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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的人走的艰难,想留的人留的无比困难

发布于:2022-06-08 作者:admin123 阅读:58

  聊聊三十二年的人生故事。

  写在最开始的话

  本来不想发言,太多事情想让它们随后随我入土。

  我自己已经被害成悲剧了,现在只是不想我母亲在没了我以后更加悲剧。

  每每想到这里会让我母亲更悲剧,期望偶尔还是会如小火星一般闪亮一下的,随即就熄灭,为什么闪亮是身为女儿自己要尽力,为什么马上熄灭是我会告诫我自己那就是妄想,熄灭也是因为我自己掐灭的,因为每次和我母亲聊一些事情,她还是在她自己的思维模式中游荡,沉沦。

  以前我还怕自己没了以后,我母亲骂我,骂我现任在丈夫,不骂真正的凶手。我现在表达一下,就是想自己走后,图个灵魂清净。说出来给各位看官当个茶饭后的笑料好了。毕竟家丑不外扬,一旦外扬,不会得到同情。今天开始发言,我希望得到众人的嘲讽,毕竟我没法嘲讽身在局中做梦的我和我的母亲。

  本文中出现的情节并不是博各位看官的同情,多读下去就知道是应该厌恶的人物和情节都不值得厌恶,本文出现的悲剧人物皆不需要同情,为黑暗的人鼓掌吧。

  写下来,一给各位补充一下各种狗血小剧本,二只主要是希望望诸位帮我见证某些人就是我更惨的未来!

  不知道会写多少字,也是被逼的,因为有人见我好了会受不了。

  以下开始正文吧

  1988年初冬,那日小雪,我出生在一个小村落里,很不幸我是一个独生女。父亲的家境非常差,好在他考出来了,有了一份温饱的工作。奈何我奶奶当时肝病非常严重,我父母结婚后,分家分的是债务,更别说给我母亲彩礼和住处了。

  那年代计划生育刚推行,我父亲搞笑的力排众议去办了独生子女证,办事人员都劝他三思,我父亲说自己就想尽力养好这一个,哪怕是个女孩。我爷爷奶奶大姑都气疯了,怨我母亲身体不好,当然这事主要责任在我,谁让我没有那啥,后来大了才知道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子宫里长了东西,生完我就做了子宫方面的手术。

  父亲的话放出去了,要照顾好我,结果幼年的我是我妈想了很多办法,找了很多亲戚和朋友还有村民的看的我长大的。时至2014年,也只有我母亲管我。

  我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情很多,我只挑一些和我想表述的有关的大事来叙述好了。

  父亲家贫,唯一的希望就是考出去,在专科学校时他的恋爱对象得知他的家境都分手了。工作后,遇到我母亲,就我母亲傻跟了他,我母亲觉得一个人有知识一般差不了。我父亲算是我母亲初恋,我母亲传统观念比较重,这一点也潜移默化影响了我,言传身教,现在想起来所谓的传统有点没有意义。

  因为我母亲没有接受家里安排嫁给村里富裕人家的儿子,我母亲和她养母(我姥姥)关系很糟糕,(这里为什么提我姥姥是养母,是因为我母亲不相信自己的养母),我母亲的养母(姥姥)非常生气,劝我母亲说我爸那户人家太穷,还有病,不好。得知我母亲跟养母家里闹翻,嫁妆少了,于是,我父亲娶我母亲得到一个嫁妆住处的愿望落空了。

  结婚后,我父亲就申请调令与我母亲分居,毕竟没了家庭支持,我母亲只有微薄的工资,非常非常的少。我母亲当时怀了我,自己找的领导,恳求和我父亲去同一个地方工作。后来,两人在村里租房,我父亲每夜外出游玩,半夜跳墙进院子,从不用锁开大门,用我母亲的话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母亲在外偷人。说了好几次,我父亲还是走墙。

  为什么会怀孕,说一个渣男攻略,我父亲不爱戴,让我母亲吃避孕药,导致我母亲月经紊乱,按照所谓的科学,什么月经期间不会怀孕,不用避孕,我父亲就挑那个时间做,我想不想怀孕是一方面让我母亲早点衰亡才是主要原因。没想到,月经后几天不多的时候发生,我母亲居然怀孕了。我父亲让我母亲打掉我,全家人都劝赶紧处理,家里穷是一个原因,年轻还有机会也是另一原因,我母亲没有嫁妆改善不了这个家的穷再算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父亲不爱我母亲。

  领证后,我父亲就立下毒誓,我母亲跟了他不会有一天幸福。

  那我父亲为什么结婚,我母亲养母家境不错,最主要的应该是当时我奶奶病重了,硬化快晚期了,那时候的医疗水平医治概率并不大,治了几年,外债早一大堆了。我母亲就这样被骗了,我母亲知道这样的家境也没逃走,所谓的信了男人一张嘴。

  我母亲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记得她和我说,她刚进门发誓拿我奶奶当妈一样对待,所以是尽力照顾躺在炕上我的奶奶,结果就是我奶奶只活到了八十岁。后来,前几年我父亲准备离婚的时候,逢人就说我母亲不孝敬他父母。

  好不容易,没有五十个也有近三十个,我母亲找的女性朋友和亲戚们,把我看大。每次看我一段时间,我母亲也没有多的钱给,还是尽量多给,感谢她们照顾我。至于为什么没有我父亲那边亲戚帮忙,因为我是个女孩啊!各位肯定不服,我爸可是当时风靡一个村的,第一个子主动站出来要求办独生子女证的人,跟所有人说的是自己能力有限,会好好养我长大。那时候独生子女证是有补贴的,不要以21世纪的物价去对比2块钱赶个集的年代。对于外债高筑的人来说,有点算点了,并且,办了独生子女证之后我母亲就可以不用戴环了,算是体恤我母亲吧,终于我母亲不用吃避孕药了。只是后来的岁月里,我母亲居然去医院做了两次流产,环还在,我父亲威武啊,因为挑了月经不多的时候做事。不过好处是,我母亲再也不用考虑有儿子有二胎这件事了,要知道我母亲当时也是反对独生子女证的,毕竟生育权是每个人的权力,我母亲早被彻底绝后了,我就是那个导致她绝后的祸害,所以她随着我长大,慢慢的狠话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下文会讲到。

  不幸的我降生在不幸的环境重,我上小学后,母亲告诉我并还埋怨我,是坏了我,导致她子宫里长东西,害了她,骂狠了就说我是和瘤子一起生长起来的祸害。后来我有点知识后才知道,那不是不讲卫生不戴以及月经时办并且常年吃避孕药会导致的吗?跟怀孩子有了我之间的关系有多少?但是我确实是个祸害,如果我不是个女孩,我最起码还能多带给母亲一点胜算。

  之后我无数次挣扎的时候,真希望自己在不成人形的时候和那瘤子一样早早被割掉,抛弃入垃圾堆里!

  本文我并不是针对女孩这个性别,只是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没有爱情,什么孩子都是累赘。我这里反复提,实在被我父亲办独生子女证就养我一个这件事给坑了。假设我若身为男孩子,最起码在我父亲欺负我母亲的时候,我可以揍我父亲,哪怕就一次。

  我的记忆并不太早,现在想起来能活到记事就不容易了,一个人成长的营养可能也会影响这个人的早期记忆。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提过离婚,他要求我母亲去跟领导说,是我母亲想离婚,并且要求我母亲带走襁褓之中的我,我母亲被逼无奈,坚持不离婚,工作拼命。还得照顾我,偶尔还带襁褓中的我去姥姥家让照看我,当初我母亲不听劝,倒贴嫁进去被嫌弃,还有脸回去,还是养母家,唉,其实这件事我一早想明白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我还是感谢我的姥姥她们的,虽然人后来渐渐与我生分,毕竟我身上流着我父亲的血,再说我上学懂事后,我父亲就不让我多接触我母亲那边的亲戚了。就是我在襁褓中逼我母亲想办法养活我,懂事了我就在我父亲这边的亲戚们家呆着,让全村里人看孩子养的多好。

  在我4、5岁时就大概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我知道我父亲这边的气氛并不友好,所有人只有我母亲在乎我,后来5岁搬了新工作地方,那时候我父亲混成了小领导,安排了宿舍,我一次次想走出去,根本没有家。某一天吃过饭午饭,我拿了一点花生米,就准备起身走出去,外面的麦田很好看,不知道我母亲那天怎么了,突然到我的房间,看见我的样子,按住我坐床上说了很多话,她很动情,我放下了那一小袋花生米,说会老实呆着。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太小,根本不知道独生的意思和自己的处境,只感觉除了我母亲之外,所有人对我非常冷漠。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无数次假设,那天我偷着走出去,我母亲没了我,取了环,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要一个儿子了。我痛恨自己,只是万般无奈。

  至于以后没再出走的原因,我马上讲述。

  不久后,发生了一件影响我和我母亲终生的事情。我母亲应该是被我父亲折磨成了精神病,身为孩子的我才5岁,母亲家庭那边是养母,且关系在我出生到5岁期间,被我父亲插手搞的非常糟糕,对我母亲已经不过问了。也就是我母亲在我5岁那年成功的只有一个至亲,我的父亲。然后我父亲带着我母亲去了莱阳住院去了。

  我母亲拼命工作,我母亲是固定工资,拼命工作是为了负责。还要独自照顾襁褓中的我,钱全在我父亲手里,给我母亲一点家用,我母亲必须省吃俭用过,这些还不够,周末自行车回我奶奶家种地,我爷爷不算全劳动力,虽然我爷爷那时候才50多岁,就需要我父亲和母亲种地。

  这些还不够,隔三岔五,我父亲就因为穷不想过了,提提离婚,骂几句,那时候他还好,他不打我母亲。

  当然,这些还不够,我母亲身为一个妻子,还得履行夫妻义务。

  本来我母亲就吃不饱,我父亲把两个人工资全从会计那里领着,留一点给我母亲,我母亲第一要保证我有最起码的营养,前文说的,没有人照顾我,需要我母亲省出钱给人保姆费,因为钱少,所以人经常换,都是有空帮忙来看,所以才有了近三十个人照顾我。我父亲的亲戚没有人管我,这就是执意要求办独生子女证的人所谓的好好照顾唯一的我!

