说:“你不激动吗?听着啊——不要激动啊——听着——我写了一首歌。而且今天放学后我就要去找那个女孩。”

   我说:“这么急啊,你的吉他操练好了吗?”

   弹头说:“你是说《模范情书》?我不练了,它太难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自己写一首比较好,自己写的不是更有意义吗?”

   我说:“好是好,但问题是,你能写什么歌,你会看五线谱吗?”

   弹头说:“不用这个,不用这么复杂,我这是很简单的,不信,放学后我弹给你听,反正你也要陪我一起去的。”

   我说:“你去表白,我跟去干吗,我可不当电灯泡。”

   弹头说:“不是电灯泡,我不在意的。这样,放学后我们再讲,这事宜早不宜迟,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会出错,所以还是早一点表白的好。”

   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弹头说:“可是,如果不吃,连冷豆腐都吃不到了。”

   我苦笑道:“好,我陪你去——我要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人家拒绝的。”

   进了教室,不一会,班主任过来宣布:“今天举行运动会。”学生们听了一阵欢呼。虽然这运动会水平低下,但是比起呆在教室里听无聊的讲课,不知要好多少倍。我们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奋力挤进操场,费力地坐好。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来学生,晚到的恨不曾学过少林功夫,不能使出轻功站在别人头上。等学生来完了,运动会终于开始,现场安静下来,只见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站在台上。女的化了浓浓的妆,看上去仿佛人妖合力造出来的。男的不甘示弱,嘴唇上竟然也涂了口红,让人感慨这样一来果然男女平等了。只听女的对着话筒声情并茂地说道:“改革的春风吹遍了大地,在这朝气蓬勃的土地上,我们回顾过去,我们展望未来,历史的天空……”什么什么的。女的读完,男的接力道:“雄鹰在天空翱翔,它教会了我们坚强,啊,亲爱的祖国,您教会了我们什么,在这希望的田野上,我们播撒希望的种子,来年收获希望的花,啊,亲爱的祖国,我在您怀里……”什么什么的。两个主持人说完,退了下去。学生们以为要开始比赛了

   ,都热烈地鼓掌。没想到校长降临台上,满脸庄严地掏出一沓纸,说:“下面,我来说几句。”

   学生们一片唉声叹气。校长说的确实只有几句,但这几句又繁衍出其他几句,其他几句再传宗接代,于是没完没了,校长下去后,又上来几个人,轮流演讲,这些都是市里的领导,一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今日捞钱有暇,所以来到学校作演讲。一伙人演讲完毕,运动会这才开始。

   弹头说:“我们看一会就走。”我说:“行。”

   但是能看到什么!四周尽是人头,当然,人头之外只能还是人头。声音倒是能听见,但又不是来听广播的。弹头欲站起来看,被待在后面守株待兔的班主任一声呵斥:“坐下去!”

   无奈,只好听声音。听了一会,我们不甘心运动会就这样变成广播会,商量着跑出去。注意打定,我和弹头一点一点往外挪,挪到边上,“呼”地一闪,闪出了队伍。此时跑道上正在百米赛跑,我们凑过去看。参加比赛的这些运动员平时肯定没怎么练过,起跑姿势千奇百怪,有站着的,有蹲着的,有手扶膝盖撅起屁股等待的,就差一个趴在地上的。发令抢响后,八个人拼命向前冲刺,有一个比较优秀,一直跑在最前面,我们都对他充满了期待,相信此人稳夺第一了。果然,此人没有让我们失望,第一个冲到终点,但是到了终点后来不及刹车,一圈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径直撞上一棵大树,“咚”地一声,那人晕倒在地。我们惋惜地直摇头。跑步比赛一结束,人群“呼啦”一下移到了跑道上,于是沙地空了出来,这时候就要跳远比赛了。我们对跳远不感兴趣,来到操场边的小树林里坐下来。

   弹头指指周围,说 :“这里的人泛滥了。”

   我说:“上帝一开始造人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他造的两个人会自我复制的到处都是,亚当和夏娃因为好奇心进不了天堂,现代人就算人人都是活雷锋,但全都涌进了天堂,上帝也会吃不消的,由此可见我们国家的领导人是多么睿智英明,先一步发明了计划生育,为上帝他老人家解忧。”

   弹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神话,女娲造人和嫦娥奔月。上帝是基督教的代言人吧?”

   我说:“是,反正不是佛教。”

   弹头说:“我奶奶就是信上帝的,天天捧着圣经念,但是她又不识字,真是麻烦。”

   我说:“我们这个地方好像有一个教堂,在哪里我忘了,有一次见过,盖的挺漂亮,有很多人去那做礼拜。”

   弹头说:“是不是那种电视上看到的,可以用来结婚的教堂?”

   我说;:“谁知道,反正我结婚不会去教堂,让一群和尚围着你,多别扭啊。”

   弹头说:“他们不是和尚,是信教徒。”

   我说:“还不都是一样,什么钟声响起,鸽子飞舞,看见那些装模作样的人我就想把他们全都扔进原始森林里,有本事就去寺庙结婚。”

   弹头说:“哈哈,对

   ,让方丈当证婚人,住持当主持人,全体和尚用木鱼敲奏婚礼进行曲,然后新郎新娘一拜如来,二拜观音,三拜弥勒,四拜菩提。”

   我说:“菩提好像就是观音。”

   弹头说:“管它呢,拜了就是。”

   我说:“好,你以后就这样结婚吧,跟你那个小女生。对了,今天也没上课,你什么时候去表白?”

   弹头说“不急,天色还早,再呆一会。”

   我们看着眼前。这运动会差不多快结束了,只剩下扔铅球的还没有出场。操场上乱成有一片,但自己班的学生尚算安静。不能不安静,班主任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盯着。台上领导走了一大半,没走的也趴在桌子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睡猪一样。然后,广播里传来罗大佑的歌,衬托了这环境,让人听了有一丝想法——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草丛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平日记忆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 就这么幻想 这么孤单的童年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 盼望着明天 盼望长大的童年

   这歌使我想起了我的小学时代,那个似乎单纯美好天真无邪的年代。印象里好像连老师都是和蔼可亲的。不禁让我感到苦闷。

   运动会接近尾声,底下学生能走的都走了,地上满是饮料瓶和瓜子壳。班主任继续坚守着阵地。这秃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弹头此时站起来,擦了擦口水,说:“这歌是谁唱的?”

一、lt;我的遇鬼经历gt;---小莲蓬说:我觉得和春水JJ写得一样有特色,呵呵!

  “我爱你……我爱你……”一个十分甜美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午夜黑暗的房间里,但它却不是发自某个标志的美人儿的口中,而只是一具刚成形的木偶。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漂亮的木偶,金色的长发,白色的洋裙,极佳的身段,身后还有一团粉红的丝带——这是一个隐蔽的发条,每当拧紧它,这个可爱的木偶便会活起来,愉快而又深情的对花了许多精力来制造自己的主人不断说着三个字——我爱你。

    它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木偶臣,很有才华但却总是得不到赏识,所以至今依然得不到任何女子的青睐。十年前他还曾有过结婚的念头,但当对方看到自己的房子和银行存折时,当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此后这个可怜的木偶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心一意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自己梦想中的木偶。最后他做出了这个有生以来最好的杰作。他兴奋的躺在破旧的单人床上,用双手将这个取名为纤的木偶拿到眼前出神的看着,一遍又一遍的听纤对自己的告白。

    纤那双木雕笔描的美丽双眼就像有神一般,总是深情的望着自己,像是有着无限的爱意。木偶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纤,如果你是活的那该有多好!你会嫁给我吧……”

    木偶的脸似乎黯淡了下去,似乎很惋惜,惋惜自己仅仅是个木偶……一个只会说三个字的木偶。木偶臣并没有发现它的表情只是笑了笑,喃喃说道:“呵呵,我真是个傻瓜。其实有没有妻子又怎么样呢?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一个相处了已经有五年的妻子。从我在二手木材市场选择你的身体开始,直到用刻刀慢慢在岚檀香木上刻出你的躯干……五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

    他说着说着,将木偶放在心口睡着了。纤依然幸福的对这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人说着我爱你,靠在他消瘦的胸膛上,暖暖的,直到背后的发条咔的一声不动了,这才极不情愿的停下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这个木偶臣穷困潦倒,就连基本的生活问题都再难以解决。“你已经拖欠半年的房租了,这个月再不交齐,我恐怕你必须搬出这里。”一向和蔼的房主又来找了他,木偶臣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心里却一筹莫展。从两个月前起就再也没有人找自己定做木偶了,干些别的?但自己却除了木偶以外,什么也不会干。

    “纤,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他出神的看着木偶,最后苦笑着:“对不起,我几乎忘了你除了会说三个字以外,什么也不会做……”

    纤的双目中透露出怜惜与悲痛的目光,似乎在痛恨自己的无能。突然它向左边一倒,从桌上掉了下去。木偶臣惊叫了一声慌忙将它拿起来,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后,这才长长吐了口气:“还好没有事儿,如果你也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忽然,他的眼睛不经意间在刚才木偶掉落的地方瞟到了些什么。咦?是今天的报纸,上边用很大的版面登着一则广告:木偶比赛,凡是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者均可参加。报名地址是……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木偶臣兴奋的吻了纤一下:“你一定可以拿第一的!我相信!奖金真丰厚,足够我们付房租以及堆满了一桌子的帐单了。”

    他小心翼翼的带着自己的木偶,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出了门。

    屋外,阳光很刺眼,但也特别的美丽……但他却不知道,当自己毫无犹豫的跨出门时,一场将会延续数百年的悲剧便从此时开始了……

    第一章到来

    北风刮的很烈。刚推开机场的旋转门,一股冷气便吹了过来。“呵,原来西雅图的夏天也这么凉快。”我推着行李车走出了候机室。忘了介绍,我叫做夜不语,如果正常的话应该是个初三生了吧,但由于某种原因我半是散心、半是被老爸逼着来到了美国。

    这里是西雅图国际机场,处在西雅图市的西郊,离波特兰有400多公里。它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几乎是在俄勒冈洲与华盛顿洲的交界处,所以显得特别出名。呵呵,养眼养眼,又有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拥抱在一起接吻了。真是好运。

    我一边带着深重、激动、严肃、认真、心痛的百味感情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一边在人群中找着那几个人。“小夜在这!在这!”一个女子的声音叫起来。我定睛一看,是个15岁的妙龄少女,她穿着很新潮的超短套裙,短发,样子挺可爱的,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应了一声,但却见那女孩一边继续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越过我朝我身后走去。

    她抱住了我身后的一个帅哥,高兴的说:“小夜,没想到才几年没见面,你就长的这么高这么帅了。”我哭笑不得的拉了拉她:“喂,小嘉,我在这里。”

    她装出迷惑的样子看看我,又看了看抱着的帅哥,这才极不情愿的放开手说:“哼。原来还是那么个只高我几厘米的小子。我还以为有戏呢!”我不怒反笑道:“真是的!你一点也没变,只要一看到帅哥就会沾上去。”

    这个家伙叫遥嘉,是我父亲的好朋友的二女儿。在我记忆中,她总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古怪女生。性格跟她姐姐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80后学生上海三年纸醉金迷的生活-《十二宫》

    “呵呵,你们俩的感情还是那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遥阿姨笑着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俩夫妻已经走了过来。“妈妈的眼睛有问题!”遥嘉嚷道。我毫不理会她,只是向外边望了望,略微奇怪的问:“小洁姐姐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遥阿姨突然眼睛一红,险些哭了起来。她靠着遥叔叔,吃力的说着:“她……她不是不想来接你,只是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一时还回不来。”我很是奇怪,正欲问下去时,却听小嘉叫道:“妈!面对现实吧!姐……姐她……”那家伙一改那副惯有的搞笑神色,变的十分严肃,光洁的脸微微抽颤着:“她已经死了!”

    这句话一处,顿时有两个人倒了下去。遥阿姨晕了,而我却全身无力的坐倒在地上。

    小洁姐姐死了?!骗人的吧!那么温柔,那么可爱的女孩……记得小时候,我常常对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姐姐说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做妻子。这时她总会红着脸,柔柔的轻声说:“傻瓜,小夜还这么小,以后一定会遇到许多比姐姐更好的女生吧。‘然后我便会道:”但我只喜欢小洁姐姐一个……永远都是。’小孩子的话虽然很多都是说过就忘了,但她却一直都是自己初恋的对象。但她却突然死了……不在了……哈,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总是这样。雪盈是,遥洁也是。难道我爱上的女孩都不能长命吗?

    本来是一场快乐的相聚就这样不快的被阴云笼罩了。

    吃过饭,闷闷不乐的我独自出门去散心。绕出住宿区就是杰雨森大道,这是条很宽的公路,路上常有一些心情忧闷,食欲不佳,心事重重的老家伙们来散步。而公路的尽头有个不大的公园,很幽静。据说穿过这公园后再走不远便是著名的赤色国道,那条国道一直可以通到温哥华去。对了,从前遥叔叔一家一直都是住在加拿大的。直到一年以前才搬到美国来。而小洁姐姐的死也是在一年前。这是否有些联系呢?

    我并不认为他们是为了逃避痛苦才搬走的。遥叔叔一家是那种会坚守着死去的女儿的一切的人。要不然如果怕睹物生悲的话,那又何必特意在现在的房子里腾出一个房间来做为自己死去的女儿的房间。还将一切都布置的和她生前一样呢?!

    那为什么他们要搬?有哪种原因可以令他们不得不放弃有着自己女儿回忆的房子,被迫来到了美国?人的好奇心还真是种无法评价的东西。我悲痛的心情被这个疑问渐渐占据了。

    暮色浓起来,夕阳的残辉染黯了不远处的树林。我本来想借着如此美景打消一切烦恼的,但脑中却突然又增加了一个疑问。到底小洁姐姐是怎么死的?!每当问到这个,那一家人总是支支吾吾,像有什么隐秘。难道她的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衷?

