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趣又很有启发性的小故事给我带来的感受
昨天我在我的QQ群里看到了一个小故事: 博士后与小工的区别 联合利华引进了一条香皂包装生产线,结果发现这条生产线有个陷:常常会有盒子里没装入香皂。总不能...
2024-03-24
『闲闲书话』赤的疑惑:琼香传奇(天涯纵横旧帖)
作者:易大旗 提交日期:2002-3-2 5:32:00
赤的疑惑:琼香传奇
易大旗
我在海南岛当知青时,常听岛民说海南曾出过三 位"第一夫人"。我不免纳闷,数来数去也不外是孙 夫人宋庆龄女士和蒋夫人宋美玲女士,她俩是一母同胞,都是海南文昌人氏。
其实,大陆现在也酝酿消除"籍贯"这个食古不化的词儿了,今后履历表上将换之以国际通用的"出生地"这一新栏目。如此,偏远的海南岛连这仅有的历史荣耀也将被剥夺,因为宋氏姐妹都出生于上海, 她们都未回过海南。甚至于用"回"这个字眼都不恰当,宋美龄对海南籍贯有无感情,我不清楚,倒是 知道宋庆龄女士一辈子只认同上海,孙中山仙逝后, 她一直寡居于斯,连中共建政委她以国家副 之大任,她也无意长住北京那座官邸,最终阖眼逝去, 也是长眠于她所眷恋的热土----上海。1981年她的葬礼讣告上在某段落末尾有至为简短的一句:"海南 文昌县政府也送了花圈。"
现居美国长岛的宋美龄女士已逾百岁高寿,我猜 将来有人要凭吊宋氏王朝,长岛应为其中一个去处。 反观海南文昌,欲建立"宋氏纪念馆"也无从建起, 记得宋家除了宋子文曾"惊鸿一瞥"地到过海南,家 族中其他人都在祖籍之地了无痕迹,甚至连信札、 电函也找不到一封。对宋氏一门俊杰来说,海南岛 真称得上是"炎热的冷土"。
一、读书与乱世
其实,文昌的地名与地脉都独具钟灵之气,它是个出读书人的地方,在孤悬海外的化外之岛,文昌是首屈一指的文化重镇,远胜于苏东坡贬逐海南时曾开办"书院"的儋县----那里我是住过的,自东坡先生去后, 已无一丝半缕书卷味了。倒是文昌人读书刻苦,又有大志向,文昌孔庙是全中国唯一不设朝南开的大门的, 原来先人们愧于文昌历朝历代未出过状元郎,便设誓: 本土子弟一天未能金榜题名,文昌孔庙就永不设大门! 这似乎很有点中流击楫、灭此朝食的气概。遗憾的是 清末废了科举,文昌的孔庙便无缘再展新颜了。话又 说回来,状元也未必真能青史留名,海南人氏中最负 盛名者是海瑞,他不过是进士出身罢了。很不巧,海青天并非文昌人,籍贯却是邻县琼山。
幸而,文昌还有另一位"第一夫人",给乡亲们留下 了几分薄面。我过了好久才晓得她就是刘少奇的前妻 谢飞女士。她倒是如假包换的文昌土著,她原名谢琼香,便要联想起《红色娘子军》里的"吴琼花"来。琼香虽没琼花那么穷苦,但祖辈都是耕田人,她六岁就 得下田干活了。然而文昌读书风之盛,只要家里还揭得开锅,孩子总是要上学去的。琼香七岁就入读小学, 十一岁进海口市海南公学就读,十三岁就考入海南第六师范了。反观今日之大陆,赤贫之地固然有大量儿童失学,连"先富起来"的人家对读书也兴趣缺缺。看来"希望工程"与其一味捐款造势,不如请个得力的总 学监来督导,我想,现仍身心健朗的谢飞是挺合适的。 她虽然一辈子都在革命和被革命,唯有读书却是从未撂下,这或就是"文昌性格"。
却说当年的新学堂,多是左倾思想的温床,越是边缘地带越是如此,适逢第一次国共合作,国民革命军 南征海南岛,荡平了琼崖军阀邓本恩,已参加反帝大 同盟、妇女解放协会的谢琼香遂于1927年2月成为共青 团员。熟知中国政治年谱者都能推算出她"受洗"的时机并不太好,两个月后国共反目,大江南北血流成川。 海口也无例外,谢逃回文昌乡下,琼崖中共特委旋即 发起武装暴动,琼香便真变成"琼花"了。她和三个哥哥都投入赤色农军,琼香虽非红色娘子军(其时尚未成立)的一员,却在小小年纪就成了区妇委主任,不过除了宣讲主义,她在祠堂开办的"平民妇女班"还是教人 识字为主。便想到,如果那阵的中国人不是忙乎著革命和反革命,都去读书扫盲,那有多好!当时有几位末代大儒(蔡元培等公)就是这么恳切呼吁的,他们孤独 的声音却不幸被时代的洪涛所淹没掉了。然而话虽如 此,中国正处于激烈的蜕变期,诸多风驰云走的演义 故事,都是不可避免的。
1927年广州赤色暴动被弹压,国军腾出手来绥靖海南,文昌易帜,琼香举家被通缉,已成为中共党员的她被转移到广东省委的秘密驻地香港。她身份的传奇 色彩便越来越浓了。
二、邂逅刘少奇
琼香在香港的地下工作,不外是站岗、放哨,连传递文件也轮不到她。1929年她又被调到新加坡中共南 洋临时委员会,地位微有提升,是共产小报《南洋工 人报》的编辑兼排版印刷工。海南人跟南洋素来是有著特别的亲缘关系的,不过琼香既是共产党,文化认 同之类的事情便由不得她了。1932年琼香又被调往厦 门搞白区工作,闽南与海南还算是同一大语系,人们从一部描写中共地下活动的小说《小城春秋》里可发 现----厦门的民俗原来也属"南洋文化圈"。很多年后, 那里出了个女诗人舒婷,词风温醇而湿润,再一勘查, 她的启? X老师蔡其矫先生原来是从南洋回来的......