  现在总结一下,对于那时候的我母亲来说,首先工作得保住,并且得认真负责,襁褓中的孩子得照顾,地得种,奶奶得照顾,姥姥那边关系还被我父亲弄得越来越糟糕,最主要的是需要经常受精神刺激,我父亲不时地要求离婚,夫妻的生活需要忍受折磨,妇科疾病一直存在,之前还做了手术,当初做月子都几乎没人照顾。

  我母亲就这样独自坚持到了我5岁多,也是她结婚6年多的时候,被折磨的病了。我天使一般的父亲出手了,逼我母亲住院,吃药。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母亲坚持了6年时间,我父亲天天放狠话,诅咒之类的。我母亲一个人的工资虽然少的可怜但足以养襁褓中的我并让自己吃饱穿暖,每次一半工资或者更多被我父亲拿走花掉,让那时候的生活无比艰难。她在坚持什么?坚持的理由又是什么?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意识到,就算我父亲当她面睡别的女人,我父亲都洗的白,就算我父亲当面把刀子插我母亲心脏上,我母亲都不后悔,你们别不信,以前我也不信,差点为此丧命!人傻到没天理的时候,那就是可憎了,我已经无话可说,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会自己掐灭小火星,今天说出来这些就是讲个稍微长一点的笑话了。

  准备把我堂弟上午带到我奶奶家里去的,接完电话,我父亲就不打算带堂弟回奶奶家了。也不知道我母亲那天什么情况,大概是因为知道了那件事,那件事之后一块提,那天突然要求我在家学习,让我父亲独自看我堂弟,基本上在我母亲这里,都是我母亲和我看的多,我父亲偶尔带着我堂弟外出玩也会捎带我一块陪玩。

  就这样,我父亲带着我堂弟去了自己单位的值班室,没多久,我父亲同事的两个小孩来找我玩,比我小,五年级和三年级了,我母亲说我堂弟在不远的值班室,你们可以去找找他玩,今天我需要在家看书。

  之后这两孩子无聊就去了值班室,正好我堂弟在,我父亲看见三个孩子玩,就开始打盹,睡着了,

  大概没多久,我堂弟把我父亲叫醒,我父亲看见的是两个慌乱的孩子和一个吓呆的堂弟,我堂弟的手指头被其中一个孩子误伤弄断了。一般人的第一反应是叫救护车,打车去医院,结果,我父亲,第一反应是去了我母亲的老家,找个人说是能凭空接断骨,至于我父亲说的为什么,反正我不信,就我现在来想,他也吓懵了,然后以为断指接不回去了,想到背锅侠我的母亲,就干脆去了趟我母亲的老家,反正我母亲说的话没人信,这样反正接不回去了,还能找事和我母亲离婚。

  事情不是这样的, 打车在村里找那个人好久,而非第一时间送医院,先不说我堂弟止不止血的事。就这样,后来医院说的是,早送来就接回去了,没多大问题,结果就是我父亲这神奇的脑回路,害得我堂弟至今断指,在成年之前,每年还得去几次医院做断指处的处理。

  自此,我堂弟再也没在我家住过,也不叫我母亲了,也不回应。虽然大家都知道基本上是我父亲的过失,但是毕竟流着同样的血,就统一骂我母亲好了, 就这样,我母亲和我掉入了深渊。

  现在回到这件事一开始,我说的我母亲为何那天让我在家看书吧,事情是这样的,给堂弟端屎端尿参与照顾到大,我母亲其实没怨言,毕竟我父亲夸她,还夸过我呢。我母亲是真的尽力,毕竟我父亲特别爱他的这个侄子,爱屋及乌。再接上述,从我提到的我二叔曾给我父亲东西的事开始聊,我父亲花销逐渐大了,花花世界,工资太少了,笑贫不笑娼,我二叔发了财,我父亲揽下了照顾我堂弟的事,当然是我母亲的活。那几年里,我父亲经常去城里玩,后来也即是我堂弟断指事发之前,我母亲意外知道我父亲拿着我二叔给的高级美颜补品之类的,送给了自己的姘头。我父亲早年刚结婚就半夜回家,后来打着给我二叔照顾生意为由经常在城里呆,女人这档子事自从我父亲有了工作之后就一堆,没办法有关部门没有查到,毕竟我父亲也不是要员,我和我母亲也一直没钱找人查,但是认识的都知道的,要不我母亲怎么知道我父亲送人东西的事。

  我母亲工资还全在我爸手里,每次给点,花就需要跟我父亲讨要,每次给不多,明明自己的钱,每个月还得要好几次生活费,我父亲的意思当然是最好不要。其实我上高中之前穿的衣服很多都是别人给的,所有季节的衣服加起来就几件,校服为主,平时一件换洗的,还记得有一次下雨我亲戚家姐姐被淋湿了,路过跟我借裤子穿,我哪里有多余的裤子,找了条冬天的当夏天的长裤给了,太紧还被我姐说了,那意思是我不舍得给好裤子。上了高中因为住校,多了一身换洗,还是一两件穿一季节,这个习惯一直到现在。还是别说了,小学二年级有一天我饿了一天,我母亲最后晚上烤了一小块生面给我吃,家里就剩下那点生面了,别的啥也没了,吃了后肚子疼了一宿,难道那时候就是想告诉我该走了?怪我,我当时是想自己再大点再走的,毕竟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需要勇气。我现在想起来就是觉得自己那时候贪生怕死,因为现在活的生不如死。

  堂弟出事后,我父亲明显抑郁了,我二叔给东西少了,结果逢年过节,我父亲就听骂,至于骂我母亲还是骂我父亲,在我听来,我觉得是都骂了,一开始主要是骂我父亲,再后来的那些年全是骂我母亲了,毕竟某些单位的工资涨了,生意不好干了。再说当时,听了骂后,我想离开,我父亲要求我在那屋子呆着,我反抗也是没用,毕竟反抗后挨顿我父亲的揍,下个年节还得听命令继续听骂。这里说明一下,我们过节过年是一大帮人凑在一起过的,谁骂我父母,我想你们猜吧。

  我母亲和我更加孤立无援,应该是彻底没用了,再准确的说是有滔天大罪过了!我们失去了看管我堂弟的光荣保姆工作,难道不是我父亲自己导致失去的?其实现在想来,我也搞不懂,我母亲到底想干什么,听了我父亲给外遇送东西的事至于发火吗?至于跟我父亲扭着干吗?她自己从一而终,居然希望我父亲也从一而终,可刚结婚我父亲就半夜才归,记得没有,我父亲是跳墙专业户,可能去某些人家里跳墙跳顺脚了。

  其实,不出这件事,我们应该能照顾到我堂弟上初中,一些学习方面我和我母亲都可以帮忙,结果,后来,我堂弟学习不好,我学习凑合这事都拿来做文章攻击我和我母亲。把我堂弟刺激的,全是仇恨了。年幼不让管,只能陪笑,今天全赖我的过错,接到我父亲那个命令我就想问,能管教否,答案是不能,我连发问的权利都没有。我和我母亲从来都是陪玩的奴才,我们只能扮演这样的角色。我父亲从来也拿我和我母亲当奴才,为何气到划墙,是因为你说正确的事情不被接受,好歹也是血亲,看他犯错,不是想纵容他,是我们没有那个权利。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父亲意图钱财睡女人,不认真负责任导致的一场悲剧。

  再聊聊为什么我父亲会让我母亲吃药坐实精神病这件事,因为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我父亲是整个镇上爱闺女第一人,如果离婚,我得和我父亲一起过,我母亲不坚持要我,我父亲没有道理不要我。这也就是我父亲无形之中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当然最初是为了给我母亲和我挖坑,不然这婚早离了。

  我出生后,我父亲每次一聊离婚,我母亲就说不要我,我父亲就受不了,一肚子火,坚持要办的独生子女证的光荣谁人能懂。

  我母亲与我父亲早年在一起时,某次我母亲住院,据我母亲说,我父亲想对点滴动手,我母亲看见了,但动不了,好在这时候,护士进来了,发现气氛神情还有点滴的管异常,这件事外人不会插手,之后不了了之了,我母亲说我父亲有了杀心,不过之后我父亲再也没明面上动手实施类似的事情,毕竟护士撞过一次,谁也不能保证此人会不会良心发现说出来。

  看到这里,很多人会问,为什么一开始要对我母亲的点滴动手。是这样的,刚结婚,我父亲就是普通职工,离婚无所谓,但是有一点,我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不好处理,离婚这事就拖着,我父亲就是不停给我母亲增加生活难度,还有很多折磨我母亲的事情我就不提了,我刚出生我母亲的困难之前我说了,但是我还是被近三十个人轮流看护长大了。没了我母亲,我在襁褓中,我的生死谁在乎,婚姻也不存在了,碍事的我也没了。可是我父亲那次动手弄点滴失败了。摆脱我和我母亲这事就一直拖着拖着,我父亲不知道怎么想到了,一个毒计,逼我母亲成为精神病,第一完全财产自主顺带控制我母亲的东西,第二件事可以行动自由,我母亲每天吃了药就不省人事了,第三,生人勿近,逢人便说我母亲不正常,让我母亲接受异样的眼光。好处实在太多了。简而言之,精神病人就是个被控制的人。

  再加上我慢慢长大了,我父亲混成了中小领导,小领导变成重要中小领导,未来仕途还是可期的,这个节骨眼离婚,显然不妥,那年代对于离婚的风评还是很厉害的,再说都知道我母亲为人和我父亲的为人。明显会考虑是不是我父亲的问题,再深究下去跳墙那些事就漏了,仕途会被耽搁的。