    我用力摇摇头,想将一切烦恼和疑问都甩开。但一分钟后我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坐到。就像我常常说过的一般,自己是个好奇心非常强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就算丢掉性命也毫不在乎。

    我苦苦的一笑,开始整理起这件事的头绪。现在有两个疑问,一是遥家为什么要搬到美国。二是遥洁是怎么死的。其实这两个疑问的答案都很容易得到。只需要问那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不过遥叔叔的嘴一向都很紧,而问遥阿姨的话又会让她再次伤心……那么最大的切入口就只剩下遥嘉了。

    幸好那小妮子的口风向来不紧,应该可以套出些什么。对,就那么办。

    天色越来越暗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公园,突然听到身旁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娑娑的声响。接着一个女孩钻了出来。“你是遥嘉家新来的客人吧?”她冲我问道。

    我转过头打量了她一眼,却顿时呆住了。多么漂亮的女孩!毫无疑问,她是个华裔的后代。有着黑色的披肩发,红润秀美的脸颊,极佳的身段,清纯亮丽的就如草原上未经这个文明的世界污染过的馨香空气。而她那双如丽月般的明眸正注视着自己。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她不禁害羞的脸上一红,嗔道:“原来总是挂在阿洁姐姐嘴边的夜不语是个大流氓。”

    我回过神来,这才呵呵笑道:“如果我夜不语身旁每个认识的女孩都像你一般可爱,那我宁愿当流氓。”她也笑了起来:“呸,油腔滑调,应该掌嘴。”女人都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美丽,所以她也不怎么气怒。

    我顿了顿问道:“对了,你怎么认识我?”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因为这犯了一个很大的逻辑性错误。既然她已经说过我的名字长挂在小洁姐姐的口中,那么一定也就看过我的照片了。

    她却并没有回答我的愚蠢疑问,只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来意:“我希望你可以不追问或调查一切有关阿洁的事。”“为什么?”我的脸上笑意尽去。

    “没有为什么,只是如果你还想活的长一些的话。”

    “对不起,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这算是威胁吗?”

    “不,只是一个可爱女孩的单纯的善意的建议罢了。”

    “那我是不是完全可以不去理会?”

    “可以,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命很长的话。”

    一阵沉默,我俩静站着对视着对方。“我的命一向都很长。”我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像她说过的那样。你根本就是个顽固的人。唉,真伤脑筋。”说完便自顾自的准备离去。

    “喂!”我冲她的身后叫道:“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而我却还不知道你的。这太不公平了!”

    “我叫安妮。”她回应了,但却终究没有回头的离开了我的视野。

    安妮?!呵,还真是个古怪的可爱女生。不过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一定会去探究小洁姐姐的事?在她的话中似乎说明这件事的真像里蕴藏着极大的危险。我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更加炽热起来。

    这件事我一定要去查个水落石出!在回去的路上,我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西雅图的夏日总是很奇怪,当西边天际的最后一丝火烧云消失无踪迹时,刺骨的寒冷也随之而产生了。遥叔叔的新家坐落在西雅图市北部的郊区,屋后便是绵延数百里的国家公园,虽然风景优美,但人气却相应的少了很多。对于习惯了中国大城市那种嘈杂拥挤生活的人来说,不失是一种新鲜。

    很夜了。想了很久的我终于敲响了遥嘉的寝室。

    “干什么,人家正忙!”那家伙很不情愿的打开门,一时间我呆住了。这小妮子竟然只披了一条浴巾。“什么呀,原来是小夜!怎么,想夜袭我。”“怎……怎么可能!”我结结巴巴的答道,感觉面子也一时有些挂不住了。哈哈,最近的女孩发育的真快,胸部好大,都快到E码了!!

    “唉,真可惜。我还以为小夜突然开窍了。”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随手甩了瓶可乐给我,坐到了床上。

    “哈哈,其实是怎样的……”我刚想开口,突然发现思路完全被打乱了,本来已经有了头绪的诱导询问方案竟然变的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问起了。“哈哈,打扰了,哈哈,我只是来给你道个晚安而已。有个好梦。哈哈,我走了。”没有办法之下,我唯有浅尝辄止,不惹怀疑的借机溜掉。哈哈,总之只要不打草惊蛇就还有明天!

    “傻瓜!”我打开门,正要走出去时遥嘉从背后抱住了我,她的大胸脯紧紧压着我的背脊,软绵绵的,让我禁不住浑身一颤,魂都飞掉了。“小夜你的想法我怎么会猜不到。”她呼吸急促起来,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如兰的吐气不断哈在我的耳根上轻轻说:“你一定是在想那种事对吧!”

    “哪……哪种事……”我更结巴了。

    “哈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她神秘的笑着,轻轻把我推出门,一边小声对我说:“明天晚上11点在屋后等我。到时候我什么都……哈哈,去睡吧!”

    ‘天!西雅图真好!E!E!’我一边揉着乱跳的胸口,一边嘀咕着,完全忘掉了今晚的目的。回到房间,鞋也不脱便倒在床上。上玄月的银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望出去,似乎风又大起来了。

    我深深吐了口气,充血的脑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当然不会报有太多不自量力的幻想,不过也真是吓了一跳,那小妮子竟然色诱自己,真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小洁姐姐的死亡烟幕,遥嘉那家伙的古怪行为,以及一个不知所谓的离奇女孩Annie.哈哈,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第二章降灵?

    第二天一早我便突然被一种感觉惊醒了。天色朦朦隆隆的,望出窗外,风还是很大,似乎预兆着随时会有突如其来的暴雨。咦!似乎有一个影子正向屋后的森林移动着,看背影似乎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好奇心的做崇,我翻身起床,快速穿好衣服,翻出窗户跟踪了过去。

    我紧紧跟着她,但也不过份逼近。这女孩进了森林,接着钻入小路飞快前进着,似乎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我不敢大意,一边走,一边在显眼的树的根部刻下箭头以免迷路。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她竟然在我身前10多米处消失了!天!真是没有道理!虽然这里的灌木很杂,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唐突的一下变不见了!就像施展了隐身法一般!

    我着急的向前跑了几步,突然停住,忙闪入旁边的灌木丛里。好险,差些上当!活生生的人当然不会凭空消失,原因只有一个,便是高度差。那里应该有个至少2米高的斜坡,不但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还可以出其不意的试探有没有跟踪者。

    但是……数分钟后远处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哈哈,看来是我想多了。”我挠挠头,咕噜着走过去一看,顿时惊讶的呆住了!这里竟然是个直径达300多米的大圆坑,坑四周很圆滑,看不出是人工造成还是自然形成的。最令人惊讶的是圆坑中央有个非常大的教堂,样貌极其老旧古怪,似乎许多年前失过火,有一大半已经倒塌了。

    那女孩为什么一个人到这种连男人看到都感觉有些发寒的地方?是她的秘密基地还是有某些宗教原因?我大感有趣的走下去,正想打开教堂破旧的门查探一番。突然被一个硬物顶住了后背,接着有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跟踪我?”

    “Annie!哈……哈……我,我是夜不语,你把枪放下先!”我认出了她的声音,结结巴巴的打着哈哈。

    “嘻嘻!什么啊!原来是小夜,一根木棒就把你吓成那样,笑死人了!”Annie笑着跳开,但漂亮的脸孔上神情却有些不自然,准确的说是有些怪异感。

    我尴尬的陪笑了几声,一时找不到开场白。没想到她主动开口了:“小夜,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个老教堂!”我看了看四周。Annie叹了口气说:“听过赤色惨剧吗?”我点点头道:“几年前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似乎说美国的珂巴尼斯教一千多人集体在一所教堂里服毒自杀,并焚烧了教堂。啊!对了,好好就在赤色国道上,我来时还路过过,教堂都已经重新修过了,还可以参观!说是提醒美国人民不忘前事!”

    “嗯,基本上是这样。”Annie点点头:“可是你知不知道珂巴尼斯教的自杀人数远远超过政府透露的一千三百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五千七百三十人!”

    “什么!!”我一愣,突然震惊的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身旁的教堂!

    “不错!”Annie黯然道:“这里就是珂巴尼斯教的别一个政府没有公开的自杀场所,剩余的四千四百三十人的葬身地!”

    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只感到背脊也凉起来。Annie悠然地望着这个废墟,嘴里轻轻的突出了几个字:“好强烈啊!这里的灵压。它再也受不起任何和灵异有关的活动了……”

    夜降临了。11点正,我守诺的等在屋后。“嘘,好险,差一点脱不了身!”遥嘉这小妮子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色连衣裙,一边抱怨,一边拉过我的手说:“好了,跟我走。先申明,那段路有些可怕哦,你可不要哭!”

    “我又不像你这么胆小!”我呸了一声,随口道:“没想到你也会买这么保守的连衣裙!”“什么啊!这是姐姐的!”她看了看四周,确定了个方向走过去。

    “我们要到哪儿去?”我疑惑的问。“是招灵会啊!你不是也想知道姐姐的真正死因吗?我请了几个会些招数的朋友招姐姐的冤魂回来问问!”

    “啊!你竟然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吃了一惊,随即又问道:“……不过这样有用吗?”

    “在那个地方很灵的!相信我,一定可以。只要是那个地方!”

    “噢!是哪里这么厉害?!”

    “哈哈,附近的一个破教堂哪!在那里举行降灵仪式百试百灵!”

    “什么!!”我大叫一声,全身僵硬的停住了脚步。

    这座教堂兴建于一百三十七年前,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兴建图书馆里并没有任何记载,只是讲在那之前这里曾经是个富翁的私人土地,富翁在某一天突然暴毕,俄纳克镇的镇民便在这个富翁的豪宅旧址上建起了这所奇形怪状的教堂。

    以上便是和Annie分开后,我到镇里的图书馆查到的有关这个教堂的资料。诈看下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只要想想却又感到迷雾重重。为什么教堂一定要兴建在豪宅上?难道是那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联想开来,隐隐觉得富翁的死亡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为何,这座教堂总给我一种压抑感,似乎有什么东西生存在它的体内,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一般!所以当我听遥嘉说要在那里举行一场招灵会,不由得失神大叫了一声。遥嘉飞快的捂住我的嘴,低声责备道:“干什么!害怕的话一个人回去好了!”

    “不……我当然不会害怕!只是……”

    “嘘!只剩下半个小时了!有话到了那里再说。快点走吧!”她打断我的话,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没过多久那个椭圆形的大坑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哈!原来早晨跟踪Annie时,她竟然故意饶了远路!唉!那个古怪的女孩,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似乎知道很多不为人所知的事情……不知为何,每当我一想到她时总恨的牙痒痒的,有种要将她所有的一却都挖掘出来的迫切期望!

    “Jone,人都到齐了吗?”遥嘉轻轻叫了一声。我回过神来,听到左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擞擞的声音,接着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钻了出来。“都到了,就等你了!”Jone说着,打量起我,哈哈笑了两声友好的伸出手道:“听说中国的男人都会功夫,这是真的吗?”“哈哈,对,法律规定的。”我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遥嘉笑的腰都弯下了,笑骂道:“Jone,别听这家伙胡说八道,他只会一样功夫,那就是吹牛。”

    夜色很沉了。黑色的天幕上无星无月,在这种吞嚼一切的黑暗的衬托下,破旧的教堂更是有种震撼人心的恐怖感!

    推开教堂破旧的大门,一个很大的主厅便呈现了出来。主听里的桌椅已经被挪开了,中央露出了个30多平方米的空白地方。有五个人正忙碌着,有的在地上画些什么东西,有的急忙在四周点上蜡烛。好昏暗的地方!我揉了揉眼睛,当看清地上画着的是什么东西时,一时呆住了!

  “阿不珂卢斯驱魔阵!”我指着地上的东西大叫着:“你们搞真的!”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遥嘉不满的撇撇嘴。离她不远的男孩惊异的看了我一样,向我伸出手道:“我叫Jame.哈哈,没想到来自遥远的东方的朋友竟然可以叫出这种特殊的五茫星阵的名字!”

    “什么!这真的是阿不珂卢斯驱魔阵!”我像傻瓜般呆呆的看着这东西,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阿不珂卢斯这个名字起源于欧洲神话,他原本是力量和欲望的大天使,可是因为体内不断增长的欲望而背叛了主,更想取主而代之,但这阴谋正要执行时却被主发现了,于是他用血画出了一幅图形,打开了魔界通天界的大门。他逃到了魔界。而后来这个图形就被人们称为阿不珂卢斯驱魔阵,更因为它在传说中有打开人魔神三届的能力而被人归为了五茫星阵的一种!

    “这是个神奇的魔法阵,只要有那个人生前使用过的东西,还有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可以召唤出他的亡灵。很有趣吧!我们西雅图中学超自然研究社已经有好几代在研究它了!”Jame狂热的看着魔法阵。

    “别开玩笑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甩开他的手吼道。因为自身的关系,我曾经查找过许多有关灵异方面的书籍,当然对这种魔法阵的属性有所耳闻了。据说它只能在高灵压的地方才会有效果,但很忌在有亡灵的地方使用。传闻说它会使亡灵聚集起来,招来厄运,甚至令人有生命危险!如果Annie的话是真的,那么这里就至少枉死过四千四百三十一人!这么恐怖的数字会引来什么后果呢?以我这么强烈的好奇心也没有一丝想知道的欲望!

    “对照书上的记载,我可以判断这里的灵压非常高。非常适合这种大型魔法阵的施展。”

    “我是在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它的历史背景,还有它究竟有没有死过人在这里!”我吼叫着,神情有些失态!Jame不解的望着我,突然浑身一震。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之所以灵压高,是因为有冤魂残留着?!”他呆了呆,猛地转过身叫道:“快把蜡烛灭掉,还有地上的魔法图!快!用脚把它擦掉……糟糕!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看表,就在这时,从魔法阵里射出了一阵强烈的光线。光线强烈却并不刺眼,如雾一般缥缈,但是却令人感到非常的寒冷。

    所有人都惊呆了。光线弥漫了整个主厅,它萦绕向每个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们在光线里全身僵硬起来……是过了一个世纪吗?这如有生命的光线就像决定了什么,一齐向遥嘉笼罩过去。“不要!!”她吓得大叫起来,全身却又偏偏不能动弹分毫!