莫以为琼香的地下工作经历就此注定了她与白区党的魁首刘少奇的一脉姻缘,她和刘不是在白区认识的。1934 年谢琼香进入中央苏区,任中共政治保卫局机要员,不巧她回归女红军的角色很不是时候,才两个月苏区便山 河破碎,党政军机关仓促突围流蹿。中央红军仅精选了 30名女性随队长征,谢琼香是其中之一。从瑞金到陕北, 可以说琼香是各路红军中真正走过"二万五千里"血路的女兵。她和徐特立、董必武、成仿吾、贺子珍等都编在 "特别连"。那时凄惨万状的红军已无力收容落伍者,谁走不动了就让他自己柱著拐在后面慢慢蹭,被抓住杀头 活埋都只能认命了。琼香长征途中仅掉过一次队,大部队已过大渡河,她落了单,是半夜里自己攀援著铁索桥一寸一寸地爬过去的,过河再独自赶路两小时,才摸到部队的宿营地......不幸这次掉队她的背包丢了,从此往后的雪山草地,她都是与贺子珍合盖一条毛毯,两位"第一夫人"夜夜挤在一起打哆嗦。只不过,第一夫人谢琼香是"未来式"的,贺子珍则是"过去式"的。自毛被革去苏维埃政府 一职,已不知被排到第几去了,即使遵义会议之后,毛也并非党魁。
红军总算抵达陕北,虽为苦寒之地,至少不用再跑 路了。时年23岁的谢琼香这才认识刘少奇,并闪电般结为夫妇,她从此易名为谢飞。诚然她既非刘的第一 个妻子,也非最后一个,她甚至对刘少奇的个人情况 知之甚少。刘少奇这人不苟言笑,城府极深,一辈子 都绷紧了一张脸,这样的人是天造地设应去搞秘密地 下工作的。他大概也发现谢飞是可造之材,年岁虽轻却久经考验,更与吾党敌人有血仇,她的大哥二哥均是琼崖"农军",被国民党所杀;三哥地位最高,为中共 文昌县委书记,却是被共产党杀掉的,不过那是"王明路线"所致,王明这时已被全党嫌弃,毛泽东真的坐上 第一把交椅了。
三、凤冠的失落
总而言之,好不容易走完长征路的谢飞婚后两月就 随刘少奇秘密潜入天津,为中共北方局工作,她的同 事有彭真、林枫等白区党要员。这段期间,人们无从 揣测刘、谢的婚姻是否幸福美满,或许仅仅是谢飞文昌人的遗传性格,为一遂读书弘愿,决意回延安深造。 刘少奇竟然同意了。几乎与此同时,毛泽东也"同意" 了贺子珍带著两个女儿和腹中的胎儿,远赴苏联治病 和深造。未几延安窑洞里的"第一夫人"就易位了。谢飞的运气似乎没那么差,她在中央党校和中央马列学院 读完哲学、政治经济学等课程,于1939年穿著新四军 的戎装到皖南抗日根据地时,刘少奇尚未休妻再娶, 然而次年她渡过长江到苏南执行任务,赶上大扫荡, 被隔阻在南岸,一时回不来。她那里晓得,刘少奇就 在这当口迎娶了新人王前女士,虽说这段婚姻也并不长久,但谢飞却永远出局了。
她留在苏南,任两个县的县委书记兼新四军独立营政委,那位营长是个"药罐子",体弱不能领军,大小 恶仗20余场都是谢飞打的。最辉煌的一次是500多人的独立营歼灭日寇300多人!当地老百姓都称这位腰佩驳壳枪的抗日女杰为"谢团长"。
谢飞的模样其实长得挺可人的,但要论相貌毕竟比不过新四军的"军中之花"王前;谢飞虽勤奋向学,但要 论学识又更比不上后来的"第一夫人"王光美。她唯一 可自矜的是,在中共所有党国魁首的妻子(前妻自也算在内)当中,有她这种资历的寥寥可数。
抗战胜利后,国共又告拉开战幕。谢飞的旧部编入 "三野",她本人则在中共华东局任高职。至1949年的"开国大典",谢飞作为革命勋臣而应邀观礼。此时的王前女士却"人面不知何处去",刘少奇的新太太已是 辅仁大学的名嫒王光美了。
谢飞自觉拥有充实的人生,也犯不著去争"第一夫人" 的凤冠霞裳。她先是在华北革命大学任职,1950年中国人民大学成立,她任专修科主任。所谓"专修",实际上都是将拥有革命资历而文化根底不足的干部"回炉"。 谢飞对此无疑是有激情的,她不甘于当"党干",还要去 读夜大学,拿到文凭后更去报考人大法律研究生。倒有同事劝她:你都37岁了,在本校又是个有头有面的负责 干部,万一考不上,岂不让人看笑话?
谢飞付之一笑,便更玩命地啃书本。终于考上人大法 律系研究生,除了完成主修课外,她还选修了国际法、 语言学等共30门课程。谢飞到底是文昌人。1956年她被 任命为中央政法干部学校的副校长,并且是亲自写教学大纲及亲自授课的"内行"领导。文昌虽没出过状元,出 了这么个人物,孔庙的大门似乎也可以朝南打开的了。 海南同乡海瑞办案,无非是在南京、北京留下点"青天传奇",而谢飞桃李满门,新中国的政法骨干大都是她 的真传弟子呢!
然而,被书斋所迷醉的谢飞实在不谙世务,她不大清 楚"法律"也者,在共产党的眼中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 即使是教科书上的法律条款,一旦被烙上"阶级属性", 实行起来是多么骇人!