  我母亲的生命力和我的生命力就是顽强,成天晃荡在我父亲眼前,对于我父亲而言,就是我母亲不是所爱,这个闺女早晚是别家的人。可怜我的父亲生无可恋了。

  时间回到我堂弟出事后那几年,每年逢年过节被骂,虽然骂我母亲,但是我母亲本身也没有错,我父亲拿着我母亲兼职做保姆挣的钱,还有正常工资,却不足温饱,那段时间好吃的需要先给侄子。侄子不在这边住了后,钱继续紧巴,稍微宽裕的时候也是需要给侄子做好吃的才宽裕,我母亲仍旧多半喝菜汤沾馒头,这也是后来导致她糖尿病的一个原因吧,可以这么说,跟了我父亲头十年,我母亲没好好吃过几次好饭,后来工资涨了有钱了,糖尿病来了。

  我自从小时候那次饿的吃冷面块之后,以后的日子到上高中之前基本上能吃饱的,因为我父亲自从当了小领导,钱大部分用来请领导和同事来家里吃饭了,频率高的时候每周两三席,我母亲下厨,做好几个人的饭菜。剩下的菜够我和我母亲吃好几天的。再后来,有点签字权,我父亲去趟饭店,偶尔打包回来,也够吃。反正穿的别想,住的别想,用的别想,谁一进门就觉得屋子寒酸,破烂,但是吃是保证了,毕竟请客吃饭占了家庭最主要的支出。毕竟不想和我母亲过,吃肚子里才不亏。

  在我初三前的暑假,我父亲居然升为了最主要的领导,一把手了,算是那些年的客没白请。结果,本来应该是大好的时机,我上高中前的暑假,我父亲居然放弃了做了不到一年的大领导,跑去跟上级请辞了,自己去了一个地方养老的职位,后来才知道,刚去我父亲就后悔了,因为他当大领导的时候,那个地方的那个女人跟他说,想和他在一起,那是个有子的单身女性。

  我父亲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就我母亲不嫌弃,结果我父亲以为天底下众女子皆傻若我母,他忘了那些年在专科学习抛弃他的众多女子了吗?

  抛弃职务,放弃仕途,换工作单位,结果被甩,再加上先前的骂,再加上对我和我母亲的恨,那年暑假之后,我父亲慢慢变得沉默了,连女人都不找了,经常没事天天在家呆着躺着,门都不愿意出去了。经常半夜起来折磨我母亲,不让我母亲睡觉,我母亲白天还得上班。要知道做了不到一年的一把手,正当盛年自己辞职,那些年他那乖戾脾气得罪了不少人,日子不太好过,我母亲也受波及了,明明一天领导太太没当,不是当保姆就是当厨子。

  我曾经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真相,其实不是,我父亲是受别人伤害了,但是他要给我母亲一个大伤害。谁伤害了他,他就伤害我母亲。只有我母亲痛苦万分,他才能释放仇恨和愤怒。高二冬,我母亲,搞到一大堆药,被逼自杀了,我父亲天天在家不正常,我现在可以认为他在装精神病折磨人,因为我母亲被切咽喉救回,再被送那种医院一顿治疗下,我母亲一身破袄满身污垢出现在家里,我每月回家都呆了,再看那时候的我父亲,居然无比正常了,那几年的沉默与不出门以及无理取闹早消失了,过来告诉我,你母亲不正常,离远点。又是这样的话。我奶奶说,我母亲是某种动物借尸还魂了,已经不是我母亲了。我心早凉,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把我母亲往死路上逼。

  之后的之后,我劝过我母亲离婚,我知道她正常,她那次自杀是因为我父亲说了特别绝情的话,表明要马上离婚了,让我母亲快去死,我母亲誓死不离婚,其实今天说到这,很多最近几年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下文再聊,我的故事貌似有点长,我只挑了重点再说,有耐心的可以继续看下去。其说,说到这里,当年的我居然没听明白这句话,是我父亲下的命令,让她去死。所以我说这是奴忠,我父亲对我母亲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但当时我没听明白,我只是觉得母亲还活着还好。

  后来就是一般的励志剧,我从班里中游,最终混进了前十五名。

  其实考的不好,但是我不敢复习,我知道我父亲在伪装,实际是折磨我母亲。我怕我复读我父亲还会对我母亲下手,不如趁早进入大学。没钱,也不知道可以办贷款,报了个专科,我只能去了。没有人管我,我和我母亲对着那个志愿书,能去的本科没钱,不想去的全是专科。我在村里呆久了,哪里知道本科都不好找工作了。

  就想先进入社会,早自力更生,离开家。母亲自杀之前,我是混的状态,是我母亲出事才坚定来了我的信心。说起学习,是这样的,我这人天资一般,就中上游,我知道自己吃别人家的米,虽然还是我母亲挣得,但是在我父亲而言,那是他的米。我从不努力学习,够前十就行,因为一早就知道自己有问题,没有人生方向,知道自己多余,只是七八岁的我真没勇气自杀和离家出走了,怪我怕疼,最主要是自杀很多失败的,别怪我想多,意外致死率很高,但是自杀却很低,一旦自己半残或者植物人我母亲会怎么活。我确实是害怕这种情况出现,于是我死皮赖脸呆着家里没做出行动。

  谁知道,我这样孤军奋战,注定会失败。只是我当时没意识到,原来我就不该存在,而不是死皮赖脸混到自力更生早离开。现在想来最大的懊悔是5岁就该走,为什么那时候母亲一说话我就信了,还有有了堂弟之后,我多余存在,只是会识字了知道什么是危险和恐惧,意识到外面有人贩子等很可怕的存在。可是现在想来,自己最近几年过的还不如遇到人贩子。

  升本两次失败,原因不想多说。说起来,想起上大学报志愿前,还记得有至亲和我说,专科非常好,上去吧。后来,我发现除了我这个还算是家族里学的最好的,上了个专科,其余人全上的本科,虽然他们花钱了,这也是怪别人家有钱我没钱,我家那时候穷的只剩片瓦,双职工挣得不如单职工,现在我母亲居然说我上高中开始就花巨款,这些以后再详细叙述吧。

  我上高中,高一还每个月与偏低的同学一样的生活费,我中午偶尔吃两个馒头,高二之前某次过节我被家庭成员询问了每次吃几个馒头,我说中午多吃会吃两个,几毛钱一个的小馒头,我打一个最便宜的菜就着吃2个馒头都嫌弃我吃多了。

  行吧,高二开始每个月拿到生活费减少,要扣除那个馒头钱,也不知道每天多的一个馒头居然需要扣五十元,好在我母亲问过几个人生活费,高的比不了,知道吃低保家庭的女孩子的生活费后,偶尔会多给我二十三十的,这钱我都存了,这里是重点。

  因为高三之前我母亲自杀那件事后,换我父亲给我生活费的时候,每个月又少了五十,他问我够不够,我说够,给低保家庭孩子百分之65的生活费,好像给了我一笔巨款,再少的生活费我就不用去了,每天泡着吃的东西太多水分,饿着背书还需要参加每天三次跑操,实在坚持不住。

  第一次减了五十生活费,我从高二开始每次住校前买一些最便宜的饼干,每天早上五六片泡水这样就不用买馒头和鸡蛋以及喝粥了,有时间真饿急了加一片,奢侈的时候再加一片,不能多加,加多了未来的某一顿早饭就不够了,再买些一元的泡面晚上泡一袋,最奢侈就是中午买四个包子花2元钱。我不和之前之后年代的比,我只和同龄人比,我在我看到的同学里最惨,还有很多吃低保的家庭都比我强。

  本来高一的低档生活费就是偶尔能吃个菜,早上有个蛋加馒头加个稀粥,因为钱少了五十,我只能泡饼干喝水,吃不起食堂了。我月经比较多,花销在卫生巾的地方也是大头,别人来三四天,我需要六七天,也是没办法,头三天非常多,虽然已经买最便宜的卫生巾了。

  就因为每天吃包子,不在食堂吃饭,我原来经常被怀疑成宿舍的小偷,直到后来小偷被定了时间,我才知道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列为怀疑对象了,也是后来很多被偷的舍友其一告诉我的,她和我同乡,现在想起来,她好像是对是那个人表示怀疑,虽然作案时间对上了,毕竟全校排号的穷的我才是值得怀疑的,说给我听大概也是看我反应吧,还给我看了案发现场。我没有值钱的东西,每次拿到钱,买好本月的饼干加泡面还有卫生巾手纸,饭卡充五十打包子,回家车费藏好,再就是没啥了。不过说起来,怪丢人,我这个人不愿意借人东西,可是我又有鼻窦炎,没有纸用了,有时间只能乱摸,我当时出名的脏,洗头的洗发水也要省,别怪我埋汰了。所以说我不偷没人信。

  我现在说起往事来不是想说自己苦,只求千万别聊我是独女这件事了,我母亲的自杀都害的我有心理阴影了,要不是我母亲自杀我不会努力学习,也可能会复读毕竟第一年志愿报劈了,我想去的学费合适的本科学校没有被录上,是我太低估仇恨的力量了。

  上学升本失败,原因多方面,第一次是信敌,第二次是回应那些年的一些事。不再展开,继续下文。我母亲给我托人找了份体面的好工作,需要花钱疏通关系才有可能留下,花钱的事不用想,还找了个亲戚帮倒忙,这事我也不想提。

  然后我自己找了工作,当时都不流行签合同交保险,工资还是最低的,但是我觉得还好。结果,我父亲说我这工作这不好那不好,再后来一段时间遇到一些事,我换了个女主管,没事就找我事,我就离职了,因为女主管的亲戚跟我一个岗位。

  在这个工作期间,我遇到了我的现任丈夫,这份工作刚开始,他给我打电话,介绍了自己,我知道了他这个人,是我大学临班的一个人,以前不知道名字,只见过两次,非常胖,所以走廊上遇到会有印象。一开始,我就和他明说了,我和他不合适,我身处漩涡,他还在读专升本,一个学生,我知道未来和他不合适。奈何他那时候以为我是看不上他,开始跟我较劲了。他一直以为我家里条件还凑合,那里是凑合,我根本没有家庭条件。

