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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猴子 单恋故事

发布于:2024-03-22 作者:admin123 阅读:77

  深山里有一只猴子 当它心情不好时便去一颗大树下去寻找住在那里的乌鸦 乌鸦每一次的耐心听完猴子的心事 劝阻它要想开 要宽大胸怀 猴子总是在为他的感情烦恼 乌鸦听了总是置之一笑 乌鸦总是笑猴子太幼稚 为了感情不必这么烦恼 猴子常常跑到大树上陪伴着乌鸦渡过一个又一个的漫长夜晚 它们彼此再无尴尬与隐私

  乌鸦成为了猴子的最佳听众 猴子是那么单纯 以为谁都可以成为倾诉的对象 乌鸦是那么自负 以为感情不是那么简单建立起来的 日子久了之后 乌鸦发现每次猴子向它诉说最近的感情时 乌鸦都感到一阵阵的心酸 为什么主角总不是自己 乌鸦开始厌恶猴子向它诉说它的新欢了 但还是不得不认真听下去 因为猴子已经把自己当成最贴心的朋友了 不能让它失望

  当感情愈逼愈近时 乌鸦开始慢慢的看清自己内心的状况 那些无法掩饰的空洞念头 如果再这样隐瞒下去就会被发现 倘若被猴子发现被一只乌鸦喜欢上是多么可笑的事啊 乌鸦终于下定一个决心 那个强而有力的决定就是离开猴子 乌鸦不想让猴子和自己之间都尴尬 所以乌鸦忍痛搬离那个住了很久的家 乌鸦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做的对 也不知道这样会给猴子和自己之间带来什么后果 可是 假若再这样隐瞒自己的感情下去 对自己会太残忍 对猴子会内疚

  乌鸦走了 走的时候给猴子讲了一个笑话 告诉猴子 它要冬眠了 希望猴子这个冬季不要再去找寻它 单纯的猴子相信了乌鸦说的话 乌鸦搬走后 也不知道猴子后来究竟有没有再去那棵大树上去看望它

  也许感情都是这样 不是谁配不上谁 而是谁和谁配 大多数人都会日久生情 情不自禁 如若真的没有希望 痛一痛 把彼此疏远一些 对谁都不亏欠 再后来 大家还是原本的好朋友 没有多少瑕疵的知心好友

一、乌鸦飞过天堂

    闭上眼睛,雨点就在那一瞬间穿过了云层,打在了蓝色的玻璃上,击中了往事的核心。想象我们的生活是一口空洞而死寂的井,一粒石子击碎了无数花朵,在突如其来的波澜中,我们注定了将不再平静。

    七月微雨的清晨,蓝色的玻璃窗流着寂寞的眼泪。刀刀站在这样一扇窗户前,发现自己倒映在上面的影子陈旧而模糊,支离破碎却又闪闪烁烁。

    这让刀刀联想起了他常做的一个梦,在梦中总是有什么东西逼迫着他来到一扇透明的窗户前,窗外是无边无际湛蓝的天空,天空中漂浮着陌生的面孔,它们急于召唤他。刀刀伸出手,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眼前的屏障。然后他醒了,在黑暗中神经质地颤栗不止。

乌鸦.猴子 单恋故事

    刀刀说不清他对黑暗的恐惧和依赖。这个可爱又可憎的矛盾世界,我们浑浑噩噩地走来,又注定将浑浑噩噩地离去。

    浑浑噩噩中走来的是不是那个多情的少年?

    阿旦从一开始就出现在了刀刀的生活之中,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后来,刀刀总是一遍一遍地重温他和阿旦初次见面的情形。夕阳的余光笼罩着他,换一个柔和的角度望过去,能看见一些精致而可爱的小绒毛,如同天使的光环,迷布在他的周围。

    刀刀喜欢在黄昏时分陷入对夜晚和星空的遐想,从本质上说他是一个胆怯的诗人。刀刀总是能够在这庸常的生活中扑捉到诗意的小光亮,比如现在。

    现在忧郁的桔红色铺满了清冷的天空,晚风滑过肌肤,有一种透彻的凉意。刀刀拿起了他的木吉他,打算在风中歌唱,就在这时,吉他响了。刀刀看见对面公寓的水房上赫然坐着一个大男孩,吉他声正是来自那个方向。