四、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1959年,谢飞到广东开会,顺道回了一趟海南,这 时她与文昌老家已阔别31载了。她的父母早已死于贫 病交加之中,谢家兄弟也分别被国共两边屠绝了。这 在她来说已是陈年旧事,令她欷嘘落泪的倒是眼前惨 绝人寰的大悲剧----时值"三年经济困难"的头一年, 大跃进的恶果如温疫般弥散神州大地,文昌的耕田人 每天仅配给3两口粮,乡亲个个面如金纸,浮肿得挪不开脚步。谢飞正是海南农民的女儿,她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土壤肥沃、雨量充沛的祖家会饿得死人,军阀时期、国民党时期何曾有过这种事?
谢飞回到招待所,竟痛哭一场,并对随行秘书一吐 肺腑之言。她说海南百姓这样苦,主要是领导的责任, 这里的自然条件这么好,以前尚且有饭吃,弄到今天这田地,我们搞革命为的是什么?
谢飞哪想得到,革命至为恶劣的果实还不是百姓穷 困,而是把人心薰坏薰黑了。这位急于出人头地的小 秘书回京后就在"反右倾运动"中写小字报,把谢飞攻击"三面红旗"的言行给抖落出来了。海南人的心地是 很实在的(现在成了"大特区"或有所蜕变也说不定), 谢飞面对怒涛般的斗争批判,只坦承自己却曾这样想 和这样说过......她终于成了"右倾典型",并由副校长变成了一个养猪和打杂的校工。然而和她后来的厄运相比,这简直是"和风细雨"。
1968年某日半夜,时年55岁的谢飞被秘密逮捕,并开始了日以继夜的严刑审讯,不许她吃饭、喝水、睡觉,甚至不许上厕所,硬要从她牙缝里橇出一句话:刘 少奇是叛徒。
原来"刘少奇专案组"必须坐实他在北方局工作时曾被捕过并写了"自首变节书"这一罪状,而这段时间, 谢飞正跟刘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她撂下这句话,便可 一了百了。
谢飞与刘的婚姻维持了不足六年,其间还因她回延安学习而分开过,谢飞从未听说刘少奇曾经被捕,更别说"自首"之类。专案组用尽诱供、逼供术,审问了 200多次,终难得手。还好,另有人打熬不住,昧著良心画了押。于是,文革中传达到全党全民的厚厚一 本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的中央文件,人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前全国总工会 、刘的嫡系老部下刘宁一的签名证词。联想到谢飞的遭遇,或许可对身系黑狱的刘宁一聊表同情,但文革后刘宁一虽被放出来,却前程尽毁了。
不肯诬陷前夫的谢飞则被关押了近6年,直至周恩来一再要求放人,她才于1973年国庆节前获释。出狱那天已无人认得这个瘦如骷髅的老妇就是当年的长征红军和抗日女英豪了。
看来,"第一夫人"是不好当的。王光美的惨状足教她一辈子刻骨铭心,好不容易熬过来了,王光美又因 多年积怨的总爆发导致失态于大庭广众,惹恼了邓小 平,遂被冷藏起来。另一位第一夫人江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判了个终身系狱,末了还是投环自缢才获得大 解脱。
倒是谢飞老太太迄今仍健在,她还是那么好读书,活到老学到老。不过人们对她的期许却不是读而是写,希望她能提起笔来,记下这一辈子冗长的"赤的疑惑"。
如果她真写得出来,文昌孔庙的大门就一定会朝南打开了!
我是个很懒散的人,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我尝试过许多次.但都是半途而废.所以,像我这种没有恒心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我所梦想的,只是在某一天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建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有书读,有音乐听,有呼吸不尽的自然气息,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永伴身边.仅此而已.
曾经对一个朋友说过,我向往凤凰那样的小城,有了闲钱可以在沱江岸边经营一家茶馆,四壁摆上许多自己喜欢的书可供客人翻阅,可以聊聊沈从文和他的边城还有他那令人羡慕的爱情.每天坐在江边看过往的游人;看清澈见底的江水;到了晚上便欣赏两岸画卷一般的灯火及承载着许多祝愿和幸福的河灯顺流而下.静静地守侯着自己的梦想,和最亲爱的人依偎在江边慢慢变老,走过平淡的一生,让生命和这安静的江水一样舒缓地流淌,流淌,流淌............
2005/10/27
抵达
在怀化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好在我已经坐在汽车上了,不必担心因为没有雨具而带来的尴尬.汽车在山间绕来绕去近3个小时,沿途的清新之风令人耳目一新.路边稻田里可以看到许多水牛,我是第一次看到水牛,感觉体态优雅,品性温和的水牛在其它牛兄牛弟面前真的像一个贵族.
湘西的建筑也是别具一格,可惜我并未学过建筑.想来若是文理兼修的杨弃疾兄到了这里一定会细细考究一番,再填几页绝妙好词让大家吹捧吹捧.
到达凤凰的时候已是下午2点多.看样子,凤凰也是刚刚下过雨的.下了汽车我就直奔古城而去,大把地呼吸着弥漫着水雾和山岚气息的空气,贪婪地四下张望,看江水,看吊角楼,看游客,看当地的小商品.
现在想想真是好笑,但是萦绕心间多少年的情结一旦被解开,就有一种无法估量的能量被释放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经常看看那时留下的照片,仿佛又回到了那里,又仿佛我一直没有离开过.闭上眼睛就能嗅到湘西的风,竖起耳朵就能听到沱江的流水.