  并非我嫌贫爱富,当你知道一个人的理想和自己不同时,是不是该把话说开。我一个专科生,注定跟考试当一个公职人员有难度,并且我还得自己打工挣钱考试,非常难。山东这边当时竞争不小。

  后来就是他考了编制,我还在打零工偶尔考试,生活艰难。

  他这个人唯利是图,以自己为本,当然这本身没错,他自小的艰难,他的性格,我知道,他是另外的艰难。只是这些性格,是很难与之交心的。我知道,那个家庭是很难融入我的,毕竟我还一堆麻烦。

  这里就要提我母亲的传统观点灌输了的事,我第一次和现任丈夫见面,他抱起我转了一圈,我突然头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饭也没吃,他邀请我去他住的旅馆坐一会,我迷瞪瞪的被扶着去了,就接了吻,之后我继续回去上班了。之后就是国庆假期,我们坦诚相见,但是我们没有发生那种事,现在聊并不重要了,已经结婚了。先只聊我父母那些吧,我的等我活着后再说吧。

  记事起,每和母亲一聊天全是和我爸有关的,好的坏的都有,但在我看来没有,因为好的全是我爸追求她时做的,根本就是自己喂自己过期糖吃。

  其实早写好了,为什么现在写出来,

  因为我爸要把我长期囚禁起来灌药了,我命可能不长了,毕竟他快六十了,再不抓紧六十多岁要孩子多丢人!我活着,我以独生子女身份活着碍事了。

  写出来就是愿母亲有好心人顾。莫让我爸把罪恶的手再伸出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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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姐家

  大姐家

  我三岁的时候就有人喊我舅舅了,他是大姐家的大外甥。大姐生了五个儿子,满指望最后一个是女儿,可还是没有如愿,虽然如此,还是引得很多人的羡慕。父母亲疼爱外孙比疼儿子还下财,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比如一个煮鸡蛋,大外甥爱吃白,我只有吃黄的份了,哥哥只能站在一边看,嘴里泉着唾液。

  两岁后的大外甥,因为大姐又生了二外甥,几乎长年住在我家里,和我玩得昏天黑地,父母亲只要在家里找不着我俩,就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打麦场边的树上、村后汪边的沟里、堰堤西边的河里、山河崖的芦苇塘,还有一些好玩的埝儿,经常是他们拧着我俩的耳朵往家里走的地方。

  我有三个姐姐,大姐出嫁后,二姐三姐让父亲留在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因为我们一家七口人的粮食,全靠着父亲和两个姐姐在生产队里挣的工分化来。大姐是怎么出嫁的,我没有记忆,能够记住她最初模样的,是堂屋里挂的相框里的一张七寸黑白照片,她和大姐夫坐在一条长凳上,后边是南京长江大桥的布景,大桥的红旗边还特别写着:临沂·1971。

  大姐夫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两手放在大腿上,大姐左臂膊揽着坐在她腿上刚满周岁的大外甥,齐耳的短发映衬着幸福的笑容,眉眼细节像极了年画里演《杜鹃山》柯湘的演员杨春霞,曾在电影画报上看到《渡江侦察记》和《甜蜜的事业》里的女演员张金玲、李秀明,就经常拿来跟二姐和三姐比。

  那时小孩眼里的姐姐都是美的,但美的气质和风格,二姐三姐跟大姐有太多的不同。这些太多不同的解释权属于父母亲,可他们从没有和我说过。记得上小学时的一个冬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位四十多岁并且精神不太好的女人,见了父母亲就找她四妹妹,并且嚎淘大哭,泪水横泗。母亲让我叫她二姐,我虽然喊她二姐,却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这个二姐在我家里住了几天,总是帮着母亲做这干那闲不住,母亲烙煎饼时,她就在灶间烧火,虽然锅屋里的烟很多很浓,但她就是咳喇不停也不离开灶间。后来听二姐说,她原有一个很好的家庭,姐夫还是公家人当老师,只是有了外心,就嫌弃她,经常家暴,把她打得遍体鳞伤,让她很伤心,精神也变得不正常。

  再后来她又来我家里好多次,母亲每次都像闺女一样待她,总是在她面前流着泪很伤心同情的样子,最后一次是让她的女儿领回家了。这闺女高中毕业,个子高高的长得很像她妈妈,有学问就有礼貌,一个劲地感激着我的父母亲。即使见到了这个场面,我也没弄明白,这个二姐和我家里是什么关系。

  大姐夫是生产队的会计,打得一手好的珠算,就算别人插话,也打断不了随他手指拨动的算珠,他的口才也很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把好多办不成的事办成了。父亲可能就是看中了他这样的才份,才同意了媒婆的花言和巧语,让大姐嫁给他的。

  因为父亲也是大队主管会计,两只手能同时拨动两个算盘记帐,并且写得一手好的毛笔书法,能将很多人嘴里充满思念的话,在他毛笔的挥动里变成一封封感情丰沛的书信,从邮局里发出寄给远方的亲人,岳婿二人因此找到了共同点。

  有了共同的爱好,在一起聊天或商讨,就能碰撞出很多灵感的火花,就喜欢在一起做更多的事情,大姐夫愿为父亲出更多的力,因为他能从父亲的言传身教里学会很多技能。父亲在我刚上小学的那年,翻盖了家里的老屋,六间房子放鞭上梁后,东西向排列着衬出了一个很大且不规则的天井,接下来就需要对房屋用现在的话来说的“装修”。

  那时的装修项目少,主要是泥里外墙和压“当门”(地板),只是因为房间多,可把大姐夫累得不轻,先是用碌碡滚压地板,等压实了再用榔头砸平整就可以用了,重要的还是泥里外墙,屋里边的墙用河沙掺上粘土和泥,用泥铲从上往下一铲铲地泥平,外墙还用了石灰,亮白亮白得泛着富贵的光泽,这是那时村里少有的。

  大姐夫跟父亲泥墙,先后用了二十多天,终于在八月十五的那天完成了。书生样的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他只穿了裤衩在屋里房外挥汗如雨。看着洁白的墙壁在太阳底下放着光芒,父亲趁着圆月吃着月饼,跟大姐夫喝了几杯酒,没想到他的酒量和父亲也有的一拚,从他们越来越多的话语里,能感受到岳婿二人结下的深深情谊。

  给二外甥铰头的那天,父亲除了置办全了应该的东西,还特别让二姐三姐从黑瓷缸装满了两条长筒口袋的麦子,铰头用的礼品用小胶车推不了,就用上了地排车,那场面不论在岔河村里还是大姐家真是要足了面子。大姐家所在的村里每到四九逢大集,后来父亲学会了编筐,每个集他都把编好两副的长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骑着去大姐家村的集上卖。

  等把长筐卖完,有时天已过晌了,大姐和大姐夫在家炒好了菜等着父亲去,他在大姐夫的陪同下喝上几盅酒,就心满意足地骑上自行车回家。有时他到家时,还捎回来几本大姐家的书或画册,书是父亲想看的,画册有的是大姐夫从别人家借了给外甥看的,还得还回去,能让父亲带到我的家里,对我是一件喜出望外的事。

  所以每到父亲去大姐家那个村赶集,我心里就充满着盼望,盼望着父亲快点回家来,我就能看到他从大姐家捎来的画册,这种盼望到了下午变得特别强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在堂屋里听见大门一响,父亲那不用辨别就能听出来的脚步声在天井里响起来,我的心就嗵嗵地跳起来,就知道父亲回来了,画册也捎回来了。

  可是父亲并不是每次从大姐家回来都能捎回画册,每当听见父亲说没有,我就特别失望,眼泪在眶里打转转,父亲就解释说,那里还是那几本,没有新的。我听了心里还好受一些,就盼望着大姐家赶快有新画册,父亲每天都去大姐家的集市上卖筐更好。每到大姐家那里逢集的早晨,我就站在他的车把前,父亲似乎也读懂了我的眼神,每次去都很留意。就是父亲从大姐家捎回的不同画册,让我对大姐家产生了种种的向往。

  这种向往的产生,还与对大姐和大姐夫的印象有关。大姐坐在大姐夫所骑自行车的后座上,从村西的堰堤来到岔河村,是我在家里最早记住他们的姿势,大姐夫围着一条蓝白相间方块图案的围巾,英俊和气,每次到来他总是在家人面前,从挂在车把上的灰色提包里,要么取出一包油纸包的熟食,要么拿出一包洇着油的纸包点心,要么从他衣服兜里掏出一包糖块,要么还有很多,看到就有唾液不自觉地泉出来。

  堰堤通往村北的公路,我不知道他们从公路的哪个方向来,他们的家什么样子,有哪些房屋和摆设。由这种好奇和神秘而产生的向往,一直纠缠在心头,直到母亲去世的1979年冬天。母亲的五七坟上完之后,正是寒假刚开始的日子,父亲在大姐的一再要求下,同意我跟她去她家里住几天。

  “姐姐,其实就是替妈妈照顾你的人”。以前体会不出现在有人对“姐姐”这样的总结,慢慢长大的日子里,我逐渐感觉到,母亲去世后,跟大姐去她家小住的那些日子,每一刻都体现着大姐的关心,从她的一言一行里,我体会到她一直的担心,就是母亲去世后我和父亲、哥哥如何生活,还有我和哥哥的将来。

  那年深秋起地瓜的时节,奶奶因摔胯卧床日久去世后,我家里的事就接连不断,先是母亲患感冒在公社医院遭错注针剂导致病情加重,转去县医院治疗近两个月仍不能生还,父亲虽舍不得但还是让三姐随三个月前从吉林来订亲的姐夫去了东北,八十三岁的大奶奶因母亲去世而伤心过度,春节前几天晚上竟无疾而终,偌大的家庭只剩下父亲、哥哥和我,哥哥复习参加高考因遇上这些事而无望,我刚上初中,往前走的日子很是迷茫,这成了大姐在内的三个姐姐日夜揪心的事。