    “Jame!这个魔法阵应该有结阵的咒语吧!快把它念出来!”我用眼睛瞄了瞄Jame叫道。

    “啊!有!有!有!我差些忘了!”Jame慌慌张张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古语单词:“Cross Today and Tomorrow Bounded, U will be grown again!”(穿过今天与明天的交界,汝将获得重生。)

    阿不珂卢斯驱魔阵中射出的光芒立刻唐突的消失了。但所有的人依旧心惊胆寒的站着,脸上不停的流着冷汗。“结束了吧……”遥嘉心有余惧的说。

    “早知道就不在这里做了!”Jame摇摇头刚无力的坐下来,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叫着从地上一弹而起。“哈哈……”他苦笑着冲我们道:“我想告诉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哈哈,我似乎把开始咒语错当作结阵咒语念出来了……”

    众人无语……一阵寂静……

    “快!大家俯下!”我大叫一声,飞快向遥嘉扑过去。轰的一声,魔法阵里的光芒犹如火山爆发一般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我刚将遥嘉压在身下,只觉得身后有什么逼了过来。接着脑中便一片空白了……

    “早晨!”

    当我醒来时,遥嘉着家伙正躺在我怀里,不温不火的向我道早安。“啊!你没事!太好了!”我欢快的道。“早晨!”这小妮子用大眼睛奇怪的打量着我,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你怎么了,样子好奇怪,是不是昨天……啊!”我扫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浑身一震。这!这里竟然是我的卧室!我竟然和这家伙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天色,的确已经亮了,大概已是9点过的样子。难道自己昏迷了至少8个小时?!

    “是你把我搬回来的?”等冷静了下来,我问道。

    “哼!不懂你在说什么!人家好心好意的来叫你起床,却被你一把抱住死也不放。喂!你占我便宜该怎么算帐!”遥嘉满脸委屈的说。

    “先别管这个,昨天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我急迫的问。

    “你这个家伙竟然好意思说出来!”她用力在我手臂上拧了一把:“人家约了你11点在屋后等,你竟然敢爽约。害的我也没有去,还感冒了!”

    我一时间迷惑起来。怎么……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南柯一梦??不会吧,在记忆里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我甚至可以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是梦?如果真的是的话,哈哈,也真算是个离奇又无聊的怪梦了。

    “喂,臭小夜,想占人家的便宜占多久,再搂着我可要收费了!”遥嘉嗔道。我从思考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她那暖暖的柔软身体正被自己紧紧的抱着。我们相互紧贴着。我惊叫一声,连忙放开她,脸不由的红了起来。遥嘉噗哧一声笑起来,骂道:“真讨厌,受害者应该是我吧,为什么你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嘻嘻,不过倒蛮可爱的!”她恶作剧般将脸凑过来说:“嘿嘿,小夜要不要来个早晨之吻?”

    “别……别开玩笑了!”我慌忙坐起身来。

    “唉,原来小夜这么讨厌和人家接吻!”她装作受伤了般凶神恶煞的说:“太让我伤心了。本来人家好心叫你起床吃早饭的!唉,算了……我还是伤心的离开吧……呜!人家都哭了。”

    她转过身时,我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喂!你头发里怎么有片叶子。”我顺手把它拿了下来。“噢。可能是早晨晨跑时粘在身上的。”遥嘉毫不在意的答道。我仔细的打量着这片叶子后,抬起头唐突的问道:“小嘉,昨天你约我出去,是想我和你一起参加一场召唤小洁姐姐的亡灵的降魂仪式吧。”

    “啊!你怎么知道?!”遥嘉惊讶的望着我。

    “你请的那些是不是西雅图中学超自然研究社的人,其中有两个叫Jone和Jame?!”

    “怎……怎么你连这个也知道!”她变色道:“你不会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吧!”

    原来如此!我把今早的一切疑问都想通了。不是梦!昨晚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证据就是这片叶子。这是一片衫木的残叶。虽然美国的南部衫木很普遍,可是经过我的观察,在这个小镇上有衫木树林的就只有旧教堂附近了。

    这说明我们昨晚的的确确在那个地方举行过召灵仪式,可是遥嘉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记忆凌乱了。或许西雅图中学超自然研究社的所有成员也都是这样了吧……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还有,仪式明显是成功了,但我们到底召唤出了什么样的东西?!到底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还是什么也不会发生!许多的疑问不断的涌入了我的脑内,涨的头也痛起来。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不会这么简单便黯然息鼓的。

    这时,大厅的电话焦急的响了起来。

    “喂喂,这里是MR Yao家。”遥嘉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突然呆住了,话筒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上。“怎么了?!”眼看不对,我急忙冲了出去。“他……死了!”她扑进我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冷静一点,是谁死了?!”我轻轻拍着她问道。

    “是Davy!他是你刚才说过的西雅图中学超自然研究社的一员!”她抽泣着道。

    “什么!!”我猛的紧抓着她,不敢置信的叫出声来。

    来了……这就是召唤出来的某种东西给予我们的诅咒吗?还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序幕……

    不知哪个哲人说过,人类总是惧怕于死亡,以至于与死亡有关的一切也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但我总认为死亡的本身便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影响相关联的一切。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对Davy的暴毕充满了遐想。

    “根据法医判定,Davy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Jame翻了翻笔记本说。

    “心肌梗塞?”遥嘉疑惑的看了看我。

    “心肌梗塞是指在冠状动脉病变的基础上,冠状动脉的血流中断,使相应的心肌出现严重而持久地急性缺血,最终导致心肌的缺血性坏死。它的至病因素大多是冠心病。”我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没有听Davy提起过自己有任何诱导心肌梗塞出现的病状啊。”遥嘉皱皱眉头。。“嗯,打扰一下,这位是?”Jame指了指我问。

    “嗨,又见面了。”我向他伸出手。

    “我们见过?”Jame大惑不解。

    “我知道你们的很多事,比如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等等。”我用眼睛逼视着他,脸上却带着微笑。

    “啊!这!这个你怎么知道?!”他惊讶的望了望遥嘉,随即摇头道:“不!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但……但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研究这个魔法阵的消息?!”

    阿不珂卢斯驱魔阵一直在欧洲神话里充当邪恶的部分,它是五茫星阵中的禁阵。以至于在中世纪,研究它的人也会被教廷判罪为异教徒,所以研究者非到不得已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的研究。而且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甚至成为了魔法阵内力量的来源的一种。传到美洲时,竟然变型成为如果让参与魔法阵之外的人知道了自己在研究它,魔法阵就会失去所有的效力。Jame当然相信自己的社团的保密性,所以被我诈的叫出名字,不由得惊惶失措起来。

    “你忘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昨晚你们社团不是被邀请召唤出遥嘉的姐姐的亡灵吗?”我道。

    “可……可是遥嘉并没有来。所以我们一到十二点就回去了!”Jame被我的气势逼了下去,语气里自信严重不足。遥嘉似乎也从我俩的对话里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安起来。

    “不,我们没有爽约,你们也没有回去。魔法阵……已经启动了!”

    “你说什么!!”他俩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

    “我的语法没有错误!”我顿了顿道:“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很多矛盾之处吗?从没有冠心病征兆的Davy为什么会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这不令人感到奇怪吗……或许,昨晚我们的的确确召唤出了某种东西,而除我外的所有人都被那个我们召唤出来的某种东西洗脑了!”

    Jame和遥嘉同时打了个冷颤,叫道:“不……不可能!”

    “是吗?Jame!叫齐所有昨晚参加的人。我会让你们看到证据的。已经召唤过的证据。”我冷冷的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里应该还残留着证据!”

    第三章谜中谜

    回到那座教堂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天上下着淅沥小雨,风却猛的要人命。除了死掉的Davy外,昨晚曾经参与过降灵仪式的剩余七个人都集合在了破旧的大堂。

    Jame一声不响的检查着大堂里的东西,转眼间变得一脸死色,额头上不断冒出违反季节的冷汗。

    “从种种迹象看来……我们的确是有进行过那个仪式。”过了好久他才喃喃的说。

    “不可能,我们明明在十二点以前就已经回家了!”有个会员说。Jame已经懒得回答了,随手捡了一根用了一大半的蜡烛给他。

    “我们从11点时到,然后就点燃了蜡烛,这个东西根本不能证明什么!”那会员固执的说。Jame哼了一声,道:“Mark,请你用用脑子算算那根蜡烛燃烧的时间!”

    “Jame是对的。一般的蜡烛只能燃烧一个半小时,而我们社团的蜡烛是特制的至少可以燃烧3个小时以上。看看它现在的长度……”Jone吸了口气解释到:“至少也是燃烧了近2个小时。在我们的记忆里,在这里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对吧,但是为什么蜡烛会烧了两个小时之久?唯一地解释就是我们留在这里将近1点,而且脑子里有关十二点以后的记忆都被某种东西给扭曲了!”

    “怎……怎么这样?!”在事实面前,Mark和其余的社员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了解Davy的真正死因。比如他在昨天有什么反常,或者在晚上的降灵仪式上有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一直没有哼声的我说道。

    “你……你是说Davy并不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那些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灵异社会员大惊失色。Jame正要发话,被我从身后捏了一把,在他没说话前摇摇头道:“我们当然要相信验尸官的话了,但是也不排除有可能是死于别一种特殊的原因。所以我们才要调查。”我十分清楚这群只由于兴趣而组织在一起的乌合之众的胆量,如果过份的刺激他们的话,一定会造成一哄而散的局面。而现在是最需要人的时候,绝不允许有任何人退出。

    “别……别开玩笑!如果Davy不是死于心肌梗塞的话,对方就有可能是人类未知的生物!我们怎么可能与那种怪物作对!!”没想到我尽量委婉的词汇还是超出了这些会员的心里承受能力,他们纷纷嚷着要退社,向出口走去。也不管Jame和Jone苦口婆心的解释。

    “喂,你也去劝呀!祸不都是从你的嘴里闯出来的!”遥嘉推了推我,不满的说。我淡淡笑了笑,故意高声道:“没关系,让他们走好了。一个星期后,说不定我们都会死个精光呢!嘿嘿,不知情说不定还更幸福一点!”

    顿时,阻拦的和往外闯的人都在我的话声落下时同时停止了行动。

    “你……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个会员沉声问道。我只是嘿嘿笑了笑,没有回答。这当然不是在调他们的胃口了,那句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现在只得拼命得去找些说服他们的借口了。

    “说!快说!到底为什么?!”众人纷纷涌了上来,神情焦急。即使是Jame和Jone也好奇的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而靠了过来。

    “不要着急嘛,先坐下,让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再好好想想里边的联系。这很重要!”我不缓不慢的说,心里盘算着既然用隐讳的方法得不到效果,就干脆把事情夸大好了:“第一,你们有人……哪怕一次听Davy说过自己的心脏不好等等的话没有?第二,降灵仪式明显成功了,可我们到底召唤出了什么?第三,为什么Davy会在降灵仪式的第二天就死掉,难道这仅仅只是个巧合?第四,如果碰巧它不是巧合,那么……”正说着,突然一道灵光划过了脑际,是个忽然而至的结论,这个可怕的结论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对了,如果Davy的死亡并不是巧合,而且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和我们不同的事,而仅仅是那个东西对昨晚的报复,只是他倒霉的成为了泄愤对象的第一个而已。那么我们每一个人就都有死掉的可能了……

    我尽量平静的将心里的这番话说了出来。四周顿时变的一片寂静,即使最爱闹的遥嘉也许久没有说话。

    “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必须依靠所有的力量、关系、以及精力去调查Davy的死是不是因为偶然。”我顿了一顿又道:“不然每天都要寝食难安的过日子,这实在比死还痛苦。对吧。至少我会这样!”

    在我这一番耐心的引导和打动下,所有迟钝与不迟钝的社员都明白了这是个生死攸关的事情。于是我们一起达成了个协议——所有人同心协力,查处那晚召唤出的是什么东西,并将那东西尽快送回去。

    “哈哈,小夜,你真行!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正好笑!”遥嘉喜笑颜开的看了看身旁的Jame和Jone用国语对我说:“看来以后我都不能小看你了!”

    “我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而且他们并不是被我打动,只是对自己的生命担忧罢了。”我淡淡的说着,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四周。这里是西雅图中学的旧教舍,我被Jame等邀请来商量这件事的疑点。

    从楼内地面的干净程度判断,这里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流出入,看来把这里用作社团基地的在校社团还并不止超自然研究社一家。不过研究社倒是独占了三楼一整层。

    “这里是收藏室,也是我的办公室。一般是不准社员以外的人进入的。不过你们当然例外了!”Jame说着推开了一个房门,我心不在焉的跟进去,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象被吓了一跳,像傻子一般的呆住了。

    在那个100多平方的房间里,几乎每一寸地方都密密麻麻的贴着与魔法阵有关的东西。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一百七十三种五茫星降魔阵在这里至少集齐有了九十多种,其中有十六种竟然还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禁阵。

    “嘿嘿,吓了一跳吧。每个稍微知道一些有关五茫星的人一到这里都是你现在的这种表情。”Jame不无得意的说。

    “真是一笔庞大的宝藏!”我赞叹道。一边缓慢的在房内兜圈子,一边欣赏着这些难得的魔法阵图、咒语以及它们的历史资料。最后在一道破门前停了下来。“这里边又是什么?”我好奇的问。

    “有眼光!这里边收藏着历代社员在灵压特别高的地方收集到的物品。要进去看看吗?”Jone答道。

    “嗯,如果方便的话。”我大有兴趣的说。Jame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一个有满是两米多高的玻璃抽屉柜的大房间便呈现在眼前。

    这个房间更像是个小型的图书馆,只是架子上摆的不是书,而是一些破旧的物品,物品前的玻璃窗上贴着收集时间和号码。我看了几眼便禁不住透露出失望的表情。说实话,这些被珍而重之收藏起来的东西,它们的价值远远没有上一个房间的大。它们实在很普通,普通到随处都可以见到。比如第三个抽屉里的竟然是一块拳头般大小的鹅卵石,而第九个里的却是一根生了厚锈的铁钉!