    阿旦坐在水房上怀抱吉他的姿态是一幅宁静的油画,令人心动和心碎。刀刀呆呆地看着最后一丝霞光如何从他的手指上滑到他的脸颊上,最后在他艺术家的长发里迷一般地消失了。星光掉进了刀刀的眼里。

    在未来无数个黄昏,憔悴的刀刀会在风中拨响他那把走调的木吉他,如泣如诉地吟唱一首名叫Hey Jude的遥远歌谣,祭奠生命中曾有的激情和幸福,梦想和渴望。

    那些深藏心底的秘密,少年忧伤的往事,远去的青春和永不归来的爱人。在Hey Jude的背景音乐里,记忆的碎片交织成一出令人感伤和唏嘘的肥皂剧,你所担心的只是,还有谁能把它弹唱得依旧动听?

    二

    他来自长江边一座古老的小城,小城的边缘有一座修建于十九世纪的哥特式教堂。在他和他的关系日益密切了之后,他对他提起了那座教堂。

    那座教堂是小城永久性的标志,如同一柄锈迹班驳的青铜剑,以横空出世的突兀指向了意义暧昧的时间和空间。它象征着孤独和无可奈何,它是文明的骄傲和耻辱。青苔和野草爬满了那座教堂的每一道缝隙。他说你要相信,相较于更为颓败的江边小城来说,那座教堂的颓败无疑于一种惊心动魄的辉煌。

    三

    十九岁那年,刀刀是一株敏感的南方植物,孤独地生长在北方的大学校园里。高考填报志愿,刀刀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那所著名的北方大学。如果他没有选择北方,他的生命是不是会呈现出另一番景象呢?刀刀不敢给自己这样的假设。生命从来都是一往无前的,它不相信事过境迁的设计。所以最后,刀刀得出一个结论:有些事和有些人命中注定要和你不期而遇,你无从假设。

    你所能做的也许就只有承受了。

    刀刀敲响了阿旦的房间,开门的是阿旦的同学。刀刀说阿旦在吗?同学说不在,打饭去了,你进来等他吧,他一会儿回来。

    刀刀坐在了阿旦的床上。那是一张凌乱的小铁床,弥漫着一股木瓜的清香。床头挂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有一根弦断了,懒懒地垂下来,轻轻地刮着放在吉他下的一叠厚厚的书。不久,阿旦回来了。

    阿旦穿着一身运动服,而脚上却套着一双金呈亮的皮鞋。这不相宜的装束使他看上去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有点滑稽,有点没心没肺的天真。其实刀刀一直觉得阿旦是个天真的大男孩,虽然刀刀承认忧郁是阿旦的本质,然而忧郁不是沧桑,忧郁是黄叶飘落枝头的瞬间,而沧桑则是你不由自主的谓叹。阿旦是忧郁的,他的忧郁和他的天真相得益彰。

    阿旦说你来了。他取下墙头的吉他送到刀刀的眼前,又说,你瞧我的琴坏了,所以今天我不能陪你练琴了。刀刀说,我不是来找你练琴的,我只是想找你去喝上一杯。

    那条街是叫楼兰吧?很美的名字,让人联想到历史和天空。当有一天,刀刀一个人在无遮无拦的阳光下寻找传说中的楼兰古国时,沙漠的金黄色刺痛了他的眼睛,搅乱了他的方向感,并最终使他砰然仰倒。于是刀刀明白了距离之于人生的意义。无论是那条叫楼兰的小街,还是传说中的美好国度,它们对他都只是一个海市蜃楼的憧憬和安慰罢了。

    有一种距离我们谁也无法跨越。它横呈在是与不是之间。它是真实和虚构,破碎和完整,一种必然存在并将永远存在的障碍。

    楼兰在入夜时分鲜亮了起来,灯光和人声变得熙熙攘攘拥挤不堪。他们找了一个犄角的街边小摊,拈了一个背对街道的位置坐下,叫了两瓶啤酒和一些小吃,然后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