撒野一样地游历一圈之后,便想找个地方落脚,在网上向一个到过凤凰的朋友打听得怎样才能找到可以住在江边的房子.按图索骥般地去寻找,居然意外地找到在“天涯”上很知名的“沱风客栈”,而且也知道店主是“天涯”上的“沱江莲”——石大姐。兴奋地跑进去打听,一个阿公和阿婆在那里接待了我,后来才知道这二位是石大姐的公婆。阿公十分豪爽地让我住下仅剩的一间客房,每天25块钱便包得一个大间,不仅便宜,而且像这种家庭式的客店也相对的温馨舒适。阿公居然豪爽到不需要我填写住宿登记表,好象我和他一旦确立了主顾关系就像受到极大侮辱一样,说他每月可领到1300多块的退休金,不指望赚我的钱度日,更不会担心我会住上几日偷偷地一拍屁股走人。
如此轻松就搞定了住宿问题,真是意料不到的惊喜,我放下背包,轻松地走过沱江上的跳岩,在两岸转悠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客栈。见到一个女生在那里洗衣服,她看到我之后便询问我是从何处来的,听得我是山东老乡之后异常兴奋,说她是青岛人,也是一个人出门,从张家界一路走来,在张家界认识了几个朋友,结伴到凤凰来了,上午到的,况且都是“天涯”的网友,很自然的就住到“沱风”来了,她见我也是独自一人,就开始拉拢我一起玩。呵呵,真是求之不得。好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在凤凰做一群快乐的驴子吧!
这个青岛的女生叫做海豚,还有两个从河北来的大哥,老田和老董。我们4人是住在“沱风”的。本来我以为就我们几个人,怎知道我还是小看了山东人擅长交朋友的一贯美德,此美德在海豚身上展现到了及至。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居然又忽悠了一批人,除了我们4个住“沱风”的,还有住在“天涯”上另一处知名客栈的小雄及女友小青,他们是从广东到凤凰的。(前几日在QQ上遇到小青,说3月份两人结婚了,问是否寄份喜糖给我。我说,好啊,寄到党中央国务院吧。呵呵,祝福他们)还有同样来自广东的阿辉,NICKY,美女A愫。9个人浩浩荡荡杀进当地的一家餐馆,把当地的“血耙鸭”,“牛肝菌”等美味逐个点了一遍,阿辉他们在巷子里买了两瓶当地自酿的米酒,大家像喝果汁一样把两瓶米酒喝的一滴不剩,还意尤未尽,商量着下次买点象样的酒来喝。
饭后大家就开始在江边放河灯,许多孩子在江边叫卖,看来是借这个来赚点学费。这些孩子都十分淳朴天真,亦没有学会别处旅游区小贩的欺客手段,A愫说起她昨晚买一个孩子的河灯,说给了那孩子钱之后便对孩子说你替我到江心的跳岩上放了吧,她自己远远地看着。结果那孩子当真跑到跳岩上小心谨慎地放掉,一盏也不曾少。令A愫大为感动。
小一点的河灯1块钱能买到10多盏,当然也有做的很高档的底部加了泡沫的大型河灯,不过大家嫌那种华而不实且会因为泡沫对江水有污染就不去买了。这些纸制河灯都做成莲花的摸样,中间插一支扁扁窄窄的蜡烛,点亮之后放在水中顺流而下。一盏盏跳跃着烛火的河灯把平静的江面点缀的似梦幻般美丽,伴随着两岸吊脚楼的灯火,不时传来的忽远忽近的悠扬清澈的山歌,在明亮的星空下小心翼翼地载着许多游人的心情,漂进我们的梦里,漂进每个人的桃花源。似乎只有这样的清净纯洁才得以让人受到自然的洗礼。星空,流水,河灯,古城,让我爱的如此深沉,让我有一种想在这夜色中融化掉的冲动......
2005/10/28
品饮凤凰
早晨起来发现下了点小雨,我和海豚拿着石大姐给的雨伞,老田和老董各自穿起一件很薄的雨衣.湘西多雨,看样子这雨衣是专门为游客设计的,很轻很薄,还是透明的,穿在身上极为方便.约上小雄和小青(阿辉他们买的通票,到黄丝桥去了)在古城的大街小巷游历。
古城的巷子很多,每一条都有自己的特色,一律的石板路。稍宽一点的巷子铺的是红石板,窄一点的就是青色石板了,很多巷子的角落里已经布满了青苔,可见岁月的痕迹。虽然淅沥地下着小雨,在巷口仍然可以看到许多苗家阿婆支设的简易饰物货摊,卖一些很漂亮的银饰,价格也不是很贵,琳琅满目。此时大可不必去分辨饰物的真伪,想买到纯度高的银饰自有许多店面讲究的银器作坊,苗家阿婆经营的自是一份喜悦,一份湘西小城的特色,一份游人眼里的风景,一份可以收入相机的珍藏。
姜糖是湘西的一大特色,价格也是极为便宜的,且都是在店铺里现场制作,可以看到最原始最完整的制作工艺,还可以信手拈来任意品尝.我27日初到凤凰的时候便禁不住诱惑买得一包,入口之后却被一阵辛辣整的狼狈不堪.住到"沱风"之后便弃在桌上,老董尝了一块也颇觉不爽。客栈的阿婆看到之后便失声笑起来,说这姜糖有两种口味的,除了我买的这包辛辣的之外还有一种清淡味道的,从颜色上就可以分辨的清,一般人都买清淡的来吃,很少有人能吃得这种辛辣的。经阿婆这样一说,方才明白是我谗的紧了,冒冒失失就买了一包不太合大众口味的来吃。