    Jame和Jone完全没有发现我的表情,唾沫横飞的向我们介绍着这些东西的来历。我和遥嘉苦苦的相视一笑,无奈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游梭在十几个柜子之间。

    ‘总算要完了!’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汉,苦笑道。眼睛在他们的指引下放到了最后一个柜子上。突然,一个东西映入眼帘,并立刻将我所有的注意力全抢了过去。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就像见到了人类可以想像出来的最可怕的东西!“你怎么了?”遥嘉奇怪的推了推我,见我不理会,便随着我的眼神望了过去。顿时,她也传染了和我同样的惊讶,同样的表情!

    那是什么??在别人眼里它其实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戴在女性胸前的红宝石别针。它是中国制造的,甚至在中国随便一个装饰品商店上都可以买到。这种东西在美国的这个不为人知的灵异社的收藏室里出现也并不是让人惊讶的地方。让我和遥嘉浮现出那种表情的原因是这个别针曾经的主人。

    不错,它的主人是我!2年前我在老爸的公司打工,用辛辛苦苦挣来的一个月的工资买下了它,并寄给了某个人作为她的生日礼物。而现在它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

    Jame和Jone傻呆呆的看着我和遥嘉阴晴不定的苍白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大叫一声,用力抓住Jame的肩膀,疯了般冲他喊道:“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别针,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Jame和Jone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Jone才怯生生的答道:“这是我在3个月前找到的。”

    “在哪里?”我用几乎发狂的红眼睛盯着他,不依不饶的问。

    “是……是在……在昨天我们做降灵会的那所教堂~”

    “什么!!!”我和遥嘉同时发出了人类有史以来分贝最高的惊叫声!Jame不解的望着我俩,细声问:“这……这个别针有问题吗?”

    “你知道这个别针的主人是谁吗?”我用近乎恐怖的眼神逼视着他,一字一字的从嘴里吐出了这样的几个词:“是小洁姐姐,昨晚你们准备召唤的冤魂!”

    “什么!!!!”从他俩嗓子里发出的尖叫声超过了人类嗓音的极限。

    世事总是很难以预料,原本我是在追查小洁姐姐的真正死因,却被卷进了遥嘉和西雅图超自然研究社合作的为小洁姐姐招灵的降灵仪式中,因为许多偶然因素,研究社不小心从那座死过四千四百三十一人的教堂里召唤出了某种未知的东西。于是我又开始调查起那个东西来。虽然有过很多的设想,却从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过。可是在这个知道的人几乎不超过20个的地方,却偶然发现了姐姐的东西,这样怎么会不让人吃惊?!没想到两件几乎没有关联的事情,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的调查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现在我想了解几件事情。”惊魂未定的四个人坐在Jone所谓的办公室里,满脸苍白。我看着掌心里的红宝石顶针,一边用手轻轻摩擦,一边说道:“第一,遥嘉,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所住着的房子的情况。”

    “啊!”其他三个人同时不解的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只是催促着她快说。这小妮子只好满带疑惑的道:“这所房子是爸爸十年前买,我们每到夏天就到这里度假,玩上一个多月的样子……只是在姐姐出事后,我们才搬到这里常住的。”

    “嗯,原来是这样……。”我大概猜出一些了情况,继续问道:“但遥叔叔和遥阿姨对外宣称小洁姐姐是出车祸才……才出事的。为什么你却不信,难道她在出事之前有什么古怪?”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只是每次提到姐姐的死父母总是支支吾吾的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我又没有办法调查,然后想起自己的社团从前在教堂里举行过几次招灵仪式,几乎是百试百灵。所以才请社长帮我召唤姐姐的亡灵……但是姐姐出事前……”遥嘉那小妮子用手撑着头,苦恼的回忆着,突然她眼睛一亮,激动的说:“对了!姐姐每次到这里度假总是会在某天不明不白的失踪半天,有一次我还半开玩笑的跟踪她,可是去在森林里迷路了。父母只认为她是有什么私人原因,也就没怎么在意。可是姐姐出事前的一个月我们照例正在这里度假,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已经有4年多没有来过了。而姐姐也照例失踪了半天,但她回来时竟然像见到鬼了般满脸苍白,一个劲嚷着要回加拿大。父母当然不同意,于是她一个人赌气先回去了……”遥嘉又想了想道:“还有,那时我还隐隐记得她的手提包里涨鼓鼓的,像塞了什么东西。我们回家后,就觉得她变得很奇怪,然后就出现了车祸那件事。”

    原来这小妮子也是西雅图超自然研究社的社员。我暗想到,将遥嘉提供的资料在脑子里过虑了一下,却总是乱糟糟的,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个提包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那以后有没有问过小洁姐姐?”不知为何,我隐隐感到那个东西是这个事件的重要线索。

    “当然问过,但姐姐总是不回答,还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好可怕……所以我再也不敢问了!”

    “哈哈,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遥也会怕姐姐。嘿嘿,这可是大新闻!”Jone为了打破这种沉重的气氛,调笑道,但见没人理会自己,只好干笑了几声。

    我微微想了想,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举行招灵仪式的那个教堂以前是什么地方?”Jame道:“听说是个富翁的宅邸。”

    我嗯了一声转向Jone,问道:“Jone,你可不可以带着社员调查两件事?”Jone爽快的点点头,随即问:“哪两件?”我说:“第一是查查那个富翁的底细和他暴毕的原因。第二嘛,就是调查为什么那里一定要改建成教堂!”

    “那么我呢?让我干些什么?”Jame问道,看样子他不愿闲着。

    “你、我还有遥嘉。我们三个立刻到加拿大去一趟。”

    “什么!”这三个人不解其意的惊叫起来。

    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虽然还是仲夏,但却已经有一丝初秋的影子了。我微微转动装满疑问的头望向窗外,从我的眼神射去400公里的远处,那里就是美国的邻国盟友加拿大。希望那里会有所有疑问的答案吧!

    第四章海鸥的故事

    黄昏的风凄惨的呼啸着,我坐在车里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心里却是别一种心情。这件事的迷题太多了,多得我实在无法揣测像是真相的东西。

    “为什么你想查教堂的从前?”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的遥嘉推了推我,打断了我的思考。正在开车的Jame立刻来了精神,急叫道:“对呀!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嗯……不知道你们听过这么一个考试题没有,是某所世界知名的大学,某一年的对外试题之一。”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疑问,依旧看着窗外,淡淡的说:“试题讲述了一个男人来到了一个岛上,那个岛是个旅游圣地。那男人偶然吃下了一块海鸥肉,然后他杀掉了自己的同伴,悲痛欲绝的自杀了。接着试题便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自杀……”

    “这和那个教堂有什么关系了?!”遥嘉不满的撇撇嘴。

    我笑了笑说:“总之无聊,我们就来玩玩这个游戏好了。你们猜测他自杀的原因,我只回答对与不对,为了减轻难度,我会在一些特殊的问题上给予你们一些提示。”

    “有趣!”Jame兴致勃勃的说:“是海鸥肉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不是。”

    “那一定是旅游胜地有问题。”遥嘉做出肯定的表情说。

    “不是。”我摇摇头。

    “他得了绝症?”

    “不是。”

    “他原本就想自杀?”

    “哈哈,不是。”

    十分钟后,在他们奇想百出的猜测中,我的脖子终于开始酸痛起来了。“什么嘛!该不是那家伙因为海鸥肉太难吃了,以至于后悔吃下去后悔的自杀了。”遥嘉喃喃的说道,最后自己也噗哧一声笑起来。

    Jame脑中一动,突然问道:“那个旅游圣地从前是个什么地方?”

    我带着欣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从前那是一个荒岛。”

    “那……他从前去过那个荒岛?”Jame急切的问。

    “是。”

    “有几个人?”

    “三个。”

    “是不是两男一女?”

    “是。”

    “啊……”Jame全身一震,激动的差些站起来。

    “你猜出来了?”我笑着问。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遥嘉迷惑不解的听着我和Jame的一阵快答,很恼怒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小夜,答案是什么??告诉人家嘛!”

    我伸了个懒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开始道出那个试题的标准答案:“其实在那个荒岛还没有成为旅游圣地以前,那个男人与他的好友和情人因为海难而被困在了那个荒岛上。因为没有任何食物,他们三个忍饥挨饿、苟延残息的生存着。某一天,他的好友拿了一些肉给他并告诉他这是海鸥肉,示意他吃下去。又过了几天,他发现自己的女友不见了,问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一脸黯然的说自己的女友失足掉到海里被暗流卷走了。还说怕他伤心所以一直瞒着他。他没有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他们得救了。很多年后,他又来到了这个岛,陪着他的正是从前那个和自己一起蒙难的好友。这时,荒岛已经变成了旅游圣地。他怀念的弄了一盘救了自己一命的海鸥肉来吃,却发现味道和从前吃的不一样。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当时自己哪吃的是什么海鸥,而是自己女友的肉,那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女人,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于是他杀掉了自己的好友,然后悲痛欲绝的自杀了。”

    车内一阵沉默,许久也没人开口。

    “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迫切的想知道那个教堂以前的情况了吧?”我慢慢的说。“好悲惨得故事……”遥嘉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个教堂从前发生过更加悲惨的故事。’我望着窗外,暗暗想到。

    遥家从前在加拿大的房子我曾去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觉得奇怪。那里处在离温哥华不远的郊区,地价却便宜的惊人,可是住的人还是极少。由于一路上杂草太深,车开不过去,我们只好步行去。那栋屋子还荒废着,遥嘉打开锁,我第一个走了进去。里边的摆设就如我最后一次来那样,没有任何大的改动,只是在明显与不明显的地方早已经扑满了尘灰。

    “你确定小洁姐姐的日记本还留在这里?”我问身旁的遥嘉。她肯定的说:“老爸害怕老妈触景生情,自从小洁姐姐去后,就把她的房间锁了起来,里边的东西一直没有人再动过。”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搬家?也是因为怕触景生情??”

    遥嘉一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姐姐去后过了两个星期,老爸就把我送到了蒙特霍布的亲戚家里,等我回来时家已经搬了。虽然家里人对我解释说是害怕老妈看到屋子里的东西而伤心……但是……但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内情!”

    我点点头,对了,遥嘉这小妮子的疑惑和我一样。我敢肯定遥叔叔的搬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唉,真头痛,他到底有什么事一定要隐瞒着呢?!

    推开小洁姐姐的房间,一阵微弱的清风随即抚了过来。我们走进去各自分工找起了线索。早在车上时我就对他们说过了此行的目的是要找到两样东西。一是小洁姐姐的日记本——小洁姐姐从小就习惯每天写日记,所以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在上边找到一些线索更甚至是这个事件所有的迷惑。二便是小洁姐姐最后一次到西雅图时在那个小镇带走的东西。虽然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绝对是个关键!

    我缓缓的在书架上找着,不时抽出一本书随手翻翻。不知为什么,一进入这个房间时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协调的感觉,这种感觉久久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却找不到任何词汇去描述它,更说不出为什么这个房间会给我那种不协调感。

    ‘管他的,干完正事再说!’我摆摆头加快了寻找的速度,终于在一个抽屉的底层找到了十来本厚厚的日记薄。我拍了拍最近一本的封面将它翻开来。

    日记里记叙的就如平常人一样,无非是那一天的琐事等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大多都是用英语在写。因为涉及了死者的隐私,我便将有关这个事件的信息提取出来概述一下。

    首先是小洁姐姐每次到西雅图时总会有半天的失踪,根据她的记叙,是她去了我们召灵用的那个教堂。那时教堂还没有被烧毁,她很喜欢那里的幽静和神秘的气氛,于是总要花上半天时间去祷告和忏悔。这解释了为什么Jane会在那个教堂找到她的东西。

    值得注意的是最后一篇日记,为了更好阐明这篇日记里繁生出来的疑问,我将它原封不动的放在了下边:6月19日星期二天气阴,有绵雨又到了西雅图。想一想,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了。爸爸开车的技术又变滥了,三个小时的高速路竟然差些坐的我晕过去~!淅沥的小雨依然下着,因为上个星期的德国之旅,我的时差似乎还没有转回来。哈,如果被小夜知道的话一定又要笑我了……小夜,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那个总是吵着要取我的鼻涕鬼变成什么样子了。真有些想他。不过……做他的妻子应该会很开心吧。~~~讨厌,我怎么会想这些!

    下午顶着雨又去了教堂,没想到那里竟然被烧毁了。唉~我第一次明白了物境人非这个词微妙的意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少少的失落。对了,我在教堂里边找到了一个小玩意儿,她被卡在一堵倒了的墙的缝隙里。不知道谁这么残忍,把她损坏的这么厉害。

    这个小玩意儿从前应该很可爱吧,虽然现在因为坏了让人觉得很丑陋,但却依然让我爱不释手。就像……就像她有生命一样!于是我把她放在了随身的手提包里带了回去。

    吃完饭时,我和父亲吵了一架。我不知为什么强烈的想离开这个地方,强烈的有些倔犟。父亲有些吃惊,而我一气之下就打的回温哥华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好恨那个地方,那个小镇……恨不得把那里统统毁掉!

    日记就在这里唐突的停止了。直到两个月后的车祸事件时,小洁姐姐也没有再写过任何一篇。这对某些把日记当周记、月记甚至是年记的人(譬如说我)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参照物是一个11年来从没有哪天没有写日记的人来说,任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等Jame和遥嘉陆续将那本日记看完,我问道:“你们应该也发现了最后一篇的几个疑点以及线索了吧。”遥嘉那小妮子诡秘的对我笑笑说:“我只发现原来姐姐那么喜欢你,唉……可惜了。如果你再向她求婚的话,她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Jame也来凑热闹,暧昧的笑着:“嘿嘿,你真行,日记里每两篇就有一篇会提到你的名字。喂,不如传授一些秘诀给我。怎么样才能让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不要闹了!”我恼怒的冲他们瞪了一眼,心里却有丝丝不知名的痛。那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正经起来纷纷交流起了在日记里发现的疑点。

    “我只是觉的日记结束的很奇怪。”Jame说道。而遥嘉苦恼的用手撑着头道:“我就只是觉得姐姐对你……”

    “小嘉!”我勃然大怒的吼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好了。用不着对人家这么凶嘛!”遥嘉装出委屈的样子对我说:“你应该已经胸有成竹了对吧。说出来好了,我们洗耳恭听。”

    ‘唉……’我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自己真拿这个小妮子没有办法:“你们认为日记里的哪个线索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姐姐带回来的那个小玩意儿了。”遥嘉正经的说。Jame表情沮丧的点点头:“可是她提到那个带回来的东西时总是有些含糊不清。更可气的就是根本不描述那是什么!”