    刀刀记得他们那次谈话是围绕吉米·汉德瑞克斯、华尔脱·惠特曼、洛克·赫德森而展开的。他们都是阿旦的偶像,只要提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阿旦的眼睛都会放射出狂热的光芒,表情生动而富有感染力,绝对可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了。

    阿旦说吉米是个了不起的短命天才,这个被称为吉他之父的家伙服用迷幻药过量,于是永远地死在了他所迷恋的幻觉里,当时他才26岁,也许是27岁。吉米的吉他是魔术师的口袋,有取之不尽的新鲜花样,1967年夏天的“旧金山之夏”让他成了一颗熊熊燃烧的松明,耀得人眼花缭乱。

    阿旦在兴奋的时候一口气干掉了半瓶啤酒,他抹了抹嘴唇说吉米是他前进的方向和目标。他说你可以认为我是白日做梦,但你不可以,嘲笑我,我的理想就算永远无法实现,但它至少是神圣和庄严的。任何的嘲弄在神圣和庄严面前都是狗屎!

    阿旦又一次显露出了他孩子般的天真。无论如何,他的认真劲儿打动了刀刀。

    夜晚在灯光的簇拥下越发生动了。他们又叫了两瓶啤酒。灯光在玻璃杯中流动,有生命似的,那么舒展,而又小心翼翼。

    刀刀记得阿旦后来念了惠特曼的一首诗,声音里跃动着音乐的节拍,带着一往情深的痴迷。刀刀的眼睛朦胧了。

      有些东西甚至比星星还要不朽,

      有些东西甚至比辉煌的丘比特还能存在得更为长久,

      比太阳或任何循环的星座,

      比闪射着光芒的贝丽亚德姊妹的星群,还能存在得更为长久!

    多少年后,刀刀躺在寂静的星空下,阿旦的吟诵又一次自耳畔响起,久违的温暖让他猛烈地颤抖起来。刀刀抱紧了自己。

    谁听见上帝哭了?滚烫的眼泪火球般划过星空,在乍然明灭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夜晚这个巨大的海绵悄无声息地吸收的干干净净了无痕迹了。

    时间移动着不为人知的脚步走向深夜,街上人渐渐稀少,有许多灯光啪地一下消失了,楼兰成了一个渴睡的老女人。夜色变得如此彻底,刀刀和阿旦回到了街上。

    阿旦意尤未尽地提起了一部老电影《美妞不断》,并由这部黑色喜剧片引出了他崇拜的洛克·赫德森。成熟的洛克说他是一个刽子手和一匹种马,他什么坏事都干!银幕上他穿着狭长的紧身裤,留着显示情欲的小胡子,在漂亮的女生群中追逐高潮。而现实生活中,洛克对女人显然毫无热情。他是一个优雅的绅士,一个征服男人的男人,1971年关于他和另一位好莱坞男星吉姆·奈伯斯秘密结婚的消息曾触及了美国的兴奋中枢。当然这最终被征实为一个恶毒的谣言,然而关于洛克性取向的问题,谜底在这里已昭然若揭。1685年的秋天,洛克死于爱滋病……

    阿旦很轻松地讲着这个故事,但是在结束了这个故事后,他却突然感到有点儿手足无措。

    是的,夜色如此彻底,黑暗是冲动的兴奋剂,是欲望的保护伞,一个更为隐秘的故事开始萌芽。

    阿旦感到有双灼热的手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伸向了他,那感觉就象一只越轨的老鼠哆哆嗦嗦地拔掉了一只沉睡的猫的胡须。

    四

    长江边上的小城无所谓春夏秋冬,四季的流转在那里毫无意义。野草每一天都旺盛地苍翠着,那些倾斜而凌乱的电杆线上总是站着几只不安的麻雀。潮湿的石板街有人走过,麻雀惊粟地飞了起来。

    那时候他常常趴在自己家的小阁楼的窗台上眺望北方。北方!北方!他的摸样看起来浸润着轻愁,少年最初的迷惘。

    在另一些人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无聊的少年罢了,仅此而已。

    他对他说,有一天那座小城来了一支北方的歌舞团,一些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驾着一辆从煤矿厂租来的小四轮在石版上缓缓而动。车身贴满了各种颇具煽动性和诱惑力的广告词,一男一女不知疲倦地用一种柔若无骨的声音轮番说话,他记得其中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是:欢迎光临!