我是个很没有方向感的人,到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是分辨不清方向的,仅以前后左右横平竖直坐标式的移动。因此,尽管我在凤凰住了数日,也不知道沱江是向哪个方向流淌的,碍于面子也没有去问过别人,就这样糊糊涂涂地游历于各个巷子。沿着沱江的走向由一条很深的巷子一直走到尽头,便到达一座名为“听涛”的小山脚下,在这山的中间就长眠着凤凰的骄傲,以一只笔便让天下知道世间还有凤凰这处所在的沈从文先生。从山脚处拾阶而上,只是看到一块天然造型的五色石碑,上书:“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下面写着沈从文三字。石碑的背面是先生的妻妹张允和女士写的挽辞:“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用的是嵌字格,拆开来读就是“从文让人”。石碑后面仅是一小块空地和一个不太高大的山崖。经守墓人介绍才得知这块天然五色石便是先生的墓碑,顿时我们几人倍感惊讶,之后便心生敬佩,试想先生如此传奇的人生,这样渊博的学者(我更喜欢用学者而不是作家来称谓从文先生)身后事居然这样的简单。其弟子汪曾祺先生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他的丧事十分简单。他凡事不喜张扬,最反对搞个人的纪念活动。反对‘办生做寿’。他生前累次嘱咐家人,他死后,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但火化之前,总要有一点仪式。新华社消息的标题是沈从文告别亲友和读者,是合适的。只通知少数亲友。————有一些景仰他的人是未接通知自己去的。不收花圈,只有约二十多个布满鲜花的花篮,很大的白色百合花、康乃馨、菊花、菖兰。参加仪式的人也不戴纸制的白花,但每人发给一支半开的月季,行礼后放在遗体边。不放哀乐,放沈先生生前最喜欢的音乐,如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等。沈先生面色如生,很安详地躺着。我走近他身边,看着他,久久不能离开。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地去了。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我哭了”。
从“听涛”山下来,大家就去逛古城里许多别具一格的店铺,湘西的蜡染十分有名,图案也有许多选择性,令人奇怪的是这里所有的特色店铺如姜糖作坊,银器作坊,蜡染作坊等都是现场作业,制作程序游人们都看的清楚明白,丝毫不担心被别人偷去自己的技艺,细细想来这些技艺也不是看一番就学的会的,我的担心也就显得可笑了。
晚上在虹桥的桥头可以吃到花样繁多的特色小吃,这些小吃摊黄昏时分就被许多游人蜂拥包围。我们在去桥头之前特意买了一些当地自酿的白酒,想起昨天阿辉等人买的米酒如果汁般无味,老田和老董就特意在买酒的时候把坛子里的酒逐个尝了一遍,最后一致肯定一种合北方人口味的高度苗家酒,买了三斤,之后他二人看着我和小雄一阵窃笑,那意思好象在说:“你们两个小朋友不行的话就不要喝的太多”。巧的是刚到桥头时居然看到阿辉,NICKY,A愫三人正坐在那里侃侃而谈,看情形是刚到不久,九个人不约而同地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随即叫摊主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如梁山好汉般团团围坐,开始推杯换盏。昨天晚饭时大家还是相对拘束的,如今就丝毫没有了戒备之心,纷纷拍打着对方,嬉笑调侃。这桥头小摊的菜肴大多是烧烤食品,都是竹签穿制的牛羊肉,和一些湘西独有的蕨类植物,价格还算合理,5块钱一把。看着是一小把竹签挺多的,奈何人多,一人拿上几串便拿得光了,于是再叫老板重新烤了上来,老板也乐得往来奔波。3斤白酒很快喝得光了,好在酒坊比较多而好找,又去买了一些来,3个女生也不顾淑女形象喝起了啤酒。大家喝的都很尽兴,都感慨这一场难得的相逢,请老板帮忙留下了两张全家福。如今看着照片里我醉醺醺的样子,又想起当日喝的神智不清,不住和老董聊天,发现我们居然有共同的爱好,都喜欢听罗大佑,喜欢看金庸的《白马啸西风》,喜欢文中那个孤独清丽的李文秀,喜欢那段让人落泪的伤感的结尾:“白马渐渐得老了......”,“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偏偏我不喜欢......”聊李后主的:“林花谢了春红”,聊纳兰的:“瘦尽灯花又一宵”......双方顿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聊到尽兴就是相互碰杯。最令人吃惊的是我们几个男士都喝的东倒西歪,而小雄居然岿然不动,像没喝多少酒一般,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大家嚷嚷着在QQ上建一个群,九个人都加进去,以后好联系,这个任务就由小青来完成了!
回到“沱风”之后石大姐见我喝的多了就责怪老田和老董不该让我小孩子喝这么多。孰料没过多久小雄又独自跑来“沱风”邀我们3个继续去喝,此时我早以脱掉鞋子洗过脚准备睡觉了,见他来邀便趿拉着拖鞋一起去了。4个人出了“沱风”,便向江边走去,从跳岩上过到江对岸,再到桥头喝酒。现在想起来还真得有点后怕,自己当时醉得路都走不稳了,竟然还能走过窄窄的跳岩。 2005/10/29
唱山歌呦!这边唱来那边和!
喝酒的时候觉得爽,睡醒之后就觉得头疼欲裂,不过也没后悔不该喝那么多,毕竟这样的时光一生难得!