想走的人走的艰难,想留的人留的无比困难

  母亲五七坟上完的那天下午,大姐给骑车回家的大姐夫说好了,过两天再回家,并且让我也跟着,大姐夫说没问题。大姐忙完了给父亲拆洗被褥缝补衣服、磨糊糊烙煎饼的事,第二天午饭后太阳已经西斜,她告别了父亲领着我出了朝东开的家门,走出了很短促的东西胡同,拐到南北街上就看见村后高台上的猪栏,下了一个很短的缓坡,经过柳树行子里的小路和后汪崖,村西那条堰堤的坡道很是长缓,没费多少劲就来到了堰顶。的

  我总是走在大姐的前边,似乎在给她带路。大姐挎了个蓝底白花的包袱,没有多少负担的样子,说话和声细语,说着这条堰堤是怎么修的,挡了多少次大水,救了村里那么多人。离那条东西向的公路不远,有两根被炭黑了的电线棒立在堰堤两侧,上面的电线密密麻麻,风吹过来发出嗡嗡和呜呜的响声,煞是吓人。当我往大姐身后蔽时,她说没事,那是风吹电线和电线棒的声音。

  离开堰堤踏上公路时,大姐趁没有汽车经过领着我走往路北侧,再往西拐,很快就是一座桥,我知道那是东高榆桥,这解开了纠缠在我心头的一个神秘,从这条公路往西走就能到大姐家。那时候出门走亲戚或办事情,步行是经常的事,如果能骑自行车或坐自行车后座,那感觉就像今天开着轿车或坐上了轿车。

  顺着公路在西下的阳光里走过了沭河双桥,又过了洪瑞、汤河和程子河,大姐总是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生怕我不沿路边走发生危险,她没有多少话语,偶尔说,不用走得急,跟你姐夫说好了,他会骑车来接咱们的。我说,自行车后座只能坐一个人,怎么办?大姐笑了笑说,你大姐夫会想办法的。

  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太阳落进路南旁连成一片村庄的树林子里时,漾出了一片紫红色的光晕,天色在这片光晕里很快变暗,风似乎也大了起来,冷嗖嗖的让人直打颤,我裹了裹棉袄,往前看着漆黑的沥青公路还有路上的车辆,多么盼望大姐夫骑着自行车快点来到面前呀。我真的有点累了,小腿里像是灌了铅,迈不开脚,挪不动步子。没想到大姐家离我的家这么远,走了这么远,不知还要多远才能到她的家。

  后边的大姐也没有了言语,可能在怪罪大姐夫这么晚了还不来接我俩。就在大姐让我在一座桥边坐下来歇歇等大姐夫来时,这一次去大姐家的步行终于结束了。在桥西头的一条土路口,姐夫和另一个同伴迎了过来。大姐指着大姐夫的同伴说,他,你也叫姐夫,咱姨家的你大姐夫。

  两个大姐夫笑吟吟地用身子撑住自行车,于是我和大姐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沿着这条土路往前走,大姐夫带着大姐,和我们并行,一个劲地说,生产队里有点事拖着,办完就来了。大姐好像还是在生气,用手拍打他的肩膀。姨家的大姐夫带着我很有劲头,只是带着歉意,也抱怨车轮下的疙瘩路。

  疙瘩路是雨天有拖拉机或什么机械经过留下的车辙造成的,自行车走在上面十分颠箥,像船在破浪前行,田野一望无际地向前平展着,路两边高大的杨树和麦苗畦塍向后倒去,穿过了不知多少个叫不出名字的村庄,终于在一个立着村碑的汪塘边停了下来,我跳下自行车后座,看清了那块高高的红石碑上的字:相公庄。

  大姐家就安在这个汪塘的西北岸,紧靠着这个大水汪,往前走几步就是水了。门楼是一般村户的那种,黑色单扇门,天井很空旷,一排正房前边,靠西墙的是用来烧水做饭的几间锅屋,东墙处是磨糊糊烙煎饼的磨台。靠门楼的南墙生长着几棵不是很粗的树,从大门口有一条红砖垒砌的甬道直通堂屋门口,好像是搬过来不久的样子。

  堂屋有两间,墙上贴满了各种画子和报纸,北墙上贴着五个伟人的像,像下面是大姐的陪嫁桌子,上面放置了各种日用品,陪嫁桌子南侧是餐桌,正方形的那种“八仙桌”,桌旁摆着一些用来坐着吃饭的板头或小木椅,堂屋东侧是用布帘遮住的一间,是大姐的卧室,西侧是个耳屋,几个外甥住在里边,这是那时很多居家必需的装扮。

  那晚的饭是大姐夫做的,一到他家,姨家的大姐夫就回他自己的家了,大姐夫在锅屋里忙火了一阵子,把炒好的四个菜很快端上了餐桌,其中有一道炸里脊丝熬汤,碗里还放在淡绿的香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喝一口汤,就记住了那满嘴特有的香气,是大姐家的味道,从这顿饭开始,我知道大姐夫不仅是生产队会计,还是远近有名的厨师,周围村里红白事都请他去帮忙。

  大外甥在上小学,来年暑假开学就上初中了,期末考试成绩不错,把考试卷拿过来让我看,满屋的人都很欣慰。那天晚上我就和他通腿睡觉,床上一头一个,聊到很晚才进入梦乡,耳屋里靠南墙窗子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放了各种书,还有一些画册,那时对父亲从大姐家回家的盼望,就来源于这里。以前对大姐家的种种向往和想象都已落定,如今成了置身大姐家的现实。

  天亮后听见大姐在堂屋里用煤球炉烧水的声音,起床走出耳屋,大姐已经把两碗荷包蛋做好了,她让我和大外甥喝了,然后让大外甥领着我去“南路”那里看看。我问南路在哪里,那里有什么,大姐说,就是咱们来时走的那条公路,镇上的房子和公家的人都在那里,热闹着呢。哦,我明白了一些,相公庄村,是这个镇子的驻地,而镇驻地在南路。

  大外甥领着我,出门沿南汪塘北岸向西走,转过好几个胡同,来到了汪塘的西岸,是一条南北的大路,很宽畅,大外甥说顺这条路一直走就到南路了。快到南路时经过一个村子,大外甥说这是南寺村,是一个寺庙的名字。我当时想不通,好好的一个村子怎么用了一个寺庙的名字呢?

  南路上的镇驻地,那时几乎是平房,路北有镇政府大门口,里边的树木幽深望不见底,猜不出有什么景和人物,镇上一些站所的房子,不很规则地立在路的两侧经历着风雨,沥青路上车来车往稀稀落落,骑车和步行的人倒是很多,我问大外甥,有书店吗?他点着头驾轻就熟地领着我来到镇子的西头,路南侧的一个平房,有四五间房的样子,里边货架上摆了不少书和画册,还有很多文具,我想大外甥的书和画册,有很多应该就是从这里买回家的吧。

  在大姐家住了有一星期的时间,就快到春节了,腊月二十四相公庄逢年集,父亲来到大姐家,除了赶集,还要把我带回家。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去南路上逛,大姐给的钱大多花在了那个书店里,我买了几本书和一枝圆珠笔。除了逛南路,还去村里的集市上逛。

  在集市上走来走去,才知道相公庄村大得很,集市横跨三个村子,大姐家是一村的。集市新鲜的蔬菜水果鸡鱼肉蛋和时髦的衣裤鞋帽应有尽有。每到四九特别是年集或山会,偌大的集市占了十几条街,从早上七八点一直到夕阳西下,一整天的时间,赶集的人们迎着朝阳来跟着夕阳回。午饭时我又吃到了那道炸里脊丝熬汤,味蕾铭记了这个味道。后来每次出差临沂,品尝到这道菜时,就会想起大姐家和大姐夫的手艺。

  午饭后大姐夫给了我一些会计记帐本,正反面印着看不懂的表格,说是可以当数学练习题的本子,就不用再花钱买练习本了。我感受到大姐夫当生产队会计的好处,收好了这些记帐本子,连同买的那几本书和圆珠笔,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上离开了大姐家。

  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寒假时回家,在延吉买了些东北特产,像黑木耳、蕨菜、辣桔梗,还有长白参香烟、和龙白干,坐火车三天两夜一路奔波,第三天刚亮转乘的汽车就到了相公庄,我提着大包小包在南路客运站下车,沿着经过南寺村的那条南北路来到汪塘北岸的大姐家。见了大姐和大姐夫,还有已是小有名气的老板的大外甥,自然是久违的亲切和高兴,大外甥曾写信盼我回家,结尾处还引用了齐秦的名歌: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在冬季。

  真的又是在冬季,来到大姐家。大外甥真是有诗情画意的老板,写信用词的意境都那么浪漫。我说话一时倒不过弯来,竟带出了东北口音,大姐先是一怔,然后摇着头说,怎么说话变了口音,到老家了还是改过来。大姐夫听了纠正大姐说,我怎么听了怪好的。大姐夫纠正归纠正,从那时我就听了大姐的话彻底改了过来,回老家说家乡话,去学校说普通话,这不仅规避了乡人的笑话,也方便了不同人群的交流。

  我把那些东北特产拿出一些来给大姐夫,说黑木耳、蕨菜等都得发泡透了才能当菜炒了吃,大姐夫听了就将蕨菜泡了,他以为像自家晒干的蔬菜一样一泡就能炒,结果蕨菜还没泡透就当菜炒,弄得一盘菜很是生硬没有味道,后来他恶补这道菜的功课,再炒肉丝蕨菜就是美味飘香了。临回岔河老家,大姐夫掏出一些钱给我,说回家给父亲买些年货。其实我明白,那是他和大姐对我给予东北特产的补偿。

  我已是一个女孩的父亲后,听二姐三姐和村里的人说,大姐嫁给大姐夫,是天配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虽有媒婆牵线搭桥,但是玉女配金童,幸福的姻缘。婚姻和家庭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得遇良人,便是一好万好。大姐有大好的年华,在恰当的时候,遇到了恰当的人。这也是父亲引以为自豪的事情,一位和大姐年龄一般大的大爷爷说,你大姐那时个高苗条长相漂亮,自然会有好的姻缘找上门来。