    遥嘉恨恨的说:“姐姐也真是的,不该含蓄的时候描述的这么含蓄。看来线索又断了!”

    “你们错了,其实在日记里已经提到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我阴险的笑道。

    “什么???!”他们俩同时吃惊的叫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在最后一篇日记里有几个很矛盾的地方?”两人愣愣的看着我,很配合的摇摇头。满足了虚荣心的我嘿嘿笑了,首先指着日记里‘就像她有生命一样’这一行说道:“从这里可以看出小洁姐姐拣到的东西应该是没有生命的。但是在她的这篇日记里提到那个小玩意儿时,有好几个地方都用了第三人称She(她)和第三人称代词her(她)而不是用It(它)。这证明了什么呢?很简单,一是那东西是雌性,二是它一定是有人形的东西,让人一眼就认出是雌性。所以才不自觉的用了这两个词。”

    两人同时都啊了一声。遥嘉全身微微一震,随即面色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它一定有人形??万一它是小猫小狗的形状呢??”

    我反问道:“一只小猫小狗走在街上,没有专业知识的你可以一眼就判断出它的性别吗?”遥嘉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我奇怪的问:“你想到了什么吗?”她愣了愣,随机坚决的摇摇头。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Jame一脸兴奋的说:“这样就简单了,只要查这个人形物件与教堂和那个富翁这三者的关系的话,范围就小了很多。好!我们立刻就回去!”

    “对了,刚才搜查房子时,有谁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吗?”我问。他俩摇头。遥嘉道:“姐姐身前一直都把它放在随身的手提包里,从不离身,也不让任何人碰。或许她出车祸时弄丢了吧。”

    我默然,第一个走出了这个有些让我伤心的房间。

    走到客厅,遥嘉突然咳嗽了几声,有些恼怒的说道:“咳咳……这里的灰尘真多,应该找人来打扫一下了。”

    我全身一震,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你……你刚才说什么?”遥嘉被我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我只是说这里的灰尘很多而已……”

    对了!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走进小洁姐姐的房间时,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协调的感觉……那个房间太整洁太干净了。虽然显眼的地方还是有些陈灰,但是却给人一种故意洒在那里的感觉。

    走出门,我望了望西方的天际说道:“看来就要下雨了,离这里不远我记得有一个青年旅馆吧。我们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再回去。”

    遥嘉和Jame相互对望了一眼,耸耸肩。显然他们不明白下雨和开车回家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处。当然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2分钟前我才产生的一个疑问和一个想法。

    明显小洁姐姐的房间常常有人打扫,但是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做呢?她(他)与小洁姐姐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与她的死有相关的联系?!

    今晚我决定夜访这栋老屋。

    或许……我可以解开小洁姐姐离奇死亡的答案吧……

    深夜,云高,风低。没有任何星月之光。天适当的下了几滴小雨。我悄悄的起床,确定没有吵到他们这才缓慢的溜出门。

    老屋依旧静静的,静的有些令人害怕。我震了震精神来到屋后,顺着输气管爬到二楼小洁姐姐的房间。白天来的时候我曾借机将一扇窗户虚掩着没有关严。

    顺利的爬进房间里,我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首先自己并不知道今晚那人是不是会来,再来就是藏在脑中的另一个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个想法实在太不符合我科学的思维了,于是我强迫性的把它压在了意识的底层。

    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那个人的出现。我下了决定,四处打量了一下想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虽然是深夜了,但屋子里并不是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在打量时,我突然发现床上的枕头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于是随手将它拿了出来。

    顺着窗外射进的昏暗光线,我看清了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很亲密的手挽手站在一个大湖边。碧绿的湖水在微风中泛出静态的波纹,衬托着右边女孩甜美的微笑。好熟悉的场景,虽然一切在照片中都是静态的,但是在我的心中却引起了汹涌的波涛。

    那是我和小洁姐姐唯一的一张双人照,使用即拍即影式的相机照的,没想到她到现在都还保留着……

    心中的痛苦随着照片引起的怒涛越来越剧烈了,我很轻易的抛弃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金玉名言,扑在床上痛哭起来,完全忘掉了来这里的目的。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如果我对雪盈的感情是喜欢的话,对遥洁就是狂恋。恋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

    哭累了,我昏沉沉的竟然在床上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我感到有什么在脸上抚来抚去,随着意识的清醒,我发现那是一双细腻、光滑、柔软并略带着丝丝温意的手。

    是谁?谁的手?不过好舒服……但意识随即号诉我,自己应该还在一个已经有很久没人住过的屋子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使我清楚的看见床边坐了个女子。她正深深的注视着我,一边帮我盖上被子,一边用手轻抚我的脸。

    那女孩竟然是Annie……不……不对。我总觉的有不对的地方。她的眼神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那么爱怜、那么温柔。不该是对只见过2面的人应该流露出的。

    突然有一个想法冲入了脑中。我不受控制的坐起身,用颤抖的涩涩的声音问道:“你……你是小洁姐姐?!”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用责备的语气道:“小夜,你睡觉又不盖被子。会感冒的!”

    是她……是小洁……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一刻,只在这一刻,理性崩塌了。我什么也不顾的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小夜,不要这样,我用的是Annie的身体。你会给她带来困扰的。”小洁喘着气说道,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

    “不!我不要!我永远都不要放手了。”我斩钉截铁的说。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时间就在这份沉默中过去。

    “小夜,离开这里回国去吧。不要再管涉及到那个东西的事了!”过了许久,她才在我怀里说道。我一愣,理智又回来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让我放下解开了一半的谜题?我……做不到。”放开她,我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答道。她又叹了口气:“唉,我就是害怕你调查才在死后狠心在这个屋子里大闹,把父母赶走的……没想到事得其反。反而引起了你的好奇心。我真笨!”

    “啊!原来是你!”我张大了嘴盯着她。难怪遥叔叔要搬家,也难怪这一带冷冷清清的了。原来是闹鬼!我真笨,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原因!不过……小洁姐姐去吓人,那么温柔的小洁……想象到这里,我沉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夜,你在想什么?”小洁奇怪的问道。我嘻嘻的怪笑了一声:“我只是在想,姐姐吓人的时候风姿是怎样的,会不会很漂亮。”

    她愣了愣,也笑了,但随即又忧郁起来:“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小夜。不要固执了。她的怨恨和愤怒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求你不要再管了!”

    我奇怪的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洁姐姐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

  我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那天从废弃的教堂里拣到了一个木偶。其余的线索我自己去找好了!”小洁姐姐全身一震,惊叫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木偶吗?!’我暗暗为自己赌的这一把叫好,是人形而没有生命的东西最相近的就是木偶了。虽然我想象的到,却总是不敢确定。不过现在总算在小洁姐姐的口中得到了证实。我淡淡的说道:“其实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就差去揭开谜底了。告诉我谜底好吗?!”

    小洁姐姐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缓缓的摇着头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能说。关于她的一切都被她封住了。我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震惊的问道。小洁姐姐突然痛苦的抱着头,她推开我,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小夜,答应我离开那个小镇,带我的家人一起离开。离的越远越好……答应我……”

    下一刻,我与她和Annie又遁入了如死的沉默……

    ‘……小洁……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我都一定会为你报仇!’在脑中,这个从没有息散过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了!

    第五章瘟疫

    “为什么你会跟来??”在回西雅图的车程中,我偏头问坐在身旁的Annie.那晚后,我们几个又因为一些我提都懒得提及的事浪费了三天才正式开车回家。其中有几个事实我想我不得不提及一下。

    首先那个清扫小洁姐姐房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洁她自己。没想到却我验证了那个我强迫性的把它压在了意识的底层的想法。但是她为什么不以灵体的样子与我见面呢?根据Annie说,我的身上有一种让纯灵体难以靠近的臭味(当然不是人类可以闻到的那一种。)而Annie恰好有灵媒的体质,所以小洁姐姐才哀求附在Annie的身上与我见一面。唉,总之是人是鬼都是她说的,我倒是不太相信。

    第二是原来遥嘉也认识Annie.据她说,在温哥华居住时,她们两家是很要好的邻居。Annie的祖母是那一带很有名气的灵媒,(也就是俗称的神棍。)而Annie的体质似乎比她的祖母更好,但就是经验不足而已。(也就是半个神棍的意识。)但是自从家里搬到西雅图去后就很少联络了。

    回忆到这里,我不由的大笑起来,试想一下,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穿着深黑色的巫女装坐在一个很大的水晶球前……嘿嘿,那不是挺搞笑吗??

    Annie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瞪了我一眼道:“我和祖母按照的都是中国传统的灵媒方式,没有西方的那些调调!”

    也许是气她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吧,我哼了一声道:“鬼才知道你们的调调。看你,连名字都改成英文的了。什么Annie!哼!”

    她气的脸也发紫了,大声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是谁告诉你我没有中文名字了?!”

    我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道:“你也从没有说过。”

    她被这句话塞住了,气恼的把头转向别一边。“黄诗雅……我的名字叫黄诗雅。”她低低的说道。

    “我听不见!”我故意把耳朵凑近她大声叫道。

    “你……”她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嘿嘿,如果大家还不明白七孔冒烟的意思的话,完全可以用现在的黄诗雅做参照物。

    “你们的感情真好。”遥嘉转过头来冲我俩嘻嘻笑道。我和黄诗雅瞪了她一眼,不约而同的骂道:“你的眼睛有问题啊!”

    回程的速度在感觉上总要比去的时候快上很多,在打骂中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Jone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Jame不经意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小洁姐姐的最后一句话还萦绕在我的心里久久不散。‘她已经开始行动了……’行动!到底是什么行动?又是冲着谁呢?难道……难道……突然间我的脑中有一个念头闪过。对了!自从在教堂发现小洁的宝石顶针以来,我就固执的认为她与教堂事件有所联系。可是我却从没有把那个木偶和我们召唤出来的那个东西联系起来。

    对照了我记忆中的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性质,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一个可怕的结论形成在脑中……如果这个判断没有错的话。那么那个木偶应该会在那里……

    车开进了进入镇里唯一的一条路上。我们却惊奇的发现前方的路被封锁了,一堆警察全副武装的站在警戒杆前。

    当前一个穿着显眼制服的中年人拦下了我们说:“前面已经被封锁了,暂时不能过去。”Jame惊奇的伸出头问:“出了什么事吗?我们是住在镇子里的人。4天前才离开的!”

    “什么!”那中年人脸色一边,立刻把我们强硬的请下车,统统塞进了一辆很大的医疗车上。检查了好一会儿,证明没有问题后,他才缓了一口气解释道:“你们的老家2天前发生了瘟疫,大多数的人都病倒了。所以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以前,这里不能够让任何人进去。”

    顿时,前所未有的震惊冲刺了我们的大脑。

    “我……我的父母怎么样了?”遥嘉用干涩的语气问道,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个我不知道。”那中年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道:“但是镇子里还是有些没有被感染的人,他们住在政府临时提供的房子里。或许你们的父母也在那里。”随后他说出了一个地址。

    车,又开始缓缓的开动了。沉默……一直在车内延续着。

    “DCUI……”过了许久,我才缓缓的说道。

    “DCUI?!”Jame震惊的猛然转过头看着我,接着又像求证似的重复道:“Deal with the Centre in Urgent Incident?!”

    “没错。”我点点头:“他们不是普通的警察,更不是瘟疫处理中心的。而是美国军方的紧急事件处理中心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Jame紧张的问。我用手撑着头回忆道:“在医疗车里边,我注意到所有的器材都有DCUI的标志,而不是DCP(Deal with the Centre in Pestilence瘟疫处理中心)的标志。”

    遥嘉不解的看着我们紧张起来,插嘴道:“可能是DCP已经有任务了,所以才派DCUI来解决这里的问题啊!”

    “你不知道……”Jame大摇其头:“DCUI是军方的常驻部队,并不会轻易出动。而且他和DCP是两个完全不同属性的部队!不过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发生瘟疫的地方会有DCUI出现……”

    “很简单。”我冷冷的道:“因为镇子里发生的根本就不是瘟疫。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一定是她开始行动了!”

    “她?!”

    对!是她,那个木偶。我总算知道小洁姐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了……

    小镇里所谓没有感染的人全部住在政府提供的一个大Hotel(旅馆)里。幸好遥叔叔和遥阿姨安然无恙,当我们找到他们时,他们还在很有精神的吃着晚餐。

    根据我不断打擦边球的询问,发现这里的人也不知道镇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了DCUI所谓的瘟疫理由。

    既然得不到任何线索,我们几个又聚集在了一起。Mark也来了,据他说小镇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病倒了,而西雅图超自然研究社的21个成员也就剩下了3个人。他,Jame和遥嘉。

    “你们三天前打电话来要求查木偶与富翁之间的线索,听说Jone有了很大的发现。可是他两天前也病倒了。”Mark惋惜的说。

    “嗯,看来我们还是要溜进小镇里一趟。”我想了想道。

    “但是所有的路都已经封锁了,附近的林子里还有人巡逻,实在不好进去。”Jame苦恼的说。

    “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进去。”Mark笑着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如果是想我带你一起去的话,那就没的商量了。”我盯了他一眼道:“这次我会一个人去,不能再让你们冒险了!”

    “什么??你想一个人去!”Jame吃惊道:“不行!这是我们镇子里的事,应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而不应该让你这个外来人冒险!”