早就说要去一个有特色的苗寨看看,阿辉他们说有一处叫“老洞”的寨子很好,他们去过那里了,给我们看相机里的照片,说那寨主是个独眼龙,有两个老婆,其中2老婆年轻漂亮,按风俗那独眼寨主还能娶第3个老婆,真是享尽齐人之福。说去那里每人需花80块钱,包括往返路费,参观苗寨,一顿苗家午饭,还有一些民族表演,很值得去。还告诉我们去的时候买一些糖果和文具送给那里的小孩子,他们会给你一些芭蕉叶编制的小荷包,小动物之类的很新鲜的玩意。
早晨,带着这些好奇,我和海豚,老董就跟着来客栈接我们的一个姓麻的小伙引着坐上去“老洞”寨子的旅游车出发了。小雄和小青说不想去,老田喝酒喝多了说要继续睡觉。车上的导游是个很忠厚的苗人,自称叫做“麻培金”,和刚才带我们上车的小伙都是“老洞”寨子的,说他们整个寨子的人都姓麻,上车后他就开始介绍苗家的一些情况,说他们祖上是和黄帝打仗战败的蚩尤,蚩尤战败后他的后人逃到深山继续繁衍,逐渐分成了西南这些少数民族。苗族就是其中一枝,苗族还分为白苗和青苗。苗人有许多希奇古怪的事情,很早就想了解苗女下蛊和湘西神秘的赶尸。导游说他幼时见过一次赶活尸,说一家的小伙子出门谋生,久久不见归来,家中老人便请赶尸匠做法,那套程序极其繁杂,做法之后没多久那小伙子就回到家中,但是半年之后就疯疯癫癫地死掉......导游说的玄玄乎乎,这其中可信度当然不高,但是能解大家坐车的乏闷,导游还讲了个下蛊的故事,也是很神秘的。
去老洞有汽车可以直接通向那里,但是为了满足游人的猎奇心理,车走到山岭间的一个水库就停下来,让游人下来坐近1小时的驳船,然后再在山岭间徒步穿行一段,汽车自去前边公路上等候。我自认不是写景的好手,在驳船上的所见只能留在记忆和照片中了。仅是在山岭间徒步就令人眼界大开,两边是高耸的山崖,据导游说当年有许多土匪盘踞在这些山上,还遥指山上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给我们说那里就住过土匪,在这些高山上做土匪很难剿灭。但是做土匪的人很多也是为了生计,解放之后许多穷苦人家的孩子有做土匪的都纷纷跑回家来。山涧中有一条很宽的小溪不好过,男士们纷纷找石头垫脚,跳过溪水,留下一些女游客在那里犯愁。导游看到这情况很是困惑,想来这溪水是刚刚涨起来的,他便脱去鞋袜站在水中把女游客一个个的搀扶过去,等大家全部过完了又独自搬来石块仔细地垫在溪水中间,给后面再来过溪的人铺路。我听得一个女生对海豚说:“这个人多么可靠”。
果然,车刚到寨子就有许多小孩子围了上来,给大家一些芭蕉叶子编制的小玩意,女游客们得到之后都很欣喜。“老洞”之所以叫做“老洞”,是因为当年他们的祖先为了躲避战乱逃到山间的一个洞里,后来搬出洞来居住,逐渐建起寨子,后人们不忘根本,遂把寨子命名为“老洞”。进寨子要先从当年的山洞穿过,洞里有个巫师穿一身麻服在那里敲着铜锣并念念有词,问清楚一些苗人的禁忌之后大家陆续走进山洞, 感受神秘的苗家风情。
进苗寨要听欢迎的鼓声,且不分男女每人都要饮干三大碗苗家酒,以表诚意。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喝酒喝的多了,这三大碗低度酒还真得不在话下,但是一路上我都头疼的难受,再看见酒如同见到砒霜,回头看看老董也是满面愁容,勉强地笑了笑。但是苗家美女唱着动听的山歌把酒送到你面前,还不得不喝,强忍着喝了下去,如释重负地等着看老董笑话,他也是硬着头皮喝药般地将酒喝干。最后一道程序是对歌,几个苗家美女一字排开,唱起欢迎大家的山歌,要游客们来对歌,一个很活泼的女孩自告奋勇唱了一首《打靶归来》,大家纷纷喝彩,这样就正式过关。
听得一个当地小孩子悄悄告诉我说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穿苗服的美女就是寨主的二夫人,顿时很是兴奋。呵呵,鄙人对美女向来感兴趣,便也悄悄地告诉海豚和老董。我们就死皮赖脸地找那美女聊天,和她合影。我还找来芭蕉叶子请她编制一个小花拿着玩,美女丝毫也不拘谨,戏言如果我有机会再去“老洞”,拿着那编制的小花就可以了,会受到招待。海豚知道后便说你小子小心寨主拿着苗刀砍你。
进寨之后,导游就领我们四处参观,这苗寨环山而建,很少有平直的路,均是石阶,不时看到有人家养的狗出没,这些狗都很乖,一点也不怕人,更不吠叫,更奇怪的是居然还有许多憨态可掬的猪在寨子里穿梭,原来这里的猪不是养在圈里的。海豚看到一头肥大的白猪趴在路边睡觉,那硕大的身躯把路挡的严严实实,一副舍我其谁的摸样,就蹲在旁边和猪合影一张,令人忍俊不禁。