  不过,大姐和大姐夫的“天作之合”是我们家的秘密。长到30岁,我都以为大姐是父母的亲生闺女,我的亲大姐,大姐夫也是相公庄李大伯的亲生儿子,我的亲大姐夫。父亲讲述这一段的时候,我已来到日照这座有海的城市工作生活三年多了,就像他翻盖的新房竣工和大姐夫喝酒的那天,是一个月圆之夜,好像也是中秋节。

  我刚搬进新分的楼房,父亲好奇来看新,按老家的传统,中秋节有拜月亮的习惯,父亲在阳台上摆好桌子,放上四碟供品:石榴、苹果、黄桃和月饼,月光照进阳台时,照亮了整个桌子,包括那四样皆圆的供品,它们似乎在闪烁,光泽环绕着围在桌子边的家人。我跟父亲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天,父亲已经不把我当小孩了,可我当小孩时的那个结一直没有人给解开。

  父亲说,你还想着那年来咱家的那个有点疯癫的二姐了吗?我点着头,脑海里马上呈现出了那个个子高高双眼愣怔两脚跛顿帮母亲在灶间烧火的那个二姐的模样,父亲说,她是你大姐的亲二姐,娘家是佃户村的。你大姐在家排行老四,她出生不久母亲就去世了,那时你大哥没出周岁殇了,你娘正悲伤着,咱家和她娘家是亲戚,她父亲知道后就把她抱到咱家,想把她当你哥哥,让你娘高兴起来,她是喝着你娘的奶水长大的。

  你大姐长大后,媒人来说媒,相亲后双方都同意,亲事订下来了,才知道你大姐夫也不是相公庄你李大伯的亲生儿子,而是河西离咱村不远的郑旺街一户人家的儿子,他母亲改嫁跟了李大伯后带过去的。你大姐出嫁时,我赠给了你大姐夫一枝金笔,上面找人刻了“天作之合”四个字。

  我听后感受到了父亲这四个字的真实用意,《诗经·大雅·大明》做了很准确的诠释:“天监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载,天作之合。”他觉得大姐的婚姻是上天给予的安排,很完美地配合到了一起,愿大姐和大姐夫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大姐的这份美满和幸福,在以后不同的时期,以不同的形式证明着,也在精神上坚强地支撑着她。

  我结婚后在乡政府上班,那时大姐家就搬到了村东镇卫生院附近,一条南北大路的路西旁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大姐夫在里边靠路边盖了东西和南北向的两排平房,西边是一块很宽敞的空地,上面有水泥预制厂和菜园,预制厂园区里还雇了几个乡人帮忙,各种水泥预制件摆满了场地,每天都有拉预制件的货车进出,菜园里有电水泵抽着井里的水在畦塍里流淌,各式菜蔬长势旺盛,预示着大姐家生意的兴隆。

  女儿出生的那年春天,大姐夫打电话说,你在乡政府上班,能否帮着给贷点款?预制厂这边流动资金紧张。贷款对我来说是个没经过的事,我找了乡信用社的信贷员问了一下,他说现在银行贷款不易,得需要很多手续,特别需要实物抵押。一旦贷上款,贷款方如不及时还本付息,还得承担责任。

  我把这个情况给大姐夫说了,并且说我刚上班,哪有什么实物抵押,就是贷上款,能及时还本付息吗?大姐夫在电话里吞吐了一下,没有说出保证的话。这个款没贷成,大姐有点不高兴了,说混好了就忘了大姐。我说不是呀大姐,只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因为这个事,生女儿铰头摆宴席,二姐三姐家都来了,惟有大姐和大姐夫没来,让我如鲠在喉。二姐说,大姐就这脾气,好被人宠着,因为不是亲生,从小就让咱爹娘惯的。

  姐弟亲情有了隔膜感,联系就不那么密切。大外甥生儿子铰头,我意外地接到了大姐的电话,说是得了重外甥,来喝杯喜酒。为了弥补因贷款不成而造成的姐弟亲情裂痕,我力排众议,还是去了大姐家喝重外甥铰头喜酒,这让大姐和大姐夫很是高兴,姐弟间的亲情又找回来了,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在帮大姐收菜园的蔬菜和给菜园浇水时,大姐还高兴地让大外甥给照了合影,我和大姐并排站在菜地里,胳膊抱着一捆芹菜,大姐微笑着,那浓浓的情意,至今还在我的眼前闪动。

  大姐的能干和气质像探春和史湘云的结合,她的善良却是李纨式的温和与柔软。想起了1979年腊月的那个傍晚,走了一下午的路累极了的我和大姐,终于坐上了两个大姐夫的自行车座,在疙瘩路上来到了南汪北岸的大姐家,吃上了大姐夫亲手做的炸里脊丝熬汤,找到了盼望父亲从大姐家回家捎来画册的那张书桌,和大外甥在耳屋睡一张床通腿聊天到深夜,第二天又去南路的书店买书和圆珠笔。

  后来我才知道,大姐家前边的那个南汪,竟藏着一个关于相公庄来历的故事。南汪里的分金台遗址,留下了管鲍之交的佳话。春秋时期鲍叔牙在此做生意,巧遇当时潦倒的管仲。鲍叔牙就拉管仲做生意的合伙人,每有收益就和管仲在此分金,虑及管仲家境艰难,还有老母要赡养,每次都要多分一些给管仲。后来鲍叔牙又保举管仲辅佐齐桓公,齐国遂成春秋五霸之首,管仲也做了齐国的宰相。

  相公是当时对宰相的尊称,相公庄由此得名。相公街上现有管仲路、鲍叔牙路,还有条小河延伸到八湖境内,叫做管仲河,河边有村子名为管仲河崖村。虽然管鲍二人的故事已经过去2600多年了,但是管鲍之交那种肝胆相照的情谊一直被后世所传诵。有重外甥时,大姐能主动打电话让我去喝喜酒,我又为了能重圆姐弟亲情而不顾各种阻力而前往,姐弟俩应该都是不自觉地接受了这种情谊的熏陶。

  突然想起了几个更遥远的细节。是刚上小学那年早夏,记忆不是很深刻了,跟父母亲和哥哥去大姐家给三外甥铰头,礼品自然还是用地排车拉,满满当当地用红底黄花图案的布盖着。这是更早的一次去大姐家了,阳光很是和煦,照进大姐家的院子里,里边的人熙熙攘攘,做菜办饭的灶台就垒在天井里,他们各就各位,说笑着各种蔬菜和炸货已摆满了竹筛子,特别那炸里脊丝,黄灿灿地惹人直咽唾沫。

  大姐家好像还和李大伯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墙东边是一条逢集时人最多的南北大街,她的房屋在那排平房的最西头,好像是只有一间,大姐躺在里边的床上,始终没有出来,母亲在里边坐了很久,出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吃饭时,母亲把吃剩的炸里脊丝熬汤倒进我的碗里,我和着碗里的大米饭吃得满嘴溢香。

  在板泉中学上高中时,逢大集的一天中午,在二姐家大门口,遇见了将要回相公庄家的大姐和大姐夫,大姐夫扶着自行车把,笑着给了我几块钱说,二弟长大了,真是越长越英俊。他像熟知麻衣神相,得了当年吕公相刘邦的真传,说我一定能够考上大学成为公家的人,并且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成为受尊重的人。

  中学生的我那时听不很懂,只知道大姐夫在夸奖和鼓励我。一边继续读书,一边回味着大姐夫的话,有时还真的和刘邦相比起来,刘邦试做官吏时只是个泗水亭长,被吕公一眼看出能君临天下,受万人景仰,而大姐夫看出我哪一点呢?想到这里,心里已先颓,竟不自觉地笑了。

  还有几句关于姐姐的“心灵鸡汤”,特引我深思:姐姐是当你遇到困难时,能四处凑钱帮你,从没指望你还的人。姐姐是家里都不富裕,但她却舍得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你花的人。姐姐是当人们都在关心你飞的高不高时,关心你飞得累不累的人。姐姐是你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她,却一直为牵挂着你的那个人。

  姐弟一生走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尤其是结婚后,也许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可姐姐永远是姐姐,弟弟永远是弟弟,就像那棵亲情树一样,弟若是枝,姐就是干。

  2020/10/15

二、6月6日为全国爱眼日,色觉异常人员大家关注了吗?

  每年6月6日是全国爱眼日,但大家真正关注过因为眼而受到歧视的人们吗?在中国有大约六千万人因为一个片面的伪科学的色卡检测,而被武断的判为色盲、色弱,而在高考,工作,驾照上受到了歧视,肯切希望爱眼日能真正关注因为眼而受到歧视的人群.我们没有任何的残疾,也并非分不清颜色,而遭受到比残疾人更严重的歧视.