    那个下午,他一直趴在自家的窗台上看着那辆小四轮不断地开过来开过去。他数了数,那辆小四轮饶着小城的街道来回了不下于五趟,傻子似的。

    一辆围绕小城转悠的小四轮仿佛一颗无辜的人造卫星,沿着无形的轨迹不知所以地一路高歌。

    这荒诞的记忆!这因为模糊而不再真实的场景。

    五

    “乌鸦”是那所历史悠久的北方大学的传奇。这支由两个痴迷吉他的小伙子组建而成的临时乐队曾风靡了整整一个夏天。那个等待奇迹和灾难同时发生的夏天,它盛开着鲜花,而鲜花的背后却是一只冷冰冰的捕鼠器、一个虎视眈眈的陷阱。

    你知道惶恐将成为我们生活的基调,你被另一个自己支配,早已身不由己。

    那个夜晚是这样发生的:刀刀像一支脱颖而出的羽箭,在黑暗中击中了颤抖的靶心。

    刀刀抓住了阿旦的手,阿旦的手是一个优秀的吉他手的手,修长、灵巧、有力、富于表现。这双手只有在刚开始的一霎那是僵硬的,然后便像一块冰一样融化了,融化了。融化成水,而水是温柔的。

    水的温柔无处不在。

    刀刀和阿旦搬出了学校,在楼拦街合租了一间廉价的单居室。他们有了更深入的交流。阿旦曾经把头枕在刀刀的臂弯里说,我觉得你像一柄铁锤,我的脑子本来是一块睡不醒的顽石,可你把它敲打出了火花。

    阿旦所谓的“火花”是一个意义深邃魅力无穷的代号,它表示灵感、律动、遐想,甚至情欲。但阿旦大汗淋漓地躺下时,刀刀总能听见阿旦湿漉漉的声音对他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幸福伴随着激情过后的睡眠降临,以至于我们总是分不清这一切是不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境?

    六

    那个来自北方的歌舞团让长江边上的小城前所未有地骚动了起来,由冷清的电影院临时搭建成的演出场所每晚都人山人海彻夜狂欢。虽然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个歌舞团的设备是如此简陋,歌舞平平,矫揉造作,然而一群只穿泳装的粗糙女人,却足以成为小城男人们掏腰包的理由了。

    年轻的吉他手在舞台上熟练地拨响了吉他。吉他手低着头。灯光在吉他手的头顶氤氲如雾。台下的他只能看见吉他手披散在空中的长发。灯光使那长发生发出鸡蛋黄般的光晕。随着吉他手的动作,长发如风一般轻轻飘扬。

    台下只有他为吉他手的音乐而深深迷醉,嗑瓜子的女人和说粗话的男人都是一脸的索然寡味。只有诸如情哥哥小妹妹之类的缠绵小调或者显露肚脐的舞蹈才有可能调动起小城人业已麻木的神经。他们不动批头四,不了解也不打算了解《Hey Jude》,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饶舌的洋玩艺显然与他们的生活无关。而台下的他却感动了。

    他对他说他莫名其妙地爱上了那个年轻的吉他手。他有点犹豫“爱”这个字在这里是否恰如其分,但是吉他手的形象却是明白无误地在他心里打下了烙印。

    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烙印。

    又一次提起那座城堡般的教堂,他说,——直到解放前,那座城堡里还住着一位法国老牧师。解放后,老牧师不得不离开中国,用来做弥散的几间大屋子被改成了酱油浦。酱油铺在一个干燥的夜晚毁于一场大火,于是现在的我们就只能看到这座孤零零的尖塔了。

    他经常去那一带蹓跶,他喜欢那种苍茫的感觉。野草无风而动。真的起风了,风中有汽笛的呻吟。或许,那是他的呻吟?