寨子的人都很热情,游人可以任意进出他们的家里,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导游详细地讲解着许多苗人生活的独特之处。进出过几户人家之后,我发现这些人的生活并不是多富裕,没有看到谁家有一件象样的电器,更别说电视机什么的了。很多人家的墙上都挂有一两个大相框,里面大都是自家孩子在外边城市里谋生寄回来的照片,还有的墙上有一些港台明星的图画,孩子在外谋生,家中老人翘首以盼,这时我方始相信导游在路上讲过的那个赶活尸的故事。导游说有一户人家的孩子在外谋生时讨得一个汉族老婆,带回寨子里来,初来时汉族女子对一切颇觉新奇,誓要在寨子里终老一生,但是日子过得久了就有些忍受不来苗寨的清苦,终于还是离开了,遗下一个四岁的女儿,从此再没回来过。那孩子现今跟随年迈的祖母,导游还特地让我们看了看那个女孩儿,长的极是可爱,一点也不怯阵,唱得一嗓嘹亮的山歌,引得大家一阵心酸,纷纷拿出礼物送给她,一个稍为年长的阿姨还抱着亲了亲,塞给孩子一点钱。虽然我感觉这个孩子值得怜惜,但是对导游如此的做法还是隐隐有些不满,没有考虑的孩子的感受,当然也无法去分辨故事的真伪。只是重新对爱情有了一个定位,难以捉摸。
寨子里最豪华气派的一所宅院建在寨子的最高处,据说是当年一个财主留下的,院子里还设有水牢,当年那吝啬的财主搜刮了许多白银,很小心的把白银藏在屋顶的阁楼上。天长日久,白银越积越多,而阁楼年久失修,终于无法承受这巨大的财富,阁楼轰然倒塌,把那财主活活压死。呵呵,这样的死法真是世上罕有,这财主也算死得其所了。其后这宅院又住过国民党的官员,为了监视全寨及打击解放军,又设立了一座木制碉堡,院墙四周也开了许多射击孔。然而这些传奇都是过眼云烟,如今早已成了游人眼里的风景。
共同吃过苗家丰盛的午饭之后,大家就聚集到寨子里一处专供表演用的空地上等候看演出,空地上早已摆放了许多漂亮的竹椅。还有许多独自前来的摄影爱好者在那里给一群唱山歌的苗女拍照。苗寨的民俗表演很有吸引力,表演之前居然意外地看到“老洞”的寨主,果然是个独眼龙,一身传统打扮,敞着上衣,露出白嫩的小肚子,看来这寨主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腰间别两只很古老的手枪。带着两个老婆和独子及一帮扛着老式火枪的随从走上台去。他要发表一段简短的欢迎辞,讲完之后大家就可以上去和他合影。寨主讲话完毕表演就正式开始,唱苗家的山歌,敲欢迎的苗鼓,还有传统的竹竿舞。主持人居然是在凤凰接我们上车的那个麻姓小伙,这样的表演看来是搞过很多遍了,那小伙一副驾轻就熟的摸样。苗家美女跳完竹竿舞之后便邀请台下的游人上来过瘾,当天恰好赶上周末,有许多学生结伴着前来,热闹得玩耍一回。
谁也没有料到表演的高潮居然是我和另外两个冒失的帅哥来完成的。跳罢竹竿舞,小麻便说这里有三套苗家的衣服可以让大家穿,要求上台来三个男生比赛谁穿的比较快,说穿的快了有纪念品赠送,穿的慢了要罚酒三碗。当时我想也没想就在海豚的唆使下走上台去,另外两个帅哥也是在同学的簇拥下上了台。三个人站定之后就有苗女捧上衣服来比赛。在一片加油呐喊声中都是手忙脚乱地穿的别别扭扭,只顾得看谁穿的快,也不管什么形象问题了。倒霉的是派给我的衣服明显比另两人的要厚实,比他们的要多上一层,很自然的就落在后面。三人穿罢苗服傻站在那里,只听得台下哄然一阵大笑,这才发觉上当,全都穿了女人衣服。我穿的是少女的衣服,所以比他们二人的多一层,他们分别穿的中年妇女和老太太的衣服。按照事前的规定,我和另一个穿的慢的帅哥分别罚酒三碗,好在酒盛的不是很满,我的胃又稍稍受了点折磨。原以为喝过酒就可以脱去尴尬的苗服下台去了,哪知道小麻还有几套整人手段,3人分别唱过歌词里面有“妹妹”的歌,跟着一个苗家美女跳上一段婀娜多姿的舞蹈方可交差。老董把我出丑的场面一个不落地拍了下来,笑着说带回去给大家欣赏欣赏。
2005/10/30
坐在沱江岸边幸福地发呆
30号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离开了,九个人仅剩下我独自留守这一份难得的安宁,清晨起来又开始在古城的各个巷子漫步,逛这些古色古香的店铺,并不打算买什么东西,只是看看便已满足。早餐以一包牛奶及一个煮的红薯这样中西结合地走着路就草草打发了。开始去一些陌生的巷子,找到沈从文的故居,在门口向里面望了望便离开。进去的话要买凤凰几大景点的通票,并不单独售票的。
来到凤凰已经是第四天,此时方可安静地呆坐在江边,看在跳岩上过往的行人,看在古城北门旁边的小码头上等候乘木船游沱江的四方游客,看在沱江两岸作画的学生,看在江边用江水洗凉薯的小贩,看到处举着相机拍照的人,看江边的吊角楼,看江底顺着水流轻舞的水草,看空中清淡如烟的云彩,看远山如黛......就这样坐在江边发呆,大脑一片空空,什么也不去想,只是看这些身边来往的人,听江水舒缓地流淌。有人说,桂林的阳朔,云南的丽江,湘西的凤凰是几个可供人发呆的地方,此时我身处沱江的岸边,不知道是否走进了谁的相机,亦或走进了谁的画架。
在江边发呆地坐了一个上午之后又走到“听涛”山上沈先生的墓地,看了看旁边对墓地简单的介绍,就走到墓碑前抚摩先生留下的字。在旁边继续坐下发呆,满脑一片空灵,仅是静静地坐着,仍然不去想任何事情。似乎这样才不会打扰到沈先生的长眠,也似乎只有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奖赏!