  1、同一种交通红绿灯系统下面自相矛盾。

  从1996年新交通管理条规实施以后,考驾照必须通过色觉检测图检测,所谓“色盲”、“色弱”,一律取消拿驾照资格。由于我国的交通无论对于驾驶者还是行人都是同一套红绿灯系统,如果这一部分色觉异常的人不允许开车,那是否也意味着这一部分人不能在马路上行走?因为按照这套检测手段的说法,那样会很危险。

  如果这种检测手段是合理的,那么我只能说国家是在拿至少超过6000万人的生命开玩笑。但实际情况是这一部分人看红绿灯没有任何问题,却无情地被剥夺了在同一套交通系统下驾驶的基本权利,那么只能说以这种色觉检测图的方式判定是否可以考驾照是不合理,甚至是荒谬的。现在考驾照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反而逐渐变成了生存的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岗位需要拿驾照,这是在剥夺公民的基本生存权利。

  2、缺乏可重复性。

  对于国内存在的至少5本色觉检测图,很多色觉异常人并不是所有的图都看不出来(当然,大部分人在第一次通过检测图得知自己是“色盲”或“色弱”之后,就在心里默认了这样一个难过的事实,不会再去看那个图了,更不要说将超过一本的色觉检测图翻来覆去地看。因此,很多朋友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有一些图是可以看出来的)。以我自己为例,以5本图为总量,大约50%的图我是可以较为轻松地看出来的,有约20~30%的图要很费劲才看得出来,剩下的图在不戴矫正眼镜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

  色觉检测的方法是:快速地随机看两页或者四页图,如果能够看出来,则为正常;如果看不出来或者比较吃力,便是不正常。 像我这种情况,如果运气好,刚好翻到的那两页就是我看得出来的,那我就是正常;如果运气不好,那两页我看不出来,我就不正常。 这种方法违背了科学上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可重复性。很显然它并不具有很好的可重复性,由于检测图这种缺陷、问题只在我们这样少数人身上体现,因此被有意或者无意地忽略了。(很多时候,后来者要推翻前人的所谓“真理”,都是从绝大多数人看不到的破绽入手,如果每个人都能轻易看到这些破绽,那所谓的“真理”根本没有出现的可能。)

  3、有些色觉检测图在同一张图里面为正常者和异常者设计了不同的图案,以经典的牛鹿图为例,看到牛的是正常人,看到鹿的是“色盲”或者“色弱”,但事实是还有一部分人既能看到牛,也能看到鹿。

  如果你问这些色盲检查图的设计者:为什么读为“牛”的是“色觉正常人”,而读为“鹿”的就确定他们是“色盲”,将结果调过来不行吗?现实生活中还有“牛”和“鹿”都能看出来的人,他们应定为“色觉超人”,还是定为“半色盲”呢?任何设计者都回答不了这些最基本的问题,因为他们已经掉到色盲检查图最初设计者玩把戏时设下的陷阱中了。如果强要回答,他们只能说:因为读为“牛”的人最多,读为“鹿”的人少,两者都能看出来的人更少。这也能叫科学吗!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伽利略的“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经典实验,在那之前的1900多年的时间里,人们都信奉亚里士多德的“物体下落速度和重量成比例”学说,也就是说质量越大,下落速度越快,这在当时的日常生活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一颗石子落地速度比羽毛快得多。但是伽利略却质疑,如果是一个质量大的和质量小的物体绑在一起,它的下落速度是比原来质量较大的物体变快了还是慢了呢?如果亚里士多德的理论是正确的,由于质量小的物体比质量大的物体下落速度慢,那么绑在一起会减慢质量大物体的速度,因此总体速度变慢;而另一方面,绑在一起总质量变得更大,总速度就应该更快。很明显这是自相矛盾的。 现在或许再来看这样一个故事,我们会发笑。但是我们的身边不知道还存在着多少这样看似正确的理论在大行其道。)

  喜新念旧: 谁让我们只是那一少部分呢 少数服从多数 没办法啊 


  乱仂年轻的心: 回复 SELINA0208 :我说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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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nderfull123 7

  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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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该图无法合理解释客观存在的事实,即被该图定为“色盲”的受测者,都能辨别各种色彩,他们的色彩世界同“色觉正常人”同样丰富。

  从有该图那一天起,直至今日“色盲”没有科学的定义,只对色盲进行了大量的主观描述,这些描述只是依据“色觉正常人”对“色盲”的色觉进行的主观臆测,肆意夸大,很多都是不符合客观事实的描述,造成了极为深远的社会偏见和歧视。而后人都是步色盲检查图发明者的后尘,没有离开这个所谓科学的基础,以为通过色盲检查图检查出来的就是“色盲”。

  时至今日,几乎所有普通大众和相当一部分医生对于“色盲”的理解就是会把红、绿色看成灰色,这是多么无知和可悲的事情啊。

  (这让我又想到一个例子,在所谓公认的科学里面,狗的眼睛里只有黑白灰,因为没有人知道狗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所有如果有所谓的科学家说狗只能看到黑白灰,那我们也只能去相信所谓的权威。但事实却很讽刺,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导盲犬,能够准确地分辨交通信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正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只是因为狗不能说话,所以所谓的科学家任何的臆测便被强行地扣在头上,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同样,或许正常的人永远也难以知道色觉异常的人的眼里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因为大多数人占据了人数优势,掌握了先决权、话语权、规则制定权,而通过并不负责的主观臆测肆意歧视。

  颜色的辨识还涉及到主观心理,如果一个小孩子从小大人就教他“红”色是“绿”色,那么对于这一个小孩来讲,“绿”就是“红”。在并不知道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在缺乏合理的评判标准的情况下,随意地臆测,扭曲事实,这是一种极不负责的表现。)

  5、色觉检查图的绘制方法是一种骗人的小把戏。科学地说是采用了偷换概念的手法。该图的绘制方法采用了将受测者的色彩辨别能力偷换成对色彩明暗度的感知程度。由于这两个概念之间没有因果关系,科学至今也不能证明对色彩明暗度感知程度不同的人对色彩的观察是不同的,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色盲检查图的检查结果根本不能证实受测者的色彩辨别能力如何,其检查结果是无意义的。

  实际情况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在photoshop里面,正常曝光下,色觉异常的人看不到或者看错的图,把曝光度调低,就可以看到所谓正常人看到的图案;而一些在通常光线下只有色觉异常的人能看到的图,比如经典的“牛鹿”图,如果在软件里面选择强曝光,正常人也可以看到“鹿”。这并不是色彩本身的问题,而是色彩明暗度的问题。

  众所周知,对于某一种具体的颜色来说,是某一个狭小波段的可见波,是固定的,基本上可以认定是一个定量。我们以绿色为例,如果色觉检测图检测的是绿色,那么如果可以看到一幅图或者几幅图,那么就可以判定可以看到绿色。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同样是绿色,有些看得到有些看不到呢?由于绘制图的作者没有深入地研究,便人为地臆测了各种不同程度等级的色弱来掩饰这种图的问题,说有的轻,有的重,用这种没有任何客观数据能证实的东西来搪塞。

  其实绘制者很多不能解释的问题用色彩明暗度来解释是很轻松的事,不同的明暗度看到的效果不一样是很正常的,并不是对颜色本身不能辨识。我们恍然大悟。

  6、“色盲检查图”是一位叫石原氏的日本人在1916年发明的,我们国家自己最早出版的是1958年俞自萍的,至今我们国家使用的所有色觉检查图与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图形上有所改动,页数增加罢了,其绘制方法完全一样,属于典型的舶来品。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日本人就发现用这种图检测颜色错误率很高而将其废除,欧美很多国家也早就废除了这种方法。在欧美、日本包括澳洲、香港,对于考驾照,C照不需要进行任何的颜色检测,而B照和A照,只需要标准的红黄绿辨识,用的是一种类似显微镜的电子仪器,只需要看一些简单的颜色,真正回归到检测颜色上来,在读书,就业方面也是基本没有什么限制的。

  全世界对于颜色的研究都没有很彻底,目前欧美和日本稍稍走在了前面,他们敢于自我否定,对于自身曾经不合理的东西进行批判并及时改正。而中国这一方面的研究几乎是空白,都是简单地学习国外的成果,对于别人已经废除的不合理的东西,我们还将其当做宝贝,固步自封,并对自己的民众进行极不合理的限制,让人心痛。

  咸鱼妄城: 顶 


  marklive: 说的太好了,我刚刚就是就被毁到俞自萍 李春慧的色觉识别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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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nderfull123 7

  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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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色觉异常者是色觉中的左撇子

  用色觉检测图检测出来的这一部分异常者,他们能够清晰地分辨各种颜色,他们能够在迷彩中看到所谓正常人看不到的伪装,对于天空中的彩虹或者海市蜃楼,很多正常人看不到,色觉异常的人却可以看得到。

  这一部分人,在某些方面对于颜色明暗的分辨和所谓的正常人不一样,他们并不是什么病人,患者,而是色觉中的左撇子。但是由于多数人掌握了先决权,掌握了话语权,掌握了制度制定权,便利用没有根据的一些臆测限制了这些少数的左撇子的基本权利。

  一个物种在同一个性状上出现不同的表型那是很正常的,也是生物多样性的表现。比如,同样是人,有白种人,有黄种人,有黑人,你能够说白人就是正常,其他肤色就是病患吗;同样是人,有的身高2米,有的身高1.6米,难道你能说2米是正常,1.6就是病患吗;同样是人,有的人眼球是蓝色,有的人眼球是黑色,难道你能说蓝色就是正常,黑色就病患吗?

  可悲的是,这一部分被色觉检查出检测出来的所谓异常者,被当做了病患,正常人还企图去治疗,但都是无功而返。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本来是正常的一种表现型,你怎么可能去治疗,好比你非得将一个眼球是蓝色的人将其眼球的治疗好,变为黑色。很多笑话我们嗤之以鼻,但我们身边却正在上演着很多这样可笑的悲剧。

  在大自然里面,我们这部分色觉异常者和老鹰、猫的眼睛一样,在夜晚具有很好的辨别能力,这是物种的一种进化,是生物的多样性。大自然因为无限的包容力而极其伟大,我们人类社会在这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因此,我们骄傲地大声说,我们不是患者,不是病人,更不是罪人,我们是色觉中的左撇子。

  很多时候,当多数对上少数,并不等于正确对上错误,不等于正常对上病人,更多的是右撇子与左撇子的关系,本无对错,只是因为有了分别心,便产生了偏见。真理并非所有时候都必须掌握在多数或者少数人手里,水火不容,或许有时候就和左右撇子一样,两个合在一起才组成完整的真理。

  因此,既然是颜色分辨的检测,那就应该回归到本质,学习日本和欧美的做法,直接辨别标准的颜色。很多时候,人类因为自己的聪明,把一些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结果自己陷在里面拔不出来,色觉检测图就一个典型的简单复杂化的案例。

  老衲_专治不服: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空即是结果: 你不改变世界,世界就会改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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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nderfull123 7

  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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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质疑的声音既小又弱?