    你发觉古怪和阴沉的气氛从字与字的缝隙中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租断了天空和大地的对视。音乐背离了初衷,让旋律任性地卡在了原本转瞬即失的章节,一张跳不过去的胶木唱片。

    起风了,我们听到了悲剧的和声。所有偏离轨道的爱情都只有承受无疾而终的命运。

    起风了,吉他手的长发在风中飞扬。他偷偷地跟着吉他手,逆风而行。他们穿过了一条石板街,一条碎石巷,然后他们看到了教堂的尖塔。在那一刻,吉他手突然地回过头来,他被俘虏了。

    望着他,吉他手什么也没说。他也往这吉他手,喉咙发堵,下意识想逃,可吉他手的目光就象对他施了定身法,他几乎停止了呼吸。

    吉他手向他走来,牵住了他的手,他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进了尖塔的废墟之中。他们都没有说话。吉他手轻轻地吻了他的耳朵,他感到有一条湿濡的蛇爬上了他的身体。他感到吉他手的两只手像滚烫的火钳,它们伸向了他的要害。

    我们的生命被炙热的情欲唤醒。眼泪与成长相伴,那么青春呢?青春是不是可以遗忘?那一场荒芜的疼痛谁又能够遗忘?

    起风了,我们听见江畔的汽笛穿越了重叠的时空,化作一道销魂的呻吟,回音般绵绵不绝。

    七

    阿旦说他已经掉进了刀刀的故事里。关于那座江边小城、荒废的教堂、来自北方的吉他手,他们交织成一个不动声色的磁场,吸引着所有敏感而无所事事耽于幻想的心灵。

    是的,它有这个魔力。

    现在是七月的清晨,刀刀闭上了他永远寻找,但永远不知道为什么而寻找的疲惫的眼睛,然后他听见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了。

    刀刀想今年的雨季开始了。

    那场雨延续了多久?在所有被伤害的人看来,那场雨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还要消磨人的意志,还要令人绝望。

    那场雨打湿了一个孤独的夜晚,他们的琴声在雨中缭绕。空旷的教室当时只剩下他们俩。他们拿起了心爱的吉他。

    他们其实只不过想要练习一支曲子的。可是那个雨夜。那个雨夜充满了鬼魅,而鬼魅支配了他们。

    他们关了灯,他们听见彼此的呼吸急促的可怕。欲望是一匹突然间发狂的马,迫不及待地想要撒欢狂奔。

    刀刀放下了吉他,阿旦跟着放下了吉他。雨夜寂静,窗外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刀刀和阿旦拥抱在了一起,他们甚至等不及回到楼兰的小房间里去。

    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开始变得混乱。他们以为黑暗是安全的,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安全。

    他们释放着对彼此的热爱。他们的动作让他们看上去像两块被疯狂揉搓的橡皮泥。

    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他们忽略了桌子上的吉他。吉他掉在了地上。他们忽略了来自外部环境的危险。

    他们在幸福的痉挛中同时抵达了高潮,而一束手点的光芒也适时出现,象一把锋利无情的匕首,刷地一下撕裂了一个企图接近完美的迷梦。

    这就是那个北方大学校园短暂的传奇。

    接下来的结局我们都能轻易地猜出来了:两个狼狈的倒霉蛋背着他们的铺盖卷,还有他们污秽不堪的破吉他,被人当作两只携带着致命病毒的苍蝇般赶回了老家。

    他们的故事成了一个无聊的笑话。

    八

    歌舞团最终离开了江边小城,吉他手随歌舞团去了更远的地方。他爬在弥漫着腐朽气息的窗台上目送那艘客轮消失在铺天盖地的大雾里。他想一切都结束了,就象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浪花依旧排击着江岸,汽笛依旧旋生旋灭,而他却固执地守望着那扇朝北的窗。

    北方!北方!那里是不是有他期待中的天堂?

    复归宁静的小城显示出种种衰老的迹象,没有陪衬和呼应的教堂也显示出更为深刻的孤独。

    他的叙述在这里噶然而止,因为他发现,他的这段没有前因后果的记忆已经悄悄地褪尽了颜色。一个巨大的梦魇追随着远去的风声,终于慢慢地淡出了他的生活他的记忆。

    九

    离开北方的最后一个夜晚,楼兰冰冷的小床上,刀刀和阿旦再一次燃烧了自己,带着一种毁灭的愤怒,一种绝望的自爱自怜。刀刀毫不怀疑他们一生的激情都奉献给了那个夜晚。激情过后,他们成了灰烬。

    天亮了,阿旦突然说:这里不是楼兰的。他摇摇头又说:可能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楼兰的!