    我瞪着他,哭笑不得的说:“你们还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Jame等人大惑不解的问。

    我皱了皱眉头道:“根据刚才我的调查,现在没有病倒的镇民几乎都是近50年才搬来的新住民。而原来的老住民都染上了怪病。这说明了什么应该很明显了吧!”

    Jame啊的一声,急忙道:“你是说她的诅咒只限于小镇里的原住民?”

    “对。从种种迹象上指出她只对这里的原住民有强烈的怨恨。”我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要求独自一个人去调查。这样最安全,也最合理。”

    “那这样……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跟你去。”黄诗雅看了我一眼道。

    “我也是!”遥嘉立刻不甘落后的举起手来。

    “好,我决定了诗雅和我一起去。”我想了想道。

    “为什么我不能去?!”遥嘉这小妮子立刻不满了。

    “很简单,因为你要陪着遥叔叔和遥阿姨,以免他们担心。”我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嘛!明明就是偏心!”她委屈的嘟起了嘴。我看着周围的四个人,伸出手道:“好朋友!”

    “好朋友!”

    立刻,五个人,十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穿出那条所谓的小路,我们总算走到了小镇不远处的山坡上。天已经开始亮了。在微弱的光线中,脚下的小镇静的有些诡异。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来是为了什么吧?”我故意考较身旁的黄诗雅。她微微笑了笑道:“你是想去找那个木偶。”

    “不错。”我满意的笑道:“你是半个神棍,应该比我清楚诅咒会在什么情况下解除吧。”

    “什么嘛,都说了我是灵媒,你还神棍、神棍的叫,烦不烦!”她不满的狠狠捏了我一把。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是半个神棍!”我揉了揉手臂,反击道。

    “好了,算我输了。我说不过你!”她丢盔弃甲的举起双手:“还是干正事要紧。”

    我做了个胜利的V字型道:“你祖母也说过,每个灵体都有自己的介质,如果毁坏掉这个介质的话,那个灵体也就会灰飞烟灭。那么诅咒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吗?”她偏着头看我。我详细告诉了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笑了笑:“阿不珂卢斯驱魔阵有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就是必须要有灵体的介质才会起作用。所以我肯定那个木偶回到了教堂的某个地方。”

    “哼,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她撇撇嘴接着道:“DCUI似乎有很多人在小镇里扎营了,这样走过去不怕被发现吗?

    “没关系,被抓到了再说。大不了被遣送回国吧。正好可以省张机票。”我满不在乎的一边向山坡下走去一边说:“你害怕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切!谁会怕!”

    去教堂的路没有变,还是那么阴森潮湿。树林密密的将天空盖尽,就像有什么即将要破茧而出了。黄诗雅虽然从小就看惯了恐怖的东西,但是心里承受着这么强烈的压抑感却还是第一次,不由的抱住我的手臂,紧张的向四周张望。

    我本来想讽刺她几句,可是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的那种小女孩楚楚可怜的娇弱表情,一时冲到嗓子眼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我紧紧的抱了抱她,以示为她壮胆。诗雅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软玉在怀,嗅着她身上的幽幽体香,这时才给了我她是个女孩子的感觉。

    然后很自然的,我难堪的松开了手。诗雅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一红,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教堂依旧颓废,破裂的残骸五官不全的暴露在晨光中。我们没有丝毫的停顿,立刻开始搜查起了整个教堂。这个破教堂占地大约200平方米,要想在里边找到一个小小的木偶无疑是大海捞针。还好有诗雅这个灵媒(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开始尊重起她了。)她看得见有灵波异常的地方。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寸土地,给果还是一无所获。

    “奇怪了,地面上的灵波都很平均,平均的有些异常!”诗雅苦恼的坐在地上。

    “地面上……?”我正累得不断捶着双腿,突然若有所明的叫道:“对了!不在地面上,那就是在地面下了。”

    “你是说……停尸室?”诗雅眼睛一亮。

    正规的欧洲教堂一般都会设置地下室的,而那个地下室正是用来存放历代僧侣的遗体。几百年前,这种建筑格局流传到了美洲后依然没有变质。特别是那些自认为是正规的大教堂的地方,甚至以停尸室的大小为荣。

    “这很有可能。”她说道,但立刻又开始头痛起来:“可是停尸室的入口一向都是隐藏的很严的。特别是现在教堂又倒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嘛!”

    “没关系,交给我好了。”我笑了笑,随手捡起两根长短相同的铁丝曲成L形状,然后将短的一端塞进中午用过的塑料吸管里,再轻轻的把塑料吸管捏在手心中。

    近几天看惯了我层出不穷的怪想法的黄诗雅默默的看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这才奇怪的问:“你这是想干什么??”

    “莫艾斯特金属探测器,你听说过没有?”我望着她惊奇的眼神,开心的问。“那是什么?”她摇摇头。我解释道:“这是一个叫莫艾斯特的英国人发明的仪器,可以探测出埋在地下深处的金属、下水道、以及密室等等。具体工作原理不祥,科学界也没有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不过许多国家的政府倒是默认了它的存在,还用它检测下水道的状况。”

    “你确定有效吗?”她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从来没有用过。”

    “你……”她说不出话来了。我冲她眨眨眼睛道:“不过……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站起身来,我开始在教堂四周绕着圈子走动,并逐渐缩小搜索范围。诗雅一话不说的跟在我身后,眼神很古怪,像是想看我出丑。

    就这样搜索了不到十分钟,套在吸管里的铁丝渐渐开始抖动起来。我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稍微舒解了一下。“就快要到了。”我小声说着,并放缓了脚步。终于,铁丝在教堂曾经是主寝室位置的中央那块地上颤动到了最大幅度。

    “应该是这里了。”我和诗雅对望着点点头,动手把盖在这块地方上的东西整理干净。果然,一个铁板出现在眼前。我用刚找到的铁钎把铁板拗开,有股腥臭的浊风立刻迎脸扑来。洞里很黑,不知道深浅。可以看见的只有一道斜度很陡的竣黑楼梯。

    阵阵热风不断从洞里吹出来,看得出洞里的通风条件差到了极点。

    “电筒……喂!等一等,先不要进去。”我一把拦住刚要进去的诗雅,从兜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丢进了洞里。那根本来燃的很旺的蜡烛,一落到洞低,立刻就熄灭了。

    “那是根含镁的蜡烛,一般只要有氧气,就算吹它踩它也灭不了。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到底在冲动些什么!”我责备道。诗雅似乎对刚才自己的危险举动丝毫不在意,只是好奇的看着我问:“你常常都带着这些古怪的东西??”

    我一愣,干笑了两声道:“你以为我是科纳基尔啊!过几天就是遥嘉那家伙的生日了,本来我是想整整她的,没想到在这里先派上了用场。”接着按亮电筒,用手左右摆了摆感受前方的空气温度又道:“现在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诗雅一把抢过了手电筒说:“我走前边好了。”“为什么?你刚才不是很害怕吗?!”我不解道。她扭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米黄色百褶裙,又看了看几乎呈70度斜角的楼梯。我立刻明白了,哈哈笑道:“还是我走前边好了,保证不会假公济私。我是君子嘛。”

    嘿嘿,当然是不是君子,也只有我自己明白了。

    好不容易走到底层,用电筒光一扫,我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石室。正方形,大约有20平方米,停放着将近5个石棺。诗雅望着四周,皱紧了眉头。

    “有发现吗?”我问。她满脸疑问的说:“这里的灵压好乱,特别是棺材附近,好像有个漩涡一样不断的收缩着。”

    “那就简单多了。”我一脚踢在石棺盖上,沉重的盖子缓缓的被推开了一个角。我俩伸过头往里边一望,顿时吃惊的险些窒息过去。

    木偶……石棺里放的全是木偶。各式各样的木偶乱七八糟的被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透露出了丝丝不知名的诡异。

    诗雅打了个冷颤,不由的又抓紧了我。

    “看看其它的石棺吧。”我强压下因震惊而狂跳的心脏,故作平静的说。她怯生生的答应了一声,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意思。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诗雅虽然是所谓的灵媒,但毕竟还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吧。

    打开了所有的石棺,我们发现里边无一例外的都塞满了木偶。成百的木偶。这些木偶不知道已经放在这里多少年了,丝质的衣衫一碰就会碎掉。

    同时,我们还在角落里找到了大量的汽油。或许是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自焚时用剩下的,因为是放在地下室所以没有受到大火的影响,保留了下了。

    “认得出哪个是罪魁祸首吗?”我问身旁还在发呆的诗雅。她这才清醒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后沮丧的摇着头说:“不行……我找不到。”

    “没关系,我还有最后一招。”我冲她顽皮的笑道。

    把她拖出停尸室,诗雅哭笑不得的问:“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悠闲的道:“既然找不到真名天子,那我就只有错杀一百,而不放过一个了。而且这个教堂本来就是废墟嘛。不算犯罪。”接着将手中的火柴一抛。

    火光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掉进了地洞里……

    唉……或许以后这个小镇的历史记载本上会这么写道:19xx年某月某日,夜晚。镇东废弃的教堂突然燃起剧烈的大火。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才渐渐被熄灭,但是周围五百米的桦树林却被焚烧一空,以至那块土地后来数十年都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乔木植物。

    大火的来源早已不可考究。

    但是有一点值得奇怪的是,当大火熄灭后,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也随之消失了……

    尾声

    瘟疫真的消失了吗??

    在扮作DCP的DCUI人员的迷惑中,小镇里的人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DCUI见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自然把解除瘟疫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在小镇人们的欢送声中离开了。

    在这场瘟疫中,奇迹似的死亡人数为零。

    我不知这场不是瘟疫的瘟疫的发病情况,也不太想知道。因为明知是诅咒,又何必去管被诅咒人的样子呢。重要的是诅咒看似已经解除了。

    一个星期后,我把相关人等聚在了一起,为他们讲述了一个我用从Jone调查来的资料和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外加想象力归纳出来的故事。

    对……那仅仅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以证明它的真实性,有的只是少量凌乱不堪的资料。而唯一一个可以证明的物件也已经消失在那场我刻意造成的大火中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100多年前,要从一个贫穷的木偶臣说起。那个木偶臣花了数年的时间做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木偶,那个木偶可以在上了发条的情况下不断的对他说‘我爱你’。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他呕心沥血的作品在他费尽心血的刻刀下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就是这个灵魂造成了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

    木偶臣在贫困潦倒下,决定参加一个富翁举办的木偶展。他在参加时申明绝对不会出售这个木偶。因为她早已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富翁竟然一眼看中了他的木偶。

    木偶展结束时,木偶臣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奖金。可他却再也拿不到自己的木偶了……

    可怜的木偶臣坐立不安的呆在家里,最后决定去富翁的豪宅。不管是劝说还是像狗一样的哀求,他不在乎……都不在乎。他只想拿回她……比生命还重要的她……

    但是命运注定,这已经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富翁将那个美丽的木偶带回家后,天天摆弄着。但是不论他怎样将发条上的满满的,木偶都总是一字不哼,像展台上那种甜美动听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发出。

    终于有一天,富翁发怒了,他将木偶狠狠丢在了地上,并用刀残忍的一刀一刀在木偶的脸上划着。而这一幕恰好被刚走进来的木偶臣看到。看见自己的生命被践踏,他疯狂的扑上去,一拳打在富翁脸上。

    “打死他!给我打死他!”富翁的保镖们立刻将他架住,拖出门去。身后还不断传来富翁狂怒的吼叫声。

  木偶臣真的被活活打死了……木偶的灵魂把这一切都深深的看在眼里,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美丽的脸变得狰狞……

    这一刻,魔鬼产生了……

    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吓死了富翁,并向他的家人报复。但是富翁家请了一个灵媒来对付她,那个灵媒在原来的豪宅之上修建了一个教堂。因为他不知道木偶的真身是哪一个,便将所有的木偶都封印在了教堂停尸室的石棺里。(为什么不毁掉她,这倒是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的事。)

    时间很快过去了100多年。就在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在那个教堂准备自焚,偶然发现了那些木偶,并把她拿出了停尸室。

    大火尽后,她鬼使神差的没有被烧毁。于是又开始了等待……木偶的恨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洗礼依然没有稍稍消散。两年后,不知情的小洁姐姐再次去教堂祷告时,偶然发现了这个木偶,并被她的恨意控制了思维……

    善良的小洁姐姐害怕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做出错事……于是,她……选择了死亡……

    但是为什么木偶又会回到那所教堂?

    唉……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据遥嘉说,遥叔叔搬家后,严肃的将小洁姐姐的遗物埋在了附近的教堂里。更巧合的是,埋木偶的地方正好是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中心。随着驱魔阵的开启,她吸收了4千多个冤魂的力量,于是展开了自己的报复。

    “不过她为什么要向全镇的人报复呢?”诗雅问道。我笑了笑解释道:“根据Jone找到的资料。那个富翁生前有很多女人,而为他生下孩子的人也不计其数。经过了100年的融合,小镇上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有了他的血统。”

    “幸好你一把火彻底烧了那个教堂,不然那个诅咒还真不知道怎么解。”诗雅凑近我小声的说。

    “烧掉了什么??!”一旁的Jame迷惑的问道。我立刻哈哈大笑着掩饰道:“没什么……那是我和诗雅之间的秘密。”

    秘密?哈哈,的确是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诗雅也不会……

    不过……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但我的内心中总有一丝遗憾。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而我只是一直都追随在她的影子中,被动的艰难的探索着一切……唉,好想看看这个伟大的木偶,哪怕一眼也好……

    此后,无聊的我在西雅图又呆了几天,拜祭小洁姐姐的墓后,终于决定了回国。

    那天,遥家、西雅图超自然研究社以及诗雅都来送了我。

    “好朋友!”Jame走到我跟前,伸出手叫道。

    “好朋友!!”