  1、概念不一致,偏见根深蒂固

  普通大众以及包括相当一部分医生对于“色盲”理解就是红绿会看成灰色,而“色盲”的字面意思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但事实上运用色觉检查图被得出“色盲”结论的人,只是在颜色明暗程度上和所谓正常人不一样,并不存在红绿看成灰色的情况,但是最早的绘制者和研究者却有意识地模糊这些概念,并不说清楚,还肆意臆测夸大,造成混淆。对于普通人来讲,只能从字面上来理解其含义,造成了严重的误解。在几乎所有色觉异常的人被检测出来之前,也都是对此有同样的理解,没有任何怀疑。

  在遗传学上,会分常染色体和性染色体遗传,由于色觉异常是一种少有的并且典型的X性染色体遗传,便被拿作经典案例进行分析,久而久之,人们便会形成条件反射。

  色觉异常的表现型,在染色体上还找到了对应的相关基因,这些都没有错,但是错就错在,把一种原本的生物多样性,当做是一种病。由于大家都似乎找到了基因上的证据,于是更加深信这种偏见。

  课本上拿道尔顿将樱桃红袜子看成灰色的案例来描述色盲,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色盲,但是这种概率在人群中极低,甚至低于十万分之一,而且这种人在现在的社会,很小的时候都会被发现。但是由于色觉检测图的原理并不是检测对颜色的辨识,这两者连检测的基本标准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却仍然套用了“色盲”这样一个词混淆概念,造成误解,甚是可悲。

  在混淆概念的同时,还不停地宣传“色盲”的巨大危害,更是造成了极其根深蒂固的偏见。

  2、所谓正常人占据了95%

  色觉检测图检测出来的异常者占到社会的5%左右,而从现在往回推至少两代人的所有专家里面几乎不会有色觉异常者,因为这一部分人在那些年代里面是没有机会的,专家对于改变社会偏见往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有的专家和95%的普通大众的偏见与误解才是社会的主旋律。

  色觉检测的过程对于95%的正常人来讲,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根本不会记在心上,因此不会去关注它,但对于色觉异常来讲,在这个社会方方面面的限制之下,却是挥之不去的心理包袱。

  3、绝大部分色觉异常者没有勇气

  当被检测者得知自己是所谓的“色盲”或“色弱”的时候,由于社会偏见根深蒂固,第一时间会变得很沮丧,并且只能默认这样一个事实,连自己都会怀疑自己,而不同程度地背上心里包袱。至少超过90%被检测出来的色觉异常则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一些自卑,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勇气来质疑和怀疑这已经存在很久的检测手段和所谓科学的认识。

  4、少部分有勇气的人没有能力

  当有少部分人在得知自己被检测为“色盲”或“色弱”的时候,没有持续陷入到低落中,发现自己的情况和一直以来科学上所描述的情况不一样,便鼓起勇气去质疑,但是多办没有能力来阐述色觉检测图的不合理性,更多地变成了一种宣泄,甚至是谩骂,自然不能引起更多的关注。

  5、极少部分人找到了关键点,但没有引起共鸣

  有极少部分人,非常科学地指出了色觉检测图的不合理性,但是没有了后文,由于这种另类的声音如果没有特殊的渠道和很好地坚持,也逐渐被主旋律所淹没。

  为什么所有的质疑都石沉大海?

  目前,色觉异常者受到不公正待遇引起了社会一定程度的关注,有不少人申冤,也有热心的人大代表为我们说话,但是都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和症结,而且没有什么可操作性地建议,所有很难有什么效果。

  之所以会产生今天的误解和偏见,都是色觉检测图引起的,在我国几乎99.9%的色觉检测都只有这唯一的一套手段(截至到现在,据说在我国的山东和温州的个别地方出现了类似日本一样用显微镜似的电子仪器检查几种简单的颜色)。如果抛开这个最最核心的问题不谈,那么“色盲”、“色弱”的概念依然会被混淆,社会的误解根本无法消除,改变更是不知从何而来。现在整个社会对于色觉异常的无知及偏见已经到了很荒唐的地步。

  我们要让社会知道,连最基本的检测手段都是不合理、错误的,只有从根源上说明问题,其他问题才可能迎刃而解。

  错误的检测方法以及错上加错的制度造成的严重社会影响

  相当多色觉异常的朋友,因为错误的检测方法及社会不合理的制度,自己的人生方向在不同程度上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

  有的朋友,因为色觉异常,与自己喜欢的专业失之交臂,只能去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抱憾终身,扼腕叹息。

  有的朋友,因为色觉异常,丢掉了原本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的工作,心灰意冷。

  有的朋友,因为色觉异常,拿不到驾照,失去了生活的基本权利,更有甚者,因为拿不到驾照,而丢掉了几乎是唯一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

  相同的是,几乎所有色觉异常的朋友都在不同程度上背上了心理包袱,变得自卑,生活被覆盖上了一层灰色。有的色觉异常孩子的父母也背上了沉重的心里包袱,担心孩子的未来。无论是色觉异常朋友本人还是家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些原本是不应该存在的,他们应该更自信、更快乐、更幸福的。

  撒旦飞飞0: 。。。我是第四种人。 


  takumil86: 回复 撒旦飞飞0 :恭喜你,敢惹百分之九十三的中国人!跟小日本有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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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nderfull123 7

  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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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建议

  1、必须废除现在我国这一套错误的颜色检测手段,学习日本和欧美的检测方法,用电子仪器检测对于标准颜色的辨别,真正回归到颜色辨别上来。这是根本,也是核心。有了这一步,在此基础上消除之前的不合理的规定才会变得不再艰难。

  (没有人会同意,在眼睛和色觉的研究这一块,我们会走在欧美和日本的前面;抛开对外国的因素不谈,在对待自己国民的基本生存权利上,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比欧美和日本做得更好;我们应该有勇气正视自己的不对之处,多学习和借鉴,造福自己的国民。)

  2、在新的更为合理的检测手段基础上,重新制定以前所有不合理的制度和规定。

  我们应该相信科学,但不是迷信科学。对于出现的不符合事实的现象应该仔细研究,而不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严谨地对待客观事实才是一种科学的态度。

  我们该干什么

  1、掌握事实,树立信心

  对于一个人的打击,没有什么比摧毁自信心更为残酷的。曾经无数的色觉异常者,都因为这个社会的偏见和限制,或多或少地有些自卑,对于社会的这种误解甚至采取的是无可奈何地认同态度。我们必须自己相信,这一套检测手段是不合理的,并且我们是有依据的,才有可能去说服别人,否则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别人更不会相信。而且树立信心对于积极向上的生活也是至关重要。

  因此,所有看到这篇文章的所有色觉异常的朋友,你们要充分地相信自己,我们是色觉中的左撇子,不是病人,不是患者。

  2、找有责任心的专家为我们说话

  当年这种偏见的形成正是由于最早期的研究者一些并不正确的结论自上而下地传播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要改变社会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也唯有社会大众所信服的专家才可以力排众议。希望每一位看到本文章的朋友,都去尽自己最微薄的一份力量,去寻找那些热心有责任心的专家为我们主持公道。

  3、引起社会舆论关注

  至少6000万人,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量,正在受着极为不公的待遇。要想真正打破偏见和不公,必须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每一位的色觉异常的朋友,都请尽自己绵薄的力量去向社会宣传,不要认为我们每个人的力量好像很弱小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6000万微小的力量合在一起足以撼动整个社会,机会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如果我们自己不去争取,幸福不会自己来的。

  我们通过每一个人的力量,尽可能地向网络、向报社、向电台、向身边的每一个人宣传,我们有凭有据,我们不是无中生有;我们不是断了双臂却吵着打篮球;我们不是缺了双腿还闹着踢足球;我们是在争取自己最基本的应有的人生权利。虽然前面的路很艰难,但终究会取得收获。

  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凤凰卫视的窦文涛也是所谓的“色盲”,希望大家可以将这片文章转到他的视野里,帮我们引起社会关注。

  江河不辞细流而成其大,我们只要每个人尽自己看似微小的力量,就有可能去改变那看似不可能改变的事情,机会在我们自己手中。

  我们不偏激,不消极,不谩骂,有根据,一定会战胜偏见。如果多一个人的力量,也许误解和偏见的消除就会提前一天。自助者,天助也,自己不争取,别人是不会理你的。

  后记

  怀着沉重和复杂的心情写完这篇文章,看到那么多不幸的遭遇,我多么希望着所有的误解和偏见以及不合理的规定马上就能够消除。在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有很多朋友消极地劝我,在中国,你想要**,太幼稚了。我承认我是带着理想主义的,或许是被这个大大的心里包袱压得太久了,哪怕是最后依然没有任何效果,我也无怨无悔。

  色觉异常的朋友至少6000万,在受社会偏见和歧视方面,是仅次于乙肝1.2亿的第二大群体。看到乙肝一路的血泪**历程,我心痛,不知道对于色觉异常的朋友前面还有多少艰难险阻,还要承认多久这些不合理的限制。

  色觉异常的经历让我们难过,让我们的生活蒙上了阴影,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却更多地懂得了感恩。我们感谢那些在我们低落的时候温暖我们的人,我们感谢帮助过我们的人,感谢那些我们因为被自卑遮蔽了双眼而犯下错误时善意提醒我们的人。我们变得更加坚强,我们更能够理解别人的难处,我们变得更有韧性。

  感谢互联网,让我们这些被社会伤害过的人能够聚在一起,相互温暖,相互鼓励。

  感谢那些走在色觉异常**道路上的先驱们。

  感谢汪春兰、李 星、廖荣丰、牛 捷、马 立、黄翠萍代表,他们在人民网上提交提案为我们争取权利。这是他们的提案:

  1、关于取消对色觉异常者有关权利限制的建议(五学者联名建议)

  2、要求取消大学各专业录取时对色盲的限制,和取消C1驾照对色盲的限制。

  特别感谢天涯上ID为“寄马忘甲”朋友,看了他的文章,我感受良多。

  他的文章:中国你色弱了吗

  最后,所有色觉异常的朋友,让我们相互勉励,顽强地面对生活,积极地争取我们的基本权利,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后来可能会遭遇同样待遇的人。大家共勉,幸福快乐。欢迎大家踊跃转发。

  譕訫撁罫: 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改变这一不公平的现象,挺到底!

标签: #爱眼日 #色觉 #异常 #人员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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