再次回到江边就注意到一个女生在坐在条石凳子上画对岸的吊角楼,悄然走到她背后看她作画,用黑色的水笔画一些简单的线条,这些线条在其笔下慢慢连成一幅美丽的风景.她全神贯注的画,浑然不知我已在其身后站立了许久,直到她画完整幅的画,才回头看到我,歉意地笑了笑.问我从何时站在这里的?我指着她的画说从她画某处时便站在这里看她作画,然后小心地问是否可以把这画送给我?女生很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她今天的作业,而且画的不是很用心,就挽拒了我的要求。然后邀我坐下来聊天,说她是广西师大的大3学生,和一些同学跟着老师专程来这里画吊角楼,刚到凤凰不久,老师安排每天要画六幅,她还没有画完。广西师大校址是在桂林的,说在桂林画的多了,实在没什么好画,大家就结伴出来找素材了。她的老师在江对岸画一幅长卷,要把江边的风物全部收藏在画里。得知我是从山东到凤凰的便说她有个同学也是山东的,说可以请同学帮我画一幅。
从跳岩上过去之后,她便很骄傲的对她的同伴说新认识了一个朋友,然后风风火火地跑去找她那个山东同学。我看她如此热心也颇觉好玩,看她跑着到处找那个同学却一时难以找到也觉得有点歉疚。便对她说不要再找了。说如果明天再遇到她就让她画一幅给我。她也欣然答应,然后就又找地方继续完成她的作业去了。
我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够耐住性子看人作画,但是和那个女生分开后我又安静地立在原处看一个老先生画水彩,画的是古城北门。对于绘画我是门外人,自然做不来专业的评价,只是感觉被深深吸引住。一直到天色渐渐昏下来,这画才完工,我也站在其后看完,那老者回头看看我,轻轻说了声谢谢,收起画架飘然离去。只有在凤凰才能有这样心灵的陶冶,也只有在凤凰才会纯净如斯!
2005/10/31
我挥一挥手,作别沱江的流水
计划着当天就要离开了,早晨和石大姐结算过房钱,并且得到允许我还可以再把行李放在这里,什么时候决定走,什么时候再来取。真是很感激石大姐,我们从“老洞”回来的时候,她请我们几个在她家里吃晚饭,还让他丈夫帮大家买回去的车票。30号晚上看我独自一人,又请我和另一个刚刚住下的湖北青年吃晚饭,恰好有两个人要住店,见我们一起吃饭,便好奇的问这个店难道还管饭。我一时吃得高兴,便抢着回答:“是啊”。吓的石大姐的丈夫赶紧更正说不管饭,那两人悻悻离去。石大姐笑着说,小朋友不要乱讲话,便继续让我吃菜了。
习惯性的又走到了江边跳岩,看到又有一批新的游人在那里等着上船,自嘲一样地笑笑,便去找昨天那个女生。记得她是穿一件白色上衣,戴白色太阳帽,就开始到处找穿白上衣的作画的女生,很遗憾并没有找到,就过了跳岩在另一岸徘徊,惊喜得发现她依然坐在30号我初见她时的地方作画,只是换了一件黑色的上衣。看见我之后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边画边和我聊天。我说今天就要离开,又请她画一幅送我。她这次很爽快的答应了,说见我这样有诚意,再拒绝显得不够朋友,便问我想要她画些什么?我们坐的位置正好是“沱风”的对面,我说你就画对面那有四个灯笼的吊角楼好了,我这些日子就住那里呢!
她很用心的画完,并留了款,抱歉地说没有想到会在凤凰遇到我,没有准备印章,如果有印章的话就会更加出采了。还顽皮地嘱咐我万一她某一天成名了别忘记拿这画出来大卖特卖哦!我说一定会的,我会把这画好好地收藏,一定等到她出名!我拿着画回到“沱风”小心地收好,又出来买手绘的T衫。在凤凰有手绘的T衫卖,都是由顾客选择图案,店主一笔一笔画的。初见这些T衫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上面的图案是画上去的,后来在江边看到许多作画的人就感觉在衣服上画要轻松多了。选了好几米漫画里的图,看店主开始画,约好了1小时左右去取,就开始找地方吃饭。真巧又遇到作画的女生和她的两个同学,她看到我之后问我吃饭没有,没吃的话大家一起去吃米线,都是AA制。为了表示谢意,我便邀他们去一家餐馆吃饭,对她两个同学说你们不要感谢我,谢谢她就可以了。吃饭时聊到他们经常外出写生,很少能这样坐在店里吃饭,都是简单的吃个快餐就打发了,所以很感激我,我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她也送了一份极好的礼物给我!
取到T衫便收拾行囊恋恋不舍地离开,最后一次走过跳岩,远远地给作画的女生挥一挥手,给古城挥一挥手,给沱江挥一挥手,踏上来时的路,离开......
后记
时间过得越久,记忆反而越发得清晰,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后来在QQ上和送我画的女生聊天,说我们或许今生难得再相见,但是彼此都不会忘记对方,在各自人生的旅程中留下了美丽的一页。在小青建的群里也是一样,大家从未离开过,彼此的心都系在一起,因为凤凰,因为沈从文。让我再一次细数大家的名字:海豚,老田,老董,小雄,小青,阿辉,NICKY,A愫,还有我。
离开凤凰早已半年,一直想记下这些经历,但是怕字才力不济拿出来被人笑话,迟迟没有去写。前些日子在席殊看到匡离离写的关于凤凰的散文集《爱城》,更是诚惶诚恐,感觉自己差得实在太远,在一鸣老师的笑骂声中还是草草完成了,呵呵!也算了了一段心结!
相关文章
昨天我在我的QQ群里看到了一个小故事: 博士后与小工的区别 联合利华引进了一条香皂包装生产线,结果发现这条生产线有个陷:常常会有盒子里没装入香皂。总不能...
2024-03-24
我爱上了个小姐,深深地、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这辈子我从未因哪个女孩子这么痛苦,伤心落泪过,一连哭了几个月,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声嘶力竭。 我作为第一代的80后...
2024-03-24
前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原本在一个天涯群里插科打诨,却被群里的一些高层女(就是管理女)说我跟群主有一腿是小3? 我跟群主八竿子打不着,我跟那些高层女八...
2024-03-24
步兵退伍的长篇笑话 有个经历过很多战争并得过很多勋章的步兵退伍了。刚回到城里,他的朋友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友,于是他们俩有了一个约会。在他出门之前,他朋友...
2024-03-23
《我们的故事》 我向来讨厌有关兔子的种种物品。因为张裙裙的外号叫兔子。她有着那样一张元宝脸,圆圆的眼睛和两颗兔子牙。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是个美女。不过她没有我...
2024-03-23
发表评论