    栀子花洁白无暇地在雨中盛开。蒙蒙的雨气让刀刀眼前的玻璃窗变成了一张哭泣的脸。那是谁的脸?伸出手,刀刀触摸到一片冰凉。他想自己哭了,至少这场绵亘的细雨让他流出了眼泪。他的眼泪和窗外的雨阵辉映的如此凄美而和谐。

    推开门,轻轻地走到户外,仰起脸,刀刀突然发现整个天空都已不可思议的方式向他呼啸着倾覆下来,不留余地的,倾覆下来……

    公元二零零一年七月的某个清晨,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惊异地看见一个坐在雨中赏雨的男人?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对他充满了冲动和好奇?

    我们不知道他是谁,来自那一个故事。我们只能自以为是地说,那将是一个精彩的故事。这里当然有个前提:如果你已深谙虚构之道。

    2001.9.2-9.6

二、寓言新品 动物故事 113 乌鸦抓羊

  113 乌鸦抓羊

  尽管乌鸦背负着专报凶讯的坏名声,聒噪起来也让人听了满身起鸡皮疙瘩,有时它还对谷物有一定危害,可在繁殖期间喜欢吃蝗虫、蝼蛄和各种蛾类幼虫,并且喜欢腐烂食物和啄食农业垃圾,能消除动物尸体等对环境的污染,两相比较,对人类来说至少可以来个“二八开”(此为倒二八,即害二益八)的评价。

  尽管做出了“害二益八”的结论,乌鸦的毛病还是不可忽略。具体说,除了上述危害秧苗与谷物外,最突出也最严重的问题是性格凶悍,富于侵略性。由于捕食时十分贪婪,又毫无自知之明,总以为自己的本事好生了得,也就常常闯下大祸。

  本篇故事里所说的这只乌鸦,就自以为有老鹰的本领,以至在捕食中白白丢了性命。

  有一天,雌鸦对雄鸦说:“小家伙们出壳十多天啦,吃的一天比一天多,尽管咱俩捉虫子忙得不亦乐乎,可它们还老是饿得哇哇叫,这可如何是好?”

  “哎,你提到的这事,近几天我也一直在想,如果能像老鹰那样叼回来一只羊,十天半月也不用发愁哪,这样多好。”

  “想得美,咱们有老鹰那种叼羊的过硬本领吗?”雌鸦说。

  “同老鹰比较,应该说咱们也差不离。不是么,老鹰有强有力的腿和趾,有坚硬而粗大的嘴,咱们不是一样也不少么。既如此,为啥它们能抓羊,咱们就不能抓?”

  “咱们的两翼也许比不上老鹰,飞翔起来没那么大力气呢。”

  “咋比不上?平日里咱总是暗暗观察,苍鹰、鹞子和秃鹫的双翅同咱们的翅差不多,只有雕,特别是乌雕的体型比咱们粗壮一点,翅和尾羽比咱们的长一点也宽一点,可它们的翅膀扇动得很慢,咱们可以扇动得快一点儿嘛。”

  “甭管怎么说,咱总觉得干这事儿还是很危险……”雌鸦仍然有点不放心。

  “怕啥怕?老鹰能抓羊,咱也照样能抓嘛,你就放心好哪,不会有啥事儿的。”

  见丈夫说得这般有把握,雌鸦也心动了:“要是实在叼不动,你就把它放到山沟里比较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咱俩一次叼一点肉回来,喂给小家伙们,让它们吃个饱就最好不过哪。”

  “老是唠叨个啥哩,咱这就去,你同孩子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吧。”

  雄鸦飞到了附近的草地上,见一只小羊正在埋头吃草,也便学着老鹰的样子,伸出爪子一把扑到了羊的脊背上。一见怎么也没法叼着飞起来,慌忙中正打算逃走时,岂料爪子已被卷着的羊毛给紧紧缠住,就算再怎么使劲也无法起飞了。

  这时候,只见牧羊人迅即扑了过来,将其一把抓住后,三两下就把这个不自量力的东东给活活摔死了。

标签: #乌鸦 #寓言 #新品 #动物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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