    二十四个人,四十八只手同时重叠在了一起。

    “小夜,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诗雅神情古怪的看着我。我点点头,跟她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有什么……嗯!”话还没有说完,只感到一个温暖、湿润的嘴唇盖在了我的嘴上。

    唇分,她把纤细的中指按在我的嘴唇上,露出了顽皮的笑容:“这是小洁姐姐求我给你的礼物。嗯……而这个……”

    还没等我凌乱的大脑回过神来,她柔柔的嘴唇又温柔的盖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四片嘴唇再次分开时,她背过身去,轻轻地说道:“而这个,是我给你的送别礼物……”

    西行的飞机终于起飞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禁笑了起来。也许是天意弄人吧……第一个吻我的女孩是鬼。而第二个吻我的女孩却是半个神棍……唉……看来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和怪异的事情划清界限、摆脱关系了吧!

    望向机外,飞机正穿过对流层而飞向平流层……想一想,一个多月前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注视着窗外的云层,只是眼神更加忧郁罢了。

    唉……以后的生活又将会出现什么呢??

    突然……有些害怕了……

二、给波波的情信集《我站在这里用心地爱你》

给波波的情信集《我站在这里用心地爱你》

  ————献给波波的七封单独成章的情信,献给我以前25年来的至爱:于波波

  一

  我的第一封情信《我的内心奔跑 着一条名为爱情的河流》

  题记:小波波,我爱你!

  波波:

     多希望在这忧伤沉闷的夜晚能够有你突然从天而降,像天使般飘然而至。

     多希望在这个清丽的夜晚,能够有你在我怀里柔声细语的说着话。

     多希望在某一天早晨扣响你的窗棂,见到窗内你的笑脸,献上一束凝着北方雨露的紫色蔷薇。

    喜欢你带着哭音骂我犯贱,喜欢你回头的惊鸿一瞥,喜欢你在操场上凝望我的目光,喜欢你的辫子在空中甩动,喜欢你带着一脸阳光般明媚亮丽山花般灿烂的笑容 。喜欢你像晴空像深潭像黑葡萄一样的清澈纯美的眼睛。我不仅喜欢你,而且热爱你。

     波波, 有你在这世上,我感 到生命无比美好。春天的夜晚,我的思念在火焰上熏烤,异常的痛苦。波波,这是第一次写情信,有一种激动兴奋的感觉,我多想站在你的面前说我爱你呵。可是,我一站到你的面前,就紧张的手足无措,心跳的速度就像光的速度一样。所以写下了这些文字给你,你能明白我在爱你的,是吗?

  我写了这些诗献给你,献给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天使:

  《献给波波的三首诗篇》

  题记:我要在水深火热中爱你

  1

  我的内心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大河

  我的内心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河

  有存在的想你的芦苇 和你话语的鱼在蹦跳

  有旋涡的痛疼 和你花朵一样的衣服在盛开

  盛开的还有你的心灵呵

  让我在追逐着想

  我的内心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河

  有你野菊花开一样的微笑在绽放

  有你的体香如花的香气一样在弥散

  有你溪流的水纹一样的小手在我的灵魂上抚摸

  你的手臂是藕 在河流中飘植

  白白软软的痒痒着我的心

  有你的爱恋和我的爱情

  和我们之间的爱恋

  在世界上存现 在我的内心奔跑着

  我的内心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河

  你的小腿是是那根细长的小树在我的河流中

  植种着

  你的腰身是那飞翔在天空的鸟与蝴蝶蜻蜒

  在我的河流上空在我的内心里

  飞的让我心痒痒

  你的长发是河流的流向

  奔跑的让我总是找不着

  是风在天空乱舞的影痕

  美的让我的灵魂发颤

  你的眉毛是歌声 你的眼睛是歌声

  你的鼻子也是歌声

  让我沉醉于美妙的境界里逃不出来

  无处可逃

  我的内心始终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河

  流到我到未来 和我的一生

  你的小嘴是那甜甜的落花的花瓣啊

  甜着我的灵魂

  你的耳朵是我的耳朵

  听着我们的爱情的流水声哗哗作响

  我的内心始终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河流

  它会流到你的心里去的。一定会的。

  我的内心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大河

  比黄河还黄河比长江还长江

  我的内心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

  大大的或缓或急的河流

  你知道吗

  你的脸颊是那红红的坠落于河面上的红苹果

  甜的美的让我心里狂跳不止

  心跳加速

  你的歌声即是我的歌声

  你的声音即是歌声

  你的微笑更是歌声

  你的小手是抚摸着我的灵魂的一轮弯月

  温温柔柔地

  让我心疼

  我的内心还是奔跑着一条叫爱情的大大的河流

  你的脚步是我的思念走过的痕迹 我亲爱的

  你的哭泣是我的心疼的导火线

  你一哭泣就拉响了我心疼的起端

  你的潸然泪下的姿态就是

  我的心向悬涯下坠落的姿态

  我亲爱的,你知道的。

  我多想与你合二为一,正如两条河流交汇到一起

  那是多么壮观的爱情呵

  我们的爱情会把世界点亮

  像一个闪如星星的巨大的火花

  点亮整个世界的荒原

  我亲爱的,请原谅我写下情诗给你

  因为我爱你万分的万分的非常的爱你…………

  2

  无处不在的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 就这样被我轻轻唤起唤出 这个失眠夜 还是冬天

  竟然

  你的名字在这个深夜里燃着 照亮净洁温暖了我的过去

  以及现在的灵魂 内心 回忆

  如雪一样洒下的是你的名字

  如风的翅膀一样到处飞翔的是你的名字

  如歌声一样贴着我的耳朵的是你的名字

  无处不在

  你的名字是酒 让我醉了

  你的名字是我的衣裳 时时温暖着我的胸膛

  你的名字是我内心深处无处不在的痛

  是我的灵魂在挣扎着跑过深夜的那和这一段段光阴

  是夜里睡不着时的慰籍

  是我在痛疼时狂喊着的幸福

  是在夜里点着的灯 是火

  是一把走向黑夜深处的狂燃的灯火

  是我的内心在挣扎着喊痛时的心情

  是爱情 是恋着的过去的日子

  你的名字击痛了冬天在这个冬天里

  你的名字 就这样被我轻轻唤起唤出 这个失眠夜 还是冬天

  竟然 ………

  ………当然

  暗夜里盛放的花朵 秋天里的落叶 那一棵树

  -----------你的名字

  3

  你的一切的美 你的美

  你的目光是河底的清澈

  是星星的亮闪

  时时追赶着我的灵魂

  啊,你的目光是酒是花朵

  你的灵魂是我的心疼的起源

  坐在窗前听任时光飞翔

  流转奔跑奔腾

  如每个年老的人回望青春时的历程

  一种在暗夜里的回望

  一种在星夜里回过头时的模糊的感伤

  我的春天很美 因为有你的存在 如花朵一样

  时光是一条河

  是鸟

  是光盘

  是马

  当青春闪远 亲爱的,请充许我走近你

  请充许我再度深情的爱你

    在此刻,我懂得了莫要辜负命运的机缘和我内心真挚的情感。靠近你就在今晚。

    请为我归来吧!

   祝你心情永远都快乐的像个天使 公主

   1997年一月五日冬天,写了一整夜的300字的给你的第一封情书

   二

  我生命中的第七封情信《热爱你就如同热爱吃饭》

  写给爱情般的你:波波

  A

  我多么想在这个时刻能够有你在我身边……

  在这个绵绵细雨的氛围中,我想到你,第二次在这个早上,我想到了你,一想就是想很长时间。

  算起来, 我们相爱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吧?!

  但每次我想追你的时候,我就开始退缩不前,我知道你给过我许多暗示,可是亲爱的于波波好老婆,我总是不太敢呵。

  记的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也许是第二次见到你时,我喜欢上了你天使般动人的笑,那么甜酽,那么浓艳美丽若白玫瑰花、红玫瑰花一样非常动人的笑。

  亲爱的,我记得你当初对我的微笑,我看着你优雅的给病人打针时,那刻就想把你娶做媳妇一定不错。

  我喜欢你的美,---一种古代的美,那么纤弱的身材,那么调皮的含情的眼,我都喜欢。

  记得以往,我总是把你的一举一动写在我的素笺上写在日记里,然后在夜里在忧伤时在空闲时拿出来爱你想你念你。

  每当在我去找你时,行为却总是会变得做作起来,那天你的同事把你的护士帽子抢在手里时,你羞涩的样子我觉的好美,你也许不知道。你本真的样子是那么的美 ,我知道,你是怕我说你太活波啊。

  我喜欢你的暗示,喜欢你在你家窗前微笑的看我时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春天的花朵绽放时的样子。美的让尘世间的许多事情都黯然失色。美的无与伦比。

  亲爱的波波。我喜欢你!

  很感对不起的是,我让你等的太久了,我早就应当付诸行动来爱你。是吗?

  在这个春天的时刻,我想到了在这个街道上和你拥吻刻多好啊!下着绵绵细雨。好浪漫好有诗意。

  我爱你那柔美的脆美弱纤的性格,与小性子,我爱你的温柔,我爱你那动人的美!!

  那天,我多想亲吻你的脸,多想亲吻你动听的声音,还记的那天吗?那天你说,这在哪里买的裙子啊,颜色还不错呢?!

  你的声音让我听起来觉的仿佛就是天籁!!!

  我还想起来了,有一天我故意不理你,你也装做对我很不屑的样子用那种很恶毒的眼神看我,很有趣,记的有一个哲人说过:我在我的琴弦上反复寻求能和你和鸣的音调!

  我终于找到你为什么爱模仿我的一言一行了,真有趣!!

  相爱着的两个人是人世间美妙的音乐。此话不假。我此时就听到了音乐……比音乐还美。

  当我再度仔细看你时,你却用你那让我幸福的无与伦比的笑向我暗示。哦,我爱,我真想去追你了,但还是缺乏勇气。

  我喜欢你那次在书店时去找我时认真的看我的情景,当我仔细看你时,你有点慌乱的躲开了。你那么爱看我不注意你时的样子吗?还是羞涩的缘故?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喜欢在风中看你的短裙子裸露出的手臂。

  我喜欢被你爱着的感觉;也喜欢爱着你的感觉。

   B

   无限的世界,无限的人生,从你的微笑中静静流过了…………

  还记得吗?那天,你用你那轻盈的舞步回家,你像动人的蝴蝶飞舞一样,飞到了我的世界里。我的世界正是因为有你所以才熠熠闪光,我的世界正是因了你才闪射出动人的光来,如阳光如向日葵的朝向你一样的太阳的方向。

  你是我内心中的太阳呵。

  我想到了你那天使般动人的第一次见你,我喜欢上了你,"当我爱上你,我觉得地面都在移动。"这话说的多好啊。让我有种天崩比裂之感。这是爱的感觉。

   我喜欢你吃瓜子时动人的扔瓜子时的样子,和你嗑瓜子时的优雅。

  当一个女孩子被爱上时,并且是被自己心爱的男孩子爱上时,举止都会变的优雅起来。是吗?

  但是这是我的爱情感悟。

  可是我却在二个月都不去找你的情况下,却看到了你那不再优雅的举止,你那憔悴的脸 和你不再如星星一样熠熠闪亮的双眸。我知道你是失去了爱情的滋润。我知道你失控了,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气我,我知道你是恼怒我不早日对你付诸行动啊。我知道!!

  你那么可爱的美 跑哪儿去了,我亲爱的?

  你爱上了我,所以喜欢上了我喜欢读书的爱好,爱上了我喜欢的衣服的颜色,对吗?

  亲爱的。我爱你。我爱,你知道吗?

  这封火热狂烈的情书,是我下了多少次机会都不敢给你的,尽管我知道你爱我,但我却仍然不愿……

  都说女孩子擅长等待,很不好意思的是,我也擅长等待,我们就这样爱了五年,

  等等等等等了五年,你追我隔层纸,我追你隔座山,真是这样啊!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是多么不忍心我们之间有这么长的等待啊!

  可是我为什么却不敢追你呢?!

  有一小说家说,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子并且也爱她的男人来说,不付诸于行动,是这个男人的过错。我觉得说的很对。

  我是多么不忍心看到你那炽烈忧怨的眼神呵!

  我喜欢你的超短裙,我喜欢你那白色的柔美的手腕与小腿,我喜欢你穿着你那可爱的白色凉鞋一踩一蹑的走上楼梯,我喜欢你丰满柔软性感的身体。我喜欢有一天你能在我怀里忧伤抑或欢笑。我们为什么还要等待呢,我们为什么不在青春时热烈的相爱呢?

  来爱我吧,带着你的玫瑰花。曾读到过这样一句诗。让我震动不小,一个女孩子的寂寞是不是比男人的寂寞要更强烈一些呢?

  我希望在这忧伤的夜晚能有你在我怀里哭或笑或忧伤或喜悦,亲爱的,我想,

  我想有一天你能到这封情书,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时候能穿过春天的雨的气息飞临我的身边。

   C

  天色晴了,在明晴的氛围中,我看到了你……

  多希望你能在此刻到我怀里来!我亲爱的于波波好老婆。

  真希望你能在这个正午来到我怀中,让我讲给你听那动人的故事,也许你又该说我痛说革命家史了吧?呵呵。

  多希望你能在这个下着不大不小的中雪的中午看到你的笑,让我亲吻到你的脸。

  因为我很忧伤,很忧伤。这些忧伤是来自于对你的想念。

  此刻有点冷,我亲爱的,我希望能在此刻牵到拉到你的小手,将你拥入怀中,看此刻天空星星的闪闪发亮。

  第一次吻到你是在一个雨季,第一次我喜欢上你的笑是在一个雨天里。在这个如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时光里…………

  我真想你的花格裙子,想你的小手擦去我的忧伤的样子,想你的艳美。

  我多么想在这个时刻能够有你在我身边……

  亲爱的波波。我喜欢你!

  你的头绳(写给波波)

      你的头绳,我想起了你的头绳,亲爱的,在这个春天的夜里,

      我希望我能像以前一样看到你甜甜的笑和

  你的头绳睡在我脸上的感觉

      我喜欢也希望着,渴盼着。

      你的头绳,还像以前那样经常变换着各种颜色吗?

      还是红色蓝色绿色等等颜色吧?我爱,我的旧相好,

      在这个春夜里,这个寂寥的夜里,我痛的好像哭了。

      一种咸咸的叫做泪的东西从我的眼中奔跑了出来。我想这是

  因为我想到了你,不,我不

     是想到了你,我是想到了我过往的恋情。

      也许,可能我不想你。我只想起你的鲜艳的动人的头绳。

      亲爱的。在这个夜晚,我想到了你的美与你有关的一些往事。

      我爱,在这个夜里,我在写这篇小说时再次想到了你。

      亲爱的。我的天使。我想到了你,以及你的头绳。

       晚安,我的宝贝!

   三

  献给波波的第十九封情信:《春天的美就像诗篇一样引人入胜》

  波波:

  1

  这时正值春天,花朵未曾绽放,在这个三月上旬的夜晚,但是,我却感觉这是一个极美妙的春天,因为我拥有爱情,拥有你的爱恋,我的波波好老婆。

  我热爱也擅长一见钟情。因为我们是如此英俊的男人和你是漂亮的女孩子?呵呵。

  旧日情信,我写过大概有十九封给你吧?波波,我想起了你的大圆眼睛,想起了你好美好美、好好看的眼睛,你的眼睛中透着的意蕴让我此时想起来,感觉真是美,恋爱中的女孩子果真都是这么的美吗?

  波波,我喜欢你小巧的样子,你掠头发的样子,你睁大眼睛看我的样子,你的笑容那么的甜,就像此际的月光,请让我将你比月光,温润如玉,像秋天的松明,像家,温暖所有的回忆与孤独。

  你一些心理活动与你的少女般恬静的心思,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的眼神、身体语言告诉我,你唯独不会用语言告诉我,我的哑巴情人呵。

  记的那天,我理了一个很别致的头发,很不好看,你看我时眼中的惊奇与微笑的目光,让我感觉好有趣。

  你那是爱着我时才有的目光呵。

  你含笑的眼睛就像春天的万花绽放,繁丽的让人万年都不会忘却。

  你那时盛装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如风中的静静的等候,我喜欢看你低着头时的美丽样子。

  我喜欢看你一直远望我时的美妙曼韵。

  2

  你乖乖地在那里等我,我亲爱的好老婆,因为我喜欢看你的傲然气质,但是有时,你的目光多么像沉静的月亮。

  你的红头绳、绿色大衣都如同过去的日记一样留存于我的时光中。

  我喜欢看你在颓废中的等候,一如风中你飘浮起的头绳。

  你在等我看你是不是很美吗?我告诉你,你那时很美。

  你依恋的目光,恍若旧日的时光再度往来。

  春天再度复来的美,一如你的回归,我亲爱的好老婆。

  你那时的目光就像等待的恋人才有的目光,我喜欢你在那里的等待,我喜欢你在风中的静静的等候。

  亲爱的,我想起了与你的聊天。

  3

  与你的相遇,正如与美相遇,而我们在何时何地一见钟情过?我们也许不会记的很牢,可是,我们记的我们在这一生中这一百年内是相爱的,至少也是相爱过的,这就是春天的美。

  也只有春天才会给我们的爱情的感受。

  祝心情愉快 早日与我成婚

   你的相好:秦冰

  四

  献给我的恋人的情信-----《献给波波》

  波波好老婆:

  0

  请充许我提前将你称唤为我的好老婆。

  这是激情的诗篇一样的情信,是我很想献给你的歌唱。

  我是天下第一流的作家与诗人,当然写情信也是天下无敌的,记的以前你问我,我为什么会写情信写的如此好?我当时告诉过你,那是因为有真情实感,文情并茂。诗意,幽默,天然的诗意文字穿插在我的情信中,妙绝天下呵。

  《献与波波的私语:真情告白》

  --------春天的爱情之十七行

  终于开始怀念春天雪天冬天了

  终于下决心写第九封情信给你了

  这个春天的夜晚,我在阳光下想念

  着你,以及你的哀伤。

  你唱歌时的样子,让我很是怀念。

  我爱这样在春天的时光中虚度

  一些无影的幻梦一如你的来到

  你的美恍如春天行进至中途

  我很想要抱抱你

  什么时候你能让我抱抱你呢?

  你天使般纯美的身影

  你高傲的笑容

  是的,我爱在春天就这样的爱着你

  想要抱住你

  在春天想及你的欢悦

  犹如一场梦境中的喧闹场景

  欲悲不能欲喜不能

  1

  满江唱的《肩膀》里的动人的歌声里所蕴有的意蕴,一如我此刻爱你时的心情,摘录其中的两名歌词:

  谁的肩膀都一样,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靠在我的肩膀?

  只是我只有一副肩膀可让她依靠………

  每当看见护士手术室里的情景,我就会想起你,想你也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在手术室里………

  我想爱情真是奇妙,有着伟大的惊人的力量,想起了你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便立刻开始美妙起来,如我以前是很不喜欢手术室里血淋淋的样子的,可是现在我喜欢看你穿着手术服的样子。

  你当时所在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也是美妙的,让我们好好的体验这美妙的爱情,与爱情之旅吧,爱情如同一次远赴云南的旅行-----------沿途万花盛绽,风光无限,春光无限………

  我喜欢看你唱着歌时咿咿呀呀的动人场景。原来我的波波好老婆还会唱情歌,我也喜欢你在那里充满暗示的等待,你挽起头发来的样子就像一个高雅的淑女。

  我想起了你骄傲的笑容,想起了你,是的,想起了你的一切。

  我一直都在梦想着有天你能真真正正地成为我的好老婆,好媳妇,好妻子,好贱内,好拙荆,好那口子,………可是,这样的愿望看来现在有点近乎无理,有点痴人说梦,呵呵。

  也许,这可能成为事实,就看你的态度与我的进攻策略了。呵呵。

  我们家那口子,这话说的多风趣呵,呵呵,也许对于23岁的你说这样的称呼还为时太早,可是,我热爱这样叫你。这样喊你是一种快乐。

  也许你认为我是在只过过嘴瘾,记的有一次打电话对你说,我是你的旧相好,你很不高兴。可是我喊你是,波波好老婆,你微笑的涵义是在说,你光过过嘴瘾。不过看你的意思你也乐意我这么喊你。

  我喊你是旧相好,你不愿意吗?也许你想真真正正的成为我的好老婆呢,呵呵。

  我喜欢看你听到我叫你好老婆时的表情。

  2

  你的微笑的美,多么像冬天的雪在阳光下闪动着晶莹的亮光呵。

  回忆与你的每一次相遇 都是惊心动魄的,都是一种美的享受,这就是爱情吧?!

  记的以前三个月未曾见你后,你看见我时,脸上闪现着生气的样子,我在笑着看你,你穿着黑色长裙高雅典雅雍容,像个贵妇人。像在田野里跳舞的贵妇人。

  你生气时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好可爱。

  我让你生气也许是我自找没趣呵,也许。呵呵。

  3

  第二次相见,你在雨中闪动着光亮的目光。

  你的微笑,还是那么的纯美,意味深长,高兴的无以阻拦。

  再后来,你的表情就变的那么的鲜活,富有灵气,我爱看你的直白的表现的表情,直白虽不为作文所追之风格,可是我热爱这样直白的唤你。

  亲爱的,一想到念到你的名字,我就想疯狂的爱你,我是多么的爱你玫瑰般伫立在我的心中开绽与歌唱的你的名字,一如爱你。

  你穿着黑色小棉袄的样子就如是风中盛开的轻盈秀美的丁香花,你愿意做我的老婆吗?

  我要像春天的风一样时刻拥抱围绕着你。

  你深情的立在那里看我,你深情的目光就如同春天的洒脱的细雨,美的无比伦比。

  记的那天,你回头看我看了很久,你是在暗示我,想让我请你去吃饭吗?

  你一定是在暗示我,对吗?你停留在那个小饭店门前想让我请你去吃饭吗?

  4

  第三次相遇,你不理我了,也许你暗示了我那么久,你有些懈怠了。

  后来我在那个医院门口,你的表情很不高兴,严厉,好像是认为我不应当去医院找你,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爱生气呢,也许我是的爱骄宠的你像恋爱爱情中的女孩子一样骄横,我不爱你时你是不会这么做的,绝对是这样。

  后来,你又生气了,认为我对你不专一,因为我在看别的女孩子,可是,亲爱的,你在不高兴地说出,你认识某某时,你口气中满是醋意。把你逗的吃醋了,真是美妙呵。

  我的心中暗自高兴,你认为我不独爱你一人,这真是爱情中很动人的可爱之处。

  你的表情那么的富有暗示性,那么的生气时满脸失恋的样子,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在你的表情中盛现着,我真是好喜欢。

  你认为我会在那里等你,可是亲爱的,那天我并没有去追你,因为我想放弃你了。所以你满脸的伤悲。

  我爱你伤悲时的样子,你眼神中透出的失意无奈与感伤,让我很欢喜。

  我爱看你悲伤时的美,美的让人想要狂喊与歌唱。

  也许你也爱看我吃醋时的样子,这样你看到会让你美的飞翔的。

  你的心理一定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吧。呵呵。

  你穿着黑色裙子那天,你仍然像我的好高贵的公主。

  你穿着黑色衣服的样子,很是别致,很美。

  我一直在微笑地回忆与你的往事………

  记的以往打电话给你,与你开玩笑,说着一些事后你感到脸红的问题:你是不是月经来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无常的情绪呢?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喜怒无常呢?

  是的,我爱看你羞涩的样子,你羞涩的样子像个纯洁的小白兔,像个小女孩儿,像个小公主。

  像童话里的天使与天鹅。

  你在十字路口的等待,就如同歌唱一样的动人,我喜欢你这样的等候,你的等待的样子就恍如同尘世的安琪儿,你每当十天不见我时,你就会想念我,对吗?也许是三天或四天不见我时,你就会加倍地想念我,对吗?

  原来,被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想爱也是一种幸福呵。

  我喜欢你这样深情地看我,我喜欢你这样深情地在那里等我,我喜欢你这样,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也在想念我,不是吗?

  5

  第28次见你,也许是第50次见你时你的样子,我还记的,可是你记的我当时的样子吗?你一定记得的!不是吗?

  我不爱你骄傲时的样子,你骄傲的样子很讨厌,很令人厌恶。

  记的我发给你一个短信,内容为:三个月不见,你仍然还是像以前那样难看如母猪吗?我的波波好老婆。

  你一定很愤怒吧?

  后来,我又跟 你开了一个玩笑,用手机给你发了一个短信,说,收到此信息,表明你的手机已经中了病毒,请脱衣裸奔五十里,否则手机将被停机。

  你宁愿停机也不愿脱衣裸奔五十里,后来你的手机就停了机了。

  再次给你打手机,你的手机总是在说,此手机已经停机

  我于是后悔给你发那样的短信,再也没有办法骚扰你了。呵呵。

  再后来,我们两个多么像有意思的无声的交流爱情啊,亲爱的,我喜欢这样。

  你再次看到我时,表情中暗含的笑容是嘲弄的。仿佛在说,就知道你是从某个手机短信里抄来的。

  你穿着极不好看的衣服,不太像以前那样专注地打扮自己了,你变的就像个丑不鸭,我亲爱的,也许你认为我是一个流氓吧?可是,从你的表情看不像啊,你那时像是在躲着我。

  我骑着自行车去找你时,你为什么要把车子骑那么快呢?

  可是为什么你又会吃醋呢?我在看一个女孩子时,你怔在那里的样子很美,很可怜。秀美。

  后来你眼中含着泪光与愤怒看我时,就像风中的含羞草一样楚楚动人,我亲爱的,可是为什么你会吃醋呢?

  6

  每一次相遇第一次对话,都是那么的富有诗意,带有哲意的妙想,我喜欢在这样的深夜里看以往给你的情信的草稿,虽然后来我写的情信很潦草、随意,可是,我喜欢将我内心里的话讲述给你听。内心的对你的热爱与热情不能使我停止叙述的调子减慢。

  我爱把我对你的观感讲述给你听,也许对于你的恋爱世界,也只有我才注意和领略你的美。也只有我才能使你在乎。换言之,即你只在乎我。

  你穿着漂亮的衣服不就是让我看吗?我亲爱的,每当我说要放弃你时,你的衣服就选择的破烂起来,你就开始变的自暴自弃。

  我爱看你的表情就这样的闪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的青春里不能没有你这样美丽的表情。

  在春天里你用新的手机给我开玩笑,让你的同学冒充你和我讲话,还讲普通话,你可真逗,我的波波好老婆。

  回忆如风一样的前来,如潮水一样的前来。我喜欢就这样在这个春天的夜晚回忆与你的一丝丝一缕缕些微的生活与爱情片断。我爱将与你交往的每一个片断和每次见到你时的观感将它们记载在我的回忆的篇章里。

  新年的大年初四那天,我寄给你的情信你看后,你是在超市里等我吗?你是在那里不高兴地看我吗?

  你微笑着行走撞到停着的自行车上,我看着你,一直想笑,你那时的样子真美。

  每次给你写情信,你回复我的总是天使般动感又恬静的笑容,是会心的甜蜜的笑。

  我喜欢看你这样。

  7

  有天 ,我说,波波,你把我的信都给烧了?

  你不高兴了。你很生气的样子 ,你说我贱气。

  我看着你,觉的你很有趣很可爱。真想抱着你。

  我喜欢看你在风中的行走,那是一种诗意的享受。

  我喜欢看你生气时爱捋额前头发的样子,好美,我爱看你停着车子时的动作,你撞到停着的自行车上冒冒失失的样子,我喜欢看你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喜欢看你秀美的凝望远方的样子。

  这样的情景与时光真是美。

  你新年时好美好美的行走,真是优雅的像个小公主。

  波波好老婆, 我的情人,我的甜点、甜饼、饮料、巧克力,我爱你!

  吻你的小甜嘴(哎哟,肉麻死了!)

   祝你青春永驻,并且 早日成为我的好老婆!!

标签: #心地 #爱你 #这里 